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189节
“岂容这帮杀人盈野、目不识丁的贼寇在其中沐猴而冠,作威作福?”
“他们懂得什么叫大学之道吗?他们懂得什么叫格物致知吗?”
“这群贼子,只怕连圣人牌位都认不全!”
田景行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让这帮丘八占据书院,简直就是对至圣先师的亵渎!书院乃文气汇聚之地,岂容这帮满手血腥的丘八玷污?
“长此以往,我陕州文风何在?圣贤大道何存?”
他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我辈圣人子弟,当效仿古之先贤,为道义发声,为斯民请命!”
“如今斯文扫地,我等要是再不挺身而出,据理力争,他日到了九泉之下,怎么面对至圣先师?又有何颜面自诩为圣人门徒?”
田景行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瞬间点燃了在场的年轻士子。
他们本就对贼兵占据书院一事耿耿于怀,如今被田景行这么一鼓噪,更是个个义愤填膺。
“说的好!”“没错!”
“田兄高见!我们这就去书院,讨回公道!”
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不少人当即便准备追随田景行,前去明德书院。
田景行见状,微微一笑:
“诸位,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各自分头行动,回去后各自联络平日里相熟的同窗好友,务必将此事广而告之。”
“明天一早,与我一同前往明德书院,向那伙无法无天的贼人讨个公道!”
“这次一定要让贼人知道,这陕州城,不是他们为所欲为的地方,还有我辈儒生的铁骨与正气!”
实事求是地说,大明的读书人,除了水太凉头皮痒这等无耻之徒,大部分人还是有几分武艺和血勇在身上的。
这主要是因为太祖皇帝朱元璋,定下的一系列规矩。
在明代,家境稍好一些的儒生,往往都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并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皇明立学设科分教格式》中明确规定,生员必须每天在“未时,习弓弩,教使器棒,举演重石”。
老朱甚至为此专门设立了奖励制度。
所谓:“遇朔望习射于射圃。树鸽射位,初三十步加至九十步。每耦二人,各挟四矢,以次相继。长官主射。射毕,中的饮三爵,中采二爵。”
简单来说,弓箭射的好的秀才,会得到美酒作赏。
而碰上考试,擅长射箭也被做为“加分”项目。
明朝的会试,也会要求考生展示弓马骑射的本事,所谓“会试,二三场兼五经书算,榜后试骑射。”
那些弓马娴熟、骑射出众的考生,往往能获得提前入仕为官的机会。
譬如崇祯十二年,河北乡试第一的梁以樟,便是在高中进士后的骑射测试中,三箭连发,箭箭中靶,技惊四座。
于是,梁以樟立刻便被授予了河南太康知县的实缺。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像是绍兴的朱舜水、杭州的张煌言等人,无一不是文武双全之辈。
这也直接导致了大明的文官们,普遍都不弱。
辽阳城下,被后世诟病的东林党文官袁应泰,便曾亲率一队明军骑兵,从正面硬生生冲垮了不可一世的满洲两黄旗。
此事无论是在明代官方档案,还是在满清的文献记载中,都有明确记述。
按照满文档案的说法,这一战打得两黄旗的军官纷纷弃阵而逃,狼狈地寻找房屋躲避。
最后,满清军队是依靠火器的远程压制,才阻止了袁应泰前进的步伐。
但这项举措,有利有也弊。
当文官们普遍掌握了一些军事技能后,他们便愈发地瞧不起那帮武将了。
你会耍大刀,老子也会;你会骑马射箭,老子也不差,而且老子比你更有文化,更有谋略!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末才会涌现出那么多,自以为深谙兵法的文官,白白地葬送了无数将士的姓名。
当然了,真要让陕州城里的这帮生员,拎着刀枪弓箭去冲击贼兵的军营,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真有那份胆气的,早就跟着张琛和史记言,在陕州城头慷慨殉国了。
他们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穿一袭襕衫,腰间系着绦带,脚下蹬着一双皂靴,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罢了。
一百多号人在门外喧哗,
卫兵见着眼前这帮人,他们也只能干瞪着眼看着。
毕竟这群人只是聚集在此,要求归还院子,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负责值守的队正闻讯赶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也是眉头一皱:
“别哭了,我等就是暂时征用一番。”
“过些日子自然会还给你们!”
队正试图上前和这群人交涉,可他好说歹说,就是没人理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人通知江瀚,让江瀚来拿主意。
此时,江瀚正在讲堂内,给麾下的数百掌令,分析日后的发展计划,以及准备采取的政策。
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没太在意,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无妨,你派一队人去,将他们赶走便是。”
亲兵队长冯承宣会意,立刻带人前去:
“滚远点!不要在此地喧哗吵闹!”
“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听了这话,为首的田景行眉头一皱,梗着脖子反驳道:
“我等只是要回自己的地盘罢了,何罪之有?”
“反倒是你们这帮人,不问自取,已是不该,如今难道还想动粗?王法何在?”
冯承宣听了这话,直接愣在当场,你跟我说王法?
他们这帮反贼叛军,除了大明律的封皮没犯过,其他能犯的罪,怕是都犯过了。
而且罪行还都不轻,起步就是抄家灭族,上不封顶。
冯承宣看着田景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走走,赶紧离开,不要无理取闹!”
说罢,他便带着亲兵上前,想要赶走田景行等人。
这帮人虽然粗通武艺,也有些力气傍身,但也绝不是江瀚手底下这帮人的对手。
几个亲兵抱团围上去,三两下就把这帮人给
混乱中,有人倒地不起,一把拉住了面前亲兵的小腿。
那亲兵猝不及防下,险些被他绊倒在地,又急又气,抬脚便踹了过去。
原本还算平和的场面瞬间失控,情况变得危急起来。
冯承宣带的人本就不多,如今突然被这么多人死死围住,根本冲不出去。
见情况不妙,他怒吼一声,拔出腰刀,直接砍翻了面前的人。
那人捂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喉咙里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随即便瘫倒在地。
看见贼人动了刀兵,而且还见了血,为首的田景行眉头一皱,暗道不妙。
他的袖口此时正握着一柄短刃,手臂微微颤抖。
原来,当初田景行打听到贼首在此地时,脑子里就有了刺杀的想法。
他本想鼓噪同窗闹事,看看能不能把贼首引出来,然后趁贼首平息事态之时,趁乱将其刺杀,报效君恩。
可没想到,来的只是个队官之类的小卒子。
田景行本想就此作罢,可没想到那队官竟然先动了刀。
他本想鼓噪同窗闹事,看看能不能把贼首引出来,然后趁贼首平息事态之时,趁乱将其刺杀,报效君恩。
可没想到,来的只是个队官之类的小卒子。
田景行本想就此作罢,可没想到那队官竟然先动了刀。
眼见同伴殒命,田景行本人还能忍得住,可他另外几个同伙却忍不住了。
他们当即便抽出袖中短刃,朝着正在愣神的冯承宣就冲了过去,势要报仇雪恨。
好在冯承宣反应迅速,发现有人持械袭来,立刻抽身后退。
袭击者的短刃只刺穿了他的手臂,没能伤及要害。
眼见没能一击致命,田景行的几个同伙立刻跟上前去,想要宰了受伤的冯承宣。
周围的值守眼尖,见势不妙,立刻就将冯承宣拖到门后,紧闭大门。
饶是如此,也有几个值守被这帮人来了几刀,血流不止。
为首的田景行看见刺杀之事已经暴露,当即拔腿就准备开溜。
可他那几个同伙此时却已经上了头,还不依不饶的带着人冲击大门,想要冲进去把杀人的贼兵给宰了。
刺客裹挟着众人,不断冲击着大门,声势浩大,震得墙皮直往下掉。
见此情形,冯承宣立马派人回报,请求江瀚带人支援。
听见有人动刀行刺,江瀚原本还有些戏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敢行刺本帅。
他猛地站起身,扫了眼讲堂内的一众掌令:
“弟兄们,刚刚接到消息,有人意图行刺于我。”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乱民了,必须重拳出击!”
他冷哼一声,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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