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68节
凌霜华接过秘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感动地道:“多谢师父。”她知道,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但她不后悔。只要能帮到石飞扬,就算付出再多,她也愿意。
这晚,汴梁城的夜格外安静,连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听得见。
丐帮分舵“如家客栈”三楼阁楼里,烛光摇曳,映着石飞扬俊美的脸。
他的面前放着两张纸条,一张是赵清漪写的,上面只有四个字:“我等你回”;另一张是凌霜华写的,上面也只有四个字:“万事小心”。
石飞扬拿起那两张纸条,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知道赵清漪的情意,也明白凌霜华的心意,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心里装着家国天下,装着永乐城的冤魂,装着太多太多的责任,他怕自己给不了她们想要的幸福。
“石飞扬。”此时,赵清漪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犹豫。石飞扬赶紧将纸条藏起来,打开门,见赵清漪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坛酒。
她的头发披散着,像黑色的瀑布,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比白天更多了几分妩媚。“我……我睡不着,想找你喝杯酒。”赵清漪的声音有些结巴,将酒坛递给石飞扬。
石飞扬接过酒坛,侧身让她进来。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烛光在静静地燃烧。
“明天……”赵清漪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又关切地道:“明天你一定要小心,耶律洪基很狡猾,他的手下也很厉害。”
石飞扬打开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他给赵清漪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自信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赵清漪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望着石飞扬,深情地道:“石飞扬,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也知道你对我……对我或许没有那种意思,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就算……就算付出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石飞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望着赵清漪真挚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她的情意,却忘了她也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女子。
“清漪,”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柔情地道:“等这件事了了,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赵清漪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哽咽地道:“不要说,我不要你承诺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回来。”
石飞扬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颤抖,心里的愧疚和爱意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凌霜华的身影出现在窗外,望着房间里相拥的两人,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从袖中取出那本“九阳功”秘籍,轻轻放在窗台上,然后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她知道,自己该退出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走进石飞扬的世界。
石飞扬和赵清漪相拥了很久,直到烛光快要燃尽。
赵清漪抬起头,在石飞扬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跑了出去。
石飞扬摸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他望着窗台上的“九阳功”秘籍,心里明白,这是凌霜华留下的。他拿起秘籍,心里百感交集。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但他知道,他必须去,为了家国天下,为了老百姓,也为了身边的这两个女子。
翌日,汴梁城下,黑压压的一片,耶律洪基的大军和中原武林的豪杰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像一根快要断裂的弦。石飞扬站在最前面,玄霜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月白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眼神里的坚定,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
赵清漪站在他的左边,定宋剑紧紧握在手中,凤眸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她的石榴红襦裙在阳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凌霜华站在他的右边,峨嵋刺在指尖轻轻颤动,素白长袍在风中飘动,像一朵洁白的莲花。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只要能和石飞扬并肩作战,她就无所畏惧,哪怕是死。
“石飞扬,”耶律洪基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嘲讽,“没想到你还真敢来,知不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石飞扬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玄霜刃,刀光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弧,像在回应耶律洪基的挑衅。
“杀!”耶律洪基大喊一声,黑袍一挥,他的大军像潮水般涌了上来。石飞扬的玄霜刃高高扬起,刀光如闪电般劈向敌军,紧接着,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巧劲引着敌军的兵器互相碰撞,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清漪的定宋剑也不甘示弱,剑穗红绸如灵蛇般缠住敌军的咽喉,每一剑都快、准、狠。凌霜华的峨嵋刺则像两道白光,在敌军中穿梭,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三方势力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石飞扬的“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亢龙有悔”“飞龙在天”等招式轮番使出,每一掌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将耶律洪基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
耶律洪基见状,亲自提刀上阵,与石飞扬战在一处。他的刀法狠辣刁钻,招招致命,石飞扬的玄霜刃与他的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火花四溅。
“石飞扬,你的死期到了!”耶律洪基狞笑着,使出了他的绝招“天狼啸月”,刀影如狼头般扑向石飞扬。石飞扬的眼神一凛,蓦然将手中的玄霜刃往半空中一抛,双掌摆动,使出“帝天狂雷”神功,周身的水汽瞬间凝结成冰,在真气催动下爆发出刺目的雷光。
冰雷与刀影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赵清漪和凌霜华见状,赶紧上前相助,三人合力,与耶律洪基战在一处。定宋剑、峨嵋刺、玄霜刃,三道光芒交织在一起,像一朵盛开的花,美丽而致命。
血战一会,双方都伤亡惨重。耶律洪基的体力渐渐不支,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石飞扬抓住机会,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如闪电般劈出,正中耶律洪基的胸口。
耶律洪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临死前还不甘心地望着汴梁城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悔恨。他的手下见主帅已死,纷纷溃散。中原武林的豪杰们顿时欢呼起来:“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石飞扬望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伤感。他的月白锦袍已被血浸透,玄霜刃上的冰蚕丝也染成了红色。
赵清漪和凌霜华走到他身边,两人都受了伤,脸色苍白,但眼神里都带着笑意。
“我们赢了。”赵清漪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充满了喜悦。石飞扬望着她们,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只是,这场胜利的代价太大了。
汴梁城的重建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老百姓渐渐从战争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石飞扬站在虹桥上,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感慨万千。赵清漪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朵茉莉,轻轻插在他的发间,心酸酸地问:“飞扬,该作出选择了吧?”
石飞扬摸着发间的茉莉,转头望着赵清漪,她的凤眸里满是泪水。“清漪,”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清漪打断他的话,泪中泛笑,难过地道:“我不会逼你,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祝福你。”石飞扬望着她,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赵清漪的心意,也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可他也忘不了凌霜华的默默付出,更忘不了他的大唐江山。
就在这时,凌霜华的身影出现在虹桥的另一头,她的素白僧袍在风中飘动,像一朵洁白的莲花。
她望着石飞扬和赵清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石飞扬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明白,她是想成全自己和赵清漪。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个清冷而温柔的峨嵋女子。
“去吧,”赵清漪推了推石飞扬,“去追她吧,我知道你心里有她。”石飞扬望着赵清漪,愧疚地道:“清漪,我……”“别说了,”赵清漪的笑容依旧温柔,“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我希望你幸福。”
石飞扬深深地看了赵清漪一眼,然后转身而去。
他没有追向凌霜华,而是回归洛阳,那里有他的大唐帝国。
他知道,自己欠赵清漪太多,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但他不能放弃这天下。
赵清漪望着石飞扬追去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
汴梁的晨雾裹着茉莉香,石飞扬的玄色襕衫掠过虹桥的青石板,将赵清漪插在他发间的那朵茉莉震落在地。花瓣沾着露水,在他靴底碾成细碎的白,像极了凌霜华留在相国寺窗台上的那片银杏叶——终究是留不住的。此时,李铁牛犹如幽灵般闪身而出,低声禀报道:“帮主,洛阳传来急报。”
他的青竹杖从雾中探出,杖头铜铃缠着半片血衣,又沉重地道:“二皇子石启赢勾结吐蕃残部,在龙门石窟设下‘万佛阵’,说是要替耶律洪基报仇。”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雾中划出冷光,刀身映出他眼底的红。
昨夜汴梁城下的血还没干透,他袖口的冰蚕玉却已泛起蓝光——那是大唐皇室的传国玉玺在共鸣,洛阳宫的龙椅上空,此刻正盘旋着不祥的紫气。
他悻悻地道:“我的子孙,怎么那么多破事?石某在浴血奋战,他们坐享其成还不知道享受!为什么?去!告诉曲长老,明日午时三刻,我要在应天门见所有宗室。”
说罢,腾身而起,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融入空气之中。
李铁牛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石飞扬的发间还缠着根红绸——那是赵清漪剑穗上的,想来是他转身时不小心勾住的。红绸在晨雾中轻轻颤动,像条不甘离去的血痕,印在通往洛阳的官道上。
洛阳城外的邙山,古墓群在暮色中泛着青灰。
石飞扬的月白锦袍沾着尘土,玄霜刃斜背在身后,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半张密信——上面用西夏文写着“借道吐蕃,直取洛阳”,盖着大理段氏的茶花印。
“小白脸,你的玉佩掉了。”清脆的女声从柏树林里传来,带着点戏谑。
石飞扬转身时,正撞见个穿红衣的少女,她的绣花鞋踩着他的冰蚕玉,手里把玩着支金镖,镖尖的倒钩挂着片龙鳞——竟是从他靴底刮下来的。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双丫髻上扎着红绸,鬓边别着朵山茶,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梨涡,像极了汴梁夜市卖糖画的姑娘,又像那个曾经撞过他数次的卖花姑娘。
此刻,她调侃地道:“这玉是大唐皇室的吧?”突然用金镖挑起石飞扬的锦袍下摆,露出里面玄色劲装,又戏谑地道:“石飞扬,你以为换了衣服,吐蕃的密探就认不出你了?”
石飞扬身子一侧,目光扫过少女身后的柏树林。
十二名吐蕃血刀僧正藏在树后,每人手中的血刀都缠着人皮,刀身上的梵文在暮色中闪着凶光——他们的“血河阵”已悄然布下,就等他动手。
“小姑娘的眼睛倒是尖。”石飞扬忽然低笑道,月白袖摆扫过少女的发间,将那朵山茶摘在手里,又嘻嘻哈哈地道:“只是不知,你的金镖快,还是我的玄霜刃快?”
少女的金镖突然脱手,直取他的咽喉。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镖,金镖竟反向射向最东侧的血刀僧,镖尖穿透僧人的琵琶骨,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血花。
石飞扬侧身笑道:“这招叫作‘请君入瓮’,”晃了晃手中的山茶,又嬉皮笑脸地道:“想学吗?”
少女怒骂道:“无耻!”那语气,好像是石飞扬在伏击她,在暗算她似的。她的红绸突然暴涨,缠住他的手腕。那红绸竟是用天蚕丝混着金丝织成,韧得惊人。
她又冷哼一声:“我苏小蛮的镖,从来只射该射的人!”足尖在古墓顶一点,红衣如烈火般扑向石飞扬,掌风里竟带着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劲——只是更灵动,像跳脱的火焰。
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潜龙勿用”,刚猛的掌风拍向地面,古墓群的青砖突然掀起,将吐蕃僧的“血河阵”冲得七零八落。他趁机握住苏小蛮的手,她的掌心竟比赵清漪的还烫,指节上的薄茧蹭着他的冰蚕丝,像只受惊的小兽在颤抖。
石飞扬惊叫道:“你是‘金翅盟’的人?”指尖划过她金镖上的鹰徽,那是江湖中最神秘的情报组织,据说连西夏国相的私房钱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苏小蛮突然翻腕挣脱,金镖抵住他的腰侧,却在触及他玄霜刃时顿住,戏谑地道:“石公子倒是比传闻中更俊,”她的梨涡里盛着狡黠,又调侃地道:“可惜啊,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要变成吐蕃僧的祭品了——他们的‘万佛阵’,要用真龙血脉来祭。”
石飞扬哈哈一笑,不当一回事,转身走向邙山古墓群。在其中的一座主墓室里,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镇墓兽的眼眶里,刀身的冰光映着满墙的飞天壁画。
苏小蛮的金镖在手中转得飞快,镖尖挑着盏长明灯,照亮了角落里的十二尊罗汉像——每尊像的眉心都嵌着颗人骨珠,珠上刻着“生死符”的咒文。
苏小蛮介绍道:“吐蕃的‘万佛阵’,其实是从咱们中原偷学的。”突然侧身抬起美长腿,踹向西侧的罗汉像,那佛像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密道。
她又一本正经地道:“你看这咒文,倒像是逍遥派的手笔,只是被他们改得不伦不类。”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如蛛网般罩向密道,银丝收紧的刹那,十二道黑影从通道里窜出,正是吐蕃的“血影卫”。
他们的骨笛同时响起,墓室里的长明灯突然变成绿色,灯油泛起的泡沫里浮出无数只毒虫——是西夏一品堂的“腐骨蛊”。石飞扬朝苏小蛮眨眨眼,调侃地道:“小丫头,你的情报不太准啊。”他的“帝天狂雷”神功骤然发动,周身的水汽凝成冰雷,在墓室中央炸开。
冰雷撞在毒虫身上,蛊虫瞬间冻结,“噼啪”作响中化作满地冰碴,混着血影卫的残肢,铺成条血腥的路。苏小蛮的红衣在冰雾中翻飞,金镖划出的弧线恰好补全石飞扬掌风的破绽,说道:“石公子,”她的镖尖沾着蛊虫的绿血,笑起来时梨涡里都带着杀气,又自嘲地道:“比起赵公主和凌姑娘,我这‘拆台’的本事,还入得了眼吗?”
石飞扬抬掌而起又劈出,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骨笛,又笑道:“小姑娘家家的,”黑发在冰雾中泛着光,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又教训道:“打听别人的私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第494章血河阵里阴阳判定宋剑前生死同
密道深处传来石门开启的声响,二皇子石启赢的裂山斧带着破风响劈来,斧刃上的毒血在长明灯下泛着幽蓝。石启赢直呼其名并且怒骂道:“石飞扬,你这篡位的乱臣贼子!”他的身后跟着三十名大理武士,戒刀上的茶花印在血泊中绽开,又恶毒地道:“今日就让你和这妖女,一起给万佛陪葬!”
石飞扬伤感地骂道:“我石家怎么出现你这样的不孝子孙?我让你坐享其成,荣华富贵,你却要我的老命!如此劣徒,老子要你何用?何用?”又一声冷哼,“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三十名大理武士浑身惊颤,浑身冰霜,瞬间碎裂成满地的冰渣。石启赢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石飞扬拔刀出鞘,一刀捅去,正中石启赢的胸口,血水狂溅,石启赢惨死当场,而石飞扬伤感大哭:他竟然亲手斩杀他的玄孙子的曾孙子!
此刻,苏小蛮没有吭声,只是安静地望着石飞扬,也没有半句劝导,更没有掏出手帕给他拭泪!随后,两人走出古墓,各自施展轻功,飞往龙门石窟,搜查石启赢与吐蕃、大理、夏国、辽国来往的密信。
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在月光下面目慈悲,石飞扬的月白锦袍沾着血。
苏小蛮的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的金镖正挑着石启赢的密信,上面用朱笔写着“割让河西,借兵吐蕃”——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好的。
她戏谑地道:“石飞扬,看来你的大唐,也不怎么太平。”伸手将密信丢给石飞扬,指尖轻轻划过他腕间的冰蚕玉,又调侃地道:“那姓赵的公主为你放下身份,凌姑娘为你耗损内力,我呢?”
她忽然踮脚,用金镖挑起他发间的红绸,又戏谑地道:“我是不是该把这玩意儿烧了,省得你总惦记着汴梁的温柔乡?”石飞扬侧身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凌厉的掌风将远处的吐蕃残部震飞,却在触及苏小蛮的红衣时骤然收敛。
他难过地道:“小姑娘,”声音比洛水的冰还冷,颇有深意地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懂的。”
苏小蛮却仰天长叹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她的金镖突然抵在她自己心口上,镖尖刺破红衣,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像颗小小的朱砂,又真诚地道:“我只懂,喜欢一个人,就该抢过来,哪像她们,一个藏着掖着,一个装清高!”
石飞扬抬掌而起,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形成的真气冰蚕丝缠住她的金镖,若有所思地道:“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我吧?可能吗?咱们俩相识才一个时辰!”
苏小蛮没有吭声,羞羞答答地转过身去。
石飞扬伸手扳转她的身子,低声问:“你可知,”他的指尖抚过她心口的血珠,明玉功的寒气将血珠冻成冰晶,正色道:“这天下的百姓,比儿女情长重得多。”
苏小蛮却突然笑了,笑得比洛水的浪花还欢,调侃地道:“石飞扬,你骗人。”她的金镖挣脱冰蚕丝,又戏谑地道:“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你看着我的时候,和看她们的眼神,没什么不一样。”
石飞扬心里明白,这个苏小蛮应该跟踪他很久了,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在此过程中,他心系天下苍生,总想着削弱其他诸国的实力,倒是没有留意茫茫人群中的苏小蛮。也许,苏小蛮就是那个在汴梁城街头撞过他多次的卖花姑娘!
此刻,远处的应天门传来钟声,洛阳宫的龙旗在朝阳中升起。石飞扬望着那抹明黄,忽然想起在汴梁虹桥,赵清漪含泪的眼;想起相国寺的晨雾里,凌霜华素白的长袍。
他的掌心突然腾起寒气,将苏小蛮心口的冰晶捏碎,化作漫天水雾。他颇有深意地道:“小姑娘,江湖路远,你该找个比我靠谱的人。”说罢,飘然而去。
苏小蛮望着他消失在石窟尽头的背影,红衣在风中飘动,像面不肯倒下的旗帜。她捡起地上的冰蚕玉碎片,忽然发现石飞扬的黑发上,还缠着根她的红绸——想来是他转身时,故意勾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