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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5节

  自继位后,朱厚熜就遇到重重阻力和难题,以杨廷和为首的文官集团,要他以堂兄武宗皇太子的身份继位。

  朱厚熜当然不答应,因为他知道,文官集团之所以这样做,名义上是要遵守礼仪,实际上是想限制皇权,提升内阁的权力。

  随后,朱厚熜借助张璁等人,给自己亲生父母上帝、后尊号,并在左顺门事件中,逮捕拷迅一批反对派朝臣。

  在朱厚熜的坚持下,他赢了。

  轰轰烈烈的大礼议之争,就此落下帷幕。

  通过初次与文官集团的斗争,朱厚熜深深地意识到两个问题。

  一是朝政太乱。

  二是朝臣太过强势。

  为了尽快掌握朝政,朱厚熜一面大刀阔斧的改革,一方面培植自己的势力。

  门户之争,由此而来。

  即位之初,利用张璁等人,朱厚熜减免赋税,争取民心,改正正德朝的一些弊端,树立明君的形象。

  那个聪慧少年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振兴大明朝。

  一系列举措,颇得人心,朝政也大为改观,民间甚至将朱厚熜比作圣人。

  但朱厚熜并没有飘飘然,在朝政方面,他一直保持冷静和谨慎,使得大明朝出现了短暂的中兴局面。

  直到裁撤冗员,减少漕粮等严重损害文官集团利益的举措开始,诡谲的事就多了。

  一连数月,宫内殿宇连连走水失火,且许多次,都与朱厚熜的就寝行轨相同。

  一次次的无伤,朱厚熜不仅没有害怕,还加快了朝政推行的进度。

  但在生活里,朱厚熜也提高了警惕,对万事万物有了戒心,宫人常被责罚,杖毙者达到两百余人。

  相比十万宦官的宫廷,这两百多人的死,连水花都泛不起来。

  可外界却传出了,皇帝逐渐变得多疑暴戾,喜怒无常的谣言。

  朱厚熜没有在意,继续在做自己的事,然后,嘉靖二十一年,“壬寅宫变”。

  朱厚熜死里逃生,本想给予差点勒死自己的十几个宫女极刑,诛其族,灭其门。

  但朱厚熜很快就见识到了谣言的力量,不到半个月,两京一十三省无数官员的谏书如雪花般飞入京城。

  暗指是朱厚熜的残忍暴虐,那十数名宫女是忍无可忍之下才有的行刺之举。

  总之,万方有罪,罪在皇上。

  朱厚熜暴怒了。

  却也敏锐意识到,壬寅宫变,绝对与文官集团有关。

  近距离感受过死亡的朱厚熜,终究是选择了妥协,躲入了万寿宫。

  一场刺帝大案,竟只斩首了两个妃嫔和十几个宫女,只连坐诛了十多人就宣告结束。

  改革,自此而终。

  这二十年间,朱厚熜都在扶持严嵩,在幕后罢黜夏言、杀杨继盛、沈炼等人,寄希望于修仙得道找到完全掌握朝廷的办法。

  可是,只要还是肉体凡胎,就不可能做到那一步。

  虽然对朝政局面掌控能力在一步步加强,但朝政却一步步的混乱了。

  当看到严嵩、徐阶联袂而至的场景,朱厚熜眼前似乎闪过了杨廷和、夏言、杨继盛、沈炼等人的人影。

  朱厚熜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颈。

  等回过神,发出一声哂笑,三大神号加身的自己,还怕什么宫女勒脖颈?

  陡然间,身体、灵魂,都涌出一股舒爽感。

  “吕芳,人齐了,上膳吧。”朱厚熜回到了蒲团上。

  而座位上,高拱、张居正早就在了,就在西面最末的两个位置。

  等到严嵩、徐阶、严世蕃到达,望着殿内的情况一愣,旋即恢复了正常,叩圣万岁。

  严嵩依然坐在东面上首,徐阶还是坐在西面下首,严世蕃还是挨着老父亲,坐在东面末位。

  规制本不该这样。

  内阁五人。

  东面上首该设三席,分坐严嵩、高拱、张居正,西面下首该设两席,分坐徐阶、严世蕃。

  严党、清流争斗多年,若有可能,自是不愿意同首而坐。

  泾渭分明,不外如是。

  但是。

  今儿则不同,严党领袖、清流领袖罢战言和,作为严党领袖之子的严世蕃,该去坐现在高拱的位置,可高拱没让,严世蕃又闷头不愿意去坐。

  而作为清流领袖徒弟的张居正,该去到东面下首落座,以表达对严嵩的亲近,但张居正却没选择换地。

  及时调整座位,是官场的必修事。

  父子间的隔阂,师徒间的隔阂,挚友间的嫌隙,哪怕谁也没说话,却一目了然。

  严嵩、徐阶、高拱、严世蕃、张居正,彼此的利益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上膳!”吕芳今日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与外面的天色很像,似是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

第19章 生当鼎食,死当鼎烹!

  “百姓苦劳。”

  吕芳一句话,就给这顿分不清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饭定了调子,“皇上说,一年到头,百姓就盼着过年,可一眨眼,正月十五就过去了。

  到了今天,许多人家的锅里只怕连油星都见不着了。

  想着他们,所以请阁老们这顿饭吃次素。

  就让御厨熬了锅八宝粥,皇上又知道今儿是严阁老送八宝酱菜的日子,就连菜都没预备。

  八宝粥一早就熬好了,但严阁老的八宝酱菜却迟迟不来,粥熬久了,难得糊涂,请阁老们勿怪。”

  两个小太监在前,抬着一只已经没有丝毫烟气的红炭火鼎,那锅粥便座在火鼎上。

  这时,严嵩、徐阶、高拱、严世蕃、张居正才注意到与以往的不同。

  身前放置八宝粥的小方桌,竟是能从里面透出红来的细叶紫檀所打造。

  桌子上摆着碗筷,亦不是凡品,那碗碟,是汝瓷官窑的极品,是开片粉青瓷,薄得像纸,乍一看,一片青色,细细看去,从青里又透出淡淡的粉红。

  当朝内阁的阁老,都是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粉青瓷的来历。

  据说自宋朝以降,汝窑无数窑洞里,就只出了一窑粉青瓷,出在了嘉靖年间。

  是天赐的神品。

  被献于皇上,却从未见皇上用过。

  之后,汝窑虽也出过红青蓝青却再也没有出过粉青。

  本以为传说是假的,但这会儿看到,不得不感叹,真是太漂亮了。

  碗里的勺子,也是定窑的变窑极品,外釉通体素白,从里面却透出淡淡的晕黄。

  碗里单独盛放勺子时,宛如椭圆的月亮浮在粉青的水中!

  果然,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让人心生喜欢。

  边上放的那箸倒是平常,是象牙镶银的箸,箸尖上的包银擦的锃白闪亮,箸身的象牙从里面透出闪亮的黄来,主要是为了拿起来称手,又能防毒。

  接着八个宫女每人擎着一方托盘进来了,每只托盘上都有一碟酱菜。

  吕芳先走到那锅粥前,拿起勺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勺,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浅口小碟,倒了粥进去,然后,就送到嘴边喝了。

  之后,才走向严嵩的位置,伸手去取严嵩的碗,却被严嵩挡住了,“吕公公,该为皇上先盛粥才对。”

  “朕不饿。”

  蒲团上,朱厚熜睁开眼睛,开口了,“你们饿,你们吃。”

  这个饿?

  到底饿的是什么?

  所有的人心里一突。

  吕芳继续伸手去取严嵩的碗,严嵩还是挡住了,“吕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不敢消受,让我自己来吧。”

  大明朝。

  分外朝、内廷。

  外朝以内阁首辅大臣为相,内廷以司礼监掌印太监为相。

  外相焉能受内相伺奉?

  “阁老是嫌我盛的少,想自己去取?”吕芳笑容不减问道。

  闻言。

  严嵩、徐阶、高拱、严世蕃、张居正立刻站起来了。

  要是说刚才还不敢肯定这顿饭意有所指,现在,绝对能肯定了。

  以鼎做釜,以紫檀做桌,以神品做碗,以变窑做勺,以象牙做箸,以司礼监掌印太监试毒,这盛的哪是粥?

  盛的是天下!

  不满意皇上所赐,司礼监掌印太监所盛,自己动手去取?

  取什么?

  取天下!

  所有人头皮像要炸开似的,站在原地思绪着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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