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国师,替咱大明算一卦 第234节
王全道:
“陛下现在正急着等消息,不知有多心急如焚,他这几日定是寝食难安,而今有了宋公的手书,陛下肯定是放心了.. ........”
“咱左思右想,咱是奉旨来赈灾的,而今有国师坐镇,此时再留在这儿,也不合适。”
“这奏疏,咱亲自快马加鞭送回去吧,劳烦曹国公在这儿多呆几日,咱家得赶紧回宫去报喜。”
“……”李文忠目瞪口呆。
王全懒得理会他,拿着奏疏匆匆出去,扯着公鸭嗓子道:
“来人啊,预备快马,预备最快的马……”
大帐里,鸦雀无声了半天。
说实话,这么不要脸的人,李文忠见过很多。
死太监理应就是这样的。
有好处的事,第一个冲在前。
没好处的,便躲在了背后,可是……似王全这样直白的,却是不多啊。
“无耻。”李文忠忍不住啐了一口吐沫。
旁边,一直当透明人的邓愈突然笑了。
李文忠便瞪着他道:“你笑啥?”
邓愈道:“王公公不无耻,他只是比谁都明白,谁才是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因而在皇上面前,王公公需要伪善,需要忠厚,需要永远嬉皮笑脸,将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可是……”
邓愈顿了顿,简洁有力地继续道:
“可是对其他人,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在乎咱们怎么看他,不在乎别人说他的是非。”
“他不在乎,不是因为他不善于为人处世,是因为……他知道咱们如何看待他,都没有关系。”
“他根本不必花费心思在你我的身上,营造出所谓的忠厚、老实,自然更不必谦虚了。”
“残废了的人就是如此啊!”李文忠不由感慨。
邓愈颇有认同地颔首点头。
自己和王全不同,自己还多少得讲一些人情世故,因为自己在这世上,不月費群;..8,'.!!57.,':6"!?"6";";3';!':44;."2是孑身一人。
自己有亲朋好友,会有子孙后代,没有人会愿意给自己的家族招惹什么是非和隐形的灾祸。
而王全则不同,他只需这辈子不被陛下生厌就可以了,他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呢?
王全可谓是快马加鞭,跑得比寻常的快马还急,几乎日夜兼程,压根就没有停留过。
等到了五日之后,他抵达了京师,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一脸疲惫和虚弱。
可即便到了这里,他也没有稍作歇息。
直接回宫,甚至连满是灰尘的衣物都没有换下,直接到了宫里,一问之下,方知皇上在勤政殿!
于是他匆匆地赶到了勤政殿,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勤政殿里,嘶哑着声音道:“皇上,皇上……”
之所以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他也是故意为之。
勤政殿里。
朱元璋和李善长、刘基等人正在议事。
地崩乃是天灾,朱彦泽不得不尤为关注。
他正在听李善长的奏报:
“至正十一年,四川也遭遇了地崩,地崩的3.7规模,比之今日灵丘县要小一些,倒塌的房屋,不过千间,这可死伤却是巨大。”
“黄册之中,减丁七千余人,据当时的奏报,地崩所死伤的百姓并不多,反而是地崩之后,山川移位,河流改道,兼之久远不及,损失才是可怕,此非人力所及,实是…诶……”
朱元璋听着,却更是心忧了。
若如此,灵丘县的死伤,岂不是更加惨重?
王全的一声皇上,正好打断了朱元璋的思绪。
朱元璋抬眸,便看到了王全。
他面无表情,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王全道:“皇上,这里有一份宋公的奏报,奴婢觉得事关重大,因而特意的送了来。”
宋濂………
王全耍了个滑头。
他故意略过了自己看过奏报的细节,免得到时候使自己身上有了污点。
刘基和李善长两人都站了起来,一脸凝重。
他们都做好了接受噩耗的准备。
朱元璋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念!”
“是。”王全起身,展开了奏报:
“臣宋濂奏曰:臣奉旨入灵丘县,赈灾……”
朱元璋沉稳地听着,虽然他早就从陆涯那里知道了消息,可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宋濂的奏报。
刘基和李善长也是绷着脸,手握成了拳头。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王全继续道:“臣与诸官,会扈从数十人等,贸然入山,及至灵丘,竟不见灾象……”
“不见灾象?”刘基觉得匪夷所思。
地崩了啊,怎么可能没见着天灾的景象呢?
王全没有理他,继续念下去:
“所过之处,井然有序,无数灾民新建营地,营地中虽是缺粮,却也勉强温饱,臣大为惶恐,终见国师……”.
第196章 言官弹劾宋濂
王全手持着奏疏,继续念道:
“营地所在,鸡犬相闻,灾民汇聚,安居乐业,此尽因国师恩惠也。”
“……”全场寂静。
这一句话,似乎有点夸张了。
不是朱元璋不相信。
而是……大灾过后,你居然来个桃花源记的写法?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不过这一句话出,李善长和刘基都是脸色微变。
前面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后面那一句:
“尽因国师恩惠!”
这是什么意思?
收买人心?
李善长和刘基暗中对视一眼,皆都默然不语。
不过,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惟庸,却是开口了:“皇上,朝廷虽然没有来得及去救灾,但有国师如此施行仁政,百姓也对他感恩戴德,真乃大才也。”
此话一出,李善长和刘基同时眉头一蹙。
这句话真是诛心之言。
这不是暗示朝廷无用,有用的是他陆涯吗?
李善长不动声色地看了朱元璋一眼。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朱元璋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哈哈大笑:
“那是当然,国师之能,咱是亲眼见过的。”
此话一出,胡惟庸面无表情,不过心里却是疑惑不已,朱元璋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自己刚才都这么说了,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胡惟庸心里想着,又听王全接着念道:“国师与紫金山的研究人员等,与民同苦,尤以国师为甚,为修筑河堤,亲扛大石,军民百姓见国师如此,无不钦佩,盛赞国师,对国师敬若神明。”
众人脸色再次古怪起来。
尤其是胡惟庸,原以为自己上眼药是很聪明的事,结果宋濂玩得比他还要大。
直接说百姓对国师敬若神明。
这……皇帝难道还不对陆涯产生疑心吗?
然而,他们还是失望了,朱元璋根本就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反而哈哈笑道:
“听听,连宋濂都对国师敬佩不已,你们以后可要跟国师多多学习。”
“……”刘基等人麻了。
到了现在,他们才知道,朱元璋对陆涯的信任,真的是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李善长都不禁有些嫉妒这样的君臣关系。
没有任何猜疑,朱28元璋似乎根本不在乎陆涯在民间汲取影响力。
“国师修河堤、防瘟疫,与民同苦,与民同乐,百姓无不仰赖其恩,人人称颂其德,臣驻三日,所见所闻,甚为感慨。”
等王全读完之后,刘基沉默片刻道:
“宋公此言,绝不会无的放矢,老臣以为,宋公有此感慨,绝不是空穴来风。国师……或许在灵丘县……”
“哈哈哈,那是当然。”朱元璋高兴至极。
国师总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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