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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591节

  岚儿笑道:“可终于说到正题了,我可是忍了大半天了”。

  易寒莞尔一笑,也确是饿坏了她了,不想再耽搁时间,说到:“易大哥,你领路吧”。

  将虎马栓好,在易老实的带领下走进太白楼,这太白楼在大东国也颇有名气,易寒却是第一次见识,整座酒楼,坐北朝南,八间三层,斗拱飞檐,雄伟壮观,隐隐透出古迹遗风,经历史风雨依然屹立不倒,见此楼似见古人风采。

  易老实领着易寒穿过前面的厅堂,来到后院,原来这太白楼内有天地,似江南地区的青楼一般,前有会厅,后有小院居阁,当然这后面的院子却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易寒暗忖,想必付上不少的银子,才能在后面住下。

  走了一会,深入院内,只见松柏掩映,花木扶疏,方石铺地,花墙环绕,台阶曲折,显得古朴典雅,突见前面一楼屋,牌匾写着“诗文豪杰”四个大字,字体丰硕,道劲豪放,却是前人遗宝,门庭的上釉的梁木上嵌刻一副联字,处处透着诗文儒雅之气,由此感觉到大东国文化底蕴的深厚远久。

  易寒有种种欲望想要走进楼屋,一窥前人遗踪,感受同立一地,却不能相会的奇妙感觉,易老实却道:“这个地方是禁地,切不可冒然闯入”,说着低声道:“屋外有厉害的高手看守着,说着领着两人从绕到一处,来到一列整齐并着的厢房。

  易老实笑道:“这些厢房大多都空着。”指着其中一间,“我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说着笑道:“你们是住一间,还是分开来”,他却是在开两人的玩笑,那里岚儿被他这么一说,脸立即红了起来,低声道:“分开吧”,她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直接出口了,总感觉与易寒住在一屋有些难堪。

  易寒讪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刚想说半夜不要来找我,想到她是个正经端庄的女儿家,这些话对青楼女子说来,她们会哈哈大笑,可对岚儿说来就太过贬低她了,让她脸面无颜。

  岚儿挺起胸膛决然道:“就分来来!”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其实住不住在一间屋子,只要易寒安排,她就顺从。

  易老实总感觉怪怪的,问道:“你们还未成亲?”

  易寒笑道:“我们是私奔的,我是个江湖莽汉,她却是个大家闺秀,门风不合,又不舍分开,只好如此”。

  岚儿心中恼易寒又胡乱编瞎话了,什么江湖莽汉,什么大家闺秀,想要解释,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本来她与易寒的关系就处于一种非常神奇,又自然而然的状况。

  易老实朝岚儿竖起大拇指,“岚儿姑娘勇气可佳,让我佩服不已”,一个女子为了爱人敢抛弃安逸生活,去走一条茫茫未知的道理,却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岚儿一脸窘态,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好,只得恼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人满嘴胡话,也不知道那句才能当真。

  易寒却习惯如此,不是他不想诚恳待人,恰恰他对待朋友是诚恳真挚的,但是他确实无法表明身份,一旦表明身份可真就寸步难行,而简单的一个谎言就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他的谎言又不存有恶意,言语有欺而心不存欺,权宜之道罢了。

  放下行李,易老实领着两人到前厅享用了一顿大餐之后,各自返回屋内,天也深了,明日一早启程,也是该休息了。

  易寒到岚儿房间察看了一番,吩咐她一旦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就立即大声高喊,自己就在隔壁会立即出现,让她放心安睡,养足精神。

  岚儿心里想问他,晚上是否要留下来睡,见他丝毫没有透露出这方面意思的口风,也就没有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儿家如何主动说出口来,心里恼他不识趣,推搡着他到屋外,“我要更衣休息了,你快走!”

  易寒莞尔一笑,却轻轻掩上房门。

  岚儿见易寒真的走了,心里有些恼恨,更衣熄灯,躺在床上,生了一会闷气,却抵不住一天的疲劳,很快进入眠甜睡。

  却说易寒也准备休息,这是传来敲门声,“易家兄弟,打扰一下”。

  易寒应道:“来了”,打开房门道:“我还未休息,不打扰”,眼前却不止易老实一人,拓跋绰也在,心中暗忖:“他来干什么?”

  易老实道:“拓跋公子有些事情要详细嘱咐你。”

  易寒道:“进来说吧”。

  易老实道:“那你们谈,我先走了”。

  易寒有些意外,怎么易老实走了,我与拓跋绰有共同语言吗?

第一百八十九节 阴差阳错(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不好让拓跋绰在门口站着吧,易寒礼貌的摆了个手势,“请进吧”。

  拓跋绰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不太乐意接待自己,可他还是表现的如此礼貌好客,大东国人果然如印象中那般虚伪,狡诈,圆滑。

  各国的文化不同,西夏人比较直,爱恨分明,然而大东国却因为文化的关系,教导人以礼立世,就是明明对某人没有好感,也要以礼相待,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拓跋绰以前就从族人中听说大东国人狡诈虚伪,早已先入为主,加上他又是第一次来到大东国,短时间内确实无法理解这种文化,这种情况也可以归咎于傲人之人对陌生环境的排斥。

  拓跋绰也不言语,走进屋子坐了下来,易寒道:“无茶水招待,怠慢之处,敬请见谅”。

  拓跋绰冷淡道:“我是来吩咐你一些细节的,又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对于拓跋绰的冷漠傲慢,易寒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好吧,那就请一一说来,我一定会注意”。

  拓跋绰决然道:“不是注意,是一定要遵守!”

  易寒淡淡应道:“好吧,我一定遵守”。

  尽管这么说,拓跋绰还是对他不满意,因为他回答的太随意了,让人感觉一点也不认真,不放在心上,印象中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应答,自己如此认真的与他讲话,他却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虽然他应下来了,可表情不够认真严肃。

  拓跋绰沉声道:“你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在和你谈论一件很正经严肃的事情”。

  易寒应道:“有啊,从你的语气表情,我就感觉到了”。

  易寒这么回应,拓跋绰却拿他没有办法,虽然心中不爽,可对方却没有犯错,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个姓易的不顺眼,或许因为感觉对方根本不受他掌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淡淡问道:“你的西夏语向谁学的?”

  易寒问道:“怎么,不标准吗?”

  拓跋绰没有回应,其实姓易的口音纯正,西夏也存在因为地方差异,而口音存在有细微的差别,兴庆府地区的口音就是最纯正最标准的,问道:“你以前去过兴庆府?”

  易寒点头:“去过”,言简意赅,却也没有太多的解释。

  拓跋绰问道:“你在兴庆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吧?”

  易寒淡道:“嗯,不短”。

  拓跋绰很不喜欢他这种言简意赅的回答方式,他刚才问了几个问题,对方虽然回答了,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收获到他想要的信息,直奔主题问道:“你去兴庆府干什么?”

  易寒笑道:“拓跋公子,你又来济宁干什么?”

  拓跋绰应道:“我是路经此地。”

  易寒问道:“那你又是想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拓跋绰不想回答,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易寒微微笑道:“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去兴庆府干什么。”

  “你……”,拓跋绰气的用手指指着他,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易寒心中莞尔,“跟我在口头上占便宜,你还嫩着呢?”

  易寒脸带微笑道:“拓跋公子,彼此彼此”。

  拓跋绰冷声道:“我见你这人嬉皮笑脸,一脸奸诈之相,说不定你去兴庆府就是去干一些宵小之事,否则你为何不敢回答我”。

  易寒笑道:“就算我去兴庆府干坏事,又与你何干?”

  拓跋绰冷笑道:“若是如此,就与我有干系了,我可以将你就地处决”。

  “哇!”易寒露出很夸张很惊恐的表情,旋即忙道:“我去兴庆府是去做好事,传播大东国文化,促进两国关系和睦融洽”。

  对于易寒反应,拓跋绰很满意,真的应了大东国一句俗语“不见棺材不掉泪”,冷笑道:“就凭你”。

  易寒应道:“当然不能只凭我,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能出的了多少力就出多少力。”

  这话倒说得诚恳在理,拓跋绰道:“好了,闲话少说,我们来说正事吧”。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拓跋绰沉声道:“从明天开始,你要做一个瞎子、哑巴、聋子,明白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明白,我口齿伶俐,明目达聪,做不了瞎子、哑巴、聋子”。

  拓跋绰冷冷道:“你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不过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否则你会后悔的”,警告之后沉声道:“易老实应该有跟你透露一二吧”。

  易寒应道:“易大哥倒嘱咐了我几句,不过他言语间吞吞吐吐的,我听得也不是很明白,他说你回来吩咐我一些细节,所有我就没细问他了”。

  拓跋绰满意的微微点头,“我家主人出现的时候,你要闭上眼睛,敢偷看一眼就挖了你的眼睛,在她面前,你要闭上嘴巴,半点声音也不准发出来,否则切了你的舌头。”

  易寒应道:“这些我都能办到,可是我怎么来聋子啊”。

  拓跋绰问道:“你会手语吗?”

  易寒摇了摇头,心中怪异,问我这些干什么,“那你看的懂西夏语吗?”拓跋绰又问道,易寒应道:“我能说,自然也能看,否则怎么当这个文化传播大使”。

  拓跋绰问道:“你这双耳朵值多少银子?”

  易寒非常好奇,问这样的问题干什么,应道:“耳聪乃是父母所赐,怎么可以拿来论价”。

  拓跋绰傲慢道:“只要出得起价钱,世界上没有买不了的东西,你出个价吧”。

  易寒闻言,哭笑不得,是他太天真了呢,还是自己见识太短了,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为了财富而放弃自己的听觉,但是对于他来说,银子这东西是最最无关紧要的,微笑道:“拓跋公子,你在开玩笑吧,我倒想问问你,你的双耳值多少银子”。

  拓跋绰喝道:“放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易寒只感觉眼前这个假小子太傲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奴才看待,看来她傲慢惯了,以为任何事情都要以她为主,却从不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这个性格缺陷,那我就直接跟你说白了,“我这双耳朵是无价之宝”

  拓跋绰冷笑道:“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银子,你的耳朵比一条人命还贵吗?”

  易寒心里暗暗叹息,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也懒得跟他说一大堆大道理,淡淡道:“买卖自由,不能强买强卖”。

  拓跋绰沉声道:“弱肉强食,也由不得你”。

  易寒随口应道:“这倒也是。”

  拓跋绰道:“你能听懂西夏语,有些话你却不能听,这双耳朵又不肯卖,待我想一想解决的办法”。

  易寒忙道;“其实我的西夏语也不甚精通,有些生僻的也听不太懂”。

  拓跋绰冷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明日出发之前,我会给你吃川乌草”。

  易寒问道:“川乌草是什么东西?”

  拓跋绰淡道:“一种镇痛的药材,不过会有短时性的失聪”。

  易寒不悦道:“我无病无伤,吃药干什么?你若不想我听到你的秘密,我把耳朵塞住就可以了”。

  拓跋绰冷笑道:“你以为我信得过你吗?”

  易寒道:“信不过我,那让我当这个马夫干什么?”

  拓跋绰朗声道:“若别人能代替,轮的到你”,说着站起转身,“就这样!”口气坚决,没有给易寒任何商量的余地。

  易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别人的马夫,还得做一个又瞎又聋又哑的马夫,他倒不在意,自己什么憋屈的经历没有过,只是这一切实在太好笑了,这个雇主是什么来头,这般神秘,这么不可一世,撑死了也就是西夏狼主,猛的,身子一抖,不过旋即易寒就莞尔一笑,是谁也不可能是西夏狼主,狼主乃是一国之君,如何可能弃国事不理,千里迢迢来到大东国,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望舒可以来,早就来了,何须等到今时今日,大概是西夏八大族之一的族长,拓跋绰姓拓跋最有可能就是拓跋族的族长,突然想到了拓跋乌沁,拓跋大族中,他也就认识拓跋乌沁,而其实拓跋乌沁在拓跋族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同等出身,差距却不小。

  天色不早了,困意袭身,熄灯睡下。

  隔日一早,易老实便来叫他,易寒起床洗漱一番,走到隔壁岚儿的屋内,岚儿却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等候他过来,易寒笑道:“昨日睡的可否香甜”。

  岚儿冷淡道:“香的很,甜的很”。

  易寒笑道:“大清早怎么沉着脸,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说着走到她的身后,柔声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餐”。

  岚儿却是在假生气,站了起来,淡淡道:“走吧”。

  易寒在岚儿面前装模作样,惹的她嗔笑道:“嬉皮笑脸”。

  易老实屋外等候,领着两人到前厅用餐,突然问道:“岚儿姑娘可会骑马”。

  易寒笑道:“易大哥,这是大东国可不是西夏,一般小姐都是坐轿子,骑马的那可是巾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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