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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来见白玉京 第32节

  李清然心中暗暗想着。

  李洲白则迎向那人,来人看到他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些笑容。

  “好久不见。”他朝着李洲白笑。

  “姐夫。”李洲白胡闹般的张开双臂,便要抱住来人。

  那人侧过身去,躲过李洲白的生扑,也如李清然一般无奈道:“我听说你在遇龙河得了一条真龙,那一日遇龙河前潜龙腾渊,鳞爪飞扬,惊动了天下。

  你既然养了真龙,一身修为也已经高深莫测,如今怎生还是这般胡闹轻佻……一如十八年前的你。”

  李洲白咧了咧嘴,道:“十八年前我不过一介妾生子,将要去遥远的南海州,如果不是姐夫给的那一枚帝饮丹,只怕我还要过的再困顿许多。”

  “对了,我那外甥执安如今过得可好?”

  来人正是前来悬天京的陈水君。

  陈水君神色忽然有些晦暗,旋即似乎又忘掉了什么,只是笑道:“过得尚好,只是我不允他修行,他颇有微词。”

  李洲白眼神清亮,凑近来悄声道:“姐夫,仔细算起来,皇饮丹改根造骨,十六七年时间应当足够了,现在让执安修行,其实也到时间了。”

  陈水君道:“原本还差些,只是执安似乎另有机缘,根骨这些日子突然突飞猛进,彻底炼化了皇饮丹的功效,如今已然开始修行。”

  李洲白神色中带着些欣喜,旋即又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姐夫,今日不宜去我家见姐姐,府中来了许多大人,我那……父亲的性格你也知晓,颇有些固执,时隔多年,他便是看清了一二,可久居高位令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位高权重者,大多如此。”

  陈水君从包裹中拿出几个油纸包递给李洲白:“我与音希在燕空书院时,她最爱吃的便是这贵雅县的桂花糕、春度茶饼,我知道她的性子,只怕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吃过李府上的东西了,你拿去给她便是。

  我此次来悬天京,一是为了给音希送些吃食,二是为了来取我的剑。”

  李洲白眼睛一亮:“姐夫,你又愿练剑了?”

  陈水君平静道:“我的剑需要这悬天京,如今这柄剑在悬天京中一十八年,再过几日,就能吃够了悬天京中的魑魅魍魉之气,足以离京了。”

  李洲白匆忙点头:“既如此,等到了时候,我就去取来姐夫的剑。”

  “过几日我亲自去取。”陈水君开口,李洲白忽然慌了,因为那一把剑,如今还插在李府苍木院中。

  “姐夫,你如今不过先天修为,你的剑道要捉来四时蝉,东皇蝉、槐序蝉、白藏蝉、元英蝉,你如今又捉来几只?四时剑道不成,你永远不能突破玉阙境界成神相,去了我李府……只怕……”

  “不怕,我去江南十七个春秋,已经寻来东皇与白藏,够我走一遭户部尚书府了。”

  ——

  李府人声鼎沸,来了许多贵胄人物。

  李扶疏看着手中的两封信,微微皱着眉头。

  其中一封信来自于苏南府周修景。

  

  “陈执安,铁臂将军……”李扶疏冷哼一声:“还有那死斗之约……”

  “养气境界死斗真元,这不自量力确实有传承一说。”

  他放下第一封信,又看向第二封信。

  这封信是如今身在苏南府的司侯圭写来。

  李扶疏仔细读了这封信,脸上忽然露出难以遏制的笑容来。

  “雏虎碑?”

  “大府、世家、玄门中,也鲜少人得以雏虎碑上刻名……这陈执安也成了南柯,白日做梦?”

  “既然如此,死在死斗中也好。”

  ——

  岐黄街小院中。

  沈好好皱着眉头看着浑不在意的陈执安:“我与爷爷去过府衙之后便去了道师山上见爷爷的一位故人,这才几日不见,陈执安,你究竟发了什么疯?竟然要与周修景在今日死斗?”

  陈执安耳畔,沈好好还在喋喋不休:“你可知黑市上,你与周家公子周修景在这场死斗已经被搬上了赌房,你与周修景的赔率已有九比一,全城的人都知道,岐黄街上有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死斗药材世家周家的公子!”

  陈执安顿时回过神来:“好好小姐可曾下注了?”

  沈好好皱眉摇头。

  陈执安从怀中拿出七十两金子的银票来递给沈好好:“劳烦小姐全押我,赚点银子要紧。”

  沈好好仔细看了陈执安一眼,忽然问道:“陈执安,你之前是不是拿我寻开心,你早已修行,早已踏入养气境界了,对吗?”

  陈执安想了想,摇头:“我之所以能踏上修行之道,还要谢过好好小姐,所以我不打算对你说谎。

  大雪山参气帖、虎抱拳乃是我初窥修行,此乃好好小姐的大人情,陈执安始终记得。”

  沈好好沉默。

  “所以你一月时间,便修到了养气关大成,甚至能以虎抱拳锤杀三位黄门护卫?”

  陈执安点头。

  沈好好接过陈执安手中的银票:“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胆魄以养气死斗真元……”

  “可你确实是难得的天才,在我归云室内也少有你这样的人,所以我信你能赢。”

  有没有人?好像现在这种慢节奏的风格不流行啊,现在都流行猛猛开系统爆杀的文,要不我改一下风格?

第34章 将军 剑客 第九碑上刻字的武夫

  大治二十三年三月四日,今日宜安葬、祭祀、宰牲、冥哭!

  这一日并无春雨,天上却乌云密布,甚至遮住了晌午的太阳。

  整座天空都显得灰蒙蒙的,照得苏南府北门有些阴郁。

  玄紫将军李伯都背负双手,与一位身着象牙白宝相锦袍,头戴轻纱斗笠的剑客并肩而行。

  李伯都乃是悬天京中的猛虎,身材高大巍峨,气魄雄浑,宛若一座高山。

  而与他一同前行的剑客身材消瘦,身高也不过六尺五分,只称得上是中人,并不算高大勇猛。

  可偏偏这消瘦的剑客与高大的李伯都走在一起,却自有一些云淡风轻的气魄,丝毫不逊李伯都。

  尤其是这位剑客腰间佩戴着的长剑,剑鞘洁白,并无什么坠饰,看似只是一把平常的长剑。

  可当春风吹过,剑鞘便轻易展开春风,斩成千百段,任凭春风四散流去。

  光是这剑鞘……便是难得的宝物。

  “苏南府尚武之气弱了些,却是兴盛繁华之地,烟柳画船,风帘翠幕,参差百万人家……这般繁华之地,倘若有了天灾,未免太过可惜。”

  李伯都声音沉稳,抬头望向苏南府以外那一座雄壮高耸的山岳。

  那一座山,如同一头卧虎,于是被前人命名为虎丘山。

  虎丘山百匝千绕绕苏南,是整座苏吴州最壮美的景观之一。

  可如今看在李伯都眼中,这一座山对于苏南府来说却是大害。

  “虎丘山若是倒了,砸入清水河,清水河必将决堤,百万亩良田必将毁于一旦,苏南府只怕也逃不过这天大的灾厄,我带领九万松槐军来此,便是为了阻止此事。”

  李伯都神色凝重。

  他与那剑客缓缓走过闹市,走过满街的楼阁,街上的百姓却好像根本看不到他们。

  而那头戴斗笠,遮住面容的剑客也终于开口。

  “玄紫将军其实多虑了,那宫龙宿是真正的武夫,肩头足以扛起两座大川,足以扛起山川湖海,有的是一番揽月入怀的胸襟,他前来苏南府不过是为了疗伤,又怎会令虎丘山崩塌入清水河?”

  那剑客的声音听起来朦胧不清,听不真切,却又字字入耳,落在李伯都耳畔。

  李伯都摇头:“天下人都知道宫龙宿修武道修了一个走火入魔,天下人也都知道宫龙宿想要摘下大罗山上的神石,他因此而深受重伤,如今又面临与罗浮海五雷君的大战。

  如今他四处炼化灵脉……已然炼化了四座山岳,两条河流。

  他前来苏南府,若不是为了这虎丘山,又是为了什么?”

  那剑客并不认同李伯都的话:“宫龙宿哪怕炼化灵脉,炼的都是人迹罕至之处的灵脉,即便走火入魔,也从不曾害过寻常百姓性命。

  他一生嗜武如命,却并非为了修为不择手段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武道一途如此勇猛精进。”

  穿着宝相锦袍的剑客说到这里,话头一转,道:“想来大虞朝廷也知晓宫龙宿不会炼化虎丘山的灵脉,否则就不是玄紫将军带领九万松槐军前来苏南府,而应当是大虞魁星亲自前来。

  恕我直言……偌大的大虞,能够阻拦道下第九碑上刻名之人,不过大虞魁星一人。”

  玄紫将军闻言,不由皱起眉头。

  “宫龙宿身受重伤,我有九万松槐军,结成军阵,自有强横之处……而且我之所以前来寻阁下,便是想要请阁下出剑,与我一同守住这虎丘山,也算是护持苏南府数百万百姓。”

  那剑客的面容被斗篷遮掩,身姿也被宽大的长衣遮掩,分不清他是男是女,自然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他的声音却自虚空中传来:“我前来苏南府,不过是来求一把剑,苏南府百姓如何与我无关,玄紫将军……恕我直言,宫龙宿应当不会炼化虎丘山的灵脉,可他若是真动了这个念头,便是他身受重伤,我也劝你带着你那九万松槐军退去百里,莫要惹他不快。”

  李伯都沉默。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然走到一处高楼亭台,可以远望苏南府北门,可以见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物。

  “昔日一剑当空且飞去,碧潭惊起老龙眠的剑客,难道没有出剑的气魄?”李伯都忽然发问。

  那剑客压了压斗笠的帽檐,转过头来。

  即便有轻纱遮掩,李伯都仍然觉得有一道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身上多出了些冷意。

  “宫龙宿力拔山河,气盖大世,曾持长戈斥问五雷君!他在道下第九碑上刻下了一个‘破’字,要以武道破除天下一切法,我不愿向这等人物出剑。

  

  李将军,你久在悬天京,长久的安逸让你觉得天下不过一个大虞,可是……天下乃是七国百宗的天下,我知你得了龙脉机缘,可不曾炼化机缘,这机缘终究只是泡影,我劝你莫要死在炼化机缘的路上。”

  李伯都低头思索,过去几息时间才抬起头来,他眼神中带着些执拗,道:“虎丘山乃是大虞的虎丘山!宫龙宿踏上虎丘山,我必将向他斩出一刀,如此才不愧我玄紫将军的名号,才不愧螭虎天功的所持。”

  那剑客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清冷光辉猛然散落,他点了点头:“世人都说你不如那司远瞾,可我却觉得,你与那司远瞾也不遑多让,玄紫将军,我会在虎丘山下静静等候,看一看倘若宫龙宿真就来临虎丘山,你又怎么向他出刀!”

  二人站在高楼亭台上,远远望向远处。

  也是正在此时,北门风波台处,逐渐有人聚集,许多人高声谈论……

  竟然引起了这位剑客的兴趣。

  “苏南府竟然还不曾废除死斗之约?”剑客道:“宋相有言,死斗乱法,恃强斗狠不说,尚且有许多杀人的由头都在这死斗里……却不曾想苏南府富庶所在,竟然还有死斗一说。”

  这剑客说话,李伯都也举目望去。

  他的目光穿过滚滚人流,穿过苏南府诸多建筑,落在那风波台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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