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提拔 第316节

　　乔岩不可能背这个锅，曹政军在还好说，将来调离了，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件事攻击他，一查一个准，根本跑不了。你怎么解释，就说是用来招引资金的？说破天也没人信。

　　曹政军同样犯了难，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领导最忌讳把问题推给他，汇报工作最好带着解决方案。乔岩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主要是看对方有没有更优的方案。凑上前道：“曹书记，这事得找信得过的人去操办。华安公司打算捐赠一千八万支持旧城改造。他们老总我认识，早就想过来拜访您，如果有他来操办这件事……”

　　曹政军也想到由企业出这笔钱，由谁来出没把握。乔岩这么一说，眯着眼看着他道：“可靠吗？”

　　乔岩看到这个眼神心里一颤，似乎戳中了对方的神经。华安公司是丁光耀引回来的，曹政军至今没去调研，说明心里有芥蒂。对方几次三番试探他，和丁光耀有没有联系，这不是挖好陷阱自己往里跳嘛。

　　乔岩赶忙改口道：“华安公司招引时我参与了，所以和他们老总比较熟悉，平时我们几乎不联系。另外，关宏志在里面也有股份。当然，不一定由他们来承办，其他企业也可以。”

　　曹政军明白他的小心思，道：“别胡思乱想，我没别的意思。金安的企业家，我和他们若即若离，不远不近，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要说谁可靠，我也说不上来。另外，我也不可能求他们办事，一旦形成利益关系，将来我的工作不好做啊。”

　　“据我所知，华安公司背后还有南江投资开发公司，这是国企，也是王江勇的老巢，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吗？”

　　乔岩明白其意，道：“华安公司由三家公司出资组成，来自上海的隆森集团是大股东，这钱可以由该公司承担，和华安公司没任何关系。”

　　曹政军再度陷入深思，良久不放心地道：“可以是可以，务必得可靠踏实，别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对谁都不好。你再好好想想，要是有其他公司，也可以考虑，前提是安全，别为了工作把自己拉下水，得不偿失。”

第870章 车上会议

　　曹政军这么一提醒，乔岩心里七上八下，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将来真因为此事栽了跟头，比窦娥还冤。都是为了工作，从中没夹杂着任何私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捞了多少好处。他能想象到，将来十个亿打到公司账户上，如同架在火上烤，那滋味可想而知。

　　曹政军也在担忧，处理不好将来的后果是什么。作为下属，就是要替领导分担解忧，把屁股擦干净，不留任何痕迹，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水平和能力。乔岩肯定没问题，这个“合伙人”，显得尤为关键。

　　不管是关宏志，还是宋文琦，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给你花钱卖命。付出多少，意味着要拿到多倍回报。可靠不可靠，就看利益捆绑得深度不深度。

　　乔岩猛然想起一个人，新湾集团的成文林。丁光耀计划启动旧城改造时，安排成文林秘密进行了测算和规划，还没正儿八经开始，林福东已经出事了。丁光耀嗅到了危机，立马紧急叫停。

　　成文林先后花了几百万，对于一个大集团来说不算什么，每年的公关费都不止这个数。但他还是心有不甘，上次和乔岩聊天时透露出不满。

　　此外，丁光耀临走时交代他唯一的一件事，如果有合适机会，关照一下成文林。乔岩一个小蚂蚱，哪有那么大能耐关照大老板。如今，机会来了。一方面是兑现承诺，另一方面他也隐藏着小私心，借机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未来发展的路上同样需要财团的支持。

　　关宏志年龄偏大，而且老奸巨猾，乔岩肯定掌控不了。而宋文琦又远在上海，背后还有香港大财团，再加上他的社会关系太复杂，岂能听他摆布。

　　反观成文林，虽了解不深，但相处下来还觉得不错。更关键的，他失去了靠山，现在的生意一落千丈，急需投靠新主续命。如果介绍给曹政军，说不定能起死回生。

　　乔岩摸不准曹政军的心思，试探性地问道：“您这边有没有合适的？”

　　曹政军一愣，乌青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少倾道：“我这边不太方便，还是你来操作吧。”

　　乔岩仔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不太方便，是他不方便，还是他手中的资源不方便？现在把这个难题推到他头上，是推脱责任，还是给他压担子？

　　接下来的回答不管怎么说，都有可能被猜忌的风险。要把成文林抬出来，曹政军肯定怀疑他有私心，如果把问题推回去，还以为他不愿意担责任。

　　没有丝毫犹豫，乔岩巧妙地避开问题，果断地道：“好的，我尽量在可控范围内把这件事做好。”

　　曹政军努力了很久都没办成，如今梦照现实，心情很是不错，看着乔岩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乔岩啊，看来我做得最正确的选择就是选了你，非常不错，能够想我之所想，急我之所急，替我分担解忧，替县里积极努力，也只有你扑下身子真正在干活，我很欣慰。”

　　这次，是和曹政军建立信任的大好时机，乔岩要紧紧把握住，立马道：“曹书记，是您把我从村里调出来，还委以重任，这份恩情我永远铭记心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您所做的，是造福金安人民的大好事，大实事，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奋斗呢。”

　　听到这个回答，曹政军很满意，既表达了衷心，又把他抬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颔首道：“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

　　话虽不多，分量极大。乔岩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曹政军的信任，已经打破了上任领导秘书不受现任领导喜欢的魔咒。能跟上领导的节奏和步伐，乔岩没有什么超能力，更不会花言巧语，溜须拍马，靠的是真诚和实在，让对方感受到满满的诚意。

　　乔岩没有像别人那样感恩戴德地感谢，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道：“谢谢曹书记的认可，那我就着手去操办。有件事还得您协调一下，南江分行要求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把资料报过去，看了下要得东西比较多，我已经安排人着手准备了，不过好多需要县政府那边盖章……”

　　曹政军明白了，本打算亲自给王江勇打个电话，又怕对方有小心思坏了大事，道：“资料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呃……如果快点的话今晚九点前，最迟不超过十点。”

　　曹政军道：“好，那我今晚八点夜查安全生产，九点到县政府查看他们的值班值守情况，期间，我会和王江勇单独座谈，到时候你拿资料过来找我。”

　　“好的。那我明天把资料报过来，立马飞上海。”

　　俩人在车里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会议，赶到中午前回到了金安县。乔岩顾不上回家，直奔公司。路上，他已经安排蔡伟牵头准备资料，到了公司，一行人饭也顾不上吃，正焦头烂额准备着，见到乔岩，崔浩晨叫苦连天道：“乔董，这么多资料，一天肯定弄不完啊。”

　　资料确实繁琐，尤其是提供资产评估报告，国投集团刚成立，肯定没多少资产，还得把旗下29个公司打包，累计起来测算资产。好在刚进行了资产清查，有专业审计公司的盖章签字，算下来刚刚达到要求。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报告、请示、表格、证明材料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乔岩道：“这是曹书记亲自安排的，今晚九点前务必弄出来。看似给县里干工作，也是给自己干，年底能不能发奖金，就看今天够不够努力了。”

　　钱果然是好东西，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来了精神，更加卖力的工作。

　　乔岩把蔡伟和冯琼叫到办公室，先对冯琼道：“冯组长，这次上报资料你来统筹，按照要求一项项去核对落实，并且亲自审核把关，千万不能出错。你把了关我就不看了，直接呈报县委县政府。”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第871章 统一思想

　　冯琼离开后，乔岩让蔡伟坐下，就此事进行了简单沟通。对方是总经理，国投集团的法人，将来每支一笔钱都得他签字，有必要知道此事。

　　蔡伟听到十个亿，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激动地道：“多少？十个亿？乔董，你也太有本事了。”

　　乔岩完全没有喜悦的心情，反而感到压力巨大，道：“蔡伟，咱俩有什么说什么。这笔钱是用于旧城改造和国企改革，县里可能要给我们返还一部分，所以，涉及县里工程的事，只要手续规范，程序合理，该支付就支付。但是，不是谁安排你都能支付，你得领导只有两个，我和曹书记。就算曹书记亲自安排的，也得让我知道。”

　　乔岩让蔡伟担任总经理，一方面是捆绑上层利益，另一方面是转移他的压力。如果将来出事，谁替他说话。蔡伟背后还有魏季秋，好歹有人替扛着说话。另外，这个位置很关键，决不能失控，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蔡伟明白其意，道：“这个您放心，规矩我还是懂的。要是付县长安排的呢？”

　　这是乔岩最头疼的地方，中间还夹了个分管领导付兴海。这个人肯定不能得罪，但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尤其是在钱权方面，谁都想说了算。道：“付县长安排当然可以，但我必须知道。你直管财务处，一定要控制好，如果周卫红不听话，立马换人。”

　　“记住，咱们是过路财神，是为县里服务的，告诉你下面的人，谁都别想从中捣鬼，一经发现，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一个公司好与不好，必须是制度管人，只要定下了，就得遵照执行。你我作为领导，更得带头遵守规定。守住底线，扛牢责任，咱俩的目标不在钱，而是为了下一步发展奠定基础。”

　　“我知道你的为人和人品，但有些话得说在前面。我首先向你保证，绝不会把一分钱装进自己口袋里，你也一样。只要咱俩做到了，下面的人不敢明目张胆。”

　　蔡伟连连点头道：“乔董，这点你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么大一笔钱，让我动也不敢动，我会好好约束他们。”

　　“嗯，为了保险起见，我计划请示纪委，派出一个工作组入驻国投集团，全程监督和监管。同时向审计局申请，对我们的每笔钱每个项目进行跟踪审计。不要觉得我太严苛，真的很怕，我们这里就像一个火药桶，指不定啥时候爆炸。”

　　“曹书记在的时候没人敢咱们，他离开呢，肯定有人会翻腾，到时候十张嘴都说不清。我们把工作做在前面，各个环节把控好，就算有人闹事，咱们光明磊落，不怕他们查，你说呢。”

　　蔡伟刚刚经历了父亲的惨痛教训，当然深有体会，道：“我赞成你的意见，就这样干，对谁都有好处。”

　　乔岩该说的都说了，至于蔡伟以后会不会变，不敢保证。人总是在变的，尤其是利益面前，会变得贪婪无度，六亲不认。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至于能不能把控好，就看他个人修行吧。

　　乔岩点燃烟，转移话题道：“两件事需要你办一下。律师团队给我们干了这么多了，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支付，按照合同约定，先支付50%吧。还有审计事务所，保安公司，一并考虑支付。”

　　“第二件事，需要进两个人。一个是赵亮，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目共睹，很不错。进来以后先让去产业处，下一步筹划子公司时候让他具体承办。”

　　“另一个是姜川。有些话就和你明说吧，姜川是姜泽成的儿子，他提出辞呈唯一的心愿是帮他儿子解决工作问题。作为红星厂的老厂长，提出这个要求不为过，克服困难也得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你我担起来，有人说三道四，不予理会。”

　　“以上的事，都要在班子会上通过。你提出来，到时候表决一下。”

　　蔡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爽快地道：“好，我马上落实。他们有什么想法，我来应对。”

　　乔岩点头道：“咱们这个团队是临时组合的，思想建设尤为重要。要经常开会，把思想统一上来，不能各自为阵。一旦发现苗头，当机立断，采取措施。我在国投集团的这段时间，决不允许出现任何问题。服装厂那边怎么样了？”

　　“保安公司的人在那边值守，仓库已经移交公安，他们的人在盯着。”

　　“好，国企改革启动后，先从服装厂这个硬骨头下手，你也思考一下，把问题梳理出来，考虑对策。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集中精力攻克服装厂。”

　　正安排着，乔菲打来电话，蔡伟连忙起身离去。乔菲说她已经回来了，计划明天带父母走。

　　乔岩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道：“你先准备着，我忙完就回去。”

　　经过一番努力，到晚上九点资料准备得差不多了。乔岩大致过目了下，觉得没问题立马携带资料前往县委大院。

　　要在以往，这个点除了县委办和政府办值班室亮着灯，其他办公室都是黑灯瞎火。今晚整栋大楼灯火通明，楼下停着不少车，十几个司机围站在一起抽着烟，见到乔岩，纷纷微笑着打招呼。

　　司机这个群体，比保安还狗眼看人低。今天能主动打招呼，说明乔岩在他们心目中有了分量。

　　上了楼，楼道里站满了人，除了两办的工作人员，还有涉及安全的各局局长，以及几个县领导。看到他，同样主动上前握手，无不感叹他的能耐，两任领导跟前的红人，绝无仅有。

　　乔岩走到会客厅门口，被陶磊拦住了去路，道：“曹书记和王县长在里面谈工作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乔岩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转向站在一旁的钟鸣宇道：“你去和曹书记说一声，就说我过来了。”

　　不一会儿，钟鸣宇出来冲他挥挥手道：“乔主任，曹书记让您进去。”

　　乔岩大摇大摆进去了，让站在外面的人目瞪口呆。他们都没资格进去，乔岩居然进去了，红人果然不一般。

第872章 汗马功劳

　　乔岩进去后，曹政军和王江勇有说有笑热聊着，一点都看不出俩人之间有矛盾，倒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曹政军指了指沙发，示意乔岩坐下，侧头转向王江勇继续道：“听说张振华市长可能要走了，小道消息是去秦河市当市委书记，他在市长位置上干得时间不短了，也该进步了。”

　　王江勇点头附和道：“是啊，差不多有五年了，秦河市也不错，虽然小点，好歹是市委书记。没听说谁来吗？”

　　曹政军卖起了关子，道：“具体是谁不清楚，流传的好几个版本，有人说要从国企当中选拔。从这点看，省里是非常重视经济建设和发展的，也能看出未来用人的导向。国企待过的人，懂经济懂管理，懂经营懂技术，是不可多得的复合型人才。就好比你，多年在国企，转战到地方，能看出省委的用人意图。”

　　“一个地方的发展，经济是基础，是根本，离开经济谈发展，一切都是空谈。这方面，我明显比你弱，对经济一知半解，还需要你多抓一抓，需要我做什么，我尽量配合。”

　　曹政军自我降低身份，王江勇连忙道：“曹书记太谦虚了，我略懂一点经济，但没有在基层待过，工作起来明显吃力，这方面还得多向您学习。”

　　曹政军大手一挥道：“谈不上，你综合素质比我高，我应该向你学习才对。其实吧，咱俩各有优势，也各有短板，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团结起来抱团发展，各自发挥所长，补其所短，还有什么干不成的。”

　　“下面的人一直传咱俩不和，说什么我处处压制着你，独揽大权，独断专行。说你不服从县委的安排，对县委制定的方阵策略有异议，有吗？”

　　王江勇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曹政军的肩膀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虽是县长，还是县委副书记，肯定要听你的话。另外，我也是县委班子的成员，每一项工作都参与决策，自己定下来的事，怎么可能有异议呢。这是谁在背后嚼舌根，要我知道了非要好好批评他。”

　　曹政军随即道：“这就对了嘛，不存在的事。咱俩之前没有任何交集，更没有利益冲突，怎么可能有矛盾呢。咱们能在一起搭班子，本身就是缘分，彼此珍惜，融洽配合，未来的路还要相互帮衬，互相成就，两全其美的事，你说呢。”

　　王江勇连连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巴不得你早点升迁，腾出位置让我上去，哈哈。”

　　曹政军没有笑，一脸严肃道：“你有这种想法就对了，我要提拔就得有政绩，确定的国企改革和旧城改造，这两项工作肯定要干，而且还要干好。江勇啊，不要觉得这是我的事，咱俩的事，干好了我肯定不抢功，功劳都是你的。要是干不好，和你没任何关系，我来兜着。”

　　王江勇似笑非笑地道：“那怎么能行，你都说了是咱俩的事，有事一起扛，有锅一起背。放心吧，曹书记，我肯定全力配合你，用实际行动打破他们的谣言。”

　　短暂聊天，看似很轻松，双方各怀心思在极限拉扯。乔岩作为局外人，从言语之间，表情的微妙变化，能够准确地捕捉每句话的含义，也能看穿彼此隐匿的心态。

　　曹政军从张振华即将调走作为引题，谈到了市长候选人，再引出经济建设，自我谦虚说不懂经济，让王江勇多操操心。王江勇顺着思路往下说，又引出外界的传言，顺势提出两项工作，提议两人相互团结，彼此成就。

　　这一套谈下来，思路清晰，条理严谨，滴水不漏，恰到好处。既表达了自己的意图，也侧面敲打了王江勇。潜台词很明确，我是县委书记，你就得听我的。

　　王江勇当然听懂曹政军的意思，他敢明目张胆地去反对吗，只能举起拳头振臂高呼。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也不敢表露出来。

　　前面的这些对话，全是铺垫。不出意外，很快会引出今晚的主题。

　　曹政军点燃烟道：“这两项工作，需要大量花钱，而且不是小数目。以金安县现在的财政收入，难以支撑。前两天，我专门找企业家召开座谈会，让他们慷慨解囊，积极回馈社会，支持县城建设。我已经把这项工作安排给县领导，回头你也得盯一盯。我仔细想过了，把前期工作做完后，我就不管了，具体如何建设，还得你亲自上手。你之前毕竟干过，比我有经验。”

　　曹政军的这个态度，让王江勇摸不着头脑。道：“需要我做什么，积极配合就是。县委定方针，政府去落实，我肯定没问题，全力以赴，坚决执行。”

　　这段对话的核心点在利益分配，曹政军的潜台词是让利给王江勇，允许他参与建设。再直接点，他可以带工队进来搞项目。王江勇打了个回马枪，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无法分辨对方所说是否在试探。

　　这时，曹政军把目光转向乔岩，恍然道：“对了，乔岩这小伙子不错，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忙碌，国企改革和融资两条线同时推进，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这不，他利用个人关系，和国开行争取了十个亿的贷款，用于两项工作的建设。我很高兴，也很欣慰。”

　　王江勇转向乔岩，微笑着点头道：“确实有两把刷子。我之前在南江投资开发公司时，常年和政策性银行打交道，贷款很难办下来。即便要贷，要赶上政策窗口期。他能跑下来，着实不容易，给县里立下汗马功劳，值得表扬嘉奖。”

　　曹政军眯着眼睛道：“是很不容易，嘉奖先不说，我们应该大力支持他。这次他把29个国企打包，以国投集团的名义贷的款，但有些材料手续还需要政府签字盖章。乔岩，你把资料和审批表拿出来，让王县长过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