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88节
他又质问道:“不是让你在客栈等着吗?”
“我……我担心前辈。”贺瑶辩解道,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兽皮袄上,月白短打的衣襟被他的体温熨得发烫,又关切地道:“听说狮子楼危险,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三楼传来的娇笑声打断。
潘金莲的绿裙如荷叶般展开,指尖拨弄着窗台上的海棠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她的“千蛛万毒手”已练至第七重,指尖泛着青黑,笑靥却比楼外的海棠还要娇媚,勾魂夺魄地道:“石公子好大的胆子,敢在奴家的地盘上动粗。”
石飞扬的折扇轻轻一推,将贺瑶护在身后,质问道:“五毒教的碧蚕蛊,”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露珠,寒气在眼底凝结,戏谑地道:“沾着即死,潘姑娘倒是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客人。”他突然压低声音,对贺瑶道:“等会儿动手,记得用‘云手’护住心口,别让毒粉沾身。”
贺瑶的心跳漏了一拍,乖乖点头,太极剑在袖中微微颤动。她看见石飞扬的指尖泛着白霜,知道他已运起明玉功,这是要护着她的意思。
月光透过栏杆照在石飞扬的发梢,竟泛着层淡淡的银辉,俊朗中带着股悲天悯人的侠气。
……
三楼的雕花屏风后,西门庆的锦袍绣着金线牡丹,手里的酒杯晃出猩红的酒液。他身后的七个黑衣人突然掀开斗篷,短刀上的蓝光在烛火下流转——这是淬了西夏“化功散”的毒刃,沾着即废人内力。
“石公子果然好身手。”西门庆讥讽地道,他的酒杯在掌心转得飞快,眼底却藏着杀机,又明知故问:“只是不知公子是为大宋效力,还是为大唐卖命?”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贺瑶,像毒蛇盯着羔羊,咽着口水道:“这小娘子倒是标志,不如送给在下做第七房妾室,我便将玉如意双手奉上,如何?”
贺瑶气得脸色发白,太极剑“唰”地出鞘,斥责道:“无耻之徒!我太极剑门的弟子,岂容你亵渎!”她的剑尖划出太极剑法之“野马分鬃”的弧线,却被石飞扬轻轻按住手腕。
“对付这种人,不用脏了你的剑。”石飞扬低声劝导,他的折扇突然指向西门庆的酒杯,“百胜刀法”之“劈山岳”的刀气顺着扇骨涌出,那酒杯“啪”地炸裂,碎片里竟藏着三枚透骨钉,带着“葵花宝典”特有的阴柔劲道,直取贺瑶面门。
“小心!”石飞扬惊叫一声,他的左臂突然揽住贺瑶的腰,“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发动。那些透骨钉像被磁石吸住般,突然转了个弯,尽数射向屏风后的黑衣人。
惨叫声中,石飞扬的右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掌风如金龙出海,将西门庆震得撞穿楼板,坠入二楼。“前辈!”贺瑶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石飞扬的兽皮袄沾着些酒渍,却在接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凝成冰,又很快融化,带着奇异的暖意。
她看见潘金莲的绿裙如鬼魅般袭来,指尖的青黑触手可及,吓得闭上了眼睛。
石飞扬急忙施展“惊目劫”神功,目光骤然扫过,冰寒的视线扫过潘金莲。那女子的身体瞬间结冰,从头顶到脚尖裂开无数冰纹,最后碎成满地冰渣。
绿裙碎片在月光下飘得像纸钱,她到死都没明白,为何这少年的眼神竟比“千蛛万毒手”还要致命。
暗门后的金兵终于冲出,狼牙棒带着风声砸来。为首的百夫长狞笑着露出狼纹刺青,他怒骂道:“唐狗!完颜将军早料到你会来!”狼牙棒上的倒钩缠着辽国狼旗碎片,与石飞扬在汴梁见过的那柄如出一辙。
石飞扬将贺瑶往身后一推,折扇变掌为刀,“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劈出。掌风如烈日当空,金兵的皮甲在刀气中纷纷炸裂,内脏混着碎骨喷溅在牡丹屏风上,将那富贵图染得狰狞可怖。
贺瑶看得心惊肉跳,却死死记住他的话,用“云手”护住周身,偶尔趁机用“十字手”逼退靠近的金兵。
“叮”的一声,贺瑶的太极剑与一名金兵的短刀相撞,震得她虎口发麻。
那金兵狞笑着扑上来,刀光直取她的咽喉。
石飞扬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左手扣住金兵的穴道,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将其冻成冰雕,右手却不忘牵住贺瑶的手,又关切地道:“没事吧?”
他的掌心冰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贺瑶摇摇头,眼眶却红了——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石飞扬为了护她,后背挨了另一名金兵的刀,虽有明玉功护体,兽皮袄还是被划开道口子,渗出血珠。
第508章岱顶云深藏侠影河心浪急隐杀机
“前辈受伤了!”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从怀里掏出伤药就要给石飞扬敷上,却被他按住手。
“这点小伤算什么。”石飞扬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顽劣,用袖口擦了擦血渍,嘻嘻哈哈地道:“等解决了这些杂碎,再让李铁牛给我炖只老母鸡补补。”
他突然提高声音,暴喝道:“武二!再不出手,你家哥哥的仇就没人报了!”
楼梯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武松的戒刀劈碎楼板,脸上的血混着汗水淌下来,显然刚杀了楼下的金兵。他抱歉地道:“石兄弟!俺来晚了!”随即施展“玉环步”,踏在血泊里,拳头砸向最后一名金兵的天灵盖,脑浆溅在石飞扬的长衫上,又怒骂道:“这些狗贼,竟敢在阳谷县撒野!”
就在这时,楼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环佩声。
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如黄莺般掠过火海,手里的峨眉刺泛着银光,珍珠钗上的流苏在火光中划出金线,虔诚地道:“石大哥!我来帮你!”
她显然是一路追来的,鬓角沾着烟灰,却依旧美得像朵带露的芍药。
石飞扬奇疑地道:“郭姑娘怎么来了?”有些意外,却见她的峨眉刺已刺入一名金兵后心,手法狠辣利落,竟有几分灭门师太的风范。
“听说你在此激战,”郭碧玉回了一句,她的刺尖挑飞另一名金兵的短刀,鹅黄襦裙扫过满地血污,却丝毫未沾,又悻悻地道:“我怎能不来?”
她的目光落在贺瑶身上,带着几分敌意,却很快转向石飞扬,眼神里的情意像要溢出来,关切地道:“石大哥,你没事吧?我带了最好的金疮药。”
贺瑶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下,握着太极剑的手紧了紧。
她看见郭碧玉熟练地避开金兵的攻击,峨眉刺与石飞扬的折扇配合默契,显然是练过的。而自己,除了躲在石飞扬身后,什么也做不了,连给他递药都怕添乱。
“小心!”石飞扬突然将贺瑶往旁边一推,自己迎上西门庆的回马枪。
那枪上淬了五毒教的“腐骨液”,枪尖泛着绿莹莹的光。他的折扇变掌为刀,“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劈出,掌风与枪尖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郭碧玉的峨眉刺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挑向西门庆的手腕。“石大哥!我来助你!”她的身法灵动,像只穿花蝴蝶,恰好替石飞扬解了围。
西门庆被两人夹击,渐渐不支,突然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啪”地射向天空。夜空中炸开朵绿色的烟花——是金国“血狼营”的集结信号。
“不好!”石飞扬的脸色一变,“他们还有援兵!”他的“帝天狂雷”神功骤然发动,冰气化作雷电劈向暗门,将藏在里面的火药引信点燃,“武松,带贺姑娘走!我与郭姑娘断后!”
“我不走!”贺瑶突然挡在他面前,太极剑指着冲上来的金兵,“要走一起走!”她的碧玉簪在火光中闪烁,像颗倔犟的星星,“我不怕!”
石飞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屠芃芃当年也是这样,不管多危险都要跟着他。他心里一暖,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剑鞘:“傻丫头,听话。”他转向郭碧玉,“郭姑娘,可否与我联手?”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郭碧玉的峨眉刺在掌心转了个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能与石大哥并肩作战,是碧玉的福气。”两人的身影在火海中穿梭,折扇与峨眉刺配合得天衣无缝。
石飞扬的“降龙十八掌”刚猛,郭碧玉的“峨眉刺法”阴柔,竟生出种奇异的默契。
贺瑶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却也知道此刻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只好跟着武松往东门撤。
“石大哥,你看!”郭碧玉突然指向楼顶,那里的金国狼旗在烈焰中蜷成焦黑的一团,“我们赢了!”她的脸上沾着烟灰,笑容却比烟花还亮。
石飞扬的目光掠过她的脸颊,突然觉得这姑娘虽有些娇纵,却也是真心待他。刚才若不是她及时赶到,自己恐怕要多费些功夫才能脱身。“多谢郭姑娘。”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
郭碧玉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玩弄着珍珠钗:“能为石大哥做事,是我的荣幸。”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感,胆子更大了些,“石大哥,等此间事了,我……我给你做桂花糕好不好?放好多好多桂花。”
石飞扬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触动。他想起这些日子,郭碧玉一路追来,送药送点心,甚至不顾危险前来助战,这份情意,他怎能视而不见?
“好。”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笑意。
爆炸声震碎了狮子楼的最后一根梁柱,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石飞扬拉着郭碧玉跃出火海,身后的楼阁轰然倒塌,金国的狼旗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往东门走!”他的“千里不留行”轻功带着两人在屋顶飞驰,郭碧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鹅黄襦裙在夜风中展开,像只展翅的黄蝶。
贺瑶和武松已在东门等候,见他们平安出来,贺瑶的眼睛亮了亮,却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月白短打,与郭碧玉的光鲜亮丽形成鲜明对比。
“前辈。”贺瑶的声音有些低,递过一个油纸包,“我……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亲手做的麦饼,你……你在路上吃吧。”
石飞扬接过油纸包,还带着余温,心里突然暖暖的。他打开一看,麦饼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个“石”字,显然是用心做的。“多谢。”他的笑容温柔了许多,“很好吃。”
贺瑶的脸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嘴角忍不住上扬。
郭碧玉看着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知道此刻不宜发作,只是默默地跟在石飞扬身边。
阳谷县的夜风吹着焦糊味,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东门的迷雾中。身后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有那轮血月悬在天空,照着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楼阁,像一幅用鲜血绘成的地狱图。
“接下来去哪里?”武松的戒刀上还在滴血,目光炯炯地看着石飞扬。
“梁山泊。”石飞扬的声音坚定,“宋江那厮与金国勾结,若不除之,必成大患。”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两个姑娘,贺瑶的水绿披风,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在这血腥的夜色里,竟生出种奇异的和谐。
贺瑶的心里甜甜的,知道自己可以继续跟着石飞扬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望着远方的星空,侧脸在月光下俊朗得像画里的人,突然觉得不管前路多危险,只要能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郭碧玉也看着石飞扬的背影,珍珠钗上的流苏轻轻晃动。她知道贺瑶也喜欢石大哥,但她不会放弃。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石大哥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石飞扬感受到身后两道灼热的目光,心里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温暖。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有金国的追兵,有宋廷的算计,还有江湖的纷争。但只要身边有这些肝胆相照的朋友,有这两个真心待他的姑娘,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梁山泊的号角声。
石飞扬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扇骨里的透骨钉泛着冷光,像他眼底的坚定。
月光下,四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那轮依旧猩红的血月。
梁山泊的水寨在暮色中蜷成条巨蟒,石飞扬的蓑衣淌着水,腰间的渔刀映出耶律鸣泉的狼纹——这柄辽国弯刀浸过三十七个金兵的血,刀鞘上的狼牙已被磨得发亮。贺瑶的水绿披风裹着李铁牛的青竹杖,杖头的铜铃缠着火红绸带,每晃一下都带起串水珠,像她鬓角没擦干的汗。
“前辈,缆绳上有毒。”贺瑶提醒道,她的指尖刚触到水寨的麻绳,就被石飞扬攥住手腕。他的掌心冰凉,明玉功的寒气顺着她的经脉游走,将她指缝里的青黑毒液冻成冰晶,簌簌落在水面。
郭碧玉的鹅黄襦裙在芦苇荡里格外扎眼,她正用峨眉刺挑开金兵的巡逻网,珍珠钗上的流苏沾着芦花,主动请樱道:“石大哥,西边瞭望塔有三个血狼卫,我去解决他们。”
她的刺尖泛着银光,显然淬了西域的“化功散”,又关切地道:“你们先去救丐帮的兄弟。”
石飞扬感动地道:“小心些。”目光扫过她的裙摆——那里沾着片荷叶,显然是刚从水下潜过来的。
这姑娘虽娇纵,却总在关键时刻显出狠劲,像极了当年在大理斗五毒教时的屠芃芃。
三更的梆子声刚撞碎水面的月光,梁山泊就燃起冲天火光。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踏着浮冰,弯刀劈断缆绳的刹那,突然回身揽住贺瑶的腰。
水绿披风在他臂弯里展开,像只受惊的翠鸟,堪堪避开暗箭——那箭簇淬着“血狼营”的黑血毒,射中冰面的地方瞬间融出个绿幽幽的洞。
贺瑶习惯称呼:“前辈!”脸颊贴在他湿透的蓑衣上,能闻到里面的墨香混着血腥味。
她看见石飞扬的左肩中了支袖箭,箭杆却在接触到他肌肤的瞬间结冰,被他反手拔下,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就凝成了霜。
石飞扬自信地道:“没事。”弯刀又劈翻个金兵,紧接着,握刀劈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将巡逻艇劈成两半,木屑混着惨叫飞上天。
他突然将贺瑶往林冲的枪影里一推,自己迎上宋江的“及时雨”暗器——那些银针带着透骨钉的破空声,却被他的“移花接玉”飘引着,齐刷刷射断了瞭望塔的绳索。
挂着丐帮弟子尸体的木架轰然倒塌,李铁牛的粗嗓门炸响:“陛下威武!”青竹杖扫倒片金兵,杖尾的铜铃震得人耳膜疼,他又提醒道:“贺姑娘快躲开!这狗贼的暗器沾了蛊毒!”
贺瑶的太极剑划出“云手”,却被个血狼卫的狼牙棒逼得连连后退。
那卫卒的黑甲上溅着丐帮弟子的血,狞笑着露出狼纹刺青,不三不四地道:“小娘子细皮嫩肉,正好给俺们当祭品!”狼牙棒带着风声砸来,眼看就要将她的水绿披风撕碎。石飞扬怒骂道:“找死!”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左手扣住卫卒的后心,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冻住他的经脉。
那卫卒的狞笑僵在脸上,眼珠突得像要掉出来,石飞扬的弯刀同时出鞘,干净利落地割开他的咽喉。
他当即斥责贺瑶:“下次再这么莽撞,就把你锁在客栈里绣花。”贺瑶的脸腾地红了,太极剑突然转向,挑飞身后偷袭的金兵,撒娇道:“我才不会绣花!”
她的剑穗绿珠撞上石飞扬的刀鞘,发出清脆的响,“我要跟前辈一起杀金狗!”郭碧玉的峨眉刺此时从瞭望塔上飞落,精准地刺穿了宋江的手腕,并大声提醒道:“石大哥!这厮想放信号弹!”
她的鹅黄襦裙沾着血,珍珠钗却依旧亮得晃眼,又狠厉地道:“快拿他去祭丐帮的兄弟!”
宋江的“及时雨”暗器散了一地,他捂着流血的手腕,看着林冲的长枪刺穿自己心腹的胸膛,突然怪笑起来,恶毒地道:“石飞扬!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大宋?完颜宗弼的铁骑已经过了黄河,你们大唐的洛阳城,迟早是我大金的囊中之物!”
石飞扬冷哼一声:“假仁假义的小黑鬼,你骗得了诸多武林义士,骗不了老子!哼!”
其“惊目劫”应声而发,宋江的身体瞬间结冰,从头顶到脚尖裂开无数冰纹。最后碎成满地冰渣时,锦袍碎片在火光中飘得像纸钱。
石飞扬的弯刀却突然转向,用刀背磕飞射向郭湘玉的毒镖——那镖尾缠着西夏的狼旗,显然是血狼卫的后招。郭碧玉激动地道:“多谢石大哥!”峨眉刺反手刺穿镖手的咽喉,鹅黄襦裙在血地里转了个圈,竟没沾半点脏污,“我就知道你会护着我。”
她的眼底闪着光,像藏着整片星空。
贺瑶的太极剑突然刺偏,差点被金兵的长刀扫到。
她看着郭碧玉凑在石飞扬身边擦拭他肩头的血,心里像被塞进团湿棉花,闷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