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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739节

萧子山走到钱水廷座位旁,低声道:“老钱,人来得差不多了。开会吧。”

钱水廷点点头,起身来到主席台一角的主持席,试了试音,宣布大会开始。

因为要刻意突出“平等”,在钱水廷的提议下前几次大会上的演奏团结友爱进行曲,执委入场、会议主持人致开幕词等等的仪式一概取消,改成直接宣布开会。

钱水廷宣读了会议议程和有关会议的议事规程,随后进入了第一项议题――有关“闹临高”事件的调查。常理来说,这样的调查用不着放到全体大会这样的场合来讨论,不过因为宅党暗中发力,想借机改变原有的强力机构布局,提出了“清理部门整顿案”的议案,这样才上了元老院大会,强力机构是核心部门,是否调整,如何调整对于元老来说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谁也不会马虎。

发言首先由此事的独立调查委员会主席姬信负责。原本各方提出的主席人选都遭到了对方的否决,最后各方只好接受无明显立场的姬信担任。虽然有一部分人认为姬信表面中立,实际上是执委会的狗腿子,但是他一贯的恬淡无争,秉公而论的风格显然更得广大元老的信任。

他上台的时候神情平和,先简单阐述了事件的经过,又就政治保卫局、警察局、临高警备司令部等各个涉事部门的处置情一一做了阐述。然后又讲述相关情况的调查过程和结论。

姬信原本表情就很淡漠,发表讲话时候的语气更是毫无感情,连用词都是不加修饰的最简单的阐述,完全不加褒贬。把一件原本波澜起伏的大案说得如同清汤寡水一般的无趣。连下面的听众也有的开始打瞌睡了。

前后讲了一个小时才将调查报告讲完,最后他说道:

“经过本委员会的调查取证,就我们现有的资料判断,经全体委员投票决定通过以下结论――”姬信拆开了一个密封的信封,展开纸张:

“一,此事件强力机构负有责任;二,‘玩忽职守’罪名不成立;三,未发现有人在此事件中有严重过失行为;四,现有强力机构的存在资源配置不足,机构设置不合理的情况,建议进行整改。”(未完待续……)

第二节 动员讲话

会上里出现了一阵夹杂着惊讶、恼火和喜悦的叹息声,看起来这个结果多少有点出人意料。⊥,然而执委们却一个个风平浪静,显然他们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

萧子山注意到单良的脸一下变得扭曲起来,随后又恢复了正常。而程研究员一脸过于波澜不惊的表情,显然是强作镇定。他知道独立调查委员会的结论不仅是调查得出的,亦是各方私下折冲的结果。这几个月别看表面上波澜不惊,私底下却是波诡云谲,各路人马不知道暗中使了多少手脚。

正想着看下一步有没有人提出异议,会不会继续撕逼。他把目光投向后排,寻找着几个有可能发难的元老的时候,文德嗣忽然举手了:

“议长同志,我想就这个问题说几句话,是否可以?”

钱水廷皱了下眉,显然文德嗣的举手不在他的预想之中。但是他也没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当下点头同意:

“下面请文德嗣先生……同志讲话。”

文德嗣今天穿着十分稳重的黑色棉布上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主席台,如果眼尖一点的人,可以看到他的头发似乎抹过某些物质,十分的服帖。

他拿着稿子,先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会场上的元老们,手扶了下话筒:

同志们!刚才姬信做得报告已经把调查的事实讲得比较清楚了,对于事件各方行为的总结也比较到位。关于强力机构改革的讨论也说了不少,我就不再多说了。我现在跑上来,是想借这个机会谈一谈这次事件中暴露出来的工作态度问题。

这些元老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作出过成绩的。有些人的成绩还相当杰出。但是现在,他们的工作态度出了问题。很大的问题!如果无法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元老院就无法在星辰大海的旅程中更进一步。

首先。这些元老没有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做出周密的调查和认真的研究,而是躺在过去的成果上睡大觉。政保局的同志们满足于十人团,警察局满足于线人,却没有想过这些监控措施存在哪些死角,没有下去认真调查社会治安的客观真实情况,更不用说高瞻远瞩的研究如何排除隐患了。

其次,是对下属情况的掌握。从报告里我们可以看出,政保局和警察局对自己的下属非常不了解,对他们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而且这些元老对沉下去认真了解队伍素质也是没有兴趣的。他们发号施令的时候,完全是从主观愿望出发,而不是从客观实际出发,都在那里想当然,甚至出现了被监控目标已经消失,负责人还在会上拍胸脯说一切尽在掌握这样荒唐的事情!

刚才有元老说政保局无视元老安危,拿元老钓鱼,要改组机构。改组机构我没有意见:治理国家。我们都没有经验。不断的试错,不断的改进这是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的。咱们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走路的。

但是,这个改组机构到底是为了元老院的大业,还是为了某种目的。同志们是要认真的考虑一下的。我要说,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有时候还是拿不到台面上来得目的。信口开河攻击自己的同志要不得。但是,这次政治保卫局有没有问题呢?我看是有的。主要是工作态度问题。如果不能改变这种工作态度,不管怎么改。我们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是要出问题,出大问题!

马甲同志曾经说过不能因为出来问题就否定政保局的工作,不能忽视成功的经验。我同意:政治保卫是荣誉只能躺在秘密档案里,出了问题就会身败名裂的工作。几十年兢兢业业的工作,一次工作失利就会前功尽弃。这的确是很残酷的,但是,政治保卫的性质就是这样,敌人可不管你多少年兢兢业业的工作,只要一次出了纰漏,或许给我们的工作就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们对政治保卫局投入的资源是很少――你们不要盯着几个十人团,政治保卫局行动的时候还要使用警察来执行任务,这么寒酸的政治保卫部门你们见过吗?所以我要说我们的政治保卫工作取得的成绩是很大的,是主要的。

很多同志在各种场合都说不知道政治保卫局在干什么,但是我要说,大家能够安安稳稳的工作,回家安安稳稳的睡觉,循序渐进的推进我们的各项建设,这里面政治保卫局有很大的功劳!是不容抹杀和诋毁的。

但是,我们也要会过来再想一想:政保局在这次事件中做出成绩的是谁?是刘富卿,是杨草这样的归化民干部。而午木同志呢?他做了什么呢?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次事件中,他午木是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没有造成太严重的损失,是因为运气和钱朵朵平日里的训练做得好。像他这种工作态度,必须批评!

回头看看我们自己,有多少人还是像我们刚来时那样认真细致的工作?上面说的工作态度,已经不仅仅出现在政保局这几个部门了。现在我们的地盘扩大了,压力变小了,很多人都变得没有那么认真,那么拼命了。有的同志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着要“垂拱而治”;有的同志忘记了权力是谁授予的:就知道摆架子,搞官僚主义的一套,不要说归化民了,就是对自己的同志一样摆架子,打官腔,门难进,脸难看,话难讲;有的同志不认真专注自己的本职工作,忙于跑官要官、请客拉关系,嘴里唱高调,心里想着要戴更大的乌纱帽;有的同志呢,不讲团结,拉帮结派,每天还要拿着放大镜盯着别人,生怕漏掉了一个麻子。使套子、下绊子,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嘴里说得是“治病救人”,手里拿得是棍子帽子;有的同志,每天嘀嘀咕咕翻来覆去的说“我是元老”――像祥林嫂一样,什么都要元老院帮他解决,不解决就闹脾气,说怪话。还有某些同志,进取心是有得,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工作,大搞封建主义复辟,在家里耍老爷威风,在元老院里搞“办公室政治”,想靠着“宫斗”耍弄阴谋诡计上台。你们说这些情况有没有?

同志们,好话不中听,我刚才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现在我还要说更不中听的话。最近元老院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风气:我们的某些同志,只知道鹦鹉学舌的谈“元老的权力”。叫他正常履行元老权力的时候嫌麻烦,开个会也要推三阻四,发给他的通报、内参从来不看。也不爱学习政治――论坛上关于政治体制的科普贴点击率都低得出奇,回帖更是少得可怜――却把旧时空对政府的畏惧仇视的**丝情绪带来了,忘了自己是统治阶级,像个小媳妇似的成天生活在被害妄想中,不相信自己投过票的《共同纲领》,不相信元老院,总觉得自己没有七八个“骑士”、一二百个“私兵”,就做不成元老了;还有想干脆瓜分军队,要一部分军队效忠他个人,好像不这样办他明天就要被清洗被枪毙了。妄图用开历史倒车的方法来维持自己的所谓元老权力――我倒是想问问这些元老:你们是多没自信才会想到这样的所谓的“办法”?难道你以为有几十个土著对你发誓“效忠”就高枕无忧,能够确保自己的“民主权力”了?――希特勒有几百万国防军、有党卫军对他个人效忠呢,你看他的第三帝国活了几年?还不是在历史的车轮前作鸟兽散。世界上又有哪个先进国家是靠蓄养私人武装来维持统治阶级内部的“民主”的?莫非大家认为波兰共和国才是民主的楷模,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元老到底是怀着统治天下,改造世界,志同道合的同志呢,还是一群只知道喊“我反对”最后被俄国女王送到西伯利亚去喝西北风身死国灭儿孙们只能一天到晚哭丧着脸唱《波兰不会亡》等着大国来解救的大**贵族呢?

同志们,我们来到的这个时代是个达尔文丛林,但是我们元老院不是,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啊!我们舍弃一切来到这个时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艰苦奋斗,开创下今天的局面,靠得是什么?靠得就是我们团结在一起的力量!没有这样的团结,没有元老院这样一个集体在背后支撑大家,咱们早就做了两脚羊了,还谈什么千秋万岁的基业,星辰大海的理想?

大家的眼睛睁开看远一点,一个小小的海南岛就把我们穿越者的雄心壮志都抹杀了吗?

同志们!我们的目标既不是一个广东,也不是全中国、全亚洲甚至全世界,而是星辰大海。让我们为这个目标迈出踏踏实实的第一步吧。(未完待续……)

第三节 机构改革(一)

会场里先是短暂的沉默:无论政治倾向如何,没有人料到文德嗣会在大会上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们要么品味着其中的味道,要么陷入惊讶之中,打破沉默的是来自“受赡养元老”区域的大妈元老们。虽然她们对领导讲了什么并不感兴趣,但是下意识的在发言结束之后开始鼓掌。

先是稀稀落落的掌声,接着是国务卿马千瞩和三亚大区区长王洛宾,执委会的其他元老们,然后军队的元老们开始鼓掌:以陆海军人民委员、训练总监和总参的元老们居首,海军和陆军的青年军官俱乐部的成员们一起起立鼓掌,然后是全体陆陆军元老。萧子山注意到赵曼熊也在鼓掌:肉乎乎的巴掌不缓不急,起落的极有分寸,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随即鼓掌声愈来愈大,由小到大,从零星到齐声,最后成为全场“雷鸣般的掌声”,连那些原本打定主意不鼓掌的元老也不得不加入拍起来巴掌。

文德嗣满面微笑频频招手,缓步从主席台上走了下来,还没回到第一排他的座位前,马千瞩已经起身相迎,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文主席你说得太好了。”

“哪里哪里,”文德嗣说道,“不吐不快。”

在这小小的插曲之后,会议便进入了第一个正式议题:体制改革。

体制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是文德嗣,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这个组长是“务虚”的,具体经办事情的实际上是三位副组长。

首先是于鄂水做了《元老院体制调研的总结报告》。调研报告本身非常厚,每个部门都有一份。全加在一起足有一人高。所以这次只是宣读相关的结论。

第二次全体大会制定下来的体制,运作到现在暴露出不少问题。元老最关心也是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元老院与执委会的关系问题。运作中出现的许多问题,都和这一关系未能厘清有关。

单从政体表现来说,元老院和执委会是议会政府之间的关系。但是穿越集团的特殊性使得元老同时具有双重性的身份:他即是构成最高权力机关议会的议员,又是行政部门或者国有企业的首长――结果是他们在履行议员职责的时候往往是有选择性,更多的是从本部门的利益出发去看问题,受个人好恶和环境的影响很大。本职上过多的行政和技术工作也使得元老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参政议政。即使后来采取了常委会体制来进行代议,常委也很难兼顾――因为他们自身的工作并不会因为成了常委而能减少多少。元老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几个坑,工作自己不做就没人做。所以常委的负担很大,所谓白天干活。晚上开会,回家还得看文件。一般人哪有这样旺盛的精力。一旦当了常委之后,不论是担任行政职务的范围还是自身工作业绩都受到很大影响。第一届常委没到期就有不少人申请不干了。

尽管钱家兄弟等人曾经提议常委会应该由脱产元老组成,再由此建立一批专门的委员会。然而元老院目前最苦恼的问题就是能填坑的元老太少,特别是在技术性岗位上,至少在短时间内是无法使用归化民替代的,而大陆攻略展开之后对元老的需求只会更大,专门让一批元老脱产从事代议显然是行不通的。

至于执委会,情况亦好不到哪里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执委会制度实际上是对tg政治体制的一种克隆。但是在临高很快就出现了水土不服的局面。首先是理应作为行政首脑的国务卿权力小得可怜,许多重要职能部门都在其他执委的“分管”下,许多行政事务必须和同级的执委会商之后才能拿出决议来。由于地位相等,执委下属的各部门的协调也成了问题。政令不畅成为一种常态。而每个执委管辖的具体业务部门也由此成了执委个人的“自留地”。执委权力极大,很多时候甚至凌驾于国务卿之上。不仅如此,执委个人权力的膨胀。还连带引起了执委秘书的权力扩张。由于执委的工作很多,日常**务处理往往委托给执委秘书。有些部门里。执委秘书掌握的实际权力已经超越了一般元老。这对一直担心“大权旁落”的元老们是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机构设置问题。执委会的行政机构体制大致还是模仿旧时空的,条块分明。面面俱到。试图构建一个从上到下,对社会和经济进行严密控制和管理的官僚机构。然而元老院极度缺乏训练有素的中下层官僚,不但部门首长只能由元老担任,连处一级干部大多亦只能由元老来兼任。一个元老身兼五六个副处长,七八个副主任的现象屡见不鲜。元老的精力是有限的,兼职过多,事情即办得慢又办不好。而过多的部门又造成过多的环节,办事效率不断下降也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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