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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87节

  “前辈,你的手好凉。”贺瑶奇怪地道,突然停下脚步,水绿披风在他手臂上扫过,像片调皮的叶子。

  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月白短打的袖口滑下来,露出皓腕上的红绳,关爱地道:“这样就暖和了。”红绳上的小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响,像山涧里的泉水滴在青石上。

  石飞扬的心跳漏了半拍。屠芃芃的手是带着剑气的,骨节分明;耶律鸣泉的手总沾着墨香,指腹有薄茧;苏小蛮的手常年握镖,掌心全是硬茧。

  而贺瑶的手,软得像团云,掌心的纹路都带着暖意,将他常年不散的寒气一点点焐热。

  “傻丫头,”他想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碧玉簪下的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他口是心非地道:“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看见就看见。”贺瑶的头埋得更低,水绿披风的兜帽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俏皮地道:“江湖人都说唐皇陛下冷酷无情,可我知道前辈是好人。”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练“百胜刀法”磨出来的,纵横交错像张地图,又心疼地道:“这些茧子,都是为了保护别人才有的吧?”

  石飞扬突然想起汴梁城破时,自己用这双手挡在百姓身前,掌心被金兵的狼牙棒震得血肉模糊。

  那时没人说他是好人,只有尸体堆里的孩子抓着他的衣角,说他的手像冰一样凉。他低头看着贺瑶发顶的碧玉簪,簪头的裂痕还在——是今早挡毒针时被碎石崩的,这丫头竟舍不得换。

  “前辈在想什么?”贺瑶的声音像只小猫在挠心,又有些害怕地道:“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了?”

  她的手松了松,指腹蹭过他的腕骨,那里有道浅疤,是去年在大理被蓝凤叶的毒针划伤的,又结结巴巴地道:“要是……要是前辈嫌我碍事,我就……”

  “谁说你碍事了?”石飞扬突然握紧她的手,兽皮袄的袖口扫过她的手背,带着松脂的香气,柔情地道:“跟着就跟着吧,只是……”他看着她肩头那道尚未愈合的刀伤,水绿披风的破口处露出月白短打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自己缝的,又怜爱地道:“下次不许再傻乎乎地扑过来挡毒针,你的太极剑还没练到能硬接‘五毒神掌’的地步。”

  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不是害怕,是甜的。她抬起头,兜帽滑落,青丝瀑布般散开,沾着几片金黄的银杏叶——不知何时,密林里的银杏已黄了。

  “前辈是在关心我吗?”她的杏眼亮晶晶的,像盛着整个星空,泛红着俏脸,结结巴巴地道:“就像……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英雄都会保护喜欢的姑娘?”

  石飞扬的耳尖突然发烫,这是练明玉功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他别过脸,看着密林深处的微光——那是梁山泊的方向,隐约能听见水寨的号角声。

  “胡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却没再松开她的手,“再不走,天黑前就到不了水寨了。”

  贺瑶抿着嘴偷笑,任由他牵着往前走。水绿披风的下摆扫过满地的银杏叶,沙沙作响像首歌。她偷偷数着他的步数,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影子里,像只黏人的小尾巴。她知道自己的太极剑不如郭碧玉的峨眉刺,也不如苏小蛮的金镖厉害,可她有全天下最暖的手,能焐热石飞扬掌心的冰。

  暮色漫过密林时,两人在溪边歇脚。石飞扬捡了些枯枝生火,火星子溅在他的兽皮袄上,弹开时带着细碎的冰粒——明玉功的寒气连火焰都烧不透。

  贺瑶蹲在溪边洗手,月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碎银子。

  她的倒影在水里晃啊晃,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

  “别动。”石飞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的指尖掠过她的发梢,摘下片沾着露水的银杏叶,“这叶子上有‘金蚕蛊’的卵,刚才在崮顶沾的。”

  他将银杏叶扔进火里,火苗“腾”地窜起,发出“噼啪”的响声,像在嚼什么脆东西。

  贺瑶的心跳得像擂鼓,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发顶,带着淡淡的松脂香。

  她想起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和珍珠钗,再看看自己洗得发白的月白短打,突然有些自卑地道:“前辈,我是不是……是不是太寒酸了?”她的手指绞着衣角,那里的补丁又被溪水泡得发白,难过地道:“不像郭姑娘,穿得那么好看,还会做桂花糕。”

  石飞扬的手停在她的发间,碧玉簪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他想起屠芃芃第一次跟他闯江湖时,穿着洗得褪色的男装,却能用一根绣花针杀退三个刺客;耶律鸣泉总爱穿粗布襦裙,却能在棋盘上赢遍天下高手。

  “好看的衣裳,”他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朵兰花,正是她短打衣襟上绣的那种,颇有深意地道:“不及能护着自己的剑。”

  贺瑶看着地上的兰花,突然笑起来,眼角的泪痣像颗会笑的星星,感动地道:“前辈画得真好。”

  她捡起一块尖石,在兰花旁边画了把剑,剑穗画得特别长,像她的太极剑,又调侃地道:“等我把太极剑练好了,就画把大的,比前辈的‘百胜刀法’还厉害。”

  石飞扬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夜鸟,他突然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冰凉的指尖带着暖意,点头道:“好啊,我等着。”他从兽皮袄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干硬的麦饼,疼爱地道:“先垫垫肚子,到了梁山泊让李铁牛给你做肉包子。”

  贺瑶接过麦饼,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竹筒,里面装着她下山时带的蜂蜜,柔声道:“抹点这个就不硬了。”她小心翼翼地倒出蜂蜜,金黄的蜜汁滴在麦饼上,像融化的阳光,又真诚地道:“这是我家后院的蜂箱里取的,比市面上的甜。”

  石飞扬咬了一口麦饼,蜂蜜的甜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突然觉得比郭碧玉的桂花糕好吃百倍。

  他看着贺瑶小口小口地啃着麦饼,月光照在她的侧脸,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慢点吃,”他递过水壶,怜爱地道:“别噎着。”

  贺瑶接过水壶,喝了一小口,突然呛得咳嗽起来。

  石飞扬连忙拍她的背,掌心的寒气顺着她的脊椎游走,很快就止住了咳嗽。“前辈的手……”她的脸颊贴在他的掌心,冰凉中带着安心,幽幽地道:“好像没那么凉了。”

  “被你焐热了。”石飞扬的声音有些含糊,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短打传来,像擂鼓一样。

  他想收回手,却被她按住——贺瑶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小小的,暖暖的,像两只交叠的鸽子。

  溪水潺潺,火光明灭。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说话。

  贺瑶的心里像揣了罐蜜,甜得快要溢出来。

  她偷偷看着石飞扬的侧脸,斗笠的阴影挡不住他挺直的鼻梁,左耳的银环在月光下闪着光,突然觉得这密林的夜晚比任何华丽的宫殿都好。

  天蒙蒙亮时,两人终于看到了梁山泊的水寨。

  寨门的狼牙旗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岸边的芦苇荡里藏着无数双眼睛,竹篙点水的声音像打更的梆子。石飞扬刚想拉着贺瑶绕到侧门,就听见芦苇荡里传来清脆的环佩声。

  郭碧玉提着食盒站在船头,鹅黄襦裙在晨雾里像朵盛开的黄玫瑰。她显然是连夜赶来的,珍珠钗上还沾着露水,看见石飞扬时,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亲昵地道:“石大哥!我就知道你会从这条路走!”

  她踩着跳板跳上岸,食盒里飘出鸡汤的香气,又虔诚地道:“我特意炖了乌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贺瑶下意识地往石飞扬身后躲了躲,水绿披风的一角却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月白短打的补丁。

  郭碧玉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嘴角却挂着甜笑,说道:“这位妹妹也在啊,昨晚没冻着吧?”她从食盒里取出个银碗,盛了满满一碗鸡汤,递到石飞扬面前,暖心地道:“石大哥快喝,还热着呢,我放了当归和枸杞,最补气血。”

  石飞扬没接银碗,目光落在芦苇荡深处——那里有根竹篙的顶部缠着红绸,是丐帮的暗号,说明李铁牛的人已在附近。“郭姑娘有心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又冷硬地道:“只是水寨规矩严,外人不便入内。”

  郭碧玉的手僵在半空,鸡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难过地道:“石大哥是嫌碧玉碍事吗?”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滑进碗里,哽咽地道:“我……我只是担心你受伤,五毒教的毒厉害,这乌鸡汤能解百毒……”

  “不必了。”石飞扬的兽皮袄下,明玉功的寒气悄然运转,晨雾在他脚边凝成细小的冰粒,冷冷地道:“蓝凤叶的毒,我自有办法解。”他拉起贺瑶的手,转身就要走,又抛下一句话:“我们先进寨了。”

  “前辈!”贺瑶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那个装蜂蜜的竹筒,塞到石飞扬手里,温柔地道:“这个你带着,麦饼没吃完的话,还能抹着吃。”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又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去旁边的芦苇荡方便一下,马上就来。”

  石飞扬捏着温热的竹筒,看着她跑向芦苇荡的背影,水绿披风在晨雾里像只展翅的翠鸟。

  郭碧玉趁机将银碗塞进他手里,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恳求地道:“石大哥,碧玉不求别的,只求能跟着你,哪怕只是端茶倒水……”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带着滚烫的温度,难过地道:“你看这鸡汤,都快凉了……”

  芦苇荡里的贺瑶攥紧了太极剑,指节泛白。她听见郭碧玉的声音,像根针在扎心。

  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听,可脚像被钉住了一样。

  晨风吹过芦苇,沙沙作响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人家是峨眉派的高徒,穿得好,做得一手好点心,而她除了会点三脚猫的太极剑,什么都不会。

  “郭姑娘。”石飞扬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说道:“我的身边,不需要只会送汤的人。”银碗“当啷”落地,鸡汤洒在地上,很快就被晨雾冻成了冰。

  石飞扬面无表情地道:“请回吧。”

  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不是难过,是甜的。

  她从芦苇荡里跑出来,正好撞见石飞扬转身,连忙用袖子擦眼泪,却被他看见。

  “怎么哭了?”石飞扬关切地道,他的眉头皱起来,伸手想替她擦,却被她躲开。“没哭。”贺瑶的声音带着鼻音,嘴角却咧得大大的,甜甜地道:“是芦苇毛扎眼睛了。”

  她拉起他的手,水绿披风在晨雾里划出道优美的弧线,蹦蹦跳跳地道:“前辈快走,我饿了,想吃李铁牛的肉包子。”石飞扬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突然笑起来,任由她拉着往水寨走。晨雾在他们身后散开,露出郭碧玉僵在原地的身影,鹅黄襦裙在冷风中像朵枯萎的花。

  梁山泊的水寨门“嘎吱”作响,李铁牛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传来:“陛下!您可算来了!”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丐帮长老服,手里的打狗棒上还缠着块肉骨头,亲热地道:“俺给您留了两笼酱肉包,热乎着呢!”

  贺瑶的眼睛亮起来,水绿披风的兜帽都歪了。

  石飞扬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水寨的烟火气比任何江湖纷争都好。

  他拍了拍李铁牛的肩膀,目光扫过寨墙上的哨兵——他们的腰间都缠着红绸,是丐帮和日月神教的联络暗号,看来曲柳香的人已经到了。

  “先安排个住处。”石飞扬的目光落在贺瑶肩头的伤口上,赶紧吩咐李铁牛:“找个懂医的来看看。”

  李铁牛这才注意到贺瑶,眼睛瞪得像铜铃,明知故问:“这位姑娘是?”他挠了挠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突然嘿嘿笑起来,又调侃地道:“俺懂了!这就去安排最好的房间,再让俺婆娘炖只老母鸡!”

  贺瑶的脸瞬间红透,想松开石飞扬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看着寨子里来来往往的江湖人,有丐帮的乞丐,有日月神教的教徒,还有些穿着宋军铠甲的士兵,突然觉得特别安心——这些人都是石飞扬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

  “前辈,”贺瑶的声音像蚊子哼,又心如鹿撞地道:“他们会不会笑话我?”

  她的水绿披风跟这里的粗布衣裳格格不入,像只误入鸡窝的凤凰。石飞扬低头看着她,斗笠的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却挡不住她亮晶晶的眸子。

  梁山泊的芦苇荡在暮色里泛着金红,石飞扬的兽皮袄换成了头陀的僧衣,戒刀其实是耶律鸣泉送的辽国弯刀,刀鞘上的狼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岸边的酒旗突然摇晃,三十六条好汉从水寨里划出。

  为首那人的戒刀比石飞扬的更长,脸上的刺青写着“杀人者武松”。

  “你就是石飞扬?”武松森冷地质问,他的酒葫芦砸在船头,酒液在甲板上燃起蓝火——是掺了硫磺的烈酒,忽然又赞道:“俺听说你杀了金国的完颜烈,又废了吐蕃的法王,倒是条好汉。”他的戒刀突然指向石飞扬的咽喉,却又森冷地道:“但俺梁山泊不欢迎大唐的皇帝,要过此路,先问过俺这对拳头!”

  石飞扬的僧衣下,明玉的内息已蓄势待发。他认得武松身后的林冲、鲁智深、宋江——都是赵清漪的城防图上标记过的人物,林冲的“林家枪法”能破金国的“铁浮屠”,鲁智深的“疯魔杖法”曾在五台山打死过一头猛虎,宋江的“及时雨”暗器更是杀人于无形。

  “武都头的‘玉环步’‘鸳鸯脚’天下闻名,”石飞扬赞了一句,又拔出弯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银辉,戏谑地道:“我这‘百胜刀法’正好想讨教讨教。”

  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船头旋出朵残影,弯刀划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的轨迹,刀气撞上武松的拳头,激起漫天水花。

  武松的拳头竟硬如精钢,硬生生接下“观沧海”的刀气。他的“玉环步”踏在水面,如履平地,拳头带着劲风砸向石飞扬的面门,拳风里的酒气混着血腥,显然刚杀过人。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轻轻一引,武松的拳头擦着他的耳根砸在船桅上,碗口粗的桅杆应声断裂。林冲的长枪突然刺来,枪尖的红缨里藏着七枚透骨钉,是他从童贯那里学来的阴招。

  石飞扬的弯刀反手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将枪尖劈成两半,却见鲁智深的禅杖已从左侧砸来,杖头的铁环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突如其来”,凶狠的掌风将禅杖荡开,顺势在宋江的暗器袋上拍了一掌,袋里的毒针尽数射向芦苇荡。

  厮杀在芦苇荡里展开,石飞扬的弯刀如银蛇游走,每一刀都带着明玉功的寒气,将梁山好汉的兵器冻成冰坨。武松的拳头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刺青被血染红,看着石飞扬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敬佩,称赞道:“你这功夫,比俺景阳冈打死的老虎还厉害。”

  石飞扬的弯刀突然停在他咽喉前,刀身映出远处的火光——金国的“血狼营”竟追到了梁山泊。

  “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他收刀入鞘,僧衣扫过武松的肩头,引导道:“完颜宗弼的主力就在三里外,要打,咱们一起打金兵。”

  武松的拳头突然放下,咧嘴笑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俺们梁山好汉,先杀金狗,再论恩怨!”

  他的戒刀指向火光处,大吼一声:“兄弟们,跟俺杀!”

  三十六条好汉的呐喊震得芦苇荡沙沙作响,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已跃向最前艘战船,弯刀在月光下划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的轨迹,照亮了水面上漂浮的金兵尸体。

  阳谷县的月色像淬了血的钢刀,斜斜劈在狮子楼的雕花窗棂上。石飞扬的折扇敲着掌心,扇骨里的透骨钉已蓄势待发,七星海棠的汁液在暗格里泛着冷光,像极了他眼底偶尔闪过的狡黠——这副模样落在酒客眼里,活脱脱是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谁也看不出他左耳银环下藏着的大唐龙纹刺青。

  “客官里边请。”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恭迎石飞扬,他的青布衫浆得发硬,袖口却磨出了毛边,转身时腰间的佩刀撞在柜台角,发出“叮”的脆响。

  石飞扬的折扇突然停在半空,目光扫过那人指节——虎口的老茧不是握刀磨出来的,倒像是常年攥着狼牙棒,而且左颈的衣领下,隐约露出半片青黑色的狼纹刺青。

  “听说西门大官人有柄辽国道宗皇帝的玉如意?”石飞扬故意地问,他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的寒江独钓图里,鱼竿突然泛出层白霜——明玉功的寒气已顺着扇骨蔓延,又亦真亦假地道:“在下倒想借来瞧瞧,若是合眼缘,用三坛十年陈的女儿红换如何?”

  店小二的眼角猛地抽搐,转身时袖中刀光骤起。这刀快得诡异,带着金国“血狼营”特有的“破风刀”势,直取石飞扬心口。却见石飞扬的身影如柳絮般飘起,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酒桌间旋出残影,折扇看似随意地搭在店小二后心,天蚕功吐出的银线已顺着对方经脉游走。

  “噗!”店小二还没迈出三步,七窍突然涌出黑血,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尸体蜷缩成干瘪的猴形,正是被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弄死的结果——这门功夫以血引血,最是阴毒,却也最能震慑宵小。

  石飞扬用扇尖挑起那人的刺青,冷笑一声:“完颜宗弼的狗,鼻子倒是灵。”楼梯口的猩红地毯突然动了动,贺瑶的水绿披风角从栏杆后露出来,碧玉簪上的流苏轻轻摇晃。

  她本是偷偷跟来的,见石飞扬出手,吓得捂住了嘴,却又忍不住从缝隙里偷看——他的侧脸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嘴角噙着笑,折扇轻挥间就取了人性命,顽劣里藏着惊世骇俗的功夫。

  “妹妹怎么也来了?”石飞扬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

  贺瑶吓得差点摔下去,被他一把揽住腰。水绿披风裹着两人的身影,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墨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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