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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来见白玉京 第85节

  众人仔细看去,其中一位文人脸庞线条柔美,双眼明亮深邃,几缕乌发从黑色方巾中滑落下来,令他略显英气的五官中,添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柔美。

  若这酒醉之人不说倒还好,他指出这文人性别身份,众人仔细看去,果然发现此人是一位女子女扮男装。

  此时那一位扮作男装的女子,平白被这般指着却皱起眉来。

  她冷哼一声,正要发作。

  不远处的陈执安却忽然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看向这女子。

  女子也朝陈执安看去,却见陈执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忽然高声说道:“谁说我只会,画美人,诗美人?”

  陈执安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壶美酒,脸颊潮红,似乎是有些醉了。

  “笔呢?”

  小二立刻递上笔墨,又掌板纸。

  陈执安手中拿笔,抬头看了一眼杨鹤引所做的词来。

  “黄鹤楼……”

  陈执安脑海中却却清醒无比……

  “此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却要扬名,引来注意,又要配这杨鹤引的诗词……却太过雅致。”

  “想要扬名,还要下猛料。”

  陈执安思绪及此,提笔写道:“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着意吟赏,何必问更筹?”

  此时他提笔写字,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小二,他每写一句,便高声大唱一句!

  “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着意吟赏,何必问更筹?”

  原本嘈杂的酒楼却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仔细听着。

  刚才与陈执安写了条子的几位华衣文人。

  苏成殊和赵青章。

  那一位女扮男装的人。

  都全然静默下来,看向陈执安。

  然后,他们便听到那小二又唱……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酒楼中越发安静。

  莫说是第五层,整座酒楼都越发安静了。

  赵青章瞳孔微缩,而那苏成殊甚至半直起身,远远看向陈执安。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好!”苏成殊压低声音,忍不住喝一声彩!

  那女子望着陈执安,目光幽然,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野光浮,天宇迥,物华幽。”

  “梁国遗恨,不知今夜几人愁?”

  “谁念英雄老矣,不道功名蕞尔,决策尚悠悠。”

  “此事费分说,来日且扶头。”

  一词写罢,陈执安大口饮酒,饮尽了壶中美酒。

  他身形不稳,摇摇晃晃。

  有人高声问他:“陈公子,你年岁轻轻,为何能写这般诗词?”

  陈执安随意答道:“杨相国写梁国,我便以梁国为题,以杨相国的视角写昔日的梁国,有何不可?”

  彩!

  酒楼中的文人俱都深深吸气,争先恐后吟诵此词。

  苏成殊与赵青章面面相觑。

  苏成殊苦笑了一声:“早知方才应该多劝一劝,如今单靠这阙词,单靠一句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便足以让这少年扬名天下,再想去请只怕难了。”

  赵青章沉默。

  他蹉跎十几年,才在悬天京中有了些声名。

  这陈执安初来乍到,可靠着这一阙词,只怕要扬名天下了。

  如此年轻,却能写出这样的诗来……怪不得给他太子门客机会,他都不允。

  引鹤楼掌柜匆匆前来,从小二手中夺过那纸张,仔细收好,又要亲自去扶陈执安。

  此时的陈执安似乎已经站不稳了,摇摇晃晃,舌头都有些打结:“我还要写!”

  引鹤楼掌柜顿时大喜过望,又有些担忧道:“陈公子,你已经大醉,何不……”

  “纸笔何在?”

  掌柜亲自掌来纸笔。

  众人翘首以待,陈执安又写。

  这一次,他笔迹潦草,甚至写得也极缓慢,似乎真就已经大醉了。

  可仍然勉力写着,掌柜亲自高唱。

  “襁褓别亲影,伶仃岁月长。

  寒星伴孤梦,冷雨湿愁肠。

  恶瘴横途阻,慈颜隔雾茫。

  寒霜分骨肉,长夜归期惶!”

  一首五言写罢,众人脸色再变。

  “陈公子大醉了,这诗水准远不如前,你看其中有些字,他都写不清楚了!”

  “这诗且先不提水准,可字里行间却是久别至亲,又被恶瘴、寒霜阻隔,难以得见至亲的无奈与悲戚!”

  “陈公子如何写这样的诗句?

  天下孝道为先,何人能阻隔他骨肉相见?”

  “可真是荒谬,阻隔骨肉,有违伦常,何人能作出这样的事来,无耻之尤。”

  喝骂不绝于耳,众人已经彼此询问陈执安的来历,询问陈执安为何要写这样的诗词。

  ……

  陈执安在掌柜搀扶下,回到雅间盘膝而坐,掌柜又命人遮上屏风。

  黎序时有些担忧的看着陈执安,因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陈执安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退去,随手拿起杯盏喝了一杯茶。

  黎序时大为疑惑,正要询问。

  江太平却走了进来,他仔仔细细看了陈执安一眼,又探头出屏风,看了一眼酒楼中的百态。

  有人仍然在默默吟诵那一阙词,有人却高声怒骂致使骨肉分离者。

  “不错。”

  “今日之后,你要扬名天下了。”江太平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李家也要因为这首诗遗臭千年。”

  往后有人记起“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便会记起陈执安后来写的这首悲凄诗来。

  只待事情传扬出去,陈执安的身份……自然会传开。

  陈执安放下羞耻,抄了一阙词。

  他决定以后在大虞为辛将军立金身。

  借先辈诗文一用,换一个说话的资格,也让他那外公仔细看看——

  哪怕是他眼中的“杂种”,生起气来,也不至于令他们毫不在乎。

  ps:难写,有点晚了

第83章 风波恶

  江太平之前请他在揽月居中吃饭,今日恰有机会,他便又叫上了江太平。

  江太平仔仔细细看着早已挂在距离挑高的琉璃灯最近之处的那一阙词,忽然问道:“这句词里的客子久不到……是在写我?”

  陈执安点头,也觉得颇为巧合。

  江太平有些高兴,颇为满意:“我江太平也算是青史留名了,今日这楼中的许多人,都看到你在等我,往后若是有人能多嘴问上一句,这客子久不到究竟是谁,应当也会有一两人提到我江太平的名字。”

  哪怕只是喝黄酒,黎序时也有些喝醉了,双眼迷离,脸上满布红晕,他笑呵呵的看着陈执安道:“师兄,你看,几乎所有人都在偷眼瞧你,你写的诗果真就那般好吗?”

  陈执安为他夹菜。

  江太平偷偷看了一眼身旁这位十七八岁的懵懂年轻人,只觉着年轻人实在有些蹊跷,身上偶然淌过一丝真元,那真元却颇为玄妙,自己根本看不透彻。

  “太平兄,你为何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陈执安也喝了许多酒,又抒发了心头一股恶气,只觉着黄酒都颇为醉人。

  江太平道:“倒是颇为简单,我本是渔民出身,我家父亲在桂花江上打了三十年鱼,每日睁眼最大的愿望,便是桂花江上风波太平,莫要有太大的风浪,否则便打不了鱼了,全家人都得饿肚子。”

  陈执安听到此言,不由感叹:“江太平、江太平,可真是好名字。”

  “我看太平兄伤势缓了许多……甚至,气魄比之前在苏南府更加旺盛,那后天之气用上了?”

  “用上了。”江太平并不避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距离先天已然不远,等到我破入先天之境,我便好好报一报仇。”

  三人继续喝酒,喝了好一阵子。

  陈执安甚至有些喝醉了,头颅中晕晕乎乎,心中却颇为高兴。

  三人下午来的,回去却已经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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