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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24节

  夏侯玄与何晏二人,同样的外貌过人,但此二人的容貌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夏侯玄身长俊朗、面容刚毅眼眸有神,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何晏如司马师一般高,面容清秀又极为白皙,身着一身红色袍服,映得脸庞如白玉一般。

  “哈哈哈,”何晏笑了一声:“子元这是怎么了?快快坐吧。”

  司马师点头道:“初次见平叔兄,风神特秀、卓然不群,因而有些失神。”

  “无妨,无妨,见多几次就好了。”何晏拍了拍司马师的肩膀,如同在家中一般随意坐在席上。

  夏侯玄也笑着说道:“子元兄,请吧。”

  司马师点头,片刻后三人都已坐在席上。

  此时此刻,司马师的心中有一丝感慨无法言说。

  此前在太学中,司马师前后两次见到了皇帝。皇帝的容貌俊美之感、其风姿神韵就如同金玺处在瓦砾中一般,因为气度威严而使人折服。

  夏侯玄如玉树般挺拔,有贵而卓然之姿,但与之相处多了却容易忽视其相貌、更注重他的学识心性。

  何晏就更不同了,他的外表如此柔美而又具有辨识度,几乎让人没有心神去关注其他。

  几日前,大将军曹真和司空司马懿二人初步商定了两人的婚事。而夏侯玄见到这个准妹夫,也存了几分帮其扬名之意。

  夏侯玄是这样和司马师说的:“子元兄,过两日随我去见何平叔,为你在洛中扬名!”

  司马师自然求之不得,因而有了今天这场会见。

  不料,三人坐下之后,何晏却开始先与夏侯玄聊了起来。

  何晏问道:“太初,去年年底给你带的《灾异孟氏京房》,可曾看完了吗?”

  “大略看了三分之二,然后看不下去了。”夏侯玄摇了摇头:“平叔兄是怎么能忍住看完的?真乃天人也。”

  何晏笑着说道:“想看的话,总会找到理由来看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写文来驳斥《京氏易》和《孟氏易》罢了,这样看下去就有动力了。”

  司马师插话问道:“平叔兄说的《灾异孟氏京房》,说的可否就是《京氏易》?”

  何晏眼角抬起,眸子和身体略微转向司马师的方向:“正是《京氏易》,子元也读过此书?”

  司马师解释道:“在下并未读过,只是曾经听家父提起过此书,乃是以灾异、谶纬和象数来言《易》的。”

  “司空不让你看?”何晏笑着问道。

  司马师点了点头:“家父说此书有害无益、读之无用,因而不让我去读。”

  何晏说道:“司空说的确实正确。此书读了全无益处,还不如不读。子元,你可知为何无益?”

  司马师想了几瞬后说道:“家父常说事在人为,岂会在占卜龟蓍之间?况且灾异一说本就无稽,先帝不是也禁了因天象灾异罢免三公了吗?”

  在与平辈之人交谈中,有意无意的提到‘家父’,这也算司马师说话的一个小技巧了。毕竟还未满二十岁,在三十多岁的何晏面前,还是提不起太大自信的。

  武帝养子嘛!与自己差个辈分,能平辈而交就已经不错了。

  “说的好。”何晏抬起两个如玉般的手掌,轻轻拍了两拍,随即又对夏侯玄说道:“太初,我读完此书之后始终觉得所言不对,数百年间学《易》的人都走到歪路上去了。”

  “此言何解?”夏侯玄猜到何晏必会有新论断,但没想到何晏说的如此直接。

  “太初你看,用象数解易乃是正理。但焦延寿、孟喜、京房这些大儒,在象数之外,又加了卦气、灾变、时令这么多东西,一代又一代层层叠加,和《易》的本经已经大相径庭了。”

  “我隐约感觉,用《道德经》和《庄子》来解读《易》,才是更适宜之事。《易》着重在阐述天道与玄理,而混杂灾异和谶纬之后,完全变了样子了。”

  夏侯玄点头:“太过繁复,失其本意。”

  “正是,正是。”何晏笑着点头:“《京氏易》不用读,《孟氏易》就更不必读了。我看,经神康成公也走了歪路。”

  郑玄当年学究天人,虽不提倡谶纬一事,但对这些带有谶纬的书可是全学了个遍,而且还都做了注。

  郑玄走了歪路?司马师眼睛睁大看着何晏,这种言论也是能说的?何德何能来评价郑玄?

  司马师自在旁边惊讶,而另一边的夏侯玄仔细思索之后,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在下同意平叔兄的看法,玄理比谶纬是要高一层的。”

  “不止一层,两者就无法相比。”何晏哈哈大笑,又转头看向司马师:“子元怎么看呢?”

  司马师面对这种真正的思考者,心中知晓宁可说不懂、也不能不懂装懂。毕竟自己什么水平,对面几句话就能听得出来。

  司马师表情凝重的说道:“回平叔兄,在下不懂玄理玄学,也不太懂《道德经》和《庄子》。但在下知晓,灾异和谶纬之说,乃是实打实的对国家、对实际没有半点益处。”

  何晏问道:“子元读过《道德经》吗?”

  司马师点头:“粗读过而已,并未细读。”

  何晏上下打量了司马师片刻,如同满意般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着夏侯玄:“太初不是托我帮子元在洛中扬名吗?这等俊才,即使太初不说,我也要帮他扬名的。”

  何晏笑着起身,左手背在身后,用一根手指朝着夏侯玄的方向点了一下,口中说道:“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太初是也。”

  接着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师:“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

  满意的点了点头后,何晏笑意盈盈的继续说道:“唯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未见其人。”

第184章 杀人活人

  唯深、唯几、唯神。

  方才何晏所说的话,其实是借用了《易》中的原话。

  何晏的最后一句话中说,“唯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未见其人。”

  唯深,所说的是夏侯玄。唯几,所说的是司马师。唯神,只闻其语、未见其人,这说的不就是何晏自己吗?

  用《易》中描述圣人之道的三个方面,将夏侯玄、司马师与何晏自己都包含进去了,属实是设计精妙。

  倘若用实际一点的话语来描述,夏侯玄洞察世事、司马师注重实务、何晏思想高深,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夏侯玄拍手称赞道:“平叔兄的易理看来研究的更精深了。”

  何晏笑着说道:“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易》常读常新。”

  司马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何晏看向司马师:“子元,方才我的这三句评语如何?你我还有太初三人同列,想必为你扬名是够了。”

  司马师躬身行了一礼:“平叔兄所言,在下属实惭愧,实不敢当。”

  “有何不敢当?”何晏笑出声来:“且不说子元本就是洛中俊才,就凭你司空之子的身份,又有几人敢于置喙呢?”

  “对了,子元。”何晏问道:“过几日我要与李丰、诸葛诞一同宴饮,你与太初都一并过来吧。而且杜恕杜务伯也来洛阳了,正好可以一并会见。”

  “杜恕?是京兆杜氏之人吗?”司马师开口问道。

  何晏笑道:“子元竟然不知?杜恕就是故尚书仆射杜畿杜伯侯之子,此番乃是被你父司马司空举荐到尚书台为郎的。”

  司马师这才恍然。

  所谓士族之间的蟠根错节,乃是以官职学术为根本,夹杂了许多错综复杂的官场、婚姻、同僚之谊。

  就比如杜恕的亲爹杜畿。

  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在任洛阳令的时候,曾经举荐过曹操为洛阳北部尉,为曹操的仕途做了一个初步的引路。

  司马防调任京兆尹之后,杜畿就是司马防手下的故吏。杜畿后来来到许都,被荀彧举荐为官。而杜畿死后,到了太和元年的时候,司马懿又举荐了杜畿的儿子杜恕,杜恕也因此从老家京兆来到了洛阳。

  举贤不避亲,谁又能说什么呢?后汉两百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甲是乙的故吏,乙是丙的同乡,丙与丁是好友加同僚,丁又将自家女儿嫁给了甲。

  如此这般,士族家的孩子不愁做官,起码在州中或者郡中为吏是没问题的。权力也会繁殖嘛!

  夏侯玄插话问道:“诸葛诞是何时回的洛阳?”

  何晏看了夏侯玄一眼:“诸葛公休当年做水部郎的时候,曾与尚书仆射杜伯侯、也就是杜恕的爹杜畿,一并在陶河试船。遇到风浪之后,杜伯侯溺死于水、而诸葛公休却得救了,他也因此被贬官。”

  “此次乃是和杜恕一起,被司空举荐到尚书台里来的。”

  夏侯玄点了点头。诸葛诞此人也是名声在外,一直未能得见,看来也要得偿所愿了。

  司马师听着二人交谈,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何平叔愿意为我扬名,到底是因为我的才学品行、还是因为夏侯太初劝说于他、还是我父亲结下的这么多门生故吏呢?

  司马师纠结了一瞬,但很快也就想清楚了。自己又不是酒囊饭袋之辈,些许美名有什么当不起的?应承下来便是了!

  当年的荀氏八龙,难道还能人人如龙吗?

  何晏这种为人扬名的方式,恐怕在这世间还是第一次,比什么‘神君’之类的不知道格调高出多少去了。

  唯深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也。

  若能像父亲那样做个司空,应该也能称得上是“成天下之务”了吧?

  ……

  午后,在结束了射箭练习之后,曹睿启程前往了王朗的司徒府。

  如往常一样,曹睿依旧是骑马前往,并不喜欢乘坐马车。除了今日轮值的刘晔、杨阜相随之外,卫臻也被一并叫上了。

  曹睿侧身问道:“卫师傅,关于肉刑一事,你怎么看?真的如钟太傅和王司徒所论的那般重要吗?”

  一向严肃的卫臻,今日竟也打趣起来,笑着说道:“陛下以为此事重要吗?”

  曹睿见卫臻笑着说话,也是有些意外:“说实在的,朕认为肉刑恢复与否并不重要,但钟太傅与王司徒议论许久,朕也拿不准其中是否有些更深层次的含义。”

  卫臻点了点头:“臣大约有两个猜测,一个好、一个坏,陛下想先听哪个?”

  “哈哈哈。”曹睿笑道:“好坏也不过是个刑罚罢了,卫师傅先说好的猜测吧。”

  “遵旨。”卫臻说道:“说不定真是因为死刑过多,而要重新恢复肉刑、来使死者变少和增加民力。”

  曹睿默默听着卫臻的话,卫臻言语中的‘说不定’三字,其实已经将态度表示的很明显了。

  都开始调侃了,难道还能认同吗?

  “那坏的猜测呢?”曹睿问道。

  “坏的猜测,”卫臻捋须说道:“臣恐怕就是执法流程之上的事情了。”

  曹睿皱眉:“流程上?肉刑和流程有什么关系?”

  卫臻不紧不慢的看了皇帝一眼:“陛下,不是肉刑的流程有问题,而是死刑。”

  本就是一点就通的事情,曹睿也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所谓肉刑,各地太守就可以宣判,而且朝廷一般不会干涉。

  但死刑,是要上报朝廷批准,由皇帝点头后方可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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