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文豪,从知青回城开始 第20节
许强叹息着说道,“档案管理员叫贾金花,她以我的档案管理权限不在工厂为由,拒绝寄送档案。她上头的科长也是这个说法。”
真是离谱的理由,既然档案管理权限不在工厂,那就更应该寄回青华。
居然还有脸扣押档案。
许跃新真想把这些人的脑瓜子劈开,看看他们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我明儿一早就过去。”
许跃新说道,已经开始计划明天该怎么收拾这帮人。
“我和你一块过去。”
许立气冲冲地说道,“会会这帮毫无廉耻的人!”
“哥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许跃新拍拍大哥肩膀回绝道,“你明天还得上班。”
许立身上书生气太重,到现场控制不住情绪,反而容易被对方利用倒打一耙。
“不行,这是我们全家的事。”
许立仍旧坚持道。
“真不用你过去。”
……
许跃新好说歹说,算是劝服了一片孝心的大哥。
当晚,他从父母手里接过明天办理档案调动的必备材料,点清后早早上床,养精蓄锐。
……
第二天早晨,许跃穿上皮鞋衬衫,戴上全新手表,拿好材料乘出租车前往南锣鼓巷。
出租车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处小胡同前停下。
许跃新付下两块钱车费,下车后问了路,七拐八拐经过许多间低矮破旧的平房,最后在一座大杂院跟前停下。
院子门头上挂着惠群纺织厂的牌匾,抬腿进门是一片空地,里边零散摆着十几架老式织布机,工人们坐在织布机前头劳动,时不时闲聊几句。
还有人停下手头的活,跑到别人跟前说起家长里短。
院墙一角坍塌了下去,塌陷处生着杂草,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切显得破败又缺少秩序。
前些年各地为解决就业问题,建设起很多这样作坊式的集体工厂,职工以附近居民为主,没有编制待遇参差不齐。
听到许跃新的皮鞋声,好几个工人转过头看向门口,而后眼中浮现陌生和疑惑:就眼前小伙子的穿戴、气场而言,他不应该和这里产生交集。
许跃新大大方方地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工人面前:“同志你好,请问贾金花在哪?”
工人手指向前边一处小平房:“贾大妈在那。”
许跃新道一声谢谢,抬腿往小平房走去。
大杂院的地面凹凸不平,很多地方积有污水,职工们养的鸡鸭在院里随意地跑来跑去。
许跃新走路时小心地避开污水。他没想到,父亲作为科研人员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就是被困在了这里,直到现在还得被这里恶心。
小平房门是虚掩的,许跃新敲了两下后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以外,就是成排的书架,上头零散摆着些档案袋,和室外一样地破旧。
屋子当中,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大妈正靠在扶手椅上,手中织着毛衣,听见有人进来眼皮也不抬,问了句干嘛的。
“来调档案。”
许跃新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道。
胖大妈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挥挥手:“出去,我们这没有过你这号人。”
“我帮我爸调档案,他委托我过来,这是委托书。”
许跃新大步走到办公桌跟前,把手写的委托材料亮给她看。
贾金花眯着眼端详一会,再一看两手空空,没有带任何礼物的许跃新,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哦,许强啊。”
“我跟他说过,我们这小厂没有他的档案管理权限,所以我不能对他档案作任何处理,包括寄送,你明白没?”
看来好好说话是不行了。
正好,自己当初就没指望能风平浪静地解决这件事。
听到贾金花的诡辩,许跃新脸寒了下来:“没有管理权限?那你们当初怎么把我爸档案接收了?”
第24章 下狠手
许跃新的话直击要害,贾金花听到后想了想才给出应答。
“你问学校去”
“他们把你爸档案转过来,我就接收了。”
贾金花黑着脸道,埋下头继续织毛衣。
“既然你那么听学校话,好,现在学校开了调档函,你马上把我爸档案调走。”
许跃新把盖着鲜红印章的文函往桌上一拍,理直气壮道。
这小伙子不好对付。
贾金花满身的横肉颤了一下,把织到一半的毛衣摔在桌上,瞪大三角眼露出凶神恶煞的本来面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想明白了再回来!”
作为掌握街道工厂档案室的人,贾金花立下过规矩。
想调档案,先拿出两大包麦乳精,任何人都别想破坏这条规矩。
像眼前这个叫许跃新的,家里是高校老师收入稳定,得翻倍拿四包才行。
许跃新沉下脸,本来淡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国家重视科研工作者,出台政策给他们恢复工作,补发工资,你却在这对着干。”
“国家政策就是坏在了你们这种人手里!”
许跃新手指贾金花,怒目而视义正言辞道。
“你别给我说那些弯弯绕,也别给我扣帽子!”
贾金花自知理亏,被指出后为掩盖心虚,暴跳如雷道,“档案室归我管,我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让你把档案拿走!”
许跃新轻蔑地笑了。
“就凭你?你算哪根葱。”
许跃新冷冷道,“有国家政策在,我拿走档案是天经地义的事。”
“别以为你这只蛀虫还能猖狂多久。”
说完,许跃新猛地一拍桌子,墨水瓶和保温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贾金花被气疯了。
她自从掌管档案室以来,一直只有办事的人求她,哪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你说谁是蛀虫!”
贾金花嚎叫一声,顺手抄起桌上的墨水瓶,朝许跃新砸来。
许跃新眼疾手快,稍一偏过头躲过墨水瓶,反手拿起水杯,狠狠掷向贾金花。
保温杯无比精准地砸在在贾金花脑门上,上边立刻肿起一个青紫色的大包。
贾金花疼得浑身发抖,蹲在地上发出哀嚎:“杀人啦,不得了啦,有人要杀我啊!”
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大妈们听到巨大的动静,赶紧放下活往档案室跑来,把小小的屋子堵得水泄不通,把地上暖瓶都给挤倒了。
“金花,你咋了?”
“怎么打起来了?”
好几个妇女跑上前搀扶起贾金花,神色恐慌道。
贾金花扶着额头,脸色无比地痛苦扭曲,怨恨地指着许跃新:“他拿水杯砸我脑袋。”
围观的众大妈一时炸了窝。
“哎呀呀,看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居然还动手打人。”
“快叫富贵过来!”
“你去叫厂长。”
“厂长在街道开会。”
“那去街道找他,就说厂里有外人来咱们厂动手!”
大妈们七嘴八舌地作出安排,分派任务去找贾金花的儿子和厂长。剩下的人中有几个跟贾金花关系好,堵住档案室不让许跃新走。
许跃新本就没打算走。
他今天是来解决父亲档案问题的,在拿到档案前他不会离开这儿。
乌鸦一般聒噪的人群中,许跃新双手负于身后,高大的身材笔直挺立,神色无比冷峻。
没多久,大杂院里传来一道带着醉意的声音:“谁……是谁把我妈打了?”
众大妈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自动让开一条通路。
只见一名醉汉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冲到神色痛苦的贾金花跟前,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母亲头上的大包。
在马富贵记忆里,他母亲和人发生冲突就没输过,撒泼打滚动手打人样样在行,是谁叫她吃了这么大亏。
“妈,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马富贵面带惊恐道,环顾室内一圈。
刚才通知他的人话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贾金花被人打了,没说是谁动的手。
在场大妈中有几个跟贾金花结下过梁子,他不好确定这回发生冲突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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