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文豪,从知青回城开始 第8节
“聪明,这都能注意到。”
许跃新认可道,“等回家把箱子拆开,有发现了告诉你。”
时间已经不早,许跃新手提木箱,和陈巧巧一起走到调度点,打车先把陈巧巧送到家,临别时约好下周末再见。
车上,许跃新和陈巧巧说完再见,开始展望两人的下次约会。
根据许跃新前世在校园时代的异地恋经验,恋人间长期不见面,再见时可能会产生陌生感,最直观的表现是排斥对方身体接触,发展下去关系容易黄掉。
从今天两人互动和亲昵时的情况来看,陈巧巧并未有类似表现,相反还很喜欢他的碰触。
只是碍于一直在大庭广众之下,许跃新不好有进一步动作。
终究是在民风保守的年代,小情侣在街上亲一口,都会被路人指指点点,沾上耍流氓的嫌疑。
好在许跃新刚才和陈巧巧约好,下次还是让她来自家楼下碰头。
母亲之前说过,下周末一家人去郊区走亲戚。
许跃新可以用写作为由待在家,再把陈巧巧领上楼,创造出单独相处的机会,给自己更大的发挥空间,不再有所顾忌。
真是想想都叫人高兴。
许跃新到家时屋里没人。他把木箱放在卧室里头,自己去厨房找把菜刀,回到卧室打开木箱放平,取出旧书用刀背叩击箱底。
本就脆弱不堪的旧木箱,在重击下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边泛黄的纸张。
“是本书。”
许跃新盯着缝隙自言自语道,放下菜刀用手指抓住裂隙边缘,往上一揭。
“咔嚓”声过后,箱底被他整个破开,露出里头整整齐齐五卷古书。
每一卷书都保存得很完整,除了纸张泛黄外,没有任何卷边、破损,表面一尘不染。
“南岳旧稿?”
许跃新念出封面上的书名,感觉在哪听过。
再一看作者名,嘿,刘克庄。
许跃新这下想起来了,他在听全鉴宝直播间了解过《南岳旧稿》一书,以及作者刘克庄生平。
刘克庄与辛弃疾齐名的南宋著名爱国主义诗人,自幼天资聪颖,平生诗作颇多、只可惜记载其作品的诗集《南岳旧稿》亡佚,后世颇以为憾。
直到90年代末,有人在自家祖宅中发现《南岳旧稿》五卷中残存的四卷,并于数年后进行拍卖,成交价450万。
2010年,收藏者对这四卷《南岳旧稿》再次进行拍卖,最终560万成交。
残本都能卖到560万,自己手上的可是完整版本,价值又该怎么算?
许跃新一阵激动,索性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刚洗好的衣服,撕成布片包裹住书本,存进箱子里盖上盖子,放到床底下。
这是件大宝贝,保存好放到后世,价值比自家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还要高。
而这一切,只源于还玻璃瓶拿到的5分钱。
5分钱换来大几百万,乃至于上千万,够吹一辈子牛逼了。
“啊嚏!”
许跃新还在高兴不已时,猛地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念叨我。”
许跃新揉揉鼻子,嘀咕一声道。
“妈,您别唠叨了。新哥他是辞职不假,可他投稿挣得更多啊。”
此刻,陈家的客厅内,陈巧巧坐在小马扎上,手里剥着毛豆,满脸无语地试图说母亲,“您就别管我和他处对象的事啦。”
陈巧巧回家后没多久,周至凤又在她跟前唠叨,说跟许跃新处对象不靠谱。陈巧巧不胜其烦下,决定说明自己了解到的最新情况,好叫母亲无话可说。
周至凤仍不以为然:“巧巧,你还是社会经验太少。他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啊?”
两人对话间,前边卧室内传来一阵悠扬的手风琴声。
“妈……你觉得新哥是那种说谎的人吗?”
音乐声中,陈巧巧无语凝噎,难道非得许跃新把稿费单拿过来她才相信?
“唉,你这孩子……”
周至凤正要继续说什么,这时卧室内的音乐戛然而止,传出一道女声。
“不要影响我弹琴。”
“明天还有演出。”
声音优雅淡漠,又带着一点不耐,给人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周至凤就像收到圣旨般,赶紧住了口。
说话的人是陈家大女儿陈艺雪,国家一级演员,歌唱、演奏、舞蹈无所不精,号称全能型艺术工作者。
周至凤和丈夫一起下放到农村劳动时,是陈艺雪靠着登台演出,独自撑起这个家,不仅给自己和两个妹妹挣到生活费,还能时不时给周至凤夫妇二人寄钱。
陈家当年全靠陈艺雪一个人,因此她在家中话语权很大,连周至凤也不敢违抗。
眼看周至凤大气不敢出一声,陈巧巧不禁在心里偷着乐:感谢大姐,不然自己还得被叨叨不知多久。
同时陈巧巧也清楚,只有等到哪天许跃新当面亮出实力,才能叫母亲真正闭嘴。
第10章 文坛大佬的关注
剥完毛豆,陈巧巧确定姐姐没在弹琴,敲开卧室门后进入她的房间。
卧室窗台边,一名年纪在二十四五岁,身着天蓝色丝质长裙,脸蛋五官没有半分瑕疵,肤如凝脂的女子刚结束演奏,正坐在桌边,活动发酸的修长手指。
1米74的高挑身材,有如雕刻一般完美的容颜,以及挽成典雅样式发髻的满头青丝,赋予了她生人勿近的美。
桌面上,除去手风琴外,还有数支样式不一的玉质发簪,色泽莹润清冷。
“姐,多亏你刚才给我解围。”
陈巧巧殷勤地凑上来,替陈艺雪收拾起桌上的发簪,“你这一身可真好看。”
“有话就说,反正肯定不是专门进来夸我的。”
陈艺雪舒展着纤纤玉手,头也不抬道。
陈巧巧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打开抽屉把玉簪放进首饰盒中,趴到桌子上凑近姐姐。
“你肯定都听见了。我不是正在处对象吗?咱妈对男方有偏见,不看好我们俩。”
“我想请你帮帮忙,让咱妈放下偏见。”
“她在家就听你的,你一发话肯定管用。”
陈巧巧满怀希望道,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出请求的眼神。
陈艺雪根本无动于衷。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谈恋爱,还管你们。”
她闭上眼睛,轻启红唇道,“你对象真有本事,妈再不同意他都能把你娶回家。”
“没本事,嫁过去也是受苦,最后落人笑话。”
作为文工团的当家花旦,陈艺雪这些年见证过团内许多成员的婚姻。
这些青春貌美的大姑娘们,有的选择嫁给爱情,跟了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有的向上择偶,嫁给高干子弟。
就她所见,跟穷小子的,很多婚后激情减退,受不了生活的苦最后离婚。还有的畏惧旁人眼光不敢离婚,咬牙硬撑,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硬生生被拮据的日子熬成了黄脸婆。
嫁给高干子弟的,同样命运多舛。部分男方家庭的父辈在这两年的时代浪潮中失势,家庭情况一落千丈,夫妻因此产生矛盾离婚。
父辈尚安居高位的,也有不少因丈夫染上恶习,赌博乃至寻花问柳,女方只得独守空房,从开朗阳光的姑娘活成怨妇。
有鉴于此,陈艺雪走上了不处对象更不结婚的道路,一直到24岁感情仍是空白。
自己都不结婚了,对于妹妹的婚恋,陈艺雪更是懒得去过问,爱怎么就怎么。
“姐……”
陈巧巧失落之余,终归是不死心,“我对象他真的特别有才华,令人惊艳那种。你见到就知道了。”
“要是没能跟他走到最后,我会难受一辈子的。”
“而且单冲着他的才华,你也该帮我们说句话,说服咱妈。”
才华?惊艳?
陈艺雪听到这微微勾起嘴角:她在全国第一的文工团呆着,什么样的才子没见过?
在《诗刊》上多次发表作品的诗人,号称笔落惊鬼神的作词家,她不觉得妹妹的对象真能达到足以惊艳自己的水平。
“有才华,没才华,当面见识到才算数。”
“我要忙了,有话以后再说。”
“记得把门带上。”
说完,陈艺雪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演出安排表,认真看了起来。
陈巧巧只好失望地站起身,拖着脚步出去了,到门口时临走不忘嘱咐:“说好了,什么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他文采过人,记得帮忙说服咱妈。”
“嗯嗯。”
陈艺雪应付着答应道,根本不觉得存在那种可能。
窗台的桌子边,陈艺雪目不转睛,阅读着演出安排,时不时用笔记一下,据此筹划自己在今后一段时间内的训练工作。
所有演出中,最重要的是七一献礼演出,往年这是重头戏,更何况今年还是建国30周年。
陈艺雪一想到这场演出,不禁皱起秀眉,美貌绝伦的脸蛋上浮现忧虑。
根据上级要求,今年的演出要体现创新性。作为主唱,陈艺雪必须拿出新歌。
为此,她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谱写乐章。
这么多年来,陈艺雪一直是自己作词,效果都还不错。
偏偏这一回,她有种才尽辞穷之感,连续数个月的绞尽脑汁之下,都未能拿出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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