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35节
又是郭淮纠正起了词语:“大军改为王师好些。”
牵招也笑道:“都是二字、三字的结构,奉天子旨意、似乎改一改好些。遵奉天子意?”
郭淮看了一眼皇帝:“为报天子意似乎好些!”
张郃知道自己作诗作的有些慢了,在场众人都在等自己结束,就干脆将二人的建议都接纳了:“为报天子意,王师出祁山。”
曹睿出言提醒道:“方才张将军说的四个景象,西汉水、大军、旷野都有了,就差旗帜了。”
张郃点头应下,又想了片刻后说道:“陇右已收复,军旗向汉中。”
“似乎又不押韵了。”
“用汉川代替汉中。”郭淮提醒道:“旌旗代替军旗。”
牵招小声看向郭淮:“已收复、向汉川。都是一字加两字,似乎前一句应改一改。”
郭淮答道:“用既已复!”
张郃倒是丝毫不尴尬,将牵招郭淮二人的提议全盘接纳,在脑中整理了一下后,向皇帝拱手说道:“禀陛下,臣的第一首诗已经作好了。”
“说来。”曹睿脸上的笑意快要含不住了,但一旁的众文臣听下来、对皇帝循循善诱的指点和这种作诗方法,还是颇为诧异的。
原来写诗倒也不难?
张郃轻咳一声,朗声诵道:
“滔滔西汉水,冽冽自陇南。连结秦与益,摧开驿路宽。将军守雍凉,临危赴国难。为报天子意,王师出祁山。陇右既已复,旌旗向汉川。”
张郃一首五言诗诵罢,发觉周边的诸位同僚都沉默着盯着他。
“这是怎么了……”张郃诧异的问道:“陛下,臣哪里说得不对吗?”
当然没有哪里不对,而是张郃在皇帝与曹植、牵招、郭淮三人的助力下,不过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写出了一首远超平均线的五言诗来!
曹植拍手赞道:“臣听陛下此番对张将军的言语,竟有了些昔日初读先帝的《典论》的感觉!”
曹睿笑着摆了摆手:“别拿朕和先帝一般比,这样不妥。不过朕对当下作诗的总结,刚才也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其一言浅情深、其二用叙事手法徐徐递进。”
“至于诗句开篇,倒是朕取了个巧,让张将军沿用套路了。”曹睿笑道:“皇叔不必惊讶,朕刚才说的方位、或者叠词,不过是将看过的一些诗总结了两种罢了。”
“先叠词拟景再起兴,如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或者以方位开始,如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曹植感叹道:“待大军回返至洛阳后,臣与吴季重整理的诗集文选,还望陛下亲自指导点评一番!”
“可以,待回军洛阳再议吧。”曹睿颔首应下。
张郃在一旁却等的有些不耐:“陛下,臣这首诗写的如何啊?”
“写得极好。”曹睿笑道:“张将军的这首滔滔西汉水,以朕看可以刻于石上,为新建的祁山城多些文气!”
“方才朕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那么朕就以‘滔滔西汉水’首句,命你们每人写一首五言诗来。”
“还是那个规矩,写不出的罚酒十樽!”
众人一并应下。
曹洪看到张郃作诗那般容易,不由得拉了拉曹真的衣袖:“子丹,不如你我也一并作诗算了?”
“莫非要当着陛下食言吗?你且自己去做吧!”曹真白了曹洪一眼,甩开了手并不搭理他。
请假条(感冒)
可能最近熬夜实在有些多,抵抗力下降,今天感冒实在有些难捱,昏昏沉沉的、脑中如同浆糊一般。
不好意思,今日欠的两章,明后两天各补一章。
入冬了、身边感冒的人也越来越多,书友们保重身体。
第309章 新人旧人(补周六)
当晚,就在祁山堡中,曹睿下令宴请随军行至此地的一众文臣武将。
收复祁山堡,对于大魏此战来说是个标志性的事件。
自曹操弃武都郡北上以来,祁山堡一直就是大魏在陇右、实际上领土的最南端。从今日起,大魏军队再南下的话、实际上执行的就是进攻、而非收复失地了。
攻守易形也!
曹睿并不爱饮酒,自即位以来的场场酒宴、无非借此与臣子们沟通情感、相互熟络罢了。
未作诗的曹真、曹洪、曹植、王肃四人,人人皆先饮了十樽。
而今日‘诗才’最为瞩目的征西将军张郃,在宴席上也是春风得意,在众人面前展露了一番自己对于五经的喜好。
兴至之下、还向皇帝推荐了自己的同乡、出自冀州河间的儒士卑湛。
曹睿也毫不扫兴,就在酒席上将卑湛命为博士、当场吩咐曹植返回洛阳后、将卑湛引入崇文观中为任。
酒宴开始将近一个时辰后、伴着堂内鼓乐与虎卫剑舞的表演,宴席上大魏君臣的欢笑更为热烈些了。
兴许是年龄大了,又或者是今日酒宴过于放松,年过六旬的卫将军曹洪不可避免的醉了,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像打结了一般。
“陛下,臣要再敬陛下一樽。”曹洪端着酒樽站起:“文治武功陛下均有了,过几日再将武都郡都打下,就可以打到汉中、打到成都去!”
“到时候臣自己去将那刘禅为陛下捉来,让他在宴席上给陛下跳舞!”
曹睿此刻也有些微醺了。
不过微醺和醉酒,之间还隔着极远的距离。
看着曹洪带有醉意、挺着肚皮的身形,曹睿笑着说道:“卫将军好气魄!若来日攻入成都时卫将军在军中,朕定命你为先锋攻城!”
“且满饮此樽!”
曹睿说得滴水不漏,可曹洪却似乎没听出来一般,竟笑的愈加大声了。
曹洪醉了,可在此的一众臣子们却醉得不多,大半都仍清醒着。听闻曹洪夸张的笑声,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曹洪拍着肚子笑道:“不用去成都,待攻武都、下辨两城的时候,陛下就可以命臣为先锋!”
“哦?卫将军欲为先锋?”
曹睿自然看到了众人的目光,借着微醺时的酒意,半是询问、半是玩笑的开口问道:“卫将军准备怎么攻武都、下辨二城!”
曹洪得意的说道:“若说攻武都、下辨,恐怕在场没人比臣更为熟悉了!”
“何以见得?”曹睿笑着回问。
“臣之前就在下辨击破了张飞、马超二贼!那是建安……”曹洪想了几瞬,但仍未想清,于是用求援的目光看向曹真。
“建安二十三年。”曹真无奈,只得出言提醒道。
“对,二十三年!”曹洪咧嘴笑道:“臣愿为先锋,领本部先行南下!五日破武都、十日平下辨!”
曹睿知晓曹洪酒醉,只是当其酒后失言,并不以为意:“卫将军豪气可嘉!但你今日酒醉了,朕可不能将先锋之任就这般给你了。”
曹洪还欲说话,却被起身走至身旁的曹真劝住了:“卫将军先入坐吧,莫要再闹笑话了。”
在场曹氏之将,只有曹真与曹洪两人。曹洪醉后言辞放浪,对曹真这个大将军来说也有些抹不开面子。
或许是曹真向下按曹洪的力气大了些,曹洪一时不适,竟出言怼起了曹真:“怎么,做了大将军就可以这般压我了?”
“你莫忘了下辨战时,我才是一军主帅!都护将军!”曹洪虽然酒醉,这种人生中的高光时刻、职位却并未忘却。
酒后的交谈最易聊出火来。
好脾气的曹真,听闻曹洪之言也气极怒道:“都护将军做得好大事!昔日众将一齐建功、倒成了你一人之事了?若无我和曹文烈襄助,你连下辨都守不住!”
眼看着这两人火气越来越大,张郃也起身来到两人身前劝道:“大将军、卫将军,你二人莫要因旧事置气了。”
“卫将军,陛下在前看着呢,醉酒的话还是入后歇息片刻吧。”
若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张郃的言语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醉酒了就先撤嘛!何必惹得宴席上大家不开心呢?
嘭!
曹洪直接挥手打翻了酒樽,酒液瞬间洒满了几案,惊得一旁侍酒的虎卫都退后了两步。
曹洪瞪着张郃质问道:“你张儁乂也帮着曹子丹一起来压我?”
“休要忘了昔日在官渡,是谁跪在营门处、膝行到我面前请求投降的!如今做了征西将军,好大威风,旧事都忘了吗?”
曹睿坐在堂上挥一挥手,鼓乐声瞬间戛然而止,将曹洪、曹真、张郃三人显得格外突兀。
“够了!”
曹睿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出言喝止道。
“来人!”曹睿面色冰冷的吩咐道:“将卫将军带下去醒醒酒!”
直到曹洪被虎卫架着双臂向外带走,才恍然般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了,但酒意越来越沉,他最终也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宴席也不欢而散。
……
翌日清早,酒醒后的曹洪跪在皇帝大帐外请罪。
曹睿并不见他,只是命其去寻曹真、张郃二人道歉,紧接着又将司马懿、杨阜二人叫至了身边。
曹睿叹了口气:“说是收复祁山、收复陇右,真正大胜的无非就是略阳一战罢了。”
“曹洪只是随在后面、并未接战,就尚且如此骄纵。那军中其他将领呢?如何能让朕不忧心?”
杨阜拱手说道:“大军方才收复陇右,些许骄纵倒也正常。强军之将如何不骄?努力求胜就是了。”
“虽说曹洪之言的确出格了些,但其身为宗室重将,当下大军即将攻伐,还是不宜处置他,待战后再分说吧。”
曹睿抬眼看向杨阜:“朕记得昔日下辨战后,曹洪饮宴中放纵过度,还是杨卿劝谏于他?”
“此一时,彼一时也。”杨阜毫不避讳的说道:“当年曹洪乃是领兵主将,得意忘形势必会影响全军安危,因而臣出言劝谏。”
“如今陛下本人就在军中,曹洪此人言行举止并不会动摇大军战意,若是处置他、反倒会影响更大些。”
曹睿轻叹一声:“曹洪是武帝堂弟,资历也是大魏军中少有之人。待战后回军洛阳,朕让他从中军中去职离任,顶着封号爵位在洛阳养老吧。”
杨阜颔首不语。
一旁的司马懿看着两人言语,心中却泛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曹洪无能、去职乃是正常之事,但终归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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