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辞职吗 第159节
目送老同僚走远,尉迟敬德也缓缓起身,在香炉敬奉一束心香。
“太上老君保佑,尉迟循毓此行平安……”
没有风,没有外力,两炷香无来由地折断了。
尉迟敬德怔怔地看着两短一长的薰香,一时无语。
…………
“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如果那孩子有三长两短……”
策马进宫的一路上,长孙无忌咬着牙,狠狠地咒骂着。
在这件事发生以前,虽然太子殿下三令五申别伤害他的兄弟,但长孙无忌总是不自觉地想:
毕竟路途遥远,“那位”殿下在去辽东的路上,说不定会遭遇什么事故……
然而,在好大孙背刺自己以后,他的利益就和李明殿下的安危强绑定了。
你们踏马的一定要平安啊!
在两仪殿门前,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平静地上殿。
奏对,辩论,一切如常。
直到中书侍郎岑文本、黄门侍郎刘洎,共同丢出一枚不大不小的炸弹。
“臣等弹劾礼部尚书李道宗,贪赃枉法,逾越礼制。”
礼部尚书不讲礼,属实有点幽默了。
而李道宗此时恰好不在,他去定襄城给突厥酋长阿史那思摩讲礼去了。
九成宫刚过,陛下正念及江夏王的忠勇,现在对江夏王发难,何其不智……长孙无忌在心里说着风凉话。
这两位侍郎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使是谁……
就在长孙无忌事不关己地打着肚皮官司时,恍然发觉,老对手房玄龄正扭头看着他。
老面瘫素来波澜不惊的瞳孔里,甚至还透着几分不解、不忿和不屑。
你瞪我干什么?
长孙无忌一头雾水,慢慢发觉,两仪殿的氛围不大对劲。
他抬起头,愕然发现。
陛下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诶?不是……关我什么事,那两个侍郎不是我的党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长孙无忌有种狼来了的感觉。
第116章 真正的老對手:士族
2024-10-16 10:01:28 作者: 吃不起肉肉
长孙延不知道他的阿翁,或者尉迟大伯睡不睡得着。
反正他是睡不着。
“你昨天不是说……需要府衙的引路函吗?
“现在引路函已经有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登记开市?”
卢龙县监市衙门的办事大堂之中,长孙延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
本着微服私访就要贯彻到底的原则,李明一行全都风骚地换上了商人的衣服,按部就班地进行经商开店前的登记。
一切步骤都严格遵守大唐律令,以免落人口实,在弹劾刘歆一党时被反咬一口。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卢龙县城的治安也还算良好,在各个衙门之间跑腿“办证”的小事,李明就丢给了长孙延和他的两位小伙伴。
然后,长孙延就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官僚主义震撼。
“你这是平州州府的路条啊~我要的是卢龙县的路条,这我办不了~”
办事的老吏员拖着腔,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州府和县衙不是在一块儿的吗?而且你昨天也没说啊!”长孙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老吏斜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呷了口茶:
“这还需要说?咱这集市开在卢龙县,要的肯定是卢龙县的条子啊~”
“咿咿咿!”长孙延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声嘶力竭地大吼:
“为了这点小事我都跑上跑下几天了!
“不是缺这个签字就是缺那个条子,需要什么材料你就不能一次性全告诉我吗!”
老吏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
“你再咆哮公堂就让捕快把你抓走。”
“你……?!”长孙延怒目圆睁。
在事态扩大以前,房遗则和尉迟循毓赶紧拦住他:
“老哥,算了算了,再跑趟县衙吧。”
三小只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卢龙县衙兼平州府衙。
办事吏员越过高高的柜台,瞥了他们一眼:
“县衙在前院。”
三人跑到前院。
吏员:“办什么事?”
长孙延:“开店的引路函。”
吏员:“商人走侧廊第二间房。”
吏员:“做什么生意?”
长孙延:“皮毛……”
吏员:“皮毛去二楼农桑司。”
又上二楼。
吏员:“你干什么?”
长孙延:“做皮毛生意……”
吏员:“办引路函去前院。”
尉迟循毓和房遗则:“咿咿咿!!!”
他们俩也终于崩溃了。
把小小的县衙治理成了鬼打墙,不愧是年年考核都勇夺丁等的刺史。
刘歆使君,竟恐怖如斯!
…………
在三小只与公文办证斗智斗勇的时候,李明与他的两位谋臣也在物色着人参鹿茸等山货的进货渠道。
一是做戏做全套,二是贴近民间,才能更全面地了解自己基本盘的概况。
所谓脚底有泥,心里有底,坐办公室都是问题,下基层都是办法。
而这几天的摸底,李明也确实看出了些门道。
如果用一个字形容他对平州的印象,那就是:
穷。
路人面有菜色,瘦骨嶙峋。
而且无所事事的流民特别多,上山下海捞偏门的人也特别多。
手臂那么粗的海参,只用几升米就能买到。
显然,人穷不是因为自然条件的制约。
能养活这么多人,平州本身的自然禀赋并不差。
既然不能甩锅给天灾,那问题出在哪里,就很明显了。
韦待价不禁感叹。
作为内定的两州刺史,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都特么怪那个油腻、无能还虚伪的中年官僚,给他留了这么个烂摊子。
“将刘歆这厮评定为丁等中,看来都是高了。”
侯君集也被刘歆的骚操作熏得眉头直皱。
一个刺史贪污与否,他不在乎。
但是无能,就让他感到不可饶恕了。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侯君集话锋一转。
“刘歆的治理越无能、吏治越腐败,动他们的理由就越充分。”
韦待价苦笑:
“这也是因祸得福了,只是苦了百姓。”
李明静静听着两位心腹你一言我一语,埋头思考着什么。
韦待价心里没了底,小声问:
“殿下,难道不对吗?”
跟李明跟久了,他也逐渐掌握了小主子的特点。
当哌噪的小主子突然不说话,一般就意味着,事情不简单。
“嘶~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天刘歆接待我们的态度与问题?”李明冷不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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