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文豪,从知青回城开始 第55节
王朦笑了笑,大气地一挥手道,头脑中已经开始筹划后边该如何同领导沟通。
……
从王朦家回去后,许跃新给人民文学写了封信,告诉他们自己换了新地址。
接着,他又给《沪上文艺》、《延河》、《鸭绿江》、《十月》和《当代》这几家杂志各写了一封信,主动表达进行出版合作的意向。
许跃新当初要求和人民文学签订非独家合同,用意就在这。
光在一家挣钱哪够,得全面开花!
出门后,许跃新把一摞信扔进邮筒,骑上自行车前往家属院。
燕大的录取通知书该到了,他在高考办留的还是旧地址。
到地方后,许跃新打开邮箱,看见里边有两份自己的信件。
一份是燕京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一份是人民文学寄过来的信件。
录取通知书的信封很朴素,黄色牛皮纸上落有手写的“许跃新同志收”几个大字,下边的落款是燕京大学招生办公室,盖着紫色的方形公章。
许跃新深吸一口气,忍住激动把燕大的通知书和人民文学的信放进车篮,以最快速度骑回家里,想和陈巧巧一起分享喜悦。
“看,这是啥。”
到家后,许跃新第一时间向陈巧巧亮出录取通知书。
陈巧巧本来正在卧室里看书,听到许跃新的声音后立即放下书本,开心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快拆开看看。”
“嘶啦……”
许跃新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一行行工整的铅印字映入二人眼帘。
海定区教委转许跃新同志:
经学校录取,北jing市高校招生委员会批准你进入我校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普通班学习,请于1979年10月5日至6日,前往我校报道。
最下边的落款是燕京大学校党委。
许跃新将这短短的几行字读了又读,心中充满了喜悦。
终于,他要前往全国教育的最高殿堂了。
“咳咳,恭喜你,状元郎同志。”
“从今往后,你就是燕大的一员了,而我,从此将拥有一位状元师弟。”
这时,陈巧巧双手背在身后,憋着笑故意说道,“往后对大学生活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欢迎你向师姐我请教。”
许跃新搁下录取通知书,扬起嘴角看向陈巧巧:“哦。师姐,请问大学生活浪漫吗?”
“当然,不浪漫!”
陈巧巧双手抱在胸前气哼哼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就不能是跟你浪漫?”
许跃新轻松地把陈巧巧揽到怀里,附到她耳边道,“和自己媳妇婚后延续浪漫,多好。”
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校园小两口,听起来就很美好。
陈巧巧顿时又害羞又高兴,脸颊上泛起绯红。
“就你会哄人开心。”
陈巧巧将发烫的脸蛋贴在许跃新胸口上道,接着注意到书桌上的信,“那不还有封信没拆吗,快拆去。”
“人民文学寄的,估计是编辑组长找我。”
许跃新暂且放过她,走到书桌前打开第二只信封。
看到信纸,他才发现上边并非王潮垠的笔迹。
“小许你好,我是人民文学主编李纪。”
“恭喜你的作品获得我社1977-1979年优秀文学作品奖,颁奖日期为1979年7月26日,颁奖地点为朝内166号院。”
……
“还望你能于百忙中抽出空闲,光临我社。”
一行行遒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许跃新的心情也随之高涨起来。
我获奖了?
第65章 许跃新同志在哪里?
许跃新怀着激昂澎湃的心情,反复阅读信纸上的每一个字,直到陈巧巧凑上来。
“信上写的什么?”
陈巧巧扫了一眼信,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获奖了哎!”
“还是人民文学发的!”
陈巧巧脸上兴高采烈,语速极快道,“所有刊物奖项里,就数它含金量最高!”
“就是不知道是《牧马人》,还是《高山》拿了奖。”
许跃新同样兴致极高地说道。
“我猜是《高山下的花环》?它发表的时间早,《牧马人》可能没赶上趟?”
陈巧巧猜测道,“不过也没关系。赶不上今年的,还能赶上明年的。”
“想得真远。”
许跃新谈笑间拨了一下陈巧巧的秀发,帮她整理好因激动而垂到眼前的发丝。
……
数日后,朝内166号,大院内一派热闹景象。
“茅老,欢迎您亲自来我们这颁奖。我相信全体作家同志们见到您以后,必然能更加感受到本次奖项的重大意义,心情更加地振奋。”
“呵呵,言重了。最关键的不是奖由谁来发,而是你们在评奖过程要做到公平公正。”
“茅老您放心,在本次评奖过程中,咱们编辑组的同志们都是以高度负责的使命感,对待其中的每一个名额。”
“嗯,我相信你们的工作作风。”
小楼前,主编李纪扶着前来负责颁奖的茅顿,沿台阶拾级而上。
两人皆是满面春风,对今日这场文学界的盛典充满兴致。
走入楼中后,李纪将茅顿搀进接待室,服务员上前给两人倒上茶水。
两人寒暄之际,王潮垠拿着获奖名单从外边走进来,恭敬地递给茅顿:“茅老,这是本次的获奖人员及其作品。”
“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我之前看过了。”
茅顿接过名单,微笑着看向王潮垠道,接着转向李纪,“上边这位叫许跃新的作者,是个什么情况?我以前没见过他的名字。”
“他是哪里人,多大,之前有没有发表过作品。”
“这位小许是京城人,今年20,此前没有发表经历。”
“《高山下的花环》是他的第一部作品。”
李纪赶忙介绍,语气间不乏自豪。
许跃新可是他们人民文学土生土长的作者啊!
“哦?是文坛新人啊。”
茅顿话语间颇感兴趣道,“真不错,一鸣惊人。”
“这么年轻,一上来就拿了短篇、中篇两个一等奖。”
李纪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手指向王潮垠:“这是我们的编辑小王,小许就是给他投搞的。”
“小王跟我说过,他刚开始收到《高山》的投稿时,也不敢相信作者居然这么年轻。”
“茅老您好,我叫王潮垠。”
“来,坐下说。你身为责编,肯定和小许打交道最多,你来给我介绍介绍他。”
王潮垠见茅顿将目光投向自己,连忙自报姓名道,受到邀请后在他身边坐下。
“我认为小许是一位富有才华,对题材敏锐度很高的作家。他的作品能准确切中当下社会的热点。”
王潮垠语气中带着佩服,向茅顿介绍道,“同时他很能把握社会大众的情绪,能够在创作中将个人表达与社会思潮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读他的书时,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受到了充分调动,代入感很强。”
茅顿认真听着王潮垠的介绍,脑海中建立起对许跃新的初步印象。
“这就叫对文学的天生敏锐度。”
等王潮垠说完后,茅顿微微颔首,作出认可道,“要对这样的年轻作家予以足够重视。”
“中央提出干部队伍的培养要讲求老中青三代结合,我看文学界也是。”
“我是老,你是中。”
茅顿向李纪说道,“小许这样的同志,就是青。青年作家成长起来了,祖国的文学事业才有希望。”
“感谢茅老您的指示,您给我们杂志社工作指明了方向。”
李纪忙道,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认真记下。
没多久,副主编刘渐青敲响屋门,得到允许后从外边走了进来:“茅老,李主编,接受颁奖的作者们都到齐了。”
“走吧,去看看大伙。”
茅顿从沙发上起身道,这次他没再要李纪搀扶。
能在晚年亲眼见证到文学界新生力量的崛起,茅顿此时的心情很好,体力和精力都比先前要旺盛许多。
此刻,朝内166号的小礼堂内,坐满了获得本次奖项的作家,以及参与典礼的文艺界人士。
礼堂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许跃新正和陈健功、刘振云哥仨围在一块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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