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10节
“诸葛亮今年攻势猛烈异常,虽然只有两万人,但凭陆逊的羌兵根本守不住。武都、陇右两处调兵齐至沓中,在沓中那破地方聚了三万多兵,连我都到了下辨坐镇!”
辛毗叹道:“朝中不知就不知吧,陛下知晓就行了。”
“对了,大将军听说了吗?昭伯任别部司马了。”
曹真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乐:“什么时候的事情?”
辛毗道:“就是九月的事情。夏侯献将昭伯调到了幽州,以整军有功之名,上报朝廷将昭伯擢升。”
曹真的脸色直到现在才好了些:“我家这个昭伯,看起来是个武将性子,自幼时内里却一直有些软。”
“前年在雁门建功,两年方至别部司马,这个历练对他还是有好处的。陛下有提到昭伯吗?”
辛毗应道:“桓范将此事与陛下说了。陛下称,过个一两年、让昭伯在边境上有些战功了,再升他为校尉。”
曹爽在太和元年就离开洛阳,先到并州田豫麾下任职,复又被夏侯献调到了幽州。
在田豫麾下的经历,使得曹爽养成了良好的军事素养。夏侯献在幽州整训郡兵之时,曹爽也出力良多。
这两年作为基层军吏摸爬滚打的经历,有与没有就是不同。
辛毗甚至觉得‘猛将必起于卒伍’这句话,陛下有时就是在说曹爽。
洛中的政事说完、新鲜事也说完、直到聊完曹爽之后,二人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堂内又恢复到方才的哀伤氛围。
曹真起身,看向辛毗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欲在陈仓为大司马遥设祭拜,连祭七日!”
辛毗也起身说道:“那就是大将军自己的事了,无人置喙。”
“信已送到,我在陈仓住宿一晚,明日再行起程。”
曹真问道:“如何不多停几日呢?”
辛毗回答道:“每处少停几日,我也就能早些回到朝中。”
“说实在的,近日朝中变动愈发大了起来。能早回的话,我会尽量早回。”
曹真点了点头:“我来助你。各处你欲巡视什么?我提前派人去监督准备,必不使你空手而归。”
辛毗看向曹真:“你先去安排设祭之事吧。漫漫长夜,我也与你长谈一番。”
“好!”曹真应道。
……
而洛阳城中,曹睿带着徐庶、裴潜、毌丘俭三人,先在集市上逛了好一圈,买了许多的手工制品、陶器和小食,都命人送到毌丘俭家中了。
毕竟不好直接送到北宫。你敢说,商家还不敢卖呢。
出了集市,曹睿对徐庶说道:“朕许久未见王子雍了,不如诸卿今日随朕去见他?”
徐庶爽朗大笑,捋须道:“陛下不管去哪,臣都只是个剑客,只管负剑相随!”
曹睿笑而不语,策动缰绳朝前行去。
王朗辞世也有一年多了。新任的司徒陈群一家搬进了司徒府,王肃也只好搬了出来。
好在曹睿在洛阳给他赏赐了宅院,命他在洛阳家中守孝,不必返回徐州东海郡中的族里。
曹睿上次来王肃家中,还是三月以前的事情。此番见到王肃,曹睿第一个问的就是配享太庙的问题。
此时三人都坐在了外面,只有曹睿与王肃二人私下对谈。
王肃微微眯眼思考着:“卫尉董公是说,选大魏功勋卓著的臣子在太庙陪祀,还要选两次?”
“正是。”曹睿道:“合乎礼制吗?这种事情,朕总要向你问一问才好下令的。”
王肃拱手说道:“关于太庙之事,臣近来也有些心得。郑玄‘天子七庙’之说极为不妥,天子应设九庙才是。”
眼看着王肃又要讲他晦涩的儒家礼制的理论,曹睿连忙叫停了他:“王卿不必细说,具体细情给朕上封表文就好。”
“大魏到朕才两个皇帝,加上追封的武帝也才三人,其余的都不是真皇帝。七庙九庙,能有多大区别呢?”
“朕只问陪祀之事是否合礼。”
王肃嘴角竟扬起了一丝笑意:“陛下说此事合礼,那就合礼。”
曹睿眯眼看向王肃:“王卿此话怎解?”
王肃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周礼未定,郑玄未论。若陛下想做此事,臣定会为陛下找出合适的理论作为依据。”
曹睿笑了几声:“卿真国家大儒也!”
“那朕换个问法。董昭说第一批少些、第二批多些,具体该怎么分?”
王肃沉默了几瞬:“陛下想让宗亲多还是外臣更多?”
曹睿想了一想:“首批还是一样多吧!第二批外臣自然要多些的。”
王肃答道:“若如此说来,第一批应选四人。”
“夏侯元让、曹子孝二人可作为宗亲之选。”
曹睿问道:“那外姓之臣呢?”
王肃答道:“与此二人相比,外姓之臣非选三公不可。”
曹睿略带笑意的看向王肃:“如何来选?”
王肃答道:“大魏的首批三公之内,贾文和已经辞世,臣先父也已故世。”
“陛下欲选贾文和与臣先父吗?”
王肃问得直接,曹睿也答得直接:“故司徒王公可以。但朕不愿选贾文和,此人朕不喜欢,曹氏有人死在他的手上。”
王肃应道:“那就当选程昱程仲德了。大魏初立,先帝欲拜程昱为三公时,程昱恰好八十而薨。”
曹睿想了片刻:“武帝创业艰难,兖州不失、击破袁氏,程昱出力甚多。此人可以。”
第388章 旧日秘辛
淮水由西至东流淌,大魏扬州州治寿春城就位于淮水之南,与北岸的下蔡城遥相呼应。
侍中卢毓作为皇帝使者,乃是迎送曹休棺椁回洛阳的负责人。扬州刺史蒋济也派了一名代表同往,此人就是司马师。
送别的仪式盛大而又隆重。
监扬州诸军事、大魏司徒、行骠骑将军陈群,带着新任的骠骑将军军师冯平,和扬州刺史蒋济等人一同出城向北,渡过淮水,在寿春城北十里处送别。
寿春的将领、官吏悉数到场,曹休为人豁达明敏、官声不错,相送的人群中时不时的能听到哭声。
最后将要起程的时候,陈群拜了一拜、又朝着卢毓说道:“请卢侍中转告陛下,有我在扬州,陛下无需担忧。”
卢毓应道:“司徒之语我已记下。我将向北、还请司徒回返寿春吧。”
陈群点了点头,在车马悉数向北发动后,领着一众哭哭啼啼的将领官吏回了寿春。
在哭泣着的人群里,定有真心为曹休而泣之人。但又有多少碍于场面,伪作悲痛之人呢?
陈群不愿深究,也不想深究。
不论如何,扬州新的时代开启了。随着明年陛下来到许昌,以及攻略濡须的计划,扬州的整兵备战开始越来越重要。
陈群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北上的车队里,曹肇作为长子、是要时刻随在棺椁边上的。徐宣作为礼部尚书,又有统领之责。
反倒是卢毓、司马师二人闲了下来。
队伍缓缓北行,司马师策马追上了卢毓,拱手道:“见过卢公。”
“是子元啊。”卢毓淡定的看了司马师一眼:“子元有何事来寻我?”
司马师浅带着一丝笑意,面色诚恳的说道:“无甚大事,只是晚辈初任官职、行事上总有许多疑惑之处。早闻卢公在河北治政有方、惠化万民,因而想向卢公请教一番。”
“车队缓慢且无琐事,不知卢公可得空闲?”
卢毓虽然摸不清司马师的来意,可司马师毕竟是司空之子、才能声名又在洛阳皆知。这等虚心请教之下,卢毓哪能不指点呢?
谁能拒绝一个虚心好学的晚辈呢?
“当然有空。”卢毓骑在马上、冲着司马师点头示意:“子元有何想问的?”
司马师道:“在下现任州中仓曹掾,有些钱粮调拨上的事情想问……”
的确,司马师问的都是州中的行政事务,卢毓也一一耐心做了解答。
有了这个话头,接下来的交谈就顺利的多了。
司马师出言问道:“我听闻卢公与曹长思是乘追锋车来的?”
“没错。”卢毓点头道:“陛下念在长思父子深情,特赐下追锋车。我等一昼夜行两百里,六日乃至寿春。”
“怎么,子元对这追锋车好奇?无非是一种迅疾轻便的马车罢了,沿途驿站更换马匹不停,方能驰骋如此之快。”
司马师摇了摇头:“非好奇也,晚辈只是记起、家父似乎与我提起过这追锋车。”
“哦?”卢毓顺着话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马师道:“不知建安二十五年,卢公在何处?”
卢毓微微仰头看天,回忆了几瞬后:“我当时在邺城为魏国的吏部尚书。”
建安二十五年,其实是非常敏感的一年。
因为这一年,天下更换了三个年号。
建安二十五年、延康元年、黄初元年,实际上说的都是同一年。
三个年号之间,大约以曹操去世、曹丕称帝这两件大事进行分界。
司马师称建安二十五年,应该指的就是曹操薨逝这段时间。
司马师接着说道:“晚辈似乎听家父说,家父昔日从洛阳迎奉武帝梓宫回邺城,就是乘坐了追锋车,三日乃达。”
卢毓颇感意外的盯着司马师看了几眼,而后才转过头去:“是吗?许是子元记错了吧。”
“如我记忆不差,梓宫乃是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壬寅日从洛阳启程,己酉日方到邺城。洛阳到邺城七百里,七日方至。”
见司马师又要说这个追锋车的话题,卢毓却出言岔开,不愿再听这个秘辛:“子元可还有其他事情?”
司马师讨了个没趣,拱手应道:“今日多承卢公指点,待回到洛阳后,还请允许晚辈登门拜访。”
卢毓笑笑:“子元若来,我当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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