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52节
火把照亮处,只见无数赤红小蚁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粮袋、梁柱皆化为齑粉。
“不好!是苗疆的蚀金蚁!”士兵们惊慌失措,却见粮仓四周燃起赤色火焰——迪丽热娜的圣火令,将整片粮区化为火海。
消息传回汴梁,赵光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更致命的是,丐帮弟子假扮宋军在各地征粮,百姓怨声载道,“赵光义苛政”的童谣传遍大街小巷。李豪带着泼风刀,在州府衙门前斩杀了三名强征民粮的宋军,鲜血溅上“清正廉明”的匾额,如同一幅讽刺的画卷。
汴梁道。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雨夜中泛着冷光,轻笑道:“赵光义,你派天杀楼暗杀我儿李丹青,可曾想过今日?”他转头对身后的迪丽热娜道:“热娜,你的圣火令负责断后,现在,是时候去会会赵光义了。”
稍后,他集结铁掌帮、点苍派、日月神教等武林义士,组成“义士同盟”,杀往汴梁城皇宫,为李丹青报仇雪恨。汴京皇宫,赵光义盯着密报上“潘仁美私通南唐旧部”的字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已是本月第三封弹劾奏折,每封都附有“确凿证据”——伪造的书信、“证人”口供,甚至还有潘仁美与李豪“密会”的画像。
此刻,潘仁美跪在阶下,涕泪横流地道:“陛下明鉴,这定是奸人栽赃!”赵光义却冷笑一声,掷出一杯鸩酒,怒骂道:“你兵败君山,漕运被毁,如今又.”
话未说完,潘仁美突然暴起,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皇帝。御前侍卫及时阻拦,却见潘仁美七窍流血而亡——他早已中了石飞扬的“邪血劫”,此刻不过是被内力操控的傀儡。
汴梁的雨丝如刀,劈在朱雀门的铜钉上溅起火星。石飞扬站在青瓦之巅,银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琉璃眼眸映着宫门内摇曳的灯笼,宛如淬了冰的琉璃盏。
他指尖轻抚玄霜刃的冰蚕丝缠柄,忽然听见身后圣火令的赤焰声——曲非烟踩着屋瓦走来,月白色纱衣已被雨水浸透,却仍固执地替他撑着油布伞。
“石大哥,耶律斜轸的铁林军已在城北扎营。”她的声音夹杂着雨声,耳尖因靠近而发热,又低声禀报道:“陆帮主和叶掌门正在西门外牵制天策军。”
圣火令的赤焰在雨中忽明忽暗,映得她脸颊泛红,又关切地道“你……你真的要独自闯宫?”
石飞扬转头,雨水沿着他透明如玉的脸颊滑落,自信地道:“赵光义的密道机关,唯有我这明玉功才能破解。”他忽然轻笑,指尖轻抚过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又打趣地道:“何况还有你替我断后——日月神教的‘圣火三绝’,可是连辽人的铁蹄都忌惮的。”
曲非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圣火令差点脱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定会守住退路!”她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黑木崖,他也是这样站在山巅,银发在夜风中飘扬,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光。
金銮殿内,赵光义的眼中映着殿外的火光。潘仁美的尸体倒在丹墀上,七窍流出的黑血已凝结成冰。
忽然,听见头顶瓦响,抬头便见石飞扬的身影破窗而入,玄霜刃的寒光映着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宛如冰雪凝成的战神。
“赵光义,你派天杀楼杀手在洛阳城郊埋伏时,可曾看见我儿丹青眼中的不甘?”石飞扬的声音如冰河开裂,明玉功运转下,殿内温度骤降,宫女手中的烛火纷纷熄灭,唯有他周身泛着幽蓝冷光。
赵光义后退半步,撞在龙案上,怒斥道:“石飞扬,你……你竟敢闯朕之皇宫!”忽然击掌,十六名金吾卫从殿后杀出,手中横刀淬着辽国的“黑水毒”。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刀锋及体的刹那,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十六把横刀竟同时转向,在金吾卫自己阵中划出十六道血泉。
曲非烟的圣火令从殿外飞入,赤焰缠绕着毒刀熔成铁水,提醒道:“石大哥,小心房梁!”
她的声音带着波斯口音的尾音,圣火令舞得密不透风,将赵光义暗藏的弩箭尽数卷落。石飞扬趁机欺身而上,玄霜刃抵住对方咽喉,却听见殿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是耶律斜轸的铁林军援至。
石飞扬随即施展“帝天狂雷!”化冰为雷,在殿内轰出丈宽缺口,冰棱如暴雨般射向铁林军。那些披着玄甲的辽兵尚未惨叫,便被冻成冰雕,手中的狼牙棒“当啷”落地,在青砖上砸出冰花。
赵光义趁机逃向密道,却被曲非烟的圣火令拦住去路,赤焰映着他惊恐的脸。她森冷地道:“你以为辽人会救你?他们早与我大唐结盟了。”
密道内的烛火突然熄灭,石飞扬的“惊目劫”应声发动,琉璃眼眸在黑暗中亮起冰蓝光芒。
他看见赵光义正将一枚毒囊塞入口中,玉手轻挥,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天蚕功真气形成的银丝已缠住对方手腕,又怒斥道:“赵光义,你弑兄篡位、屠戮忠臣的账,今日必须清算。”骂罢,便一刀削去,赵光义人头落地,兀身溅血,砰然而倒。
曲非烟的圣火令重新点燃,映见密道石壁上刻着宋辽密约的字迹:“割让燕云十六州,每年纳银百万两……”她忽然想起石飞扬曾在华山之巅对她说的话:“辽国的铁骑虽强,却抵不过人心向背。”此刻看着他透明如冰的背影,心中的爱慕更甚。
石飞扬拉着曲非烟的手走出密道,晨雾中,义士同盟的旗帜已插遍皇宫角楼。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走来,圣火令与玄霜刃相碰,发出清越鸣响。
洛阳城的晨雾尚未散尽,守城的士兵已认出石飞扬的身影。他翻身下马,将迪丽热娜母子护送至城门内,玄霜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沉声道:“李校尉,太后与小殿下的安危,便托付给你了。”
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对曲非烟露出温和一笑道:“妹妹放心,待你们从黑木崖回来,我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波斯蜜饼。”石再煌似乎听懂了,小手抓住曲非烟的衣袖,咿呀作声。曲非烟脸颊微红,连忙将一块暖玉塞进婴儿手中,亲切地道:“这是我在日月神教总坛求的平安符。”
转身时,见石飞扬正望着自己,慌忙低下头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却悄悄拂过他方才扶过的马鞍——那里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走吧。”石飞扬的声音带着笑意,翻身上马时故意将缰绳递得近了些,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曲非烟的心跳骤然加速,接过缰绳的刹那,圣火令竟“当啷”撞在马鞍上,惹得石飞扬低笑出声。
西出洛阳的古道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曲非烟的胭脂马始终与石飞扬的踏雪乌骓并行,她望着他银发在风中飞扬的模样,轻声道:“石大哥,黑木崖的山路不好走,我备了防滑的马蹄铁。”
说着从行囊里掏出用油布包好的铁掌,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
石飞扬勒住缰绳,转头时琉璃眼眸映着晚霞,赞叹道:“你倒是细心。”他接过马蹄铁,忽然发现油布上绣着小小的圣火纹章,不由奇异地道:“这是你亲手绣的?”
曲非烟的耳尖瞬间染红,垂下眼帘盯着马鬃,羞羞答答地道:“总坛的绣娘说……说这样不容易磨坏。”其实昨夜她在灯下绣了整整三个时辰,针脚被扎歪了七次,只因总忍不住抬头看他灯下练刀的侧影。
夜风渐起时,两人在山神庙歇脚。曲非烟生火时被火星烫到指尖,刚要缩回手,已被石飞扬握住。他透明如玉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明玉功的寒气瞬间驱散灼痛,调侃地道:“笨丫头,生火要顺着风向。”
曲非烟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鼓起勇气地道:“石大哥,你说……父亲他会不会喜欢你?”话一出口便懊恼得想咬舌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石飞扬轻笑,将烤热的饼递到她手中,打趣地道:“我这么俊,他见到我,欢喜还来不及。”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地道:“何况……咱们生米可以做成熟饭。”
说罢,便搂着曲非烟,跳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
曲非烟的心跳如擂鼓,咬着饼的动作顿住,眼眶突然发热。山神庙外的风声里,仿佛都藏着甜丝丝的笑意。两人新婚快乐,陶醉无限。
次日清晨,刚过落马坡,忽闻两侧林中传来兵刃破空声。
铁血门门主铁苍澜提着九环大刀跃出,刀身上的血槽还在滴着露水,他狞笑道:“石飞扬,交出曲非烟和吸星大法,饶你不死!”
曲非烟立刻将圣火令横在身前,挡在石飞扬左侧,指着敌方,怒道:“铁苍澜,我日月神教的武功,岂容你觊觎!”她偷偷看了眼石飞扬,见他正望着自己,顿时挺直脊背,精神大振。
黑暗之门的黑袍人如鬼魅般围上来,为首者的骷髅面具在晨光中泛着青光,恶狠狠地道:“小姑娘,识相的便跟我们走,免得污了我们主人的手。”说罢,便扑向曲非烟。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领至龙虎门的“开山斧”,两派兵器相撞,火星溅在曲非烟的裙角。
“夫君,小心身后!”曲非烟惊叫一声,突然施展“吸星大法”,将雪山寺喇嘛的“大手印”掌力引向半空。她看到石飞扬的“百胜刀法”正与长乐帮的“流星锤”交锋,便故意将敌人的攻击引向自己这边,即使被掌风震得气血翻涌,也不愿他分神。
石飞扬何等敏锐,双掌挥出“劈山岳”,刚猛的掌风震退三人的同时,已握住她的手腕,怜爱地道:“傻丫头,别硬撑。”他的掌心泛着明玉功的冰光,瞬间抚平她气血的紊乱,又关切地道:“你若伤了,我怎去见曲教主?”这一句温柔的责备,让曲非烟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圣火令的赤焰与他的冰光交织,深情地道:“只要能在夫君你身边,挨几掌又何妨?”
话音刚落,已拉着他旋身避开太极门的“云手”,两人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蓝交织的弧线。激战中,曲非烟的发簪被鹰爪帮的“锁喉爪”挑落,青丝散落在石飞扬肩头。
她非但不慌,反而借着靠近的机会,替他擦去脸颊的血渍,关切地道:“夫君,你的鬓角沾了血。”指尖划过他肌肤的刹那,心中竟涌起一丝窃喜。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风如怒涛席卷四周,十派高手纷纷后退。他揽着曲非烟的腰,在漫天落叶中跃上山神庙的屋顶,飘飞而去。
曲非烟伏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道:“石大哥,无论前面有多少人拦路,我都跟你走。”
风声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
石飞扬低头,望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好。”曲非烟甜美一笑,轻轻分开石飞扬,飞身上马,两人策马上路,昼伏夜行,奇快异常。
鹰嘴崖的风裹着碎石,刮在脸上如刀割。石飞扬勒住踏雪乌骓,琉璃眼眸扫过崖顶晃动的黑影,忽然握住曲非烟的手,沉稳地道:“夫人,铁血门的‘破山斧’最擅居高临下,待会儿听我号令行事。”
曲非烟指尖微颤,反握紧他的手,圣火令在掌心泛着暖光,柔情地道:“夫君放心,我已在崖底埋了‘霹雳雷火弹’,引线就系在马鞍上。”
她悄悄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塞进他袖中,深情地道:“这是昨夜赶绣的,擦汗用。”话音未落,崖顶已传来震天呐喊。铁血门门主铁苍澜的九环大刀带着破空之声劈下,刀风扫得碎石纷飞,狞笑道:“石飞扬,交出吸星大法,饶你和曲非烟不死!”此人臂力惊人,一斧劈来,带着千钧之力。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斧刃及顶的刹那,左臂揽住曲非烟腰肢,右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如怒涛撞在斧面上。铁苍澜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斧柄涌来,虎口迸裂,大刀竟脱手飞向崖顶,将自己三名弟子劈成两半。
“夫君好功夫!”曲非烟的声音带着雀跃,圣火令同时划出“焚天诀”,赤焰如长蛇般缠住黑暗之门的黑袍人。为首者的骷髅面具被火焰烧得焦黑,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脸,怒骂道:“妖女,敢烧我‘蚀骨毒烟’!”袖中突然喷出黑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石飞扬旋身将曲非烟护在身后,明玉功运转至极致,周身寒气凝结成冰墙。黑雾撞在冰墙上化作水珠,滴落在地冒出白烟。“夫人,用‘圣火清心散’。”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发烫,手中却已将药粉递了过去。
曲非烟接过药粉的刹那,指尖故意擦过他掌心,然后笑着撒向黑雾,柔情地道:“夫君说的是。”
药粉遇雾化作金色光点,黑袍人惨叫着捂眼后退,露出脖颈处的青色毒纹——正是当年屠戮江南小镇的“毒煞”钱通。“是你!”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暴涨三寸,怒斥道:“我爹爹的左腿,就是被你用‘化骨水’所伤!”她身形如蝶,在黑袍人中穿梭,圣火令专挑气门下手,每击倒一人,都会回头望向石飞扬。
石飞扬的玄霜刃已劈开龙虎门的“双钩阵”,见她鬓角沾了血渍,突然旋身来到她身边,用袖口替她擦拭,怜爱地道:“夫人小心,他们的钩齿淬了‘七步倒’。”指尖划过她脸颊的瞬间,玄霜刃已反手刺穿身后偷袭者的咽喉,血珠溅在他透明如玉的手背上,宛如红梅落雪。
第482章移花接玉惊江湖焚天煮雪证初心
击退敌匪,两人继续策马上路。
路过断魂谷时,又遭到断魂谷一批高手的伏击,打了几招,被石飞扬挥刀斩于泉水中的残尸,飘浮于泉水上,溪流被血色染红。
此时,南山派的傅苍穹施展“落英剑法”,犹如花瓣般飘来,剑尖却藏着淬毒的倒钩。曲非烟的圣火令舞得密不透风,忽然瞥见石飞扬对付鹰爪帮时左臂被爪风扫过,吓得尖声喊道:“夫君!左肩!小心!”
石飞扬正一掌拍碎鹰爪帮帮主的肩胛骨,闻言旋身避开南山派的暗剑,却见曲非烟已扑到身前,圣火令的赤焰在他“伤口”上轻轻拂过——那是日月神教的疗伤秘法,火焰能逼出毒素。
石飞扬其实丁点没伤,任何兵器和暗器都伤不了他,因为他有明玉功的护体冰盾。但看到曲非烟如此在乎他,他也感动地道:“傻丫头,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却任由她替自己包扎,目光落在她蹙起的眉头上,忽然觉得这点痛,竟不如见她担忧时来得揪心。“夫君怎能说这是‘小伤’?”曲非烟的声音带着哭腔,撕下裙角替他缠臂时,针脚歪歪扭扭,好几次扎到自己指尖,“你若伤了,我……我……”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捏住下巴,他透明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挑逗道:“再胡说,我就亲你了。”
曲非烟的脸“腾”地红透,慌忙低头继续包扎,耳中却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溪水潺潺中,厮杀声仿佛都远了,只剩下他温热的呼吸,和她指尖触到他肌肤时的战栗。
忽闻谷口传来“阿弥陀佛”的佛号,雪山寺的喇嘛们举着紫金钵走来,钵中泛着佛光:森冷地道“石施主,放下屠刀吧。”为首的智光大师钵盂一沉,竟将曲非烟的圣火令吸了过去。
“休想伤我夫人!”石飞扬怒喝道,瞬间施展“移花接玉”神功,紫金钵的吸力竟转向智光自己,钵盂重重扣在他头顶,脑浆混着佛血喷溅在经书上。
曲非烟趁机收回圣火令,扑进石飞扬怀中:“夫君,他们根本不是和尚,经书里夹着鹰爪帮的密信!”
石飞扬搂着她旋身避开长乐帮的“流星锤”,掌风扫断对方手腕,沉稳地道:“早看他们耳垂的刀疤不顺眼——那是被日月神教废过武功的标记。”
他低头时,见她发丝缠着自己的银发,忽然轻笑道,“夫人,咱们这算是‘结发同尘’了?”
曲非烟的脸埋在他胸口,闷声笑道:“只要能和夫君‘同尘’,就算变成灰也愿意。”话音刚落,已反手甩出三枚“冰魄针”,替他挡住身后偷袭的太极门弟子。
她知道他的“惊目劫”对付这些小角色是浪费内力,便悄悄将敌人引向自己这边,哪怕被掌风震得气血翻涌,也甘之如饴。两人击退这拨敌匪,又策马上路,驰骋如风。
绝命坡的夕阳如血,燕子坞高手结成“八卦阵”,截击石飞扬及其爱妻曲非烟。
庄主慕容的“斗转星移”竟能反弹石飞扬的掌力。慕容的折扇轻点地面,讥讽地道:“石兄,你的移花接玉虽妙,却不及我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话音刚落,阵中弟子同时出掌,掌风汇聚成漩涡。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一样飘转这些集约掌风的方向,将他和曲非烟护得严严实实的。双方的掌力都被飘转,谁也伤不了谁,接下来,就看谁的功力更持久了。
曲非烟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燕子坞阵法的罩门在西北巽位。”她立刻对石飞扬喊道:“夫君,打西北角!”圣火令同时化作一道赤焰,直扑巽位弟子面门。
石飞扬并不急于取胜,虽然也配合着曲非烟的动作,却也不紧不慢地旋展“移花接玉”神功,活了一千多年,知道自己的明玉功的奇妙,尤其是真气形成的漩涡可以在圈转敌匪之时,将寒意弹射向对方的穴道。果然如石飞扬所料,时候长了,敌匪就扛不住了。慕容还好,其麾下武士就受不了,渐渐地,那些武士混身结霜,血液冷凝,动作越来越慢。
石飞扬瞅瞧机会,蓦然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刀劈在阵眼的刹那,慕容的折扇突然断裂,阵中弟子的掌风尽数反弹,互相劈中同伴。
“不可能!”慕容望着自己被震碎的右臂,剧痛之中,惊叫一声,忽然看见曲非烟正替石飞扬整理凌乱的衣襟,圣火令温柔地拂去他肩头的灰尘,那神情比任何招式都让他心惊。“夫人,该结束了。”石飞扬的声音带着冰寒,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肌肤透明如冰雕。
他忽然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绝命坡的岩石纷纷崩裂,慕容断了一臂,无法使用“斗转星移”,而且,功力也被消耗巨大,浑身穴道似被冻结,血液冷凝,动作不灵,他的身体在雷光中炸成碎片,血雨混着碎石落在曲非烟的裙角。
曲非烟赶紧扑进石飞扬怀中检查他是否受伤,指尖抚过他透明如玉的脸颊,惊惶地道:“夫君,没事吧?刚才的雷火好吓人。”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倒出两颗丹药,“这是我用雪莲和圣火草炼的,能补元气。”
石飞扬握住她递药的手,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不以为然地道:“有夫人在,我怎会有事。”他望着满地尸骸,琉璃眼眸中映着她的身影,又不屑地道:“这些人觊觎你的吸星大法,却不知在我心中,你比任何武功都珍贵。”曲非烟的泪水突然滑落,滴在他手背上,感动地道:“夫君……”她想说些什么,却被石飞扬用指尖按住嘴唇。
石飞扬提醒道:“前面就是黑木崖了。”他牵着她的手,踏过满地血污向崖顶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融在一起,“等见过岳父,我便用移花宫的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
曲非烟的脚步顿住,望着他银发在风中飞扬的模样,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带着泪痕的吻,深情地道:“夫君,我不要八抬大轿,只要能永远跟你走这条路。”
黑木崖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清晰,山风送来熟悉的圣火令敲击声。石飞扬握紧曲非烟的手,玄霜刃与圣火令轻轻相碰,发出清越的鸣响。
黑木崖的云雾在脚下翻涌,石飞扬牵着曲非烟的手,踏过刻着圣火纹章的石阶。
她的掌心沁着细汗,圣火令在腰间轻颤,正如她此刻忐忑的心情,激动地道:“夫君,爹爹最爱在崖顶的松树下练剑,这会儿应该在等我们了。”
转过九曲回廊,古松的阴影里忽然露出一角月白色衣袖。曲非烟的脚步猛地顿住,圣火令“当啷”落地,惊叫道:“父亲!”她挣脱石飞扬的手,扑向倚树而坐的曲言衷。
老人双目微阖,面容平静如睡,却没有丝毫气息。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骤然冷冽,明玉功运转下,指尖轻点曲言衷的膻中穴。没有内力反噬,没有毒脉游走,甚至连皮肤下的血管都毫无异常。
他奇异地道:“夫人,岳父的遗体没有外伤,亦无中毒迹象,连内功反噬的淤痕都没有。”他忽然注意到老人掌心的圣火令印记泛着异常的青灰。
“这是……圣火令的本命烙印?”曲非烟颤声道,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握住父亲的手却发现掌心冰凉,又吃惊地道:“父亲练了三十年的圣火令心法,本命烙印怎会褪色?”
她忽然想起什么,扯开老人衣领,只见心口处的圣火纹章胎记竟已淡得几乎看不见,惊叫道:“这是圣火令认主的印记,除非……除非教主之位被强行易主!”
山风掠过松林,带来远处的钟鸣。日月神教的长老们簇拥着一名青衫男子走来,腰间圣火令的赤焰纹章在雾中明灭,哀伤地道:“曲姑娘节哀,教主他……突然圆寂了。”这男子正是东方亮,上月在圣火祭典中被推举为新任教主,此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被石飞扬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