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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43节

  据悉,考虑到昌宁总督区建立已愈七十多年,不论是人口数量规模,还是经济发展成熟度,乃至地方治理模式,似乎都已达到了设省的要求。而且,从本土也不断传来消息,说是内阁有意取消该总督区的建制,将其纳入本土化管理。

  不过,考虑到昌宁总督区境内不仅有数万余奴工,还有多达十多万的班图人,分布于荒凉的高原地区以及破碎的河谷山区,若是一旦实行本土化管理,这些人的身份归属将是一个极为敏感又是极为麻烦的问题。

  在内阁民政事务部驻昌宁总督区行署大总管的要求下,地方政府索性采取一劳永逸的方法,那就是将其赶走,以彻底清理这些“非国民”土著。

  从两年前开始,总督区便利用冬闲时节,征调大量地方武装乡兵,对隐匿于高原地区和山间河谷地区的班图人部落展开驱逐行动。

  然而,此举却遭到了地方民众的强烈抵制。

  当然,这些乡兵并非贪生怕死,不愿承担地方军事义务,也不是同情那些苦哈哈的黑人土著,而是因为这些出力不讨好的军事行动,会大大耽误了他们搞副业赚钱的时间。

  受杏山淘金和乐陵淘钻的影响,包括昌宁总督区在内的数十万百姓无不被这巨大的财富所吸引。

  诚然,不论是杏山的金矿,还是乐陵的钻石矿,经过初期的大规模开采,露于地表之上和浅层地表中的原矿几乎都已被挖掘殆尽,若没有专业的工具或者设备,再想随意地采掘出黄金(钻石),那是相当的困难,甚至是希望渺茫的。

  但这并没有阻止人们的淘金热潮,许多农人依旧会在冬闲时节,驾着马车或则牛车,三五成群地涌入矿区,在荒郊野外细细地探寻,以期能捡个漏,发个小财。

  更让昌宁总督区境内民众疯狂的是,三年前,几名猎人在青云岭地区(今莱索托)居然捡拾到大量钻石,然后以数十到上百元的价格卖给了昌宁的宝石收购商。

  好家伙,这个消息顿时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一个个全都抛下手中的活计,背上火枪、跨上短刀,然后带着紧急采购而来的挖掘工具,涌入到青云岭。

  受青云岭这股汹涌的钻石采挖热潮影响,最先倒霉的则是居住于该地区的班图人部落。

  面对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淘钻者”,这些曾经被齐国人驱离家园、最后辗转逃到高原栖身的班图人再遭巨大浩劫。

  他们又一次地被赶出居住地,简陋的茅草屋被占据,粮食、牲畜等物资也被尽数抢走。部落中那些年轻的武士但有反抗者,皆被火枪射杀于当场,无数妇女、孩童和老人惨遭荼毒。

  班图人辛苦开垦出的土地尽数被毁,到处都是被挖掘出来的巨大坑洞。

  当政府出动驻屯军和宪兵开始圈占矿区时,班图人部落的苦难也达到了顶峰,一个又一个部落被整体驱离,每个人仅携带少量随身物品,所有的牲畜和稍许值钱的物资皆不许带走,然后被押送至昌宁与杏山交界处,交于那里的矿业公司,成为他们的“雇佣矿工”。

  尽管青云岭地区的钻石矿被地方政府圈占封禁,但偌大的一片高原可不一定都能管得住,这就导致当地民众会时不时地蹿入那些非核心矿区,寻找和采掘可能存在的钻石。

  虽然,很多人在整个冬闲时节未必能挖到一颗像样的钻石,从而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但是,每个人都怀揣着发财梦,坚信自己通过一番努力,肯定会捡到一颗价值千金的钻石。今天捡不到,可能是运气不好,明天再转几个地方,多挖几个坑洞,说不定就能寻到钻石了。

  可若是被政府征召,去参与武力清剿山间土著的军事行动,那岂不是就会让自己错过发财的机会,平白损失了大笔钱财。

  于是,为了逃避地方政府的军事征召,大量应役人员选择让家里的老人或者半大孩子顶替自己,而他们则继续携带采挖工具,三五成群地前往青云岭寻找梦想中的财富。

  其实,对于昌宁总督区诸多殖民官员而言,并不是很想纳入内阁民政事务管理体系当中,成为本土建制省份之一。

  作为海外殖民领地,虽然制度体系和法律规范皆从本土,但很多事务都会“事急从权”,遵循当地特殊“民情世俗”,地方官员施政过程中有相当大的自由裁决量,从而方便他们上下其手,捞取足够的经济利益。

  更重要的是,海外殖民领地没有监察院之类的监督机构,在治理地方和管理民生等诸多事务中,皆由官员一言而决之。

  在很多人看来,包括昌宁总督区在内的整个黔州地区,要财权权有财权(黄金和钻石),要政权有政权(地方殖民政府),要军权有军权(可征召地方乡兵),是钱袋子、硬把子、枪杆子一把抓,成了名副其实的地方实力派。

  那么,黔州殖民领地是不是就此能在这里一手遮天了呢?

  还差着火候呢!

  在齐英战争期间,齐国乘势攻占了葡属莫桑比克和葡属安哥拉,使得整个黔州殖民领地范围瞬间扩大了一倍;再加上持续火热的淘金热和淘钻热,使得齐国人的殖民势力不断向内陆腹地延伸,几乎控制了整个非洲南部地区。

  黔州的中部边界线直抵瀍河(今南非与津巴布韦和博茨瓦纳之间的界河林波波河),东西两侧分别进抵广济河(今刚果河)和兴隆河(今莫桑比克境内的尚比西河),控制面积超过四百万平方公里。

  而就在这片广袤的殖民领地上,齐国人一口气设置了五个互不统属的总督区,使之彼此相制,互相约束,根本不可能联合在一起抗衡本土。

  更不消说,海外殖民事务部还在五个总督区之上设立了黔州行署大总管,不定期从本土前来巡视辖区,核查各个总督区治理情况。

  另外,黔州驻屯军六个团一万四千余官兵也直接隶属于本土军事枢密院,稍有不轨,即会毫不留情地予以镇压。

  黔州这么一块宝地,每年为本土提供数百吨黄金,以及大量的钻石、象牙,可以说是皇室和内阁政府最为主要的财源之一,无论如何都要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以产业链的角度来说,黔州殖民领地只是垄断了当地金矿的开采,然后将开采出来的矿石再提炼成原料金,这只是走完了整条产业链的第一步。

  紧跟着还要把原料金运到汉州本土,再由本土的金矿提炼厂,把这些粗金提炼成纯度较高的金条或者金砖。

  一般来说,这些从黔州运来的原料金会被提炼为标准金条,每根为十两,含四百八十克纯金,外加二十克黄铜的合金物,称为黔州金条,会在上面标注“黔”,以区分本土金条和殷州金条。

  这些黔州金条会在建业和大兴的黄金市场入市交易,帝国银行也会在两大黄金市场上采购黔州金条,再送往铸币厂铸成金币,或者作为货币发行储备金,到了这一步,这条产业链才算走。

  黔州的矿业巨头们能垄断杏山的金矿矿业已经是他的力量极限了,在这条产业链的其他环节上,黔州矿业还需要面对政府以及其他行业垄断财团的压榨和剥削。

  从黔州到汉州本土的运输线垄断在西印度航运公司手中,该航运业的财团从政府手中获得了运输专属权,对黔州矿业财团所收取的运费达到运输货物价值的10%到15%,妥妥的超高暴利。

  不过,西印度航运公司可能觉得吃相太难看,遂于五年前与黔州矿业巨头们达成一个新的约定,只要矿业财团不找西印度航运公司之外的其他海运公司运输金矿以及其他高附加值商品,在一个航运周期结束之后,就会向黔州矿业巨头们返还总运费的五分之一。

  但即便如此,对于矿业公司来说,如此高昂的运费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此外,走海运不是说支付运费就完了,还要买海运保险,当时本土几家海运保险公司会向黔州的土财主们收取总货值的2.5%到3.5%的海运保险费。

  什么,不买保险?反正由海军提供全程武装护航,断然不会遇到海盗敢来打劫。

  但问题是,海上的风险可不仅仅只有海盗,还有风暴、巨浪,甚至人为的操作失误,这些都有可能会造成船毁人亡。

  虽然,我齐国的造船技术已经是领先世界水平,大大减少了船舶事故率,但沉船的概率还有的,稍有不慎,损失一艘宝船,那绝对会让货主痛得死去活来。

  船上装载的可是黄金、钻石、象牙,以及大量搜刮自欧洲、非洲的贵重工艺品,价值动辄数十上百万,一旦沉入海中,谁能赔得起?

  而且,为宝船购买海运保险,更是政府通过行政命令强制施行的,就是要务必保证黔州的黄金能“安全”地返回本土,不能遭受任何重大损失。

  黔州将原料金平安运到汉州本土港口还不算完,还要进入指定的黄金冶炼厂去提纯原料金。只有提纯成标准化的金条才能去国内的黄金市场交易,并成为帝国银行的黄金储备。

  此时,齐国本土的金矿冶炼工厂主要掌握在政府手中,但依旧要按照市场原则,对所冶炼的黄金收取冶炼费用。

  嗯,不多,大概是原料金价值的10%。

  待原料金被冶炼成标准化的金条后,还要经过建业和大兴两地的金融中介,才能最后进入本土的黄金市场交易。

  当然,还要再交一道中介推广费。

  最后,黔州矿业巨头们会将辛辛苦苦挖掘和提炼的黄金总收益的20%到25%让渡给运输、精炼、保险、经纪等行业的垄断财团,盘剥之甚,一言难蔽之。

  那么黔州金矿老板们能不能通过市场提价来弥补自己的损失呢?

  对不起,虽然齐国极力宣扬自由贸易,要求世界各国勿要干预市场,但是作为帝国货币信用基础的黄金,其价格却恰恰并不是市场自由交易来决定的,而是以齐国政府的官定价格为准的。

  根据绍宁三年齐国内阁颁布的《货币信用法案》,除了以国债为基础发行固定数量的金圆之外,其他所有金圆发行,必须以黄金储备为基础。

  为此,大齐帝国银行必须动用经济手段要在本土黄金市场收购足够数量的黄金,那么收购的价格是多少呢?

  每克黄金的收购价格应至少不低于一角三分钱,即每一元金圆卷约等于7.5克纯金。

  因此,黄金定价权掌握在齐国内阁与帝国银行手中,无论你从何处获得的黄金,想要兑换齐国金圆卷,就必须以此定价,交付相应数量的黄金。

  齐国也是世界上第一个以立法形式,将货币锚定为黄金,正式实施金本位制的国家。

  在理论上来说,齐国发行的纸币金圆卷就等同于黄金,即持卷人可以随时在齐国任一银行兑换等额价值的黄金,而且齐国政府对将金币熔炼成金块也没有限制。这就使得金圆纸币凭借着极高的信誉度,在社会中稳定了下来。

  身为大齐中央银行的帝国银行必须储存与发行的纸币等额的黄金,以保证纸币随时能够与黄金进行兑换。

  这样一来,货币的材质从金银货币转换为了更便利的纸币,齐国巧妙地利用拥有极高信用度的金圆纸币,正在将世界经济的命脉掌握在他们手中。

  不过,齐国所推行的金本位货币制度有一个致命的BUG,那就是必须有足够的为金圆纸币提供价值担保的黄金储备。

  这个时期,谁也不知道全世界的黄金总量是多少,所以只要齐国想要扩大金圆发行规模,那就只能假装或者宣称拥有足够储备的样子就可以。

  好在,汉州本土、暄州(加利福尼亚)、蓬州(温哥华)、黔州、相继出现火爆的淘金热,这对齐国而言,不啻为上天赐予的天大良机。

  大齐帝国银行利用这一系列的淘金热催生出了黄金梦,让全世界所有人都认为齐国拥有海量的黄金,市场上流通的金圆卷就是等量的黄金。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证明金圆卷始终可以维持着稳定而坚挺的币值,那么它成为世界货币,进而助推齐国操控世界经济的目标最终将成为现实。

第374章 海陵岛的争夺

  “那几艘商船烧的都是什么煤炭?”

  “山号”随同另外三艘战舰护送“宝船队”于5月28日离开昌宁港,贴着非洲东海岸一路北行,两天后抵达齐属靖南总督区晋江港(今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市)。

  在该港稍事停留两日,补充了些许淡水和食物,又有四艘装满金银和象牙的商船加入“宝船队”,使得整个船队规模扩大至十六艘。

  6月2日,船队驶离晋江,掉头向东,准备横渡靖南海峡(即莫桑比克海峡),前往海陵总督区(今马达加斯岛)殖民政府驻地建阳港(今马达加斯西南部城市图莱亚尔)。

  从黔州出发的“宝船队”行驶路线一般都是固定的,从昌宁港起航,北行至晋江,然后再至海陵,经福安岛(今毛里求斯岛),一路不断汇聚返回汉洲本土的商船,最终形成一支颇具规模的船队,航向偏南,横渡印度洋,驶往汉洲西南的桂州港(今澳洲珀斯市)。

  船队出港后,便排成纵向两列,商船居中,护航战舰位于两头,迤逦行驶在蔚蓝的印度洋面上。

  十余艘舰船,皆为蒸汽动力,在行驶过程中,拉出一道道黑色的青烟,直冲云霄,蔚为壮观。

  “山号”领航员、御武校尉(上尉)潘宗理站在舰艏的船台上,看着前方几艘商船,不断向外喷吐着滚滚黑烟,将一尘如洗的天空染成一道道污浊的印记,不由开口吐槽道。

  “这几艘商船怕是为了节约成本,加的全都是劣质煤炭吧。”山号轮机长、御武校尉佘祥光瞥了几眼,摇头说道:“劣质煤炭虽然也将就着能用,但对蒸汽轮机的使用寿命会造成严重的影响。这船东就为了省下区区几个煤炭钱,就不惜以蒸汽轮机设备的损伤为代价,真是好没见识!”

  “那几艘船好像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聘用的机修师估计也都是国内的半吊子货,所以大概率不会出言阻止船东的这种节约行为。而且,这要是蒸汽轮机不出问题,怎么能体现出他们的价值呢?”潘宗理笑着说道:“哪像咱们海军烧的煤,不是来自本土郢州(今澳洲纽卡斯尔市)的优质褐煤,就是来自威尔士的卡迪夫煤,不仅热量高,而且杂质少,冒出的烟也没那般浓厚。”

  “那可不?”佘祥光点头说道:“这要是在战场上,敌方的蒸汽战舰若也都是烧这种劣质煤炭,估计距离老远就能看到他们冒出的滚滚黑烟,这对我们而言,相当于能提前于对手十几分钟甚至一两个小时做好战斗准备。战场上,只要比敌人稍快一步,便能取得极大的主动权。”

  依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风力,风帆舰只的续航能力几乎只受到食物补给的限制。可进入蒸汽时代后,人们却要关注船舶的动力——煤炭的来源。

  早在三十多年前,齐国《海军章程》就明确规定,“舰船优质烟煤为行军作战必要战备物资”。

  虽然,所有的蒸汽机都是烧煤炭的,但是并非所有的煤炭都适合作为蒸汽机的主要燃料。

  煤炭根据碳化程度的不同,可依次分为褐煤(棕褐煤、黑褐煤)、次烟煤(亚烟煤)、烟煤(生煤)、无烟煤等。各种煤炭的品质优劣差别很大,这无论是对动力的驱动,还是对舰艇的航速,甚至对设备的寿命都有很大的影响。

  经过多年的验证,齐国海军认为汉洲本土郢州煤所含热能高,最适合远洋航线的轮船及军舰使用。当然,这种煤的价格也是不菲,比起普通煤炭足足高出三到五成。

  为保证军舰动力的需求,齐国海军为此花费巨大代价,将郢州煤大量储存于诸多海外基地,以备战时和巡航期间都能随时装填这种优质燃料。

  十余年前,齐国人发现英格兰人出口的卡迪夫煤并不逊色于郢州煤,能满足齐国海军的动力需求,遂大量进口,就近补充地中海和大西洋地区的海军基地的煤炭库存。

  在齐英战争期间,正是依托积存于邽山群岛(今加纳利群岛)、德化(今摩洛哥丹吉尔市)、天门(今西班牙北非城市休达)等地的优质煤炭,齐国海军才能持续地发起对英格兰海军的进攻,并最终通过破袭和封锁,最终迫使英格兰屈服。

  战后,英格兰人为了偿付战争赔款和沉重的国内债务,除了开始对“亲儿子”北美殖民领地征税外,还加大了国内物资的出口力度。

  而位于威尔士南部的煤矿因为出产的煤炭质地好、燃烧值高、残渣煤灰少,颇受齐国人喜欢,顿时引来诸多资本的投资,很快成为英格兰最大的单一出口商品,卡迪夫港也迅速成为英格兰最大的煤炭输出港。

  说来也是可笑,出于资本逐利目的,优质的卡迪夫煤为了从齐国手中换取宝贵的“外汇”,置英格兰皇家海军的需求于不顾,将大量优质煤炭优先卖给齐国商人,而留给皇家海军的只是一些无人问津的碎渣煤、劣质煤,“焦碎无油性,一吨仅能做半吨用”。

  这种煤燃烧值低、残渣煤灰多,不仅迟滞军舰航速,而且对锅炉等设备还有负面影响。

  英格兰皇家海军一些高级将领和蒸汽战舰工程师就在议会中明言指出,煤矿供煤“煤屑散碎,烟重灰多,难以充实蒸汽动力,且对轮机、锅炉隐有损害。假如,在常时以此等劣质煤供应海军所用,不为堪用,那么到了战时,如何要让皇家海军正常备战?”

  无需看齐国海军,就以众多齐国蒸汽动力商船来说,他们中的大部分舰船在行驶过程中,海上仅有一缕轻薄的白烟,距离极近的时候,才能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它们的存在。

  这样的劣质煤炭供应皇家海军,简直就是对皇家海军的训练和作战“拖后腿”!

  其实,除了英格兰皇家海军会经常被迫使用劣质煤炭外,欧洲许多蒸汽动力商船为了为了节约运营成本,也会置优质煤炭而不顾,于航行途中加上一些价格便宜、质量一般的煤炭。

  毕竟,以前船只在“喝西北风”的时候,可是一个子都不用掏的。

  哪像现在,以蒸汽为动力的船只竟然还要时不时地花钱买煤炭,属实有些浪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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