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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74节

  “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此乃天授至尊以良机!”潘濬站起身来,躬身拜道:“臣以为,至尊应该暂缓称帝,将七万大军征伐襄阳!”

  “臣也附议。”孙奂站了起来,同样言辞激烈的说道:“魏军不善水战,如今汉水涨水南北分隔,正是大吴进取襄阳之时!多年前大吴据有襄阳而又丢下,臣愿为先锋去取襄阳,为至尊建极作个贺礼!”

第468章 迟疑难定

  听过孙奂和潘濬二人之言,孙权沉默着坐在殿中,一句话也不说。

  兵者国之大事,三年半之前在皖城的那次出兵,带来的惨痛结果让孙权伤筋动骨。未虑胜先虑败,在这一刻几乎成了本能。

  当然,作为在任近三十年的吴国君主,大风大浪孙权不知道都见过多少次了。面对这种级别的心理波动,孙权的潜意识只会认为自己在持重。

  孙奂眼见孙权还在迟疑,不禁出言催促道:“至尊,如此天时机不可失,臣请至尊勿要再迟疑了。”

  孙权看向孙奂:“季明之意孤已清楚了。你与承明二人今日先留在武昌,就不要回夏口了。”

  “另外,张梁现在在哪?”

  张梁此人,孙权是认得的。

  在孙权三年多以前出征皖城之前,张梁在夏口坞的校场上当众提出了‘逆流遣将,与敌争利’的战略,还被孙权当众嘉奖。而皖城大战之时,魏国襄阳方面的水军沿着汉水南下之时,还被张梁作为先锋领兵击破

  人都是要历练的,昔日的小将张梁,如今也算个不错的水军将领了。

  孙奂答道:“禀至尊,张梁此时应在鄀县左近屯驻。”

  孙权点头:“传令,速诏张梁回武昌。前方水情如何,孤要亲耳听听张梁所说!”

  “臣知晓了,这就遣人速去召张梁来武昌。”孙奂行礼后,欲要和潘濬一同退下。

  可潘濬此时却行礼道:“禀至尊,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至尊恩准。”

  孙权有些意外,可还是用微笑表达了一丝善意:“承明有何事要说?”

  潘濬道:“至尊知道,汉使蒋公琰乃是臣的表兄,细细算起,臣与他也十多年没见过了。臣方至武昌之时,听闻蒋公琰作为使者正在馆驿之中,还请至尊开恩,准臣前去拜访叙谈一下。”

  说着说着,潘濬转头看了一眼胡综:“还请至尊派胡将军随臣一同前往。”

  胡综是吴王近臣,很明显潘濬这是为了避嫌。毕竟潘濬曾经效力过刘备,虽然打着探亲的名头,可还是要份外小心的。

  可孙权却似乎毫不在意,直截了当的笑着说道:“若不是承明说起,孤都差点忘了。十余年前承明在家中被孤征辟之时,孤听卿说过此事。”

  “如今吴、汉两国乃是同盟,已有左将军与诸葛丞相珠玉在前,承明与蒋公琰也应有美谈在后。承明自去吧,伟则在孤这里还有要事。”

  “臣谢至尊恩典。”潘濬行了一礼,而后与孙奂一同退出。

  二人刚刚离去,孙权就站起身来,眯着眼睛在殿中踱步了起来,脚步声的节奏缓慢而又清脆,衬着殿中的气氛更加显得焦急了。

  “伟则,”孙权停在了离胡综两丈远的地方,目光灼灼的看着这名心腹之臣:“方才孙、潘二将所言之事,你怎么看?”

  胡综跪坐在席上,上身挺直,目光严肃的朝着孙权望去,摇头道:“臣不赞同孙将军与潘将军之言。”

  “为何?”孙权发问。

  胡综道:“二人身为领兵外将,自然欲建边功以报君王,非如此不能显出二人作用。国家军事依仗将领,对于这等用武之言,只可赞赏不可打压。”

  “战端易起,收场却极难。至尊也下令召张梁回返,前方水情也不明。纵使襄阳可以轻松夺下,可夺下襄阳后呢?魏国若要报复,大吴又该如何应对?”

  “而且从武昌向益州白水的诸葛孔明处传讯,直至其出兵,其间间隔恐怕也要相隔至少一月之久。汉使蒋公琰说是要与大吴东西并进,可战机稍纵即逝,哪能这般快就齐头并进得起来?”

  孙权叹了一声:“伟则这是稳妥之言,孤再好好思略一二吧。左将军、右将军和绥南将军何时率部到达武昌?”

  胡综想了几瞬:“已是八月二十四日,诸葛将军是从公安顺流而下,预计还有三日。步将军与全将军所部预计要到八月底才能到武昌了。”

  孙权点头:“伟则且去吧,将丞相和张子布二人召入宫来,孤有话要问他们二人。”

  胡综起身拱手应下,而后又补了一句:“那原定的从九月一日开始劝进,可要推后?”

  孙权斜了胡综一眼:“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孤还没有决策呢。”

  “是,臣知晓了。”

  胡综缓缓退出殿中,与殿外侍从吩咐了几句之后,刚走到宫门处,就见到了在此等候许久的隐蕃。

  “叔平来了多久了?”胡综和隐蕃打起了招呼。

  “胡将军,在下也刚刚到此处。”隐蕃从袖中摸出了厚厚一沓文稿:“这是在下凭借记忆,为大吴各处官员拟的几封范例,可供劝进之时参考一二。虽说至尊让在下决定,但事关重大,在下还是先拿给胡将军阅览一遍。”

  胡综点了点头,将文稿接过后直接交给了身后的随从:“这么多的文稿,叔平费心了。”

  说罢,胡综抬腿欲走,却看到隐蕃还站在原地不动,好像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叔平还有何事?”胡综都抬起右腿了,却又将其放下。

  隐蕃拱手道:“在下并无他事,只是见胡将军诸事繁多,若有需要在下效力的,还望将军随时吩咐。”

  胡综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叔平做好分内之事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这边。明日我将文稿交还与你,你再去监督各处上表、署名之事。”

  “此事若能做得妥帖,就是大功一件。”

  隐蕃拱手行礼:“多谢将军指点,属下告退。”

  方才孙奂和潘濬二人从吴王宫里走出之时,隐蕃与他们二人碰了个面,还打了招呼认了认脸。

  隐蕃离开此处之后,径直前往孙奂在武昌的宅中。他来吴国就是为了探查情况,而如今有着为孙权劝进上表之事做遮掩,各个官署各臣子处,何处去不得?

  各地将领劝进,孙奂、潘濬这几名将领也是要署名的嘛!

  丞相顾雍,辅吴将军张昭二人齐至吴王宫中。出乎孙权的意料,他原以为会支持出兵的顾雍,却直白的表示了反对。而他原以为保守些的张昭,却支持出兵!

  “张公是如何想的?”孙权倒是不吝求教,面容诚恳的朝着张昭问去。

  张昭其实也颇为无奈。若我主守不主战,恐怕会被你吴王殿下讥讽几分。如今我支持出战,怎么还问我如何想的?

  “至尊明鉴,”张昭捋须看向孙权:“臣觉得孙季明所说的话并无错漏。臣多年之前不赞同出兵,无非是担心大败。但既然水势暴涨利于水军,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大吴一边,至尊当断则断!”

  张昭这么一说,孙权反倒更加纠结了起来了。

  国事、家事、天下事,哪就有一个明白了当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答案呢?

  ……

  此前曹睿从许昌一路北上,过陈留郡、魏郡而后至常山郡过井陉,再经新兴郡、雁门郡和代郡,都是依照官道而行。

  而此番南下,距离邺城最近的官道,与河北大地上的漕渠、河流几乎平行重合。

  最近的一条路线,乃是从右北平郡的土垠城向西南行进,先至泉州。过泉州后,沿平虏渠至东平舒,再沿着滹沱河穿过整个河间郡,顺着漳水一路向西南至邺城。

  而这条水路,也是此前曹睿征伐辽东之时,粮草后勤供给的主动脉。辛毗所在的泉州城,就是把控这些主动脉的心脏部分。

  从右北平到土垠三百余里,实际上就是从后世的河北唐山行至天津。

  辛毗在泉州城得知皇帝率军先至之时,竟也如此前辛毗夜至右北平时的曹睿本人一般惊讶。

  “陛下何故如此着急?”

  辛毗听闻城外有骑兵入城,急匆匆的出府来看,却与疾驰进来的皇帝一行碰上个正着。

  曹睿翻身下马,面露疲态:“朕今日就在泉州休憩一二,明日再南行。”

  “走吧,辛卿给朕找一处地方休息,朕与你慢慢分说。”

  “遵旨。”辛毗虽然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可还是将府内自己住着的最好一间屋子,快速收拾了一番让给皇帝。

  曹睿也不客气,直接进了辛毗的卧房半躺在榻上歇着。侍中、散骑们都依照命令在营中歇着,唯有刘晔‘不辞辛劳’一般,依旧随在皇帝身后进了辛毗的卧房,自来熟的找了一张雕花椅子坐下。

  虽说屋内陈设布置颇为简谱,但自己倚在榻上,面前又是辛毗和刘晔二人。此情此景,竟有些像自己刚刚登基的时候。

  那还是黄初七年,年号还未改为太和。

  当时的正经侍中只有刘晔和辛毗两人,黄权还是个整日无事可做的闲散将军,陈矫则在尚书台中,整日在陈群、司马懿两位录尚书事的监督下做事。

  曹睿微微感慨了一句:“朕今日看到你们二人在朕身前,竟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一般。”

  刘晔先是朝着辛毗拱手致意,而后又转过脸来:“此时可与四年前大不同。四年中,陛下南征北讨,开创基业。得此圣君,乃是大魏、是天下之幸也!”

第469章 回返邺城

  曹睿笑着伸手指向刘晔,故意板着面孔:“刘卿惯会哄朕开心,这是要做个佞臣了吗?”

  刘晔知道皇帝是在开玩笑,也笑着拱手回道:“佞臣不佞臣的,臣不清楚。臣只知臣是个忠臣。”

  看着一旁满脸疑问和不解的辛毗,曹睿指了指刘晔:“刘卿与辛卿说一说吧。”

  刘晔简明扼要的与辛毗说了一通,如此多的消息传来,辛毗也是直接沉默了起来。

  “辛卿有何说法?”

  辛毗想了一想,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臣以为陛下决断的好。”

  曹睿本以为辛毗会多说几句,却不料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因而带着疑惑问道:“辛卿就没什么看法吗?”

  辛毗摇了摇头:“臣没什么看法。就如陛下在右北平与臣子们所说的,幽州实在是太偏远了。如若到了邺城,即使真发生了什么,也有时间去应对。”

  曹睿道:“辛卿是个务实的。”

  “且不论此事,朕还是有其他事情要问辛卿的。”曹睿看向辛毗:“或许辛卿还不知道,朕在辽东襄平城为众臣论功之时,刘卿功当第一,左羽林将军文钦功当第二,辛卿功当第三。”

  说罢,曹睿笑着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刘晔:“刘卿先是奉朕之命出使,而后又任幽州刺史,还做过度辽将军领兵出征,现在又当上了枢密右监。”

  “你二人都是同时在朕身前为侍中的,辛卿这几年却一直没有外放。朕今日就问问辛卿有何打算,想做些什么官职?”

  辛毗沉默了半晌,而后轻叹了一声,拱手道:“臣为陛下臣子,效力王事尽忠而已,并不求职位。臣愿继续为侍中。”

  是侍中更好,还是九卿、刺史更好?

  在太和四年的当下,并没有一个明显的答案。各地刺史皆是因皇帝信重而外放,黄权、陈矫、杨阜、刘晔、孙资、蒋济这些例子都在左证这一点。

  若是从根本上来求,当然是在皇帝身边前程远大。可与五旬出头的刘晔不同,辛毗年已六旬,在这个时代的评价中,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德高老臣了。

  无论是从身前事、还是身后名来论,对于辛毗来说,都应该再多为自己考虑一二。

  曹睿摇头道:“此话辛卿自己可以说,朕却不能这样来论,未免对辛卿过于刻薄了。”

  “朕再问一句,辛卿真没有什么想法?以辛卿数次随征之功劳来论,刺史也好,将军也罢,朕都是可以许给卿的。”

  曹睿此话自然是真情实感,面前的刘晔、辛毗二人也同样相信皇帝的真诚。

  且不论什么感情之类的话题,单从行事风格上来说,素来大方的皇帝也是能做出这等事的。

  辛毗还是摇头:“臣是陛下的臣子,哪有臣子向陛下去讨官职的呢?还望陛下不要再问了。”

  曹睿笑道:“那好,朕知道辛卿的意思了。”

  “侍中辛毗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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