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74节
素提急忙摇头道:“哪敢在平城待着呢!轲比能从五原和云中来,领了足足有两万骑!”
“我兄长早就从平城撤回雁门郡内了!”
田豫猛地起身,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的看向素提:“本将不一直让素利守在桑干水以北吗?他过桑干水向南了?”
素提被田豫震慑住,又向左右看了眼堂中两侧站着的甲士,一时喏喏不敢出声。
“说话!”田豫皱眉:“素利现在在哪?”
素提咬牙许久,方才说道:“离剧阳不远……”
“离剧阳不远是哪里?”田豫缓缓走到素提身前,一脚将素提踹翻在地。
“你若再与我说不清楚,不等轲比能来,本将先砍了你的头!”
“田公恕罪!田公恕罪!”素提膝行几步向后退去,接着说道:“我兄长此时正在汪陶,与轲比能隔河对峙。”
“还望田公救上一救!”
田豫却丝毫不顾地上的素提,转身看向顶盔掼甲侍立在堂中的曹爽:“昭伯,擂鼓升帐!”
“喏!”曹爽拱手,随即小步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边地再威风的将军,面对洛阳来的命令,都要慎重再慎重。
曹爽是四月从洛阳出发北上,走了将近三十日,方才到了代郡。
这个速度说慢倒也不慢,足够领略沿途的地理景致。
曹爽从洛阳出发,从孟津渡过黄河之后,沿温县、野王一路北上。经太行陉到上党,出井陉至获鹿,经蒲阴陉、飞狐陉,最终到达田豫驻地的代郡。
三晋之地,表里山河。见过太行的巍峨、出井陉到获鹿的开阔、飞狐陉的险峻后,曹爽的心中似乎也萌生了一些对军事上的感悟。
特别是经过井陉的时候。
韩信、李左车……
这些在书中冷冰冰的人物,似乎都在这壮丽山河前鲜活了起来。
随曹爽一并到达田豫处的,还有来自西阁的两封书信。
曹真的信其实就是简单的军令,令田豫将曹爽命为一名什长,没有任何商量的口气,寻常什长如何、田豫就必须让曹爽也如何。
而董昭的信,则更委婉的多。
先是捧了一番田豫在幽并镇守有功,接着吓唬田豫若是曹爽出了半点差错,不用朝廷治他的罪,董昭自己就先将田豫罢免!
田豫虽然刚正清直,却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你们两位西阁的重臣都这般说了,我一个护乌桓校尉又当如何呢?
干脆放在我身边做亲卫算了!
曹爽跑出去敲响军鼓,三通鼓点不到,营中的长史、司马、别部司马、屯将,就一齐赶到了田豫的面前。
“何信!”田豫说道。
“末将在!”一名年近四旬的壮硕武士拱手应道。
“本将命你去当城、潘县、涿鹿三地收拢乌桓义从。只要三千精骑、一人双马,多了不要,三日内到达平舒!”
“能否做到?”
何信是田豫的司马,也是他最信任的得力助手。
当城在代县以北,而潘县、涿鹿两地,则在当城北面的两个方向。
何信沉声应道:“回将军的话,若潘县和逐鹿两地都至,末将恐怕来不及,三日内末将只能征到两千骑。”
“那你去逐鹿!”田豫转身看向曹爽:“昭伯!”
“属下在!”曹爽也略微紧张的拱手应道。
“附近的乌桓各部都认得何信的面孔。你直接持本将的令牌到潘县,征发一千乌桓到当城,等何司马后至、一并发兵前往平舒,能否做到?”
“属下遵令,定能做到!”曹爽高声呼道。
“拿去。”田豫从腰间摸出令牌,扔给曹爽后,看向其余众人说道:“其余人等,即刻准备随本将南下平舒,今晚在平舒过夜!”
“遵命!”堂中的众人发出整齐的回禀声。
……
就在田豫和曹爽等人正在发兵与鲜卑作战之时,下午时分,洛阳的司空府内,司马师却还在为前途忧心。
静静听父亲将今日廷议之事陈述了一遍,司马师叹气道:“是我对不起父亲,实在是交友不慎啊!”
第239章 百折不挠
司马懿轻轻拍了下司马师的肩膀:“子元,你不过二十岁的年龄,何必如此丧气?”
“日头还早,时间还长。就算晚个五年十年再出来做官,又能如何呢?”
见到司马懿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司马师一时想要辩驳。
但想到父亲也是三十岁才出来做官,不到五十岁就成了三公,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司马懿道:“你此次回温县居住,可知何事最为要紧?”
司马师想了一想:“读书、修养心性?”
司马懿嗤笑一声:“按为父来看,才智学识,子元已经不缺什么了。”
“此番回温县,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繁衍子嗣!”
“这……”司马师看向父亲,眼神中带有不解。
司马懿解释道:“我们家在温县,与洛阳不过一河之隔罢了,若为父有什么要与你说的,天下大事、朝中动向变化,书信几乎一日可以来回,在温县与洛阳能有多大区别?”
“你在温县家中,读书、养望什么的都是些水到渠成之事。多生些子嗣才是正经要事!”
“世家世家,若子嗣不足,哪来的世家?”
司马师愣了半晌,方才点头应道:“儿子知晓了!”
司马懿点头道:“既然如此,子元明日上午便起程吧!方才为父已给族中去信,等你明晚到的时候,我们家的宅院应该也收拾好了。”
司马师沉默的点了点头,微微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
司马懿也看出了儿子的异样,随即问道:“子元还在担忧何事?”
“倒不是担忧何事,”司马师轻声说道:“儿子只是……心中有些恨意。”
司马懿盯着司马师的眼睛,没有回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父子二人,就这般在书房的席上跪坐着对视。
司马懿的眼神更加锐利,仿佛有看破人心之感。而司马师的眼神却从数日前的柔和、逐渐变得沉默笃定了起来,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这是眼神的交锋,也是父子二人之间无声的对话。
司马懿看着司马师的双眼,竟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二十余岁的时候,当时的曹操曹司空命人征辟自己到府中任职的时候。
那时候的司马懿,由于看不清未来大势,借口自己有风痹症,伪作瘫在床上一月之久,方才侥幸得脱。
君子不器、君子如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倒是司马懿先叹气道:“不要恨,恨最无用!求人不如求己,这也是上天在你加冠之年,给你的些许点拨吧。”
“子元起来,为父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司马师问道。
“带你去见太常、常林常公。”司马懿道。
不料司马师却拒绝道:“父亲,儿子想先去见一见夏侯太初。回来后,再随父亲去见常公。”
“好。”司马懿神色淡定:“快去快回。”
“儿子知晓了。”司马师拱手。
半个时辰后,夏侯府前。
“子元来了?”夏侯玄倚在门旁,笑着说道:“快快进府!”
司马师摇头拒绝道:“我就不进去了,左右也待不了许久,就在这里与太初说几句话。”
“你是要回谯县?”
夏侯玄答道:“不是谯县,还能是哪里呢?我倒是有些羡慕子元了,家中离洛阳如此之近!”
“近有何用?此等有用之身还不是被朝廷禁锢了?”司马师看向夏侯玄:“太初,怎么丝毫不见你有愠色?”
夏侯玄轻声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这又不是你我能决定之事,除了借这机会磨炼心性,还能如何呢?”
司马师皱眉:“太初,你真是这般想的?”
“不然呢?”夏侯玄反问道:“你我皆知,此番所谓的浮华一案,不过是被何平叔、袁公然、诸葛公休三人所连累了。”
“有伏才有起,又不是政争,兴许明年就解禁了呢。桓帝时的第一次党锢,不也才半年之久吗?”
“更何况我们这些士子,又哪里谈得上如党锢一般呢?”
“大好韶华,怎能碌碌……”司马师张口说了一半,但见到夏侯玄悠然自若的神情,硬生生停住不言。
司马师轻咳一声:“太初回谯县要做些什么?”
夏侯玄道:“虽然你我都被何平叔连累了,但我真心觉得他讲解的《道德经》,比康成公注的更好。”
“或许回谯县之后,我会将《道德经》与《易》一同注解一遍。”
“你呢,子元?回温县后做些什么?”
司马师脱口而出:“回温县生孩子!”
夏侯玄愣了片刻,但想到司马师要和谁生孩子后,不免得皱起了眉头。
“告辞了,太初保重!”司马师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保重!”夏侯玄注视着司马师在不远处翻身上马,点头回应道。
看着司马师逐渐远去的身影,夏侯玄倚在门边,眼中这才露出一丝怆然之意。
司马师的心思,夏侯玄这般玲珑心思、又如何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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