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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73节

  甲士背靠着身后的柱状物件,轻松写意的将落下的箭矢从眼前拨开。

  与他一般的大车还有三辆,此刻都是不吝惜马力的催动马匹,急急的向着城门赶去。

  马车不似人力推行的攻城锤,速度远比城头军官想象中快得多,除了落下的零星箭矢击中马车,给甲士与马匹挠痒痒之外,再无作用。

  “吁!”

  刚刚进入了城头兵卒攻击死角后的甲士们,还未来得及开始动作,就听见后方传来一连串的重物落地声。

  这些甲士惊讶转身,发现他们身后,正不断落下的大石与滚木,激起的烟尘很快就糊了他们一脸。

  领头的甲士瞥了一眼后方落石,毫不在意的挥手道:“伤不到我等,立即行动!”

  几个甲士当即下车,解了马匹身上的挽具,接着奋力推动大车将之靠近城门。

  接着有甲士更是取出了铁锤,一锤一锤将车架钉在城门上,其他甲士则是挥舞大锤,朝地上钉出几根木桩,将大车与地面钉死。

  铛铛铛!

  听到外边传来的一连串的锤击,一门之隔的城内郡兵面面相觑,面露惊异之色:“城外的这些家伙,想要就此凿开城门不成?”

  外边的甲士动作很快,四辆大车很快钉死了两辆,正要钉死第三辆时。

  砰!

  清脆的陶罐破碎声响起,随着陶罐碎裂的,还有一股刺鼻气味,那是属于地上四溢的火油。

  “不好!快跑!”

  领头的甲士对头顶上能将他们砸得粉身碎骨的巨石毫不在意,但当他看到头上丢下火油,以及飘在空中的火把时,却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再也顾不上命令手下钉死剩余的大车,丢下大锤就要向外跑去。

  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城门口腾起的火焰,火焰沿着蔓延的火焰,在城门口这处狭窄区域四处撒野,肆意散发着自己的热量。

  停留在城门口的马匹被火油淋了满身,此刻立时暴动,浑身缠绕着火焰,四蹄踏着黑烟的他们胡乱蹬踏,发出阵阵凄厉嘶鸣。

  弥漫着烤肉味的城门口,被火焰炙烤的甲士头领根本没有在意身上的灼痛,一边依靠甲具防御向外逃窜,一边回头张望那几辆安静不动的大车。

  嗤嗤!

  忽地,奔跑中的甲士耳朵一动,大车上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

第334章 破城

  “都捂住耳朵,大动静就要来了。”

  李信在马车出发后,就像个过年时玩弄炮仗的孩童一般,屁颠颠从马车上跳下来,奔跑着一手扶住头盔,一手朝着左右挥舞,要求强弩营兵卒们赶紧捂住耳朵。

  哪怕有李信张牙舞爪的命令,强弩营兵卒还是将信将疑的捂住耳朵,更多人则是虚握着,探出脑袋朝着城门口张望。

  而在战场的后方,公孙度骑在马上,手里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火药这种武器的首次使用效果。

  当看到甲士们以城头守军猝不及防的速度冲入城门口时,公孙度也禁不住低声欢呼一声。

  然而,这种兴奋而激动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城头温恕等涿郡将官做出了让公孙度格外紧张的选择,他们不但使用滚木擂石,还使用火油、柴草等武器对进入死角的甲士进行火攻。

  当看到城门口出现火焰时,从此战开始就一直悠哉的公孙度都忍不住把住了马鞍,为那些前去破门的甲士捏一把冷汗。

  朝堆满火药的城门口倾倒火油,温恕无意间做出了最为正确,也是最为危险的选择。

  公孙度亲眼看见城门口忙活的甲士扔掉了手里的大锤,拼了命的想要逃离火场,看到了浑身沾满火焰的战马跳脚哀鸣的惨样,看到了橙红色的火焰迅速占据了城门口的狭小空间。

  但那团火焰并没有肆虐多久,几乎是眨眼间,城门口就冒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白光将火焰吹灭、将城门口的车架、战马、甲士所有一切尽皆淹没。

  轰!

  震耳欲聋的声波,与爆炸带起的气浪一起向着外侧蔓延,卷过城墙外列阵的军兵。

  位于强弩营中部,且距离城门口直线最近的李信,感觉自己正对风暴,他的头盔早就被震掉,此刻他张大了嘴巴,脑子嗡嗡作响。

  还不待他仔细观察战果,比气浪速度更快的,是自城门口飞出来的铜制大钟,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冲出,在地面不断翻滚、腾起、打水漂一般,直直朝着李信所在的车架飞来。

  当啷!

  终于,伏在地上准备迎接自己结局的李信呆愣愣的望着停在自己十步外的大钟。

  大钟到了此地,总算是卸掉了它本身的势能,晃晃悠悠的头朝下立着,就像它本来模样一般。

  李信小心的抬头望去,大钟身上还有些粗糙铭文,顶部还能见到工匠钻孔的加工痕迹,其原先加装的木架已经被刚才的爆炸粉碎,尾部还能见到嗤嗤燃烧的火星。

  等等!火星!?

  轰!

  李信刚想要招呼左右卧倒,一声更为猛烈的爆炸声在他的眼前响起,那声响就像无数把大锤敲击铜钟一般,将李信炸的差点晕过去。

  咻!

  铜钟内部加装的火药终于爆炸,爆炸释放出的巨大化学能,不仅将周边的车架掀翻,还将这座用料扎实,铸造优良的铜钟送到了高空。

  强弩营一众狼狈的军兵此刻根本顾不上攻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铜钟所吸引,他们望着那座莫名其妙的铜钟飞起,钟内不断释放白烟,在空中划出一道明显痕迹,随后径直落在良乡城头,将一名仍旧呆滞的守军砸成肉泥。

  火药的初次登场,让整座战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城下的攻城军兵遭受声波攻击最烈,此刻他们傻愣愣的,不少人口鼻溢血,却毫无所觉。

  良乡城头的军兵只觉得脚下城墙一个震颤,接着他们便见到城门口冒出一大团白烟。

  在这讲究怪力乱神的年代里,军兵与官吏都没有轻举妄动,直以为哪一方请下了诸天神明相助,才有了这般超出人力可为的大动静。

  咳咳!

  远处的公孙度被气浪卷过来的烟尘糊了满脸,嘴里、鼻腔里全是土灰。

  他没有在意那枚二踢脚一般的铜钟,也没在意交战双方的默契沉寂,而是连忙举起望远镜,仔细打量起城门的损毁情况。

  终于,望远镜里的画面不再是黑乎乎一团,而是在一片白烟中,透露着丝丝亮色,那代表着城门被破。

  “吹号!冲锋!攻进去!”

  公孙度见此兴奋的朝传令兵嘶吼着,却见对方也处于惊惧状态,他当即抢过对方腰间的号角,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传递开去,唤醒了处于愣神状态的己方人马。

  “冲!攻城门!”

  张敞率先注意到城门被破,连忙招呼手下前冲,此刻的他总算明白公孙度为何要让他战前堵住战马的耳朵,恐怕连公孙度自己也没想到,比起战马,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兵表现得更为不堪。

  轰隆隆

  早就被命令准备冲击城门的骑兵们在军官指挥下,当即催动马匹,直直冲入仍旧弥漫着白烟,恍如怪兽巨口的城门甬道。

  张敞一马当先,还未进入城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硫磺气味,战马稍有不适,不安的连打响鼻,却还是在主人的驱使下,冲破了白烟阻隔。

  张敞入眼处,甬道面上尽是一片乌黑,巨大而沉重的城门大开着,门与甬道的缝隙间吱吱流淌着血水。

  高高举起环首刀准备厮杀的众多甲骑,压根没有寻到敌人,甬道中的守军要么被木屑插入身体,失血过多而亡,要么是被巨大的声波气浪席卷,睁大了眼睛背靠城墙倒下,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甬道里回响着马蹄铁与地面的交击声,张敞觉得自己宛若迈步于鬼蜮。

  一直到他们进入良乡城内部,才零星遭遇了来自其他方向的支援守军。

  见到活的敌人的张敞,头一次为敌人的活蹦乱跳而欣喜,他与身后的甲骑们举起兵刃,欢呼着朝那些不知所措的敌人冲杀过去。

  当公孙度带着部伍进入良乡城时,后续跟进的骑步已经控制住了这座城池。

  哒哒的马蹄声在那面被损毁严重的城门处停下。

  此刻,浑身沾满污泥,像是在地上打了无数滚的李信挑着眉围绕损毁的城门观察。

  “呵呵,叔父你看,城门门闩断成数截,城门本身损伤却不算重,嘿嘿,堵上缺口的话,这门还能用几年。”

  李信就像个老木匠,用脚踢踢身下的城门,点评着火药武器的效用。

  公孙度见此,也下马围绕着这处遗址仔细打量,城门被破,得益于针对门闩的几点爆破,他看着城门上几处脸盆大的满是焦黑的孔洞,点头道:“唔!看来,铜钟加铜皮的定点冲击效果颇佳。”

  其实此次公孙度所使用的火药武器,不是炸药包,也不是火炮,而是以此时还算常见的铜钟为主体,内里填充火药、锥形铜板。

  武器有点像后世大号的太君快乐棒,即刺雷。

  原理也很简单,类似后世穿甲弹,使用聚能装药,即利用火药的爆燃,将铜板卷制的药型罩爆轰成金属射流。

  高速的金属射流可以穿透装药直径六至七倍的均质钢装甲,钢板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面前的这些木制城门了。

  这还是因为时间有限,战事迅疾,公孙度没时间专门开发火药武器,只能利用现有的管状器皿【铜钟】,加上简单易造的铜皮,打造出的一件便宜而又高效的破城武器。

  更让公孙度欣喜的是,四座铜钟的用药量远远小于埋地爆破所耗,这就意味着这种武器的便捷性、、经济性、后勤负担都比他原先预想小的多。

  而且,若是仔细研究此类武器,将之精简成步兵可负担的重量,以此用于城池破袭,将无往不利。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城门没有被封堵的前提下,但公孙度初衷就是以此进行突袭破城,若是让敌方有了封堵城门的时间,也就不算是破袭了。

  一想到这种武器将来的广阔应用场景,公孙度禁不住大笑出声,大手一挥:“哈哈,传令下去,我要这城里所有的铜钟。唔,还有铜匠。”

  随后公孙度便在部伍的簇拥下,进入这处他生平攻下的第一座汉地城池。

  因为有公孙度的严令,进城的军兵除了最开始对那些支援郡兵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杀外,后续在郡兵干脆利落投降后,就直接从进攻者转为了城池秩序的捍卫者。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森严的军旅气息再度笼罩这座小城。

  公孙度沿街骑行,轻轻呼吸一口气,他都能感受到弥漫在这座城池中的忐忑气息。

  “呵!”望着四周的高耸屋檐,公孙度没有等待后续幽州僚属的跟进,轻笑一声后抬手道:“动手吧,按照名单,挨个捉拿,但凡抵抗者,杀无赦!”

  “遵命!”

  进城的军兵身上残留着战场上的血腥,行使命令丝毫不拖泥带水,按照预先定下的名单,沿街依次砸开房门,将各家豪强的主事人、家主骨干捉拿而出。

  “冤枉啊,你们不能这么做!”

  “都是温恕逼我的...”

  “饶命啊...”

  军兵们面无表情,不在乎手下犯人如何哭求,就那么上前,提拿着这些一身狼狈的豪强官吏们,像是拖拽牲畜一般向着城中心而去。

  日头西斜,残阳如血。

  “使君有令,彼辈叛离....”

  在如血的夕阳照耀下,良乡城的幸存百姓们军兵被驱赶到城中菜市口,亲眼目睹一场场加诸在贵人身上的刑罚。

  闪着寒光的刀锋挥下,一颗颗头颅落下,脖颈喷洒出的血水简直要将良乡城溢满,所有目睹了这场行刑的人,无论军兵,还是百姓,皆情不自禁的捏捏衣角,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血池里浸泡过一般。

  他们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场面,几十家大姓豪强、数百位涿郡官吏,加上他们的亲属故吏、奴仆管事,加起来有近千人。

  而这些人命,都在公孙度的一声令下,全部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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