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269节

　　乔岩又好奇地问道：“那来王家沟调研吗？”

　　“这……上面没说，应该是不去。路途确实太遥远了，市里决定在临江县选了个点。别想着些了，那有甘蔗两头甜，能作为发言代表发言就不错了，别贪太多。行了，我还有其他事，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乔岩兴奋之余略显失落。为了此次调研，曹政军调动了多少物力财力人力，结果最后不来了。虽说这种事谁都无法把控，投入和回报确实不成正比。是不是因为周小年的事情影响了，无从得知。

　　很快，童伟也打来了电话，和潘志刚同样的话，不过情绪明显低落，估计比较郁闷。俩人心照不宣，彼此都不提。

　　沉默片刻，乔岩主动道：“曹书记知道了吗？”

　　“嗯，我和他汇报了。”

　　“他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哦了一声。”

　　乔岩再次沉默，良久道：“童部长，要不我去见见曹书记吧。”

　　“不用，什么都不要说了，安心准备吧。你能代表景阳市发言，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保持心态，争取给邱部长留下深刻印象。”

第729章 上台发言

　　虽然已经定了不来了，但广安乡的工程没有停，继续热火朝天干着。付兴海说，曹书记安排了，一切按来准备，万一突然想来看看呢，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两天，乔岩白天在工地上盯着，晚上整宿整宿在苦练发言。稿子改了又改，总觉得不满意。但又不能改动太大，已经递交到省委组织部审查了。

　　直到开会的前一天，乔岩对自己的表现不尽如意，完全不在状态。越是这样越紧张，通篇下来感觉像背诵稿件一样，没任何感情。看来，这次要给县里丢脸了。

　　会议时间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乔岩当天下午去了景阳市，特意去商场买了身衣服，就跟当年考公务员面试似的。站在镜子前，怎么看都觉得不搭。或许是新的缘故，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再加上皮肤变黑了，穿白的显得更黑。

　　折腾了半天，乔岩决定放弃，怎么舒服怎么来，就穿平时的衣服，这样还显得朴实一些。

　　煎熬了一晚上，终于熬到了天亮。乔岩站在镜子前又练习了一遍，依旧磕磕绊绊，还是没进入状态。眼看时间不早了，他匆忙洗漱，穿戴整齐后赶到了会场。

　　会议在华天国际大酒店召开，乔岩赶到后，楼底下停满了车，交警在维持秩序，民警在巡逻执勤，甚至武警也到了现场，站在门口检查。剩下的，白茫茫一片，全都穿着白衬衣黑西裤。但凡能参加今天会议的，少说也是县区组织部长。

　　如此高规格的会议，乔岩头一回参加。看着领导模样的人进进出出，愈发紧张，心里更没底。

　　就在这时，童伟打来了电话。俩人见面后，他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穿这身参加会议，没正装吗？”

　　乔岩解释了一通，童伟急得满头大汗，气呼呼地道：“乔岩，你怎么这么任性，如此高规格的会议还不穿得正式一点。这手里是拿着什么东西……哎呀，怎么说你好呢。都八点四十了，来不及了，就这样吧，赶紧进去。”

　　俩人乘坐电梯刚走出去，迎面与曹政军相遇。见到乔岩，他也颇为意外，上下打量一番没说什么，拍了拍肩膀道：“好好表现，你代表的可不止金安县，而是全市。”

　　乔岩重重点了点头道：“谢谢曹书记鼓励，我会努力的。”

　　彼此没过多交流，不过传递的眼神似乎并不看好。

　　随着一阵骚动，工作人员立马呼喊道：“各位领导，抓紧入会场了，邱部长马上就到。”

　　乔岩进入会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们发言的几个人都在一起坐着，看着其他人衣着整齐，精神抖擞，他心里愈发忐忑不安。看样子，别人都精心准备好了，唯独他心里没底。这要是搞排名，估计要垫底了。

　　本来就心烦意乱，结果省台市台的记者轮番跑过来，让会议结束后暂时别离开，要进行采访。

　　八点五十八分，会议室的侧门开了，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男子先行走了出来。昂首挺胸，气宇轩昂走向主席台，在最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就是新上任的省委组织部长邱世鸿。

　　乔岩查过邱世鸿的资料，湖南永州人，浙江大学法学硕士，在基层参加工作，突然调到中央，在农业部工作了十二年，又辗转到了地方出任市长。从市长到市委书记，再到组织部长，用时三年半，几乎是一年一个台阶，如此火箭式的提拔，在全国都极为罕见。照这样的速度，将来是封疆大吏的人选。

　　邱世鸿其貌不扬，但长期浸淫官场，身上散发着异于常人的非凡气度和独特气质，一看就是高级领导的做派。不过从排面上看，远不如林福东，眉宇之间渗透的官威，仿佛磁场，让人难以靠近。走到身边甚至有窒息感，有些不寒而栗。

　　邱世鸿没有林福东的霸气和威严，却多了几分儒雅和从容，典型的知识型领导干部。这点，倒与丁光耀有些相似。

　　会议在九点准时开始，分毫不差。分管副部长宣读了最新出台的文件，又进行了上半年工作汇报。接下来，就轮到代表发言了。发言席在主席台的右侧，第一个上去后声音洪亮，慷慨激昂，等发言结束后掌声阵阵，邱世鸿都为其鼓掌。

　　接下来的几人发言，个个都异常精彩，乔岩彻底哑火了，远不如他们准备的充分。不过，他们都是拿着稿子照本宣科，他是完全脱稿，这就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其他人发言时，乔岩一直在观察邱世鸿。开始几个，他全程都在认真聆听，还不时地微微点头，说到关键点时拿起笔划拉记下。后面几个，可能同质化的内容太多了，干脆低下头翻看着桌前的文件。

　　终于轮到乔岩了，他紧张得双腿都在打颤。起身后定了定神，拿着提前打印好的巨幅照片向主席台走去。上台阶的时候，一不小心绊了一跤，一张照片掉了下去，惹得众人窃窃低笑。邱世鸿都好奇地看了一眼，但他保持领导的姿态，面无表情，还给了乔岩一个善意的眼神。

　　站在发言席上，乔岩看着下面白茫茫一片，顿时有阵眩晕。坐在第一排的，全省各市的市委书记，找到坐在第三排的曹政军，见他一脸严肃，似乎对刚才的出糗而感到愤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身上，乔岩大脑一片空白，背下来的词全忘了。见他半天不开口，邱世鸿忍不住再次投来眼神，冲着他微微点头。这一举动，给了他信心和勇气，快速调整呼吸后，开始了他的发言。

　　“尊敬的邱部长，各位领导，我是来自金安县的乔岩，目前担任广安乡党委副书记，挂职王家沟村党支部书记，很荣幸能作为代表站在这里发言。来之前，我们村长特意和我聊了会儿，说王家沟出息了，能站在全省的舞台上展示，这是全村人的骄傲，也是祖祖辈辈王家沟人的自豪。今天，我就从我们村长说起，给大家分享几个故事……”

第730章 展示自己

　　乔岩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如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他把大学里所学技能，第一次运用到工作中。故意放慢节奏，语调降低一个key，仿佛在村里与村民聊家常般，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故事，徐徐展开扶贫长卷……

　　再看下面的参会领导，一开始对“衣衫不整”且闹出笑话的乔岩颇为轻视，还以为是来搞笑的“小丑”。等进入发言时，迅速被他朴实而诚恳的言语而感染，个个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安静聆听。主席台上的邱世鸿，同样很认真地侧耳倾听，都被乔岩调整到一个频道上。

　　乔岩渐渐地放松下来，变得自信从容，愈发收放自如。看到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时，感慨万千，激动不已。人的一生，有几次这样的舞台展示自己，只要紧紧抓住，即便得不到任何回报，绝无遗憾。

　　“各位领导，以上几个小故事，就是在建设王家沟过程中真实发生的。王家沟村不大，但是多姿多彩的。薰衣草的紫，柏油路的黑，大棚里的绿，漫山遍野的青，出门仰望的蓝，映衬着百姓日子的红。他们心中的红，不仅是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更是怀揣感恩之心，感激党和国家没有遗忘他们，给了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信心和盼头。这片红，是党旗在飘扬，飘进了每个人心中，映染了金安深沉而蓬勃的黄土地……”

　　“站在全省，王家沟微不足道，但他们团结起来，不屈不挠与命运抗争的故事，却是全省三千万人民的缩影。南江省，以厚道踏实，勤劳勇敢展示在世人面前，不善于包装宣传自己，默默地在衢安大地上辛勤耕耘。这份精神，需要我们一代又一代人接力传承下去。”

　　“我的故事讲完了，没有跌宕起伏，也没有悲惨恓惶，就是发生在你们身边普普通通的故事。最后，我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各位领导，有机会的话去我们金安县走一走，看一看，他就像一颗遗落在山谷里的璀璨明珠，等待世人发现他的美。如果时间来得及，感受一下我们王家沟人的浪漫，尝一尝地道的农家饭，一定不虚此行。谢谢大家！”

　　话音刚落，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衰，响彻会场。乔岩在鞠躬的时候偷瞄了眼邱世鸿，见他同样在鼓掌，心想这事似乎成了。

　　下台的时候，工作人员主动上前帮他拿相框，参会人员纷纷投来注目礼，尤其是一同发言的代表，更是喜出望外，心情复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发言表现良好，看了乔岩的，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坐下的时候，乔岩特意看了眼曹政军，只见他也在看自己，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让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邱世鸿面前表现得再优秀也没用，关键是得到曹政军的认可，这才是最实在的。

　　乔岩极具感染力的发言，似乎把严肃的会议给带偏了，接下来其他领导的讲话变得轻松无比。轮到邱世鸿讲话时，同样感情饱满，开始时按着提前准备好的稿子讲话，到后来干脆一推，直接临场发挥。

　　“我初来乍到，对南江省的工作还不太熟悉，或者说对南江省的了解不够透彻。之前，出差来过两次，印象不深，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后，似乎有了全新的认识。尤其是那位乔岩同志的发言，情绪饱满，言语真诚，朴实无华，娓娓道来，令我印象深刻，感触颇深。”

　　“看得出，我们南江省的党员干部，在贯彻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上是务实的，扎实的，真真切切沉在基层干实事，这点，我特别欣慰，也很自豪。有这样一支坚强有力的队伍，还有什么事干不成的。”

　　“乔岩有句话说得非常好，南江人厚道，一个‘厚’字，是历史的沉淀，岁月的磨砺，时代的传承，这片土地赋予了厚重的历史文化，坚毅品格，这才是走仁义之道、康庄大道的制胜法宝。他讲得那么好，我还真有心思实地去看看，不是质疑，而是设身处地去感受……”

　　听到此，乔岩澎湃的心再次燃了起来。这也是他的计策，希望通过自己的发言感染他，让其临时改变行程到王家沟走一遭，也不枉曹政军的一番苦心。

　　过了几分钟后，工作人员走到曹政军身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和童伟立马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童伟发来了微信：“我和曹书记先回县里准备，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彩，散会后赶紧回来，迎接邱部长。”

　　散会后，还有个合影环节。下楼的时候，不少人主动找乔岩握手，溢美之词不予言表。

　　刚到了楼下，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乔岩，冯书记找你，赶紧跟我走。”

　　在大厅等候了一阵，只见一群人簇拥着邱世鸿走出电梯，说说笑笑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的，是市委书记冯开诚。

　　冯开诚看到乔岩，连忙招手叫过来道：“邱部长，乔岩来了。”

　　邱世鸿停止脚步，主动伸出手笑盈盈地道：“乔岩，我记住你了，今天的发言非常不错，吃过午饭，我就去你们王家沟村看看，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哈哈。”

　　邱世鸿笑，其他人跟着笑。乔岩在台上紧张，下来了反而镇定自若，笑着道：“感谢邱部长的肯定和认可，王家沟全体村民也期盼您的到来。”

　　邱世鸿笑着点点头，上下打量一番，拍拍肩膀道：“走，合影去！”

　　合完影，乔岩急着赶回去，谁知记者将其团团围住，非要采访不可。无奈之下，他接受了省台的采访，结束后，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往金安县狂奔而去。

　　终于等到这一天，所有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最让乔岩感到欣喜的是，一切正按着他设想的方向在行进。得到省里的认可和肯定，距离他的下一个目标还遥远吗？

第731章 以管窥豹

　　万众期待下，邱世鸿乘坐公路调研车驶入金安县。县委书记曹政军、县长王江勇率领一干人在交界处驻足迎接，简单交流后，调研车队浩浩荡荡往广安市驶去。

　　沿途，交警十步一岗执勤，公安和武警几乎倾巢出动，执行最高规格的安保等级。得知邱世鸿改变行程后，省委办公厅安保处提前赶到王家沟村，立马接管当地安保，对方圆十公里进行了清场，所有闲杂人等不得随意靠近，就连等候的县领导都被清了出去。

　　县台记者扛着摄像机待命，也被呵斥立马离开，更不准随意拍摄。记者还想争辩几句，安保人员才不管你是谁，抢过摄像机就要摔，要不是付兴海求情，他们真敢直接砸了。

　　与此同时，两辆挂着江A牌照的防爆车驶进村子，从车上跳下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便衣特警，架起信号干扰器，把各种信号立马屏蔽。并挨家挨户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如此仗势，甭说村民没见过，就连见多识广的付兴海都是头一次见。

　　上面三令五申，不允许拔高规格搞调研。邱世鸿的安保工作，相当于省委书记的规格，甚至都超标。如此重视他的安全，只能说明一个惊世骇俗的问题，此人来头和将来的去处都不简单。

　　乔岩返回王家沟村时，至少三次被拦下来盘问。尤其是进村的时候，安保人员拿着身份证通过便携设备核对了身份，并用金属探测仪进行了全身扫描，让其把车子停在村口，才算放了进来。

　　下午三点多，调研车队驶进王家沟村。石安生迫不及待地往车跟前走，安保人员眼疾手快狠狠一把拉了回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才不管你是谁，胆敢随意靠近，一律按涉嫌人员对待。

　　车子停稳后，曹政军和王江勇先行跳下车，紧接着邱世鸿跟着下来，市委书记冯开诚、市长张振华左右陪同，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领导。

　　如此高规格的调研，乔岩印象中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就连丁光耀执政时，他的老领导也没下来调研。原计划想邀请省委副书记黄孝荣下来，最后各种原因不了了之。

　　乔岩跨步迈了过去，伸出手从容地道：“邱部长，欢迎您来王家沟村调研指导工作。”

　　邱世鸿笑容可掬，与其重重一握，盯着他道：“被你忽悠来了，那就带我好好参观参观吧。”

　　众人附和大笑，紧张沉闷的气氛瞬间打破。乔岩带着他来到山坡上，指着十万火急补种下的薰衣草道：“邱部长，这就是薰衣草庄园。不瞒您说，开花季已经过了，第一茬收割了，这是从大棚里移栽出来的新苗。”

　　听到此，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尤其是曹政军，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乔岩，这不是故意拆台吗。

　　乔岩这样说，是深思熟虑，反复思考过的。以邱世鸿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薰衣草的开花期，如果明目张胆欺骗他，说不定会留下不老实的印象。还不如直截了当道出实情，再进行艺术加工，显得彼此都真诚。

　　邱世鸿微微颔首，侧头问道：“我记得薰衣草开花期是四五月份，我在农业部工作时到欧洲考察，专门去了普罗旺斯，国内好像只有新疆大面积种植。”

　　果不其然，邱世鸿是农业方面的专家，乔岩幸好没撒谎，要不就全露馅了。连忙解释道：“您不愧是专家，确实如此。不过进行人工干预后，花期可延长两到三个月。我们种植的时候，邀请的就是新疆的专家。”

　　邱世鸿又问道：“收入如何？”

　　“还行，我们采取的是订单模式，公司直接从地头收购，一共卖了三十六万。扣除日常开支和购买种苗的费用，剩下的钱已经通过合作社给村民分下去了。按照租赁土地的亩数，每亩差不多能分到三千元左右。”

　　这是乔岩临时做出的决定，做假就要做全套。其实也不算造假，只不过薰衣草才拉到大河镇的公司，还没来得及走流程，可他已经等不及了。和童伟汇报后，从县里拨了部分款，垫资先给村民分了红。真正的收入远没有这个数，只是为了数据漂亮做出来的。

　　邱世鸿随即回头问围观的群众，和蔼可亲道：“老乡，你们收到分红款了吗？”

　　“收到了，哎呀！太感谢党了，对我们实在太好了，收入是原先的三四倍，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多亏了乔书记，要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

　　这些话，乔岩从来没交代过村民们，都是他们自发感慨。可这时候说这些，显得有些假，说多了直接捧杀他。他立马递了个眼色，示意停止，又赶忙用轻松的语气道：“邱部长，他们都盼着我好了，靠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除了村民团结，离不开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尤其是曹书记，到任没几天就来调研，给予了很大支持。他说，脱贫一个村，崛起一片天，王家沟的百姓确实撑起了天。”

　　邱世鸿突然转向曹政军问道：“政军同志，这是你说的吗？”

　　曹政军还没回过神，就被点名了，一时间不知所措，邱世鸿哈哈大笑，点头道：“不错，走，我们进去看看。”

　　邱世鸿看了大棚，又在村里走了一遭，坐在乔岩的小屋院内，与村民热情攀谈。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起身离开时，对冯开诚道：“开诚，看得出来，你的工作是比较扎实的。虽然只看了一个村，以管窥豹，其他村也应该是如此。接下来，要以点画圆，以线带面，围绕基层党建和壮大村集体工作，迅速将中央和省委的精神落到实处，让群众得到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

　　“到年底时，我还要专程来景阳市走一遭，一来是检验你们的成果，二来是选树几个像乔岩同志这样的典型，真正能沉下去干实事，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好干部。”

第732章 看人下菜

　　在乔岩的精心“策划”下，如愿以偿将邱世鸿请到了王家沟村，把这座名不见传的偏远小山村，带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让金安县这座沉寂多年的小城，走出了大山。

　　邱世鸿离开后，市委迅速召开常委会扩大会议，专题传达全省组织工作推进会会议精神，并就全市脱贫工作和壮大村集体经济工作进行安排部署。

　　市委常委会结束后，曹政军立马主持召开全县干部大会，传达市委精神，安排部署全县工作。与此同时，在全县范围内启动开展“十个一”活动，围绕金安如何发展进行一次深层次、多角度、全方位的大讨论。

　　这次调研，让乔岩着实“火”了一把。登上省电视台新闻联播后，各路媒体记者竞相采访，各个考察团陆续前来参观学习，尽管薰衣草已凋谢，前来旅游的游客依然络绎不绝……

　　都说领导调研是一阵风，刮过去就过去了，在乔岩身上同样得到应验。这股风刮过去后，王家沟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乔岩依旧干着他的村支部书记，原先的各种设想，也随着炎热的夏风，吹进了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