我今来见白玉京 第155节
万锻宝剑,各有其妙。
陈执安一个修刀的刀客,一位尚且没有登临先天境界的少年,又如何能拔出这持雪长剑?
可是陈执安就坐在卢生玄对面。
他就那般随意的拿过长剑,随意一拔,持雪长剑出鞘,绽放出剑光来。
就好像……这把长剑因为能被陈执安握在手中,而感到欢呼雀跃,其中蕴藏的剑意也因此而鸣动!
就在这般惊讶中。
陈执安站起身来,道:“云停一案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卢公子今日亲自前来,又带来这一柄宝剑,不如我再与卢公子说上一句话。”
“前几日,我见到卢公子与另外一位长你几岁的卢家公子,一同护轿而行,既然这宝剑如此玄妙,不如让你那位卢家兄长也握一握这把长剑。”
他话语至此,拂袖而去。
卢生玄坐在原处,仍然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万锻宝剑,脑海中依然回忆着方才那一道剑光。
陈执安……
璞玉玉神境界,为何能够这般轻易的拔出万锻宝剑?
——
“【都南】、【峦岫】……卢生玄似乎要与秦大都御所选之人争斗,以此决定云停将军是否要死。”
佛桑街上,陈执安眼神清亮,嘴角含着笑意,心中十分畅快。
他想起那一日宋相与他说,云停将军不一定要死,还要看秦大都御前来悬天京,究竟带来了什么东西,是否能够抵过卢家付出的代价,以此打动昭伏皇。
如今看来,秦大都御确实不想让云停将军这样的人物平白死去。
云停将军之事,还有转机!
他想起那一日死在街头的林虎,又想起那位惶恐的女子,心中深吸了一口气。
“希望卢生玄所提到的郑玄泽、陆竹君,能够在这场争斗中获得大胜,让云将军得一个清白,活下命来。”
陈执安思绪及此,又想起自己承露戒中还有一把寒律宝剑。
他探手之间,这把长剑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银白色的剑身,简洁却古朴的花纹……又有锋锐剑气逐渐从中弥散出来。
这把五千锻的长剑,如今却就在陈执安的承露戒中蒙尘,陈执安用不到这把剑。
“也许,我也应该暂且涉猎剑法。”
陈执安修行刀法到今日的境地,始终觉得游刃有余。
再去修剑,倒也不是不可以。
“也许应该找一本剑法,且先练上一练,倘若往后觉得刀剑同修吃力一些,再选择其中之一修行便是。”
陈执安心中这般盘算。
旋即他转而想起那一日在皇城街口上,小黎不过弹指,便有剑光飞起数十丈,击退魏灵玉。
“先天境界,有了胎宫先天神蕴,已经可以修行神通,序时用剑,便如同驾驭飞剑一般……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飞剑神通,八百里外取敌人头颅,我倒是真就可以刀剑同修。
手持长刀,飞剑悬空,一刀一剑……岂不是称得上刀剑双绝?”
“而且……我已经修出十二道神蕴,分出神蕴掌控剑光,其实称不上多难。”
陈执安想通这一点,眼中顿时亮出阵阵光辉。
他内观泥丸宫,泥丸宫已然被一片金光笼罩,距离先天胎宫最多只有七八日光阴。
七八日之后,他便可以引先天之气入体,仔细蕴养,以此踏入先天境界。
到了那时,他就可以再度修行一道神通,也许可以再修一门飞剑神通。
只是这飞剑神通从哪里来?
陈执安想起黎序时,却又摇了摇头。
黎序时自小生活在老剑山上,他的神通必然是老剑山的师承神通,自己平白索要,未免太过不知羞耻。
他与黎序时颇为投缘,已经称得上难得的好友,又怎么能为难于他?
恰在此时,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意识落于白玉京中。
白玉京中,扶廷君依然盘踞在一座山上,广寒楼的光辉照耀在巨大的龙身,助其恢复神蕴。
不过短短十日,扶廷君的神蕴依然不在那般弱小,变强了许多。
最起码,这神蕴显化的龙身不在那般透明,变得凝实了许多。
“龙族神通可学不得。”
陈执安此来白玉京,并不是为扶廷君而来。
扶廷君乃是龙属,之前那位神秘的老人告诉他,西蓬莱山主蛟骧公以人族身躯,修行了蛟龙神通,妄图以人身走蛟化龙,却逐渐变成妖魔,为祸一方。
陈执安还不想不做人……而且龙族神通只怕不是他想练就能练的。
他的目标是老黄梁。
他要向老黄粱求一道剑术神通!
陈执安的目光投到了闿阳阙中,却见老黄梁正盘膝坐在闿阳阙。
他见到了老黄梁的身影,心中略微安心了些。
老黄梁已经许久未曾前来闿阳阙,让陈执安莫名有些担心。
只是……
今日的老黄梁却佝偻着身躯,喘着粗气,背影落寞,甚至肩头颤动。
这位来历神秘,却又豪气无双的人物,今日在哭泣。
陈执安动容。
见到扶廷君这等真龙,尚且面不改色的老黄梁,也会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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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前辈可有剑道神通?
风波卷着漫天的黄沙吹拂而过。
就好像是一层厚重的黄幕将天地紧紧裹缠,沙砾卷起了尸体上的血迹四散而去。
这无垠的沙漠,已然变成了修罗场。
大离人的云雕盘旋在天空中,口吐火焰,似乎要彻底烧去这一片沙漠。
大离人的骑兵疾驰而过,浓郁的真元配上玄妙无比的战阵,硬生生转动天地,化作这漫天黄沙中的龙卷。
“天王!”
“天王!”
呼延光手持长刀站在云间,他脚下一位大离的将军已死,他身上的浓厚刀光将这沙漠照的更亮了。
拓跋悼手持一杆长枪,枪尖上如同悬着一轮明月照耀光辉,明月光芒映照,神通忽来,便如同山岳一般的神枪落下,砸碎了一个个龙卷。
拓跋悼此时此刻便如同一位老朽的战神,他身上神通呼啸,那一杆【玉璧】长枪以祖宗的故土命名,便真如一座古老的城池,抵挡住天上云雕的妖火。
无数大离骑兵冲锋,拓跋悼便如同一座高墙,以一人之姿,阻拦结成战阵的万千骑兵。
呼延光以及数位玉斛名将调拨军伍,又在云中与大离真正的人物争斗。
他们便如同一条条真龙,玄妙的神通划分战场,元神照耀光辉。
可即便如此……
玉斛人却还在节节败退,他们的鲜血在沙地上洇出诡异的图案。
刀光剑影在昏黄的天色下闪烁,每一次碰撞似乎都要斩断着漫天的黄沙。
这一场大战,已然持续两天两夜。
大离人抽出空来,率领了两万大离黑骑……这天下间最为精锐的军伍之一,越过囚邙山,走过乌苏场,深入这一片毫无价值的戈壁。
拓跋悼长枪便如同一条吞噬月亮的天龙,在这战场上肆意横扫。
直至他扫灭龙卷,紧握长枪,抬头看向云端。
他看到大离那位天将腰佩长剑,自云中走来。
银白色的盔甲在这烈日的照耀下,闪烁着荧光。
褐色的长发配上白色的面孔,这位早已实质上掌控大离的天将,更像是一位未曾出阁的少女。
可便是这样的人物在天上走来,周遭的龙卷便越发恐怖。
神通运转的声音、玉斛人大声呼喊的声音、狂风呼啸的声音、大离人喊杀的声音都淹没在龙卷风。
拓跋悼已然老朽了,但他是谁?
他是玉斛人的天王。
他将玉斛人从浩荡的沙漠迁来这一处戈壁,他三十年励精图治,拉起一支雄兵,胆敢与大离人的铁马云雕争夺煌沙地,争夺吕峦,争夺乌苏场,并且都大获全胜。
玉斛人的人口在这三十余年中,增长了两倍。
玉斛人的弯刀,终于落在世代欺压他们的大离人的脖颈上。
玉斛人向着上苍祈祷,都要在上苍在上之后,加上一句天王永寿!
所以即便是大离人的天将在此,老朽的拓跋悼却根本谈不上惧怕。
他手握长枪,踏足云端,与那位天将对面而立。
天空中,几只云雕盘旋着,俯视这一片残酷的战场。
而那大离天将低头拔出腰间的长剑。
“玉斛人可以活着。”
“但是要向大离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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