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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590节

为了追杀这些残兵败将,以及巩固麓川领土进行改土归流,靖远伯王骥只能率领着十几万将士血战到底。

说实话为了征伐麓川,这些年作为主战派的沈忆宸在朝堂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许多官员曾上疏皇帝既然击败了麓川主力,就没必要再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远征。

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北方鞑虏犯边,沈忆宸调集宣大兵马跟辽东班军驰援,让南方麓川征讨再度重回朝廷百官的视线,大明难道又得承受南征北战的双线压力?

从朱勇手中接过这封信函,沈忆宸仔细阅读了起来。仅仅看了一小段,他就明白了为何靖远伯王骥,会用私信的方式发送麓川情况给成国公商议。

原因就在于这封信函的内容,要是以奏章的形式发送到兵部或者内阁,将引发极大的争议!

朱勇等待许久,看到沈忆宸缓缓抬起头来之后,他才开口问道:“私信的内容看完了?”

“嗯,看完了。”

“那你觉得靖远伯的想法,有实现的可能吗?”

面对成国公朱勇的提问,沈忆宸并没有直接回答,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靖远伯王骥提了一个百年大计。”

没错,王骥这封信函的内容,是征询成国公朱勇的意见,看能否从大明腹地南迁至少二十万户汉民来到麓川,从而一劳永逸的解决麓川边患!

根据正统朝时期的大明人口统计,经过仁宣盛世的休养生息,总数在八千万左右,其中南方人口多于北方,大概是在五千万人上下。

二十万户汉民,按照一户三口计算,这就是六十万人移民,超过了南方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一。要知道当年永乐帝征服安南,制定的雄心勃勃移民计划,也不过才百万之众,还是准备用数代帝王接力方式完成。

对比起来,王骥想要移民二十万户前往麓川的想法,简直就跟痴心妄想差不多。

“确实是百年大计,靖远伯知道这种奏章按照正常途径上疏,走兵部或者内阁的路线,必然会被直接否决。他写给本公,是想走五军都督府屯田军籍的路线。”

土木堡之变后,兵部不断侵占五军都督府的权力,就连实际上的勋戚跟都督统兵权,都逐渐被地方的总兵官跟全面代替。

不过就目前而言,管理屯田跟掌管军籍这两项事务,依旧是掌控在五军都督府的手中,亦或者说成国公朱勇有着决定性的权力。

军队戍边屯田,早在汉唐时期便已推广开来,特别是对于边疆叛乱之地,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军费支出,让戍边将士能做到自给自足。

想要彻底消化麓川跟缅甸部分领土,驻军屯田是一个必须要走的过程,否则单单靠着南方州府的运输补给,压力实在太大。

至于管理军籍这方面,就在于靖远伯王骥把移民对象,瞄准到了军户上面。毕竟麓川跟缅甸这地方,还处于原始丛林状态,属于标准的穷山恶水,稍有不慎就会瘴气、疟疾病死。

想要号召普通百姓移民,除非是使用强制手段,否则效果几乎可以等同于无。那么就只能通过五军都督府,号令军户前往麓川戍边屯田,完成对整个西南领土的消化。

靖远伯王骥的想法要是得以执行,不仅仅是云南将彻底纳入汉土,说不定还能从陆地上直接打通通往孟加拉湾的路线,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可问题是,永乐朝巅峰国力都没能完成的移民计划,现如今内忧外患的明良朝能达成吗?

种种难题摆在了沈忆宸面前,他能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那便是残酷的殖民计划。放下一切的仁义道德,用最为血腥的手段承担一世骂名,为子孙后代开创万世基业!

第564章 明良元年

朱勇望着沈忆宸久久没有出声,他知道靖远伯王骥这封信函与其说是老友之间的私信,不如说是期望自己帮忙去劝说朝廷中的文官集团同意军户移民。

并且靖远伯王骥把游说的突破口,放在了内阁首辅沈忆宸身上。

毕竟他常年以文官掌武事,十分清楚西南土司平叛战争的困难跟艰辛。另外麓川战争能打到现在,是沈忆宸力排众议定下了永镇一方的战略,才得以获得先帝的首肯。

沈忆宸是成国公朱勇的儿子,让他去开这个口,比靖远伯王骥直接上疏朝廷屯边成功几率要大得多。

“向北,麓川不能成为大明的无法治愈的伤口,这次要是靖远伯永镇一方都无法解决,那日后恐非王土!”

沉默许久,成国公朱勇终究还是决定帮老友王骥说出这番话,五军都督府虽然可以决定屯田调动军户,但事实上这种规模的“移民”,没有整个大明朝堂的倾国之力配合,是无法完成的事情。

安南已经丢了,麓川乃至于云南,绝对不能成为第二个安南,这是大明前期武将勋戚达成的共识。

丢土之责,千古骂名!

“公爷,麓川绝对不会成为大明的创伤,同样再也不会有下一次的麓川征伐!”

沈忆宸目光坚定的回了一句,靖远伯王骥的征伐是自己一手推动的,就得负责到底。

其实抛开什么“殖民”论调,自古开疆拓土的战争就注定伴随着血腥跟屠杀。大明永乐帝期间派前任成国公朱能跟英国公张辅征伐安南,史书上面有明确统计的斩首人数就高达六万以上。

不要以为这是个什么小数目,要知道那时候整个安南人口数量也不过才几百万,一场征讨杀敌数量达到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一。

并且这还仅是斩首数量,英国公张辅还从安南“内迁”了接近万民工匠跟一万六千多名士子,相当于直接斩断了安南的手工业跟文化根,差点没有一步直接踏入原始社会。

这就是为什么,明朝修建京师紫禁城中,会有诸多安南工匠的原因,他们本质上是战俘。另外宫中有着数量不少的安南太监,比如前任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英,就是从小被阉割带入宫中成为太监。

种种先例存在,再加上文官集团如今已经势弱到了极点,沈忆宸相信放弃“王道教化”那一套,直接动用血腥粗暴手段朝中阻力并不会很大。

惟一的难点还是在于,如何能让二十万军户,乃至于民户,心甘情愿的去麓川那种青山恶水之地?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如今朝堂已经不属于本公,此事就看你如何处理了。”

成国公朱勇听到沈忆宸的坚定话语后,带着淡淡笑容回了一句,语气跟神态宛如一个平和的老人,感受不到丝毫当年的锐气跟锋芒。

家族后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相信沈忆宸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伴随着简短的谈话落幕,接下来这几天年关将至的时日里,朝堂内外的纷争跟戾气仿佛都少了许多,文武百官之间保持着一副喜气洋洋的作派。

不过在暗地里面,却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忠国公石亨在于司礼监掌印曹吉祥商议过之后,立马就去召集了自己一手扶植的文官党羽。

比如户部侍郎刘本道、工部侍郎孙弘、以及兵部员外郎刘汝言等人。他们均势石亨利用景泰帝朱祁钰的急切易储心理,提携升迁的一批中间阶层官员,如今随着改朝换代明良帝登基,他们同样陷入了颓势之中,急切需要一场变革再继续往上爬。

除了这些原本的党羽势力,忠国公石亨还花费重金买通了一批科道言官。这年头放在石亨的眼中,没有什么清流可言,只有给出的价码不到位。

钱砸到位了,总会有一些清流变成舔狗!

不过忠国公石亨心里面同样很清楚,党羽加上部分清流言官,只能起到造势的作用,想要弹劾问罪沈忆宸还远远不够。真正能起到联合文官集团决定性作用的人物,乃六朝元老礼部尚书胡濙。

可问题这是个真正的老狐狸,本来沈忆宸都打算利用亲族逃税跟侵占万亩良田的契机,来向胡濙动手弹劾。能不能定罪什么的先不说,至少想办法让胡濙声望受损,最好是自己羞愧难当上疏乞骸骨。

结果却被胡濙来了个壮士断腕,把威胁给消除于无形,后续更是低调装死完全不跟沈忆宸对抗,简直把官场那一套哲学给玩的淋漓尽致。

想要说动他入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好石亨在文官集团中有几个老朋友,他就是都御使王文跟阁臣王一宁。

如果说礼部尚书胡濙是六朝元老,每次站队都能精准屹立不倒,那么现在的都御使王文就跟丧家之犬差不多,除了资历还能说道说道,朝中已经完全没有投效倚仗的势力。

阁臣王一宁那就更不用说,纯粹是景泰帝朱祁钰为了易储占据上风,放在内阁里面的投票工具人。特别是他靠着太监王诚援引入阁,开创了大明先例还被官场视为耻辱,已经到了声名狼藉的地步,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透明人。

不过再怎么说,这两人官衔摆在那里,资历也算得上是文官元老,加之王文还跟石亨志同道合,立储之争的时候一直打着迎立外藩的主意。

有这两个人牵桥搭线,忠国公石亨说动礼部尚书胡濙的把握,就能大上几分。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明良元年的大年初一,最为热闹的正旦朝会将在这一日召开。作为新君即位的元年,大明各州府的官员们,纷纷赶到了京师觐见朝拜,规模之宏大更胜往昔!

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沈忆宸与陈青桐坐在马车里面,摇摇晃晃的朝着宫中方向行驶。

本来明朝就礼法森严,哪怕沈忆宸从来不限制家中女眷出行,身为人母后的陈青桐依旧深居简出,距离上一次出府差不多有半个年头。

她时不时的掀开车窗帘,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窗外的场景,没过多久脸上便浮现出一抹笑容,朝着沈忆宸说道:“夫君,你是个好官。”

突然听到陈青桐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沈忆宸感到有些疑惑不解,笑着反问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需要戴这高帽子吗?”

“不是,我是说真的。”

陈青桐强调了一句,然后望着车窗外说道:“夫君,外面飘舞的大雪对达官贵人来说是一场美景,还记得京师有个著名的雪聆阁,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欣赏雪景建造,引得无数文人骚客赞不绝口。”

“可是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说,大雪就意味着饥寒交迫,说不定就冻死在某个冬夜里面。”

“还记得妾身待字闺中的时候,经常与婢女偷跑出来玩,每次到了冬季大雪时分,总能在街头巷尾看到许多蜷缩成一团的难民,与喜气洋洋的庆祝除夕场景格格不入。”

“今日一路行驶过来,妾身还没在路边看到一个难民,难道不足以说明夫君是个好官吗?”

听完陈青桐的话语,沈忆宸愣了一下,可能是见识过太多的悲惨场景,也可能是身居高位后必须铁石心肠,他几乎已经不再去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经过陈青桐这么一提醒,确实这一路行驶过来,路边已经没有了常见的冻死骨。

“看来这几年为夫还是做了些事情的。”

沈忆宸语气感慨万千,早年间的京师粮战,打垮了官绅地主的价格统治,从此朝廷制定了粮价上限,无论年景丰收还是欠收,必须严格控价平价放粮!

这等政策的实施,不仅仅是让百姓在灾年能吃得上一口饭,还能让他们不至于去抵押田产、卖儿卖女等等方式去借贷,变相延阻了土地兼并的局势发展。

另外沈忆宸提出的开海禁、设海关、收关税等等举措,经历了最初几年的“开荒期”,如今也开始为朝廷提供了一笔税收来源,减少了苛捐杂税对百姓的剥脱。

再加上沈党风潮流行,整顿吏治带来的效率提升跟清廉提升,各方面因素叠加起来就从量变转为了之变。可能目前年景还远远算不上太平盛世,但至少相比较正统朝后期跟景泰朝初期,那种天灾人祸不断的场景,百姓们日子要好过的多。

“何止是做了点事情,夫君简直就是大英雄呢。”

“打住,再夸下去为夫就要飘了。”

沈忆宸笑呵呵的开了个玩笑,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元辅,已经到了承天门了。”

听到车夫的提醒,沈忆宸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望着眼前的妻子陈青桐,浮现出一缕为难的神情。

“夫君,是有何事吗?”

知夫莫若妻,看到沈忆宸这个神情,陈青桐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要事。

“青桐,其实我本不应该把你牵扯进入到朝堂政务,但后宫禁地身为前朝官员很难涉及。特别是当今皇太后对为夫有所误解,只能借助正旦朝会命妇觐见的机会,去想办法化解其中误会。”

前几日沈忆宸跟商辂谈过这个话题,那就是利用正旦朝会,杭太后领着皇帝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时机,趁机觐见消除双方的隔阂。

后续沈忆宸仔细思考了一番,认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求与皇太后单独觐见,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想来想去最后的操作方式,还是等杭太后回到后宫接受命妇朝拜的时候,让陈青桐去与之谈话会面。

毕竟双方都是女人,没有那些礼法上的限制,另外命妇之间的谈话能更好的拉进距离。要知道杭太后忌惮颇深的根本原因,还是对于沈忆宸“权臣”身份的惧怕,担忧他会成为大明的霍光或者曹操。

但这毕竟涉及到了朝堂争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沈忆宸不想把陈青桐给牵扯进来,这便是他满脸犹豫的原因。

“咱俩夫妻一体,有何应该不应该的说法?”

“妾身会想办法跟太后说明情况,夫君放心好了。”

陈青桐满脸柔情的应承了下来,她很清楚这些年沈忆宸为了爬上权力巅峰的如履薄冰,能帮他分担是自己的份内之事。

“我还没说为何会如此,你怎么跟太后说明情况。”

沈忆宸苦笑着回了一句,“弑君”的名声终究是不好听,他也无法向陈青桐解释,自己不得不做的原因。

“夫君,莫非你真以为我是什么深闺村妇,不知晓丁点朝堂之事吗?”

“别忘了,妾身可是泰宁侯独女,要不是女儿身,说不定今日奉天殿内就有我一席之地!”

说这段话的时候,陈青桐仿佛恢复了应天府时期的大姐大派头。要知道当年成国公府家塾里面,她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只可惜女儿身注定无法参与科举,才没有在学业上更进一步。

“确实,谁说女子不如男。”

沈忆宸点头回应了一句,陈青桐的学识跟政治嗅觉一直属于佼佼者,奈何没有发挥的余地。

“好了,夫君乃当朝元辅,文武百官估计等着你过去,别在马车上停留了,妾身也得赶着入宫。”

陈青桐催促了一句,她可不希望沈忆宸与自己客套,夫君这些年独自承担太累了。

“那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简单告别了一声,沈忆宸就撩开车门帘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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