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千古贪官,祖龙夸我是忠臣 第68节
胡亥瞪着无辜的双眼。
天地良心,这是送命题啊!
他不论瞧没瞧上,都得挨揍!
“先生,还是给红包吧?”
“还红包?耳光你要不要?”
“……”
黑夫拿出算盘,继续道:“你上个月与我玩六博,欠了我八百钱,利滚利后现在是一千六百钱。”
“我还带回来蜂蜜呢!”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来气。蜂蜜是值点钱,可惜你还被叮了一头的包,给你看医卜就花了我三百多钱,扣除蜂蜜你倒欠我二百钱。还有前几日腹泻,又给你找医卜,你又欠我五百钱。也就是说,你还欠我两千三百钱。”
“我还干活了……”
“对,本来是要给你三百钱做红包的,可惜你欠我这么多钱自然就得抵债,所以还欠我两千钱。”
胡亥抱着扶苏,差点就哭了。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按黑夫这利滚利的法子,每隔一个月就得翻倍……他就是玩了命的干农活,他都还不清债务。想不到他堂堂公子,有朝一日也会因为没钱而苦恼。
“大兄,可否帮我还债?”
“没问题!”
“大兄有多少?”
“不少了,二百五。”
“你才这点?”
“有就不错了……”
望着这俩难兄难弟,黑夫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坑钱,而是为了教育秦亥,以后千万别赌。要不然,秦伯再大的家业怕是也会被他败完。当然,这么做还能让他更听话些,省的他天天顶嘴。
还别说,小猪虽然欠债却不赖账。就算知道黑夫故意坑他,也不耍赖。自从欠债后,对黑夫几乎是言听计从。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鲜少顶嘴。每日至工坊中打工还债,干的还特别起劲。
“收着吧,省着点花。”
黑夫又掏出来个红包。
“多谢先生!”
胡亥看了眼红包。
嚯,竟有百钱?!
若在咸阳,他自是瞧不上的。
可在云梦,这就够他花的了!
他胡汉三又回来了!
发完他们的,便是府上僮仆。他们有些虽为奴隶,可黑夫从不亏待他们。有的家中还有亲眷,每年正旦便能回去探亲。既是回家,自然不能两手空空。还有的则是在府上为工,并非奴籍。想的就是多攒些钱粮,早日回家娶妻。
既是如此,钱自然不能少。这一天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俗称的黑夫撒币日。因为人数较多,就连扶苏与惊都来帮着撒币……阿不,是分钱!
“大黄,二级走犬,红包五百。回去后好好照顾大黄,它若是瘦了我饶不了你。”
“君上放心。”
“等会……”
扶苏发着发着就愣住了。
望着面前憨厚的黄犬,满是诧异。原先他只以为黑夫是说着玩的,结果他是真的敢让条狗都吃上公粮!
“怎么?”
“这条黄犬也能得钱?”
“有啥问题?”
“不是,我还没它的高?”
“很多人都没有……”
“如此,也太过分了!”
这是在践踏他们的人格!
士可忍,孰不可忍!
扶苏自认为脾气算好的了。
可如此羞辱,他实在蚌埠住了。
“你和狗较什么劲呢?”
“它怎么能有这么多钱的?”
大黄悠哉的趴在地上。
前爪交叉,与世无争。
周遭僮仆皆是摇头叹息。
“秦先生,莫要说了。”
“大黄可比我们重要的多。”
“这是走犬,可不是普通野犬。”
“能做云梦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啊!”
“那也得有用,要不然能有这么多?”
惊在旁劝阻道:“先生何苦要与狗比呢?”
“???”
“我是说……你不配和狗比。”
“阿不不,我说狗不配与你比。”
“你闭嘴吧!”
黑夫瞪了眼惊,而后淡然道:“子都不必生气,且听我说完。大黄本为夕阳里猎户所养猎犬,在当地都是出了名的。谁家孩子若是不见了,都会让它帮忙找。就说今年,大黄救了俩落水的,还找回来失踪的稚童。另外,还帮助破获了两桩失窃案。我就问你,给五百钱过分吗?”
“……”
还真是活久见!
云梦的狗都这么厉害?
别说钱,以后吃酒都得坐上席。
狗子没到,那都不能开席!
咸阳宫中也有不少狗,大部分都是用于狩猎的猎犬。其中有两条还是他父皇养的,年轻时也曾带着猎犬去狩猎。还有便是田犬用以抓田鼠,还有便是看门犬。
“这二级走犬是何意思?”
“哦,就类似于爵位。”黑夫笑了笑,“一级是最低的,只要能看门就行。这种犬,每年也能分个百钱左右。放心,没你高的。”
“……”
扶苏捂着胸口,又好气又好笑。黑夫明面上是给狗的,实际上还是给人的。按他这么个给法,云梦能不富裕吗?!
……
……
云梦城内。
青年跟着商贾之车,左顾右盼。宽敞的街道无比干净,两侧并无多少商贾。他问过当地人,说是快至正旦都回家忙着祭祀。只有极少数的贾人,还会继续摆摊。
看来,张子果然未曾骗我。
想不到……云梦竟如此有趣!
青年慢慢走着,只觉得都很新鲜。
“君子,咱们看来来晚了些。”粮商苦笑叹息,“恰好赶上正旦,云梦也没先前热闹。估摸着得再等几日,方会恢复。”
“不碍事。”青年淡淡一笑,“沿路而行,平已领略云梦之美。特别是那高速路修的极好,虽然需要花些钱却能为民谋利。由此可见,黑夫必是能吏。平不远千里而来,定能不虚此行!”
第69章 秦俗楚摊,百代皆行秦政法
正旦在即,南郡皆热闹不已。
即便是喜,也迎来短暂的休沐。所谓休沐,其实是因沐浴而起。很多人会以为古人不爱干净,官吏则恰恰相反。每隔五日便要休息沐浴,洗过头发后需要时间擦干便不能佩冠,这时肯定是不能见人的。
所以秦国就有告归的说法,需要向上级请示告归。像四时祭祀正旦行腊……这些都可告归休沐。若是想要内卷就想着加班休沐,有些长吏也可能会出面规劝:归对妻子,设酒肴,请邻里,壹笑相乐。
当然,安陆县就没这回事。
喜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全年基本无休,主动加班。
这种劳模,打着灯笼都难找。
临近正旦,四周炊烟袅袅。里闾黔首皆会穹窒熏鼠,塞向墐户。除开打扫房宅卫生,焚烧早早晒干的艾草篙草用以熏鼠。还会修补破旧的窗户,以此迎接新的一年。
喜虽休沐告归只着便服,却依旧是在巡视。沿路能瞧见身着裘袄的闾右富户,还有荆钗布裙的妇人。有的以麻绳提着羊脚,有的买块狗肝准备回去烹煮。既是过年除开祭祀外,自然也要美餐一顿。
磐左顾右盼,满脸急切。他都与人约好,说好要同去云梦清楼。一来能泡澡按摩放松,二来还能欣赏美人舞姿。逢年过节,清楼便是最热闹的时候,她们是不歇息的,但花费要上涨三成。同时还有着诸多活动,像是办季卡年卡都有折扣。若是刷的礼物多,还能得到各种礼物,都是些栩栩如生的陶俑。
在磐看来,清楼便是他心灵港湾。每当他得空,总想去放松。虽然里面的倡女算不上多好看,但一个个都是经过培训的,主打个善解人意乖巧懂事。
“喜君,也该回去了。”磐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忙道:“恰逢正旦,便是匪寇都要歇息。既已告归休沐,不如回去准备祭祀。”
“老夫知道,你是着急去清楼。”
“咳咳……”
“吾等皆为县吏,受国恩食君禄,锦衣玉食皆出民赋。纵然告归休沐,亦不能忘此身份。前年正旦,便有人醉酒生事。还有里监门酩酊大醉致起大火,险些酿成大祸。就因告归便不顾政务,如此县必生乱,吾等便是安陆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