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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92节

  话音刚落,李瑞彤忽然跑过来,她的银线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素白裙裾在夜风里展开,虔诚地道:“唐皇陛下,西夏的‘泼喜军’愿意归顺大唐。”

  她的玉佩与他的玉珏终于合二为一,发出的清响震落崖壁的积雪,又铿锵地道:“从今往后,贺兰山下再无夏国,只有大唐的疆土。”

  石飞扬的玄甲在月光下泛着玉色,他望着山脚下归降的西夏兵,不由感慨万千。

  贺瑶的水绿战袍与郭碧玉的鹅黄披风在他身后展开,像两只护主的鸾鸟。

  “陛下,”贺瑶的声音软得像泉水,又禀报道:“李显的左臂已用武当的‘金针渡厄’稳住,只需静养三月便能痊愈。”她的碧玉簪在月光下亮得像星,又激动地道:“李铁牛带着丐帮弟子在清理战场,他说要把西夏的太阳图腾,全换成大唐的龙旗。”

  郭碧玉的峨眉刺挑着面西夏狼旗,正用剑穗擦拭上面的血迹,也禀报道:“陛下,吐蕃赞普听说你认回了一个好妹妹,特意送来‘醉仙茶’当贺礼。”她的铁簪不知何时又别上了沙枣花,又介绍道:“他还说,愿意把河西走廊还给大唐,只求陛下别再打他的茶花林。”

  石飞扬的七星剑突然指向东方,剑穗的红绸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的潼关传来晨钟,十六路勤王兵马的呐喊声震彻山谷,西夏的太阳旗在火焰中倒下,大唐的龙旗正顺着贺兰山脉一路升起,像条苏醒的金龙。

  “回家。”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玄甲上的冰纹渐渐隐去,露出底下的龙纹刺青,又霸气地道:“明日起,贺兰山的雪,该换个名字了。”

  贺瑶的水绿披风与郭碧玉的鹅黄战袍同时飘起。

  她们的指尖缠着他的衣角,像握着最珍贵的宝物。李瑞彤的素白裙裾跟在后面,银线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将飘落的沙枣花瓣串成项链——那是要送给未来嫂嫂的礼物。

  贺兰山下的篝火燃了整夜,玄甲军与西夏降兵围着火焰共饮,吐蕃的青稞酒混着大唐的女儿红,在陶碗里漾出琥珀色的涟漪。

  石飞扬的七星剑插在火堆旁,剑穗的红绸缠着三支发簪:碧玉的、珍珠的、银质的,在跳动的火光中,像三颗紧紧相依的星辰。

  天快亮时,贺瑶的太极剑突然弹出剑鞘,在雪地上划出“国泰民安”四个大字。郭湘玉的峨眉刺紧随其后,为字迹添上精美的花纹,李瑞彤的银线巧妙地勾勒出花边。

  石飞扬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其上,明玉功的寒气使得字迹迅速结冰,在朝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永恒的光芒。众将士班师回朝,石飞扬却携带贺瑶、郭碧玉李瑞彤前往吐蕃,将来一定是要收复吐蕃这块肥沃的土地的,所以,必须先去探探路。

  逻些城的雪终年不化,石飞扬的玄甲上沾满了冰晶,七星剑的剑鞘缠绕着牦牛绒——这是贺瑶用太极“裁云手”织成的,据说能抵御吐蕃的“罡风掌”。

  他凝视着布达拉宫金顶上的太阳幡,对身边的李瑞彤说道:“等会儿见到赞普,记住要‘卑而骄之’。”

  身着素白裙裾的李瑞彤正用银线修补吐蕃地图,听到这话,她抬起头来,奇疑地道:“陛下是说,要故意示弱?”她的玉佩与石飞扬的玉珏在怀中相触,发出清越的响声,又分析道:“但论珠赞普最是多疑,这样做会不会弄巧成拙?”石飞扬的指尖在冰面上划出“瞒天过海”四字,寒气使得字迹瞬间凝固。他也分析道:“他去年刚吞并了羊同国,最担心大唐借机出兵。”

  幡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吐蕃武士腰间的弯刀。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布达拉宫的飞檐,又转身看向郭碧玉——她正用峨眉刺挑开酥油茶的油花,鹅黄披风下的铁簪别着朵格桑花。他心生一计,说道:“爱妃,等会儿你就演场戏,说朕在贺兰山受了重伤。”

  郭碧玉的藏银簪在酥油花上划出吐蕃文字,那些字符扭曲如蛇。她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我带的‘化功散’粉末遇热就红,假装内力不济再容易不过。”她的峨眉刺突然刺入酥油桶,挑起块凝结的油块,又奇疑地道:“只是这‘离间计’……真能让他猜忌大论?”

  贺瑶的水绿披风沾着雪粒,正用太极剑的剑穗擦拭唐卡上的金粉,传递消息道:“逻些城的百姓说,大论的‘密宗大手印’已练至第九重,论珠赞普夜里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大论拍碎天灵盖。”

  她的碧玉簪在酥油灯下亮如寒星,又压低声音道:“我已让太极剑门的弟子散播消息,说大论私藏了西夏‘一品堂’的‘化骨绵掌’秘籍。”

  石飞扬点了点头,携带三美走向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的大殿寒气逼人,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在金砖上划出深痕。他看着石飞扬玄甲上若隐若现的冰纹,冷笑道:“大唐皇帝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看本赞普的茶花林?”他掌心的“罡风掌”气劲让酥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石飞扬的玄甲上,竟被瞬间冻灭。

  石飞扬的“明玉功”故意收敛三分,玄甲上的冰纹淡了许多,镇定自若地道:“赞普的‘醉仙茶’名动天下,朕特来求取茶种。”

  他的七星剑斜倚在柱上,剑穗的牦牛绒垂落地面,又佯叹道:“诶!至于贺兰山的事……唉,完颜洪烈的‘血神经’太过霸道,朕至今未能痊愈。”

  说罢,他故意咳嗽两声,左肩的玄甲微微颤动,仿佛牵动了旧伤。

  郭碧玉突然捂着胸口“踉跄”后退,藏银簪上的格桑花抖落花瓣,佯装喘息不畅地道:“赞普有所不知,陛下为了护我们,硬生生受了那魔头一掌。”

  她的脸色在酥油灯光下泛着潮红,又“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陛下如今连‘百胜刀法’都难以运起,真是……”话未说完,便“虚弱”地靠在贺瑶肩头。

  论珠赞普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如鹰隼般盯住石飞扬的左肩——那里的玄甲果然有处暗伤,渗出的血珠在冰甲上凝成暗红的花,形状恰似吐蕃的狼头图腾。

  他身后的大论突然上前一步,藏袍下的手悄悄捏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不知贺瑶的太极剑穗已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袍角,剑穗末端的绿珠里,盛着“七星海棠”的毒液。

  大昭寺的转经筒在雪风中转动,发出沉闷的嗡鸣。

  石飞扬的玄甲映着金佛的背光,冰纹在光线下流转,像极了贺兰山的冰川。论珠赞普的“密宗大手印”突然拍在唐卡上,释迦牟尼的微笑被掌风震出蛛网般的裂痕,颜料碎屑在空气中飘散,带着酥油的香气。

  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顿在地上,杖头的宝石折射出冷光,威胁道:“大唐皇帝若真心求好,便该归还文成公主带去的‘十二岁等身像’。否则,休怪本赞普不念旧情。”

  石飞扬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如银河泻地,将震落的唐卡碎片尽数接住,讥讽道:“赞普可知‘反客为主’?”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一引,论珠赞普的掌风竟调转方向,重重拍在自己膝前的酥油桶上。青黑色的毒液从桶底渗出,在金砖上腐蚀出细密的孔洞——那是大论暗中下的“七步倒”。

  石飞扬又嘲笑道:“大论大人好手段。”其“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目光扫过藏袍老者,冰寒的视线让对方的藏靴突然结冰,鞋底与金砖粘在一起,动弹不得。

  他又讽刺道:“用‘借刀杀人’之计嫁祸大唐,就不怕赞普扒了你的皮?”

  大论的“密宗大手印”骤然拍出,掌风裹挟着六字真言的梵音,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

  这掌法刚猛无俦,据说能裂石开碑,此刻却在离石飞扬三寸处被“明玉功”的真气漩涡圈转。大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掌心渐渐结冰,冰层顺着经脉向上蔓延,他突然凄厉尖叫:“赞普救我!这唐狗用了妖法!”

  石飞扬双掌划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寒气撞上大论的掌风,两股力道在半空相撞,发出惊雷般的轰鸣。大论的藏袍被震得粉碎,露出底下贴身穿着的西夏锦袍,袍角绣着太阳图腾——那是“一品堂”的标志。石飞扬嘿嘿冷笑道:“看来‘一品堂’的残余势力,早已跟吐蕃勾结。”

  他拔出七星剑,挑起大论藏在靴筒里的青铜符,符上的狼头印记与金国“血狼营”的令牌如出一辙,又讥讽道:“赞普去年吞并羊同国时,用的就是这‘趁火打劫’之计吧?”随即施展“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卷起佛堂的雪粒,在半空凝成冰箭。

  他又嘲笑道:“如今轮到自己被属下背叛,滋味如何?”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迟迟没有动作,他看着大论掌心的冰层已蔓延至手肘,将权杖掷在地上,气呼呼地喝道:“拖下去,用‘天葬’给秃鹫加餐!”

  就在此时,佛堂两侧的壁画后突然窜出十余名吐蕃高手。

  他们的“罡风掌”形成扇形,掌风如刀,割得空气嘶嘶作响。

  为首的武士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狼头獠牙毕露,他的掌风直取石飞扬的面门,掌缘带着细碎的冰碴——竟是吐蕃的“雪域七杀掌”。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玄甲在佛堂的梁柱间穿梭,留下道道冰痕。他收剑入鞘,双掌划出银弧,百胜刀法之“破乾坤”霸气地挥出,凌厉的刀气将九十名武士的碾压成碎片。

  李瑞彤施展“寒袖拂穴”!她的素白裙裾在佛堂翻飞如蝶,银线从袖间甩出,精准地缠住三名武士的脚踝。她的银线浸过西夏秘药,遇热会收缩,此刻被武士的体温烘得绷紧,将他们的脚踝勒出深痕,血珠在银线上凝结成晶。

  贺瑶的太极剑出鞘,剑穗的绿珠撞响转经筒,她施展“太极十三式”的柔劲与石飞扬霸气的“百胜刀法”相呼应,形成奇特的攻防阵势。

  她的水绿披风在雪光中展开,剑招看似缓慢,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掌风,剑穗扫过之处,武士的“罡风掌”会突然偏移方向,打在同伴身上。

  郭碧玉的峨眉刺则专挑武士的破绽,她的鹅黄披风下藏着三枚“霹雳弹”,趁着混战掷向佛堂角落。

  爆炸声中,烟雾弥漫,她的铁簪突然射出,精准地刺穿最后一名武士的咽喉。铁簪上的格桑花沾染了鲜血,在烟雾中显得格外妖异。

  石飞扬又施展“帝天狂雷”神功,浑身冰气化作雷电劈向青铜面具武士。面具在雷光中炸裂,露出一张与论珠赞普有三分相似的脸——竟是去年被大论诬陷谋反的羊同国王子。

  “你没死?”论珠赞普的金铃权杖剧烈晃动,愕然地道:“大论说你早已被赐死!”羊同王子的“雪域七杀掌”掌风突然转向大论,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怒吼道:“他收了金国的黄金,将我囚禁在布达拉宫地牢,用‘化骨绵掌’折磨我!”

  石飞扬挥掌一截,横在他们两人之间,明玉功的冰纹映出大论惊恐的脸。

  他威胁道:“赞普若肯归还河西走廊,再献上‘醉仙茶’的茶种,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否则逻些城的金顶,就要换成大唐的龙旗了。”

  夫唱妇随,贺瑶的太极剑突然出鞘,剑穗的绿珠撞响转经筒,也威胁道:“我们带来的‘踏雪营’,此刻已围住了布达拉宫。”她的水绿披风在雪光中展开,又调侃地道:“这‘围魏救赵’之计,赞普还满意吗?”

  论珠赞普大笑起来,金铃权杖上的宝石在佛堂撒下光斑,又笑道:“唐皇果然有李世民的风范。”他从怀中掏出枚玉印,上面的藏文刻着“河西走廊都护府”,虔诚地道:“从今往后,这片土地归大唐,茶种也给你们。”他的目光落在李瑞彤的玉佩上,又奇疑地道:“只是……公主颈间的龙凤佩,可否让本赞普一观?”

  石飞扬以“明玉功”护体,玄甲瞬间变得透明如玉,冷冷地道:“赞普有话不妨直说。”

  他的掌心贴在李瑞彤的后心,又质问论珠赞普:“以前文成公主的嫁妆里,除了佛像还有什么?”

  论珠赞普的金面具突然摘下,露出一张与石飞扬有三分相似的脸,真诚地道:“当年护送公主入藏的,是我吐蕃的‘雪域战神’。”他的指尖抚过佛龛后的壁画,那里的唐人将军正与吐蕃公主相拥,又说道:“而战神的母亲,正是大唐的义安公主。”

  佛堂的酥油灯突然齐齐炸开,石飞扬的玉佩与论珠赞普的金铃同时共鸣。李瑞彤的银线缠上两人的手腕,素白裙裾在雪光中翻飞,惊讶地道:“这么说……我们还是亲戚?”

  远处的雪山传来雪崩,逻些城的转经筒在这一刻同时转向,大唐的龙旗与吐蕃的太阳幡在布达拉宫的金顶下交相辉映,像一幅被雪浸润的唐卡。

  石飞扬的声音在佛堂回荡,朗声道:“传朕旨意。以河西走廊为界,大唐与吐蕃永结同好。”

  随后,他搂过贺瑶、李瑞彤、郭碧玉,施展“事了拂衣去”神奇轻功带着众人跃出窗棂,玄甲上的冰纹在阳光下泛着玉色,又霸气地道:“明年这个时候,朕在长安的大明宫,等着赞普的‘醉仙茶’。”

  贺瑶的水绿披风与郭碧玉的鹅黄战袍在雪地里展开,像两只衔着橄榄枝的鸾鸟。李瑞彤的银线缠着石飞扬的手腕,素白裙裾上的格桑花在风中抖落,粘在他的玄甲上,像一颗永不凋零的雪粒。

  逻些城的雪还在下,却不再带着杀伐之气。石飞扬望着布达拉宫金顶上飘扬的唐蕃旗帜,明白这天地间最厉害的武功,从来不是“百胜刀法”或“密宗大手印”,而是能让烽火变成炊烟的,家国大义。

第511章金铃摇落雪域谋寒袖拂过唐蕃月

  石飞扬携带贺瑶、郭碧玉、李瑞彤从吐蕃回来,长安的朱雀街已摆开庆功宴,小皇帝石念云的金冠与皇子石念武的银锁在灯影中交相辉映。

  李瑞彤的素白裙裾坐在屠芃芃身侧,她的银线正与七星剑的红绸缠在一起,为石飞扬斟酒时,指尖的倒钩已被磨平。“陛下,”西夏的降臣捧着“小无相功”心法,竹简上的墨迹还带着新痕,“吐蕃赞普已遣使送来‘逻些城’的舆图,愿与大唐永结同好。”

  他的额头贴着地砖,不敢看石飞扬玄甲上未褪的冰纹。

  石飞扬点了点头,又说道:“来人,传朕旨意,在兴庆府设‘安西都护府’,”他的目光扫过殿外的星空,那里的银河如卧龙,又下旨:“让李瑞彤掌‘一品堂’旧部,教他们种长安的稻子,织洛阳的锦。”

  屠芃芃的红绸突然缠上李瑞彤的银线,将两杯酒并作一处,调侃地道:“妹妹的‘寒袖拂穴’若配上我的‘七星剑法’,”她的凤袍与少女的白裙在灯影中交融,又铿锵地道:“定能让那些还想着作乱的宵小之辈,尝尝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李瑞彤的银线在石飞扬的掌心绕了个同心结,她望着他耳后的银丝,轻笑道:“陛下可知,母妃的汉家衣冠里,藏着半阙《长恨歌》?”银线挑着颗鸽血红宝石,又虔诚地道:“这是西夏最后的国宝,愿嵌在大唐的传国玉玺上。”

  石飞扬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深知西域的风沙还会再起,东海的倭寇尚未臣服,但只要握着这两只温暖的手,只要看着万家灯火,这天下的刀光剑影,终究会化作绕指柔。就像兴庆府的金盏菊,在长安的月光下,也能开得如火如荼。

  他领着贺瑶、郭碧玉、李瑞彤在长安欢度蜜月,没有回洛阳,是因为不想影响小皇帝石念云的威望。

  ……

  洛阳宫的牡丹开得正盛时,紫宸殿的偏廊下总坐着个穿绯红宫装的少女。大唐帝国公主、石飞扬与赵清漪之女石念的凤钗斜插在发间,流苏扫过腰间的玉佩——那是大宋徽宗赐给外孙女的礼物。

  玉上的“天下太平”四个字已被摩挲得发亮。

  石念想像着长安的丝竹声,那里,父亲石飞扬正与新纳的贺瑶、郭碧玉、李瑞彤三位皇妃赏舞,而自己母亲赵清漪的寝殿,却只有冷寂的宫灯在风中摇晃。

  “公主,该回寝殿了。”侍女捧着件素色披风,声音压得极低。多年前,大宋最后一座城池被金国攻破的消息传到洛阳,赵清漪把自己关在殿里,砸碎了所有带宋室标记的器物,包括那面陪嫁的铜镜。

  那时,石念的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滴在玉佩上,难过地问:“母亲又在看那幅《清明上河图》?”她记得母亲总说,画里的汴京有多繁华,外公徽宗的瘦金体有多飘逸。可是,那些都成了灰烬,而父亲的大唐铁骑,却始终没有跨过黄河,没有支援宋国。

  故此,石念恨死了父亲,思忖娘亲作为前宋国的公主,嫁到大唐帝国,娘家危难时刻,竟然得不到夫家的支持,真是悲催。这一切,肯定与石飞扬贪恋美色有关。她要为母亲报仇雪恨,要亲自执掌这大唐江山,要当第二个武则天,要彻底推翻石飞扬的“不仁不义”!

  此刻,石念转过回廊时,正撞见小皇帝石念云被柳丹搂在怀里。这位宫女出身的皇太后正用蜜饯哄着儿子,珠翠满头的样子像只开屏的孔雀。

  石念的凤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故意踩着裙摆绊倒,绯红宫装扫过石念云的点心盒,桂花糕滚落一地。“念姐姐!”石念云惊叫一声,吓得躲进柳丹怀里,他的龙袍还没穿稳,袖口的金线都歪了。柳丹连忙扶起石念,脂粉气扑面而来,慈祥地道:“公主小心些,地上滑。”

  石念掸着裙摆上的糕点碎屑,目光掠过柳丹腕间的银镯——那是当年父亲随手赏的,连皇家标记都没有。“多谢太后关心。”她平淡地道谢一声,凤钗突然挑起块桂花糕,又讥讽地道:“陛下若是连这点惊吓都受不住,将来如何执掌大唐江山?”

  柳丹的脸色发白,却只是讪讪地笑。

  石念转身离去时,听见身后传来赵清漪的声音:“太后娘娘,公主年纪小,您别往心里去。”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隐忍,可石念知道,那袖中的指甲,定已掐进肉里。

  当夜,赵清漪的寝殿烛火燃到天明。

  石念趴在窗台上,看见母亲对着大宋的舆图落泪,图上的汴京被红笔圈了个死死的圈。

  “儿,”赵清漪突然开口,声音嘶哑,难过地道:“你外公曾说,女人的眼泪换不来江山,能换来江山的,是心计。”石念摸着腰间的玉佩,那里的血渍已凝成暗红,铿锵地道:“母亲,我要学武则天。”她的凤钗在窗纸上划出“武”字,又狠厉地道:“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们母女的人,都跪在地上求饶。”

  赵清漪的烛火突然晃了晃,她看着女儿眼中的狠劲,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遂授计道:“要成大事,先得有爪牙。”她从妆盒里取出枚青铜符,上面刻着“锦衣”二字,又介绍道:“这洛阳城里,最锋利的爪牙,是锦衣卫。”

  上元节到了,洛阳的灯海映红了半个夜空。

  锦衣卫指挥使曲诚的府邸张灯结彩,他的两个孙子曲尚文、曲尚武正陪着祖父赏花灯。

  曲尚文捧着本《孙子兵法》,青衫上的墨渍还没干透;曲尚武则舞着柄锦衣卫特制的绣春刀,刀光在灯影里划出银弧。“尚文兄好雅兴。”石念的绯红宫装突然出现在灯影里,凤钗上的珍珠晃出细碎的光,嘲笑道:“这‘美人计’的注解,不知尚文兄可有心得?”

  她的团扇轻轻点向曲尚文的书页,扇面上的貂蝉拜月图栩栩如生。

  曲尚文的脸瞬间红透,慌忙合上书本,战战兢兢地道:“公主说笑了。”

  他偷瞄着石念的侧脸,灯影下的肌肤白如凝脂,比府里珍藏的羊脂玉还要温润。

  石念却突然转身,团扇接住曲尚武劈来的刀风,讥讽地道:“尚武弟的刀法越发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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