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314节

　　乔岩十分厌倦这种酒局，但没办法，撑也得撑到最后，打起精神道：“出来透透气，马上进去。”

　　黄文昭抓紧时间掏出手机道：“咱俩加个微信，这就认识了，以后还得多多关照。”

　　曹政军今晚的目的是出来化缘，艾德森拒绝了，冯松柏应该问题不大。而眼前的黄文昭，将来说不定要参与金安县的项目。比起丁光耀的圈子，曹政军的圈子略微低，接触的老板就能看出来。或许今晚出席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佬还没露面。

　　乔岩没有犹豫，爽快地添加上。黄文昭嘿嘿一笑道：“以后来了省城，直接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要管，保准给你安排好。”

　　乔岩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曹政军在艾德森那里吃了闭门羹，加上大老板也没来，心情不是太好，唱了一会儿草草结束了活动。

　　分别后，乔岩本想约大学同学康波见一面，想想还是算了，这家伙估计这会儿还在酒桌上战斗了。想起明天的事，他尝试着联系了下柏杨，还以为对方会推脱，谁知爽快地答应了，约他在美亚广场见面。

　　夏州市有五区两县，东江区和溪华区是老城区，北港区和南湾区是新城区，河岭区已经跑到郊外。这些年，南湾和北港一南一北发展迅猛，尤其是南湾区，金融商业都在此入驻，成为省会的核心CBD区。年轻人的大量涌入，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带来生机活力。

　　乔岩读大学那会儿，南湾区还是大片的农田，很少来这边。如今，已成为活力新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流光溢彩的车水马龙，发展程度虽不及一线城市，但他的每一分努力都在见证时代的发展。

　　按照导航抵达位于南湾区的美亚广场，乔岩还以为真的是广场，没想到是一幢商务写字楼。车子停在楼下，一个身着西装的小伙子快步跑了过来，确认身份后，带着他来到三十层。

　　电梯门打开，墙上挂着环亚集团的牌子，没有走办公区，通过专门的通道抵达柏杨的私人领域。只见他身着短衣短袖，正挥汗如雨在跑步机上奔跑。见到乔岩，气喘吁吁地道：“你先坐啊，我马上跑完。”

　　乔岩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环顾四周，偌大的空间里全是体育器材，甚至还有小型高尔夫球场。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这里的风景绝佳，南湾区的夜景尽收眼底，让人好不羡慕。

　　不一会儿，柏杨一边擦汗一边笑盈盈地走过来，道：“啥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联系？喝酒了吧，这么远都能闻到酒味。”

　　乔岩端起茶抿了口，苦不堪言道：“一个饭局，刚结束，没打扰你吧？”

　　柏杨往沙发上一坐，小伙子立马过来接过手中毛巾，又递上装有乳白色液体的水壶。他喝了几口道：“什么打扰，见外了，你能来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白天忙工作，晚上才有时间忙自己的，健健身，出出汗，多好。”

　　乔岩很羡慕柏杨这样的白领生活，和他的生活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笑着道：“每天健身？”

　　“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就是出差，必须找有健身房的酒店，每晚一个小时有氧运动，浑身舒坦。这是在美国留学时养成的习惯，你这身材也挺好的啊，以前经常锻炼吧。”

　　乔岩苦笑道：“以前隔三差五打打篮球，现在忙得头晕转向，哪有时间锻炼，明显比以前胖了，尤其是肚子，原来还有腹肌，现在成一块了，哈哈。”

第864章 行业规矩

　　柏杨不以为然，随即道：“忙只是借口，再忙也得对自己好点。你看我，每天下班后运动一小时，雷打不动。你们那工作更应该锻炼，每天饮食不健康，又大量饮酒，你还抽烟，熬夜估计是家常便饭了。别觉得自己年轻玩了命的糟蹋，男人一过四十，身体各方面机能会断崖式下降，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听我的，现在就锻炼起来。”

　　有些事，对于乔岩来说是天方夜谭。谁不想生活过得舒坦一点，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他笑了笑没有回应，柏杨起身道：“走，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公司。”

　　从健身房出来，柏杨一边走一边道：“整个楼层都是我公司，那边是办公区域，这边是我的私人空间，两个区域互不影响。刚才看到的健身房，是我日常锻炼的地方。这里是书房，平时没事的时候看看书，打打游戏，消遣一下时光。”

　　“这边是私人会客厅，不商务接待，朋友过来了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我比较喜欢手办，这面墙上都是耳熟能详的动漫人物，火影啊，龙珠啊等等，我都集齐了，花了不少钱。”

　　“我也是音乐爱好者，专门弄了个音乐房，墙体都做了个隔音处理，请得英国声乐大师弄了一整套视听解决方案，坐在沙发上听一曲交响乐，那感觉，不要太美妙，如同身临其境。”

　　继续往前走，柏杨接着介绍道：“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办公区也有，我嫌太吵的时候就来这边办公。当然，员工进不来。”

　　“这块区域我弄了个小酒吧，平时喝点咖啡，偶尔喝点红酒，挺惬意的。这里就是最后的区域了，卧室，不想回家了就在这里住，我还是挺喜欢一个人独处的，逍遥自在。”

　　参观完柏杨的私人空间，感叹其精致小资生活外，更多的是替徐欢捏了把汗。他们俩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不同，思维理念和生活习惯自然也不同，简直是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柏杨对她是真爱吗，就算是，结婚后能不能生活到一起，很难说。

　　乔岩投来羡慕的眼神，频频点头道：“柏总果然是有品位的人，好多东西我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过了，今天真让我大开眼界，深入感受下什么是富豪的生活。”

　　柏杨带着他来到会客厅坐下，让助理倒了两杯红酒，道：“乔总，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把自己想要的效果呈现出来。我这人没啥爱好，也没什么朋友，闲暇时间尽量过得充实一些，挺好的。”

　　“另外，我不喜欢应酬，尤其是中国式酒局，极其厌烦。小时候，就跟着我姥爷，我爸爸他们出席各种活动，看他们说着一些违心的话，烦透了。何必呢，真实一点多好。像平时有商务活动，我一般不出席，安排总经理去，除非特殊关系，其他的一律不接待。”

　　柏杨有任性的资本，而乔岩一无所有。笑了笑道：“那柏总上次亲自去金安县，还是给足我面子了？”

　　柏杨悠然一笑道：“那当然，你和其他人不同。没认识你之前，就听徐欢一直说起你，说你怎么好怎么好，那时候就充满好奇。后来见了面，感觉非常有眼缘，像是分别多年突然重逢的故友似的。经过几次短暂接触，觉得你这人真不错，很乐意和你交朋友。”

　　“我这人吧，性格比较直，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压根不会再第二面。以后就是朋友，有事没事常联系。”

　　没想到柏杨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乔岩连连道：“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乔岩的荣幸。我的层次决定我的圈子，像你这样的朋友仅此一个。”

　　柏杨哈哈大笑，道：“我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投胎投的好，不需要怎么奋斗就可以衣食无忧一辈子。这是理想的状态，其实远没有那样轻松简单。从小我就要接受各种兴趣锻炼，什么钢琴小提琴之类的，又要学习多国语言，童年完全是灰色的，不堪回首。长大后出国留学，名义上好听，但不像国内大学那样宽松，如果不努力，很难毕业。现在好一点了，各方面都自由了，但常年养成的习惯改变不了。”

　　各有各的烦恼，柏杨的烦恼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乔岩到现在都没摸过钢琴，更别说兴趣培养了。出生即罗马，起点即终点，毫无可比性。别人是祖父辈打下的江山，而他才作为一代，为下一代努力奋斗。

　　柏杨似乎察觉到什么，转移话题道：“对了，徐欢手续调回来了，已经去了医务部上班。明天中午你在吧，咱们一起吃个饭。”

　　乔岩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就势问道：“柏总，您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宁宇，可靠吗？昨天有人和我联系了，约明天上午见面。”

　　柏杨道：“这个你放心，我和宁宇是一个大院长大的，诓谁也不会诓我。再说了，人家家里压根不缺钱，没理由骗你啊。只不过他爱好多，用钱的地方也多，总不能什么一直和家里人要钱吧。另外，他们赚钱的渠道太多了，根本看不起这种小项目。”

　　“给你举个很简单的小例子，国家定了什么政策，他们去部委直接拿批文，好比要建高速公路，绕开他肯定不行，批文在手里。至于这么赚钱，我就不多说了，你懂的。”

　　“约你见面就去呗，没事的，有我在呢，回头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但是，你不要主动去联系他，理不理你是一方面，别坏了这行业的规矩。”

　　今晚艾德森一直吞吞吐吐，照柏杨这样说，极有可能是真的。乔岩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柏杨又道：“他最近不在国内，好像在新西兰，这边冬天，那边夏天，他好像还搞了个什么越野拉力赛，我不太懂。结识这种人，是把双刃剑，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丰厚回报，也有可能带来难以估量的灭顶之灾。不属于那个圈子就别硬往里面挤，融不进去的。”

第865章 小富即安

　　柏杨说得是大实话，乔岩有切身体会。就好比今晚的饭局，他完全融不进去，多待一分钟都是种折磨。要不是有徐欢这层关系，柏杨这种人物，这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

　　乔岩与他闲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回到酒店，吴凯已经在大厅早已等候。见到他，立马起身上前迎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经过一年的锻炼和成长，已有了老板的模样。

　　“哥，我给你订了个套间，三楼可以洗浴游泳健身，喝了酒正好放松一下。”

　　乔岩身心疲惫，摆手道：“不用了，上去聊会天就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进了房间，吴凯赶忙接过脱下来的外套，把一次性拖鞋拿过来放到面前，又麻利地烧水泡茶，眼力见不亚于王天泽。等一切就绪后，端坐在对面认真地道：“哥，我和你汇报下近期的经营情况……”

　　乔岩摆手打断道：“不用细说了，简单点吧，既然托付给了你，百分百信任，如何管理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

　　吴凯颔首道：“这几个月生意都挺好，尤其是过了元旦，每天忙到凌晨一两点，估计要持续到出了正月。就现在，餐厅全满座。考虑到都是老员工，我还给他们涨了点工资。春节期间，三倍工资加奖金，保证不会比其他餐厅待遇差。”

　　听到此，乔岩很是欣慰。其实他不来也行，每个月的流水会准时发过来，打入账户上的钱那是实打实的。看着吴凯一点点进步，道：“好，有你在我特别踏实，肯定不会亏待你，有什么问题吗？”

　　吴凯想了想道：“哥，咱们店装修了好几年了，虽然看着还挺新的，但长时间有审美疲劳。我想等三月份淡季的时候重新装修，升级一下店面，再推出一系列新菜品。”

　　“没问题，你自己看着办，我不过多过问。”

　　吴凯又试探性地道：“还有件事，对面的火锅店又关门了，开了顶多六七个月。门对门，为什么咱们的店这么火，他们反而那么惨淡呢。我仔细研究了下，来这里消费的，普遍是工薪阶层，便宜量大且速度快菜肴美，这才能留住客户。火锅店开在写字楼里，本身就不合常理。都是来逛街的，吃了饭身上一股味，肯定都不乐意。”

　　“转让牌子已经挂出有一阵子了，至今没人接手。老板找我谈过，想让我接盘，没答应。如果现在出手，应该能以很低的价格接过来。我算了笔账，觉得现在接手很划算。我想接下来改造成音乐餐厅，就是那种既可以唱歌又能舞蹈表演的，现在很流行，年轻人比较喜欢，好多大城市都有，是一种新型的经营模式。”

　　乔岩听着很陌生，但毫不犹豫答应了，道：“行，那就接下来吧。不管开什么，一定要充分考察调研，别盲目上项，赔钱到没关系，别把现在的餐厅给拖垮了。”

　　每项投资都有一定风险，杜洋当时提出要盘对面店铺的时候，乔岩果断拒绝，不是信不过，他不是能静下心来干餐厅的料。还没赚几个钱，就急不可耐地买宝马车，要是还在他手里，估计早干黄了。

　　给了他平台不好好珍惜，这山望着那山高，为了那点分红，不顾几十年的情分和他闹掰，乔岩到现在都想不通。

　　吴凯和杜洋有本质的不同，这一年来勤勤恳恳，踏实肯干，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全心全意在经营餐厅。如今他提出来，肯定是反复思考过的，乔岩不能拒绝了他的激情，成与败让他练练手，只要大本营不丢，什么都好说。

　　见乔岩答应了，吴凯激动地道：“谢谢哥，那我就着手操办了。回头我给你列个详细的计划和清单，要是觉得没什么，我就抓紧实施。你放心，将来亏了算我个人的，赚了是你的。”

　　“别那么说，你才赚多少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答应了你，一切由我承担。如果效益好，到时候给你涨工资。”

　　乔岩本想说给他股份，想想还是算了。宁可给他奖金高点，股份还是算了，杜洋就是前车之鉴。谁也不敢保证吴凯将来会不会变，一旦成了主人，就会有各种想法，到头来闹得谁都不好看，他不愿意再看到往事重演。

　　“对了，杜洋最近见过吗，他在忙什么？”

　　吴凯道：“上上个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要借钱，我说没有，后来就没再联系。听说和他的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个酒吧，具体什么情况不太清楚。”

　　乔岩没有多言，沉默片刻道：“行了，那你回餐厅吧，我休息了，有事打电话。”

　　吴凯起身道：“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了。我给你准备了点好茶叶，弄了些烟酒，放后备箱了。另外，给了王天泽三万元，没说别的，就说用于日常出差开销。”

　　“好，你安排妥当就行。还有件事，我爸妈最近可能要去京城，随后你也去一趟，看缺什么，给他们置办点。乔菲现在租的房子，如果住不开重新租个大点的，房租我们承担。”

　　“没问题，我和乔菲姐联系。”

　　吴凯走后，乔岩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对他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吴凯在外围为其赚钱打理，王天泽跟在身旁瞻前马后，有这两个得力干将，至少生活上不要多操心。虽不及其他领导团队多，小富即安，总比伸手拿别人的花得心安理得。

　　走这一步，乔岩下了很大决心，也是基于对党纪国法的深刻理解。行贿受贿，那是违法，经商办企，顶多算个违纪。如果有一天，别有用心的人将餐厅的事挖出来，背个处分而已。何况他做得比较全套，公司不在他名下，也没有任何经济来往，而且干的行业和自己主管领域完全不同，谈不上利用职务之便。

　　乔岩也不想这样做，但实在没办法。就靠他那点工资，如何维系各种关系，养活一个家庭。要不走这条路，只能想方设法捞钱，他绝不会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第866章 网络游戏

　　翌日，乔岩早早地来到国开行南江分行大门口，快到十点钟的时候，一辆保时捷卡宴驶了进来。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男子跳下了车。他从直觉判定，这就是那天给他打电话的李小波。

　　乔岩下车主动迎了上去，伸出手道：“小波吗，我是乔岩。”

　　李小波没有伸手，而是四处张望，递了个眼神，自顾在前面走着，搞得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进了门厅，李小波突然回头道：“待会儿见了面，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听我安排。”

　　乔岩第一次接触这号人，完全不懂他们的规矩。跟着上了楼，径直敲开副行长的门。不巧的是，副行长并不在。

　　李小波坐在沙发上等了不到一分钟，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时地起身张望。终于憋不住了，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一个身材偏胖的男子神色慌张地进来了，随手反锁了门。看到乔岩愣怔了下，目光移向李小波，没有回应，而是转身推开书架，进入一个密闭空间。

　　乔岩没有进去，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四周。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公示牌，上面写着南江分行副行长庄胜杰。

　　过了约莫十分钟，俩人相跟着走了出来，李小波坐在办公桌对面道：“乔岩，事情都谈妥了，剩下的事你和庄行长对接。”

　　庄胜杰没有客套，直截了当道：“今天是7号，最迟十天内把相关资料提供过来，半个月内放贷，有困难吗？”

　　乔岩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连连道：“没问题，用不了十天，三天内全部提供，需要提供什么资料？”

　　庄胜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道：“就按照上面的准备。乔……乔总是吧，有些话我得提前和你说清楚，这件事不能对外张扬，包括你们县，千万不要宣传，更不要和外人提及此事，咱办了就成。这是走得特批通道，如果正常申请，肯定是下不来的。”

　　乔岩点头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谈判很顺利，不到十分钟全部结束。俩人相跟着下了楼，出了门厅李小波将乔岩拉到一边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认识宁宇的，对外人只字不能提，要是泄露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柏杨昨晚打了预防针，乔岩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包括你，我从来都没见过。”

　　李小波见乔岩上道了，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道：“事情已经办妥了，五日之内登录这个网游账号，在里面购买一千万的装备，剩下的事就别管了。如果见不到钱，这边不会放贷，明白吗？”

　　乔岩瞥了眼，是个叫傲天江湖的网络游戏，他不懂为什么这么做，担心地道：“能不能等放了贷再进行，谁知道你们是真的假的。”

　　李小波蹭地把纸条拽回去，一脸傲气道：“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就拉倒，这是这行业的规矩，谁都不要破坏。你要是玩不起就别玩，省得我费口舌。”

　　乔岩心里七上八下，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万一被对方骗了怎么办。如今社会骗子实在太多，而且伎俩越来越高超，防不胜防。出于对柏杨的信任，他又把纸条要回来道：“好，听你的，我来落实。”

　　李小波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再次警告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蛋，我没时间和你扯来扯去。庄行长见到了，他也答应给办了，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冒着很大风险给你们做这事，你去打听打听，谁能给你办了，相互信任的事。还是那句话，我见不到你的诚意，这边是不会放贷的。”

　　“好，我明白了。”

　　李小波没再言语，鬼鬼祟祟坐上车离开了。乔岩上了车，盯着纸条上的网址发呆，心里完全没底。这次赌博的赌注太大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如果真的遇上骗子，损失惨重。不过，人生不就是在博弈吗，就看你怎么赌了。赌赢了，未来一片光明。赌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乔岩还是不放心，回去的路上再次拨通柏杨的电话，简单说了下今天的情况。柏杨道：“乔岩，我只是介绍人，至于你信不信，就得靠你自己判断了。我只能说，宁宇的家世显赫，远超过你想象的。他要想见省委书记，也得乖乖地跑过来见面。有些话点到为止，他到底是谁，不方便透露。”

　　柏杨的电话让乔岩更加一头雾水，无法判辨。这事太大了，不能私自做主，必须汇报曹政军，让他来定夺。他随即联系了曹政军的司机，得知还在市里，马不停蹄往居住的酒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