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就医指南 第356节
年轻人来了兴趣,坐起身子问道:“他那方面很厉害么?”
“听说一晚能干趴下六个。”罗切斯特把盖泽的胡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六个.”年轻人眉头皱紧,“你觉得他真能一晚上六个?”
罗切斯特见他这幅模样,立马紧张了起来,马上又解释道:“我也怀疑里面有夸大的成分,但从他镇定自诺的样子来看,我觉得干掉三个不成问题。”
“三个.”年轻人摸了摸下巴,看向门口,“人呢?”
“就在楼下,我已经招呼姑娘们接客了。”
“走,看看去。”
就在盖泽被罗切斯特带出去逍遥快活的时候,卡维和两位主任正埋头做着腹股沟疝手术。
术前诊断虽然是腹股沟嵌顿疝,但在打开腹腔后结果就发生了变化。嵌顿疝是肯定的,但并没有所谓的嵌顿内肠管的缺血坏死,更别提造成腹膜炎症状的肠穿孔了。
病灶根本不在这儿,或者说,这儿算是个病灶,但不是造成腹痛的真正原因。
“腹腔内果然有其他问题,现在修复嵌顿疝并不是第一要务。”卡维拿过手术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向上延长切口,“我们避开腹股沟疝,将手术改成腹腔探查。”
延长切口后,要做的就是探查肠管。
从下方的乙状结肠开始,拉出大网膜,再检查到横结肠、降结肠再经过回盲部,来到小肠。足足半个多小时的探查,并没有发现肠管有问题,倒是藏在右下腹的阑尾有些肿胀。
又是肿胀的阑尾,到底切还是不切?
众人看向卡维,卡维并没有选择切除,而是在阑尾根部挂上一条细线,用止血钳夹住末端,带到腹腔外留作记号:“等腹腔探查结束之后,我们再回过头来评估阑尾在整个腹痛中扮演的角色。”
“现在怎么办?”
卡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问向阿莫尔:“生命体征?”
“血压95/60,心率110,不算太好。”
“足够了,稳住他。”卡维见阿莫尔点了头,继续关注腹腔,又拿起手术刀,“既然下腹部的肠管没有出现问题,那我们只有继续扩大切口,来到上腹部,接近肋弓的位置,检查肠道上方的胃。”
手术刀和介绍词一起行动,切口从最初的10cm已经扩大到了23cm:“好像确实是这里”
“还真是胃?”
“确实是胃,这里的脓液变多了。”
侧边纵切口并不能很好地暴露胃,可要是再继续延长切口就要奔着30cm去了,实在没必要。考虑到腹腔内炎症严重,这么做也相当危险。
几人合力,用奇怪的牵拉方法作用下,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病因,胃窦穿孔。卡维简单检查了下胃囊,没有发现什么坚硬的东西,便不再执着:“穿孔范围不大,简单修补一下就行。”
伊格纳茨和塞迪约都松了口气,也心有余悸。要不是卡维及时出现,这台手术依然是一笔糊涂账。要是依然遵循前一台的操作,只修复腹股沟疝,那术后病人必然会死在病房里。
卡维用止血钳敲了敲他们的手套,让卡莲把缝合线递了过去:“你们俩愣着干嘛,我事儿干完了,接下去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说完,他便向周围的观众致意,脱掉皮裙和手套,准备洗完手就离开手术剧场。
谁知这时,护士推开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向卡维走去:“卡维医生,萨拉门萨酒店的服务生特地跑来说:盖泽先生溜了,去了霍因茨大街。”
第392章 388真正的直角
霍因茨街35号,[小甜甜们]
今天是个足以载入霍因茨娱乐史的大日子,街上以低俗娱乐为卖点的最大季院酒吧,迎来了开店以来最强的男人以及最惊险刺激的单人闯关赛。
当别人无法理解那块皮瓣存在的意义时,这位不怕事大的年轻人就在酒精和Co卡因的双重作用下,将它描述成了经过卡维医生反复手术后精心改造而成的最强身体。
当然,他的表现也无愧于“最强”。
“连那个可以一连战胜三个男人的‘马赛女’也败了?”
“这是第二个了!”
“你刚来还不知道吧,打头阵的‘希腊女神’缪拉斯只坚持了8分钟。”观看了全程的老头,喝了口葡萄酒,意犹未尽地说道,“他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只知道卡维医生的手术精湛,能救人命,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还别说,真有那种可能!能帮女人生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帮男人?!感觉他就是上帝派来拯救苍生疾苦的使者,是先知!是天使!”
“也不知道做这种手术要花多少钱?”
“别想了,肯定不便宜,我猜怎么也得1000克朗吧!”
“才1000?要真有这种功效,1000克朗肯定值啊要不明天去市立总医院找卡维医生试试”
就在大家讨论盖泽的时候,那位曾在马赛港叱咤风云的女人被抬了下去,换来了第三关的守关boss,“母夜叉”罗莎。
说是母夜叉,但不是形容身材容貌上的凶狠壮实。
正相反,罗莎并不高大,身材姣好,双腿纤细,肚子上也鲜少有赘肉。她颧颊上涂了厚厚的胭脂,一头乌黑长发用牛油擦得透亮,然后在鬓角处弯出了撩人的钩形。
硬要说缺点,就是脸上长了些雀斑,牙齿也不太齐整,但五官整体布局和脸型都不难看。当然,也没比那些街上妇人漂亮太多,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以她的姿色足以标价200甚至300克朗,成为店里的顶流。只可惜,她的身体和盖泽有些相似,总是不受控制,单是坐在那儿向人抛個媚眼都很容易“吓”跑顾客。
罗莎提着长裙裙摆,露出两截小腿,一溜跑下了楼,笑着说出了今天的决定性数字:“5分钟。”
“好!罗莎做出了终结预告!!!”
“竟然能让她妥协说出5分钟,好厉害!”
在罗莎面前,男人的能力变得不再重要,反而激起了他们慕强的另一面。被她征服过反而成了一种可以向别人吹嘘的资本,同时也是不错的谈资。
晚上7:30,罗莎在计时员的提醒下投入了盖泽的怀抱。她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用蘸着廉价玫瑰油的指尖慢慢挑逗对方,从额头慢慢向下滑动,经过鼻尖、嘴唇、下巴、脖子.
在那一刻,盖泽想到了那匹马。
不,在丽莎眼里,他或许才是那匹马,但又不能真的成为那匹马。面对这样的女人,他可不忍心咬下去。
7:32,两人的决战正式打响,并且在短短数秒内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大堂内荷尔蒙四溢,众人手捧烈酒,无不被眼前的激情画面所点燃。原本的单人表演终于演变成了群欢,他们不断掏着兜里的钞票,肆意发泄着欲望。
然而就在最后,意外发生了。
大堂的正中央,独属于盖泽的“擂台”传出一阵哀嚎,宛如失足坠入深渊那般恐慌、绝望与撕心裂肺。
作为今晚店内唯一的主角,盖泽猛地坐起身一把推开女人,还没来得及多看小东西两眼,嘴里就连声大喊:“啊!疼死了,疼死了!你们,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声音?!有没有听到咔嚓一声?有没有???啊!疼死我了!!!”
待在外场的几个姐妹扶住丽莎,问道:“丽莎,你听到声音了?”
“是啊.吓死我了。”丽莎找了件衣服披上,“听上去就像衣服被用力撕开一样的声音。”
“还没见过会这样的,你可真厉害。”
厉害???
见有人还在笑她,丽莎心里难受,因为以后找自己的人只会更少。那些所谓的头衔和知名度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不会给自己带来金钱上的收益。她裹紧外套,转身就离开了围观人群,跑上了二楼房间。
或许只有那些男人才能体会到盖泽的痛苦,不过惊讶之余他们的眼神里残留更多的还是嫉妒,有一种普通人看学霸高考翻车的幸灾乐祸。
盖泽疼得厉害,管不了她们在那儿说着什么风凉话,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卡维:“快,快叫马车!我要去找卡维医生!快啊!!!”
女人们面面相觑,谁都没动,其他人也因为这出意外基本全萎了,就待在那儿干看着。计时员也不知道该喊停宣布失败,还是继续计时下去,总觉得这场闯关挑战忽然间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直等到老板闻声跑来,大堂里一个个才穿好衣服散去。
“先生,你这就要走了?”
“这不是废话嘛!”
盖泽承受了巨大的心理落差,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游戏失败了,本以为已经没事儿了的小东西又坏了,心里直叫苦:“就算你请我继续玩,我也玩不下去啊.”
老板对他能不能玩,怎么玩,玩多久都没兴趣:“我意思是你钱还没付呢。”
“钱?不是.等等!伱没看到我受伤了吗?”盖泽做着突出下半身的手势,想让他好好瞧瞧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我可一直都没动,这完全是她弄出来的!我不找那个女人赔钱就不错了!还问我要钱?”
老板视线也确实看到断了,心里也有些同情:“说实话,你这情况我还是头一回见。这可能是你的身体原因,还是赶紧去找医生吧。”
“所以钱”
“先生,我们这里是合法经营。”老板不吃他这套,“说好的,完不成闯关就得付钱。”
盖泽这才想起之前和罗切斯特的赌约,干倒三个就免费。现在只剩最后一个,指标怕是完不成了。不过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我额,我走得急了,没带钱包。要不这样,明早我让人把钱送来,不会少你的!”
老板见惯了各种借口,忍不住皱起眉头:“先生,我们这儿不能赊账。”
“不是赊账,明天一早就送来。”
“这就是赊账!”
“你什么意思?我堂堂瑞士联邦主席的儿子,你还担心我没钱?”盖泽急了,“来来来,谁来帮我下,搭把手。哦哟,轻点儿!疼啊!!!”
行为举止确实是富家子弟,不过在老板眼里得一视同仁:“都什么年代了,空口无凭,我谁都不信,只信钱。再说了,就算是奥皇的儿子来了也一样,600克朗,一分都不能少!”
“啊???怎么变600了?我明明只玩了两个三个!”
“你订了六位姑娘,那就是600。”老板根本不给他谈价钱的机会,“我们店铁打的招牌,必须付完钱才能走!”
“好吧好吧,600就600,金额上不和你计较。”优渥的生活让盖泽向来对钱没什么概念,只是现在他是真没钱,“你这人怎么那么不通人情,说了没带钱.”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二楼过道传来了另一个声音:“算了,让他走吧,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欠钱不还。”
老板抬头看去,更愁了:“卡士柏先生,你不能让我难做啊。”
“我能担保,他的身份是真的。而且有米克先生在,你还怕他乱跑不成?”卡士柏点了根烟,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责任在你身上,和我们没关系。”
几番讨价还价后,老板只能放行,还得自认倒霉地给盖泽叫上一辆马车。
同样站在二楼过道,看着盖泽一步一瘸离开的罗切斯特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放人:“卡士柏先生,这么好的人选,你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啊。”
“好人选?”卡士柏气不打一处来,“确实,他非常符合我的要求,就连刚才傲人的精力也超出了我的预期。只可惜他地位太高,还是卡维的朋友,我不敢用。我看,就算是米克老师来了,可得放弃啊。”
留给罗切斯特的时间不多,他越想心里越慌:“我可是尽力了,卡士柏先生,全维也纳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最有价值的东西都断了,折成那样,你觉得还有讨论他的必要么?”
卡士柏回身走到他身边,帮忙整理了外套和衬衣,然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这不还有你么,之前我们定好的人选就是你啊。只是你偏说要找别人,米克老师这才心软给了你机会。”
罗切斯特直摇头:“不,我是匈牙利贵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想靠些布达佩斯的情报在维也纳谋个小官职,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去巴黎风流半年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为了维也纳,还能凸显你的贵族气质。”卡士柏根本不听他辩解,“来,带罗切斯特先生进去换衣服,明天一早就送他去巴黎见见那位女公爵。”
“不要!求求你了,卡士柏先生,不要把我送去巴黎!!!”
“不要?”卡士柏晃了晃手里的字据,“不要的话,你这些年借的高利贷能瞬间让你倾家荡产。以拉斯洛先生的手段,得把你家族在布达佩斯的祖产也得一起卖掉才够填上这个大坑吧。”
罗切斯特的声音马上软了下去:“不”
这张长宽都不足20cm的纸条,短短几句话外加一串匪夷所思的数字,把他死死禁锢在了卡士柏的游戏规则里。他的声音最后被压在喉咙口,手脚放弃了挣扎,不得不变成那位足以引起那位女伯爵兴趣的年轻男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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