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69节
洛阳宫的丹陛上,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沾着尘土,腰间的冰蚕玉与传国玉玺交相辉映。
他的不知第几代孙子、小皇帝石启撼遭到石启赢联合其他诸国的高手的行刺而亡,没办法,石飞扬现在只好亲自当皇帝了。他不想当皇帝,他更向往江湖上的自由自在,但是,命运却总是让他当皇帝!现在,他又得重新拿出“乾隆爷”的狠劲来整顿大唐帝国的吏治了。
此刻,石飞扬望着阶下的宗室和大臣,忽然想起在邙山古墓,苏小蛮说的那句话:“江山再大,若没有心爱的人分享,又有什么意思?”
李铁牛的青竹杖从殿外伸进来,杖头挑着封密信,上面盖着赵清漪的凤印。“帮主,汴梁传来消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又禀报道:“赵公主以公主府为质,换得宋军驰援洛阳,此刻已在城外十里坡扎营。”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密信上的凤纹,忽然想起在金明池,她的定宋剑与他的玄霜刃缠在一起的模样。殿外传来峨嵋派的通报,凌霜华的九阳功已破了吐蕃残部的“血河阵”,正带着受伤的弟子赶往洛阳。
“传朕旨意,”石飞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朗声道:“善待宋军将士,厚待峨嵋弟子。”他顿了顿,目光望向汴梁的方向,“另外,备一份厚礼,送到金翅盟,就说……多谢苏姑娘的‘拆台’之恩。”夕阳透过洛阳宫的窗棂,照在石飞扬的龙袍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知道,这龙椅坐上去容易,想坐稳却很难。赵清漪的炽热,凌霜华的深沉,苏小蛮的灵动,像三颗不同的星,在他的夜空里闪烁,照亮了江山,也温暖了岁月。
洛水的歌声从宫外传来,混着丐帮弟子的号子和峨嵋派的诵经声,织成首奇异的歌。
石飞扬望着殿外的天空,忽然觉得,这天下或许不必非黑即白,江山与红颜,或许真的可以兼得——只要他有足够的勇气,去平衡那杆叫做“责任”的秤。
玄霜刃在龙椅旁轻轻颤动,刀身的冰蚕丝缠着三根不同的丝线:赵清漪的红绸,凌霜华的白绫,苏小蛮的金缕。它们在风中交织,像无数条看不见的线,将这江山与那三位女子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洛阳的暮色中,石飞扬的黑发在龙座上泛着光,左耳的银环晃出细碎的星。
待文臣武将散去,他召集曲诚、李铁牛等人,吩咐从今往后,日月神教部分精锐纳入朝廷锦衣卫,丐帮则是大唐帝国在江湖上的锦衣卫。
他诏命曲诚为大唐锦衣卫指挥使。诏命丐帮长老李旺为锦衣卫同知,负责管锦衣卫系统的钱粮,如此让日月神教的弟子与丐帮弟子相互监督,这两个人都是江湖大帮会的大首脑,既要相互给面子,也肯定不和,正好相互牵制。
诏命丐帮长老李铁牛为江湖锦衣卫指挥使,日月神教长老陆风为锦衣卫同知。
接着,石飞扬下旨设立苍生书院,招揽天下书生进入苍生书院读书,从中选拔有才之人为官。凡入读苍生书院者,一律享受半个县令待遇,领取朝廷俸禄,不仅可以让个人得到很好的生活享受,也如此以资其家庭生活。消息传开,不到一个月,便有万余人入读苍生书院。
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曲诚、江湖锦衣卫指挥使李铁牛分别于每月中旬到苍生书院讲授夏、辽、大理、吐蕃、宋国之险恶,江湖之险恶,天生百姓的生活状况。
丐帮长老李極为苍生书院大使。
石飞扬每隔三天,就到苍生书院授课,讲授家国情怀,讲授天下一统。
为了江山永固,穿上龙袍当天,下旨从宫女之中挑选三十名美艳无匹的女子为妃,没办法,必须天天当新郎,为了大唐帝国,他需要很多的子孙来继承他的大业。
紧接着,又出台最重要的举措,凡大唐帝国官吏,每年可以从朝廷领取一百两黄金、二百两白银的孝廉银,以资家用。顿时,天下有才之士,纷涌而来苍生书院读书,希望能够在大唐帝国为官。
除参照明朝的六部尚书制、内阁制以及,在地方则参照清朝的总督、巡抚、布政使司、提督制度,兵权相互牵制。三个月后,朝政逐渐稳固,石飞扬的三十个妃子也传来了喜讯,个个有喜,只是暂时不知道未来生的是儿子多,还是女儿多。石飞扬恢复他当年当“乾隆爷”的习惯,在朝政逐步稳定之际,决定微服私访,巡视大唐各州府县。
……
河西走廊的风裹着沙粒,打在人脸上如刀割。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被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玄霜刃的冰蚕丝,那丝线泛着淡淡的银光,是他昨夜从西夏密使咽喉间剥下的,还带着未散尽的血腥气。
身旁的李铁牛扬手指向前方,说道:“陛下,前面就是萧关了。”他的青竹杖杵在黄沙里,杖头铜铃被风沙打得发哑。他望着远处城头的辽国狼旗,忽然压低声音:“陛下,金翅盟的人说,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亲率‘天狼营’驻守在此,营里藏着西夏的‘佛骨舍利’——据说能号令吐蕃诸部。”
石飞扬“黄金瞳”目光穿透风沙射向萧关。
城楼的阴影里,十二名黑衣人正围着个红衣少女,少女的金镖在阳光下划出弧线,镖尖的倒钩挂着名辽兵的耳朵,疼得那兵卒嗷嗷直叫。
“这小丫头倒是泼辣。”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鞘中轻颤,湖蓝绸衫的下摆扫过黄沙,露出半截莹白的脚踝,被风沙冻得泛着玉色——那是明玉功流转时特有的莹光。
那个红衣少女正是苏小蛮。她的双丫髻被风吹得散乱,鬓边的山茶花瓣沾着沙粒,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辽狗的爪子倒是快,”她骂了一句,金镖突然转向,镖尖挑着张羊皮地图,又戏谑地道:“可惜啊,你们要找的‘佛骨舍利’,早在三天前就被我换了包。”
耶律斜轸的黑铁甲在城楼反光,他的狼牙棒带着破风响砸向苏小蛮,棒风裹挟着辽国的“蚀骨寒”,将周围的黄沙都凝成了冰粒。他边打边骂:“金翅盟的小丫头,敢动本王的东西,活腻了!”
石飞扬急忙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湖蓝身影如闪电般掠过,玄霜刃的冰光在黄沙中划出弧线,“移花接玉”神功的巧劲引着狼牙棒砸向旁边的旗杆。
旗杆轰然倒塌,砸在天狼营的帐篷上,激起漫天尘土。
苏小蛮惊喜地道:“小白脸,你来得正好!”她的金镖在手中转得飞快,突然抛给石飞扬个油布包,又正经地道:“这是吐蕃密信,你看看他们要怎么跟西夏分赃。”
石飞扬接住油布包的刹那,指尖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三名偷袭的辽兵咽喉。银丝收紧的刹那,那些兵卒的内脏便已绞碎,血沫喷在黄沙上,绽成朵朵诡异的花。
他朗声道:“耶律大王,”长发在风中扬成瀑布,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又戏谑地道:“你的‘天狼营’,倒是比耶律洪基的皮室军差远了。”
耶律斜轸气得浑身发抖,但是,眼望丐帮弟子铺天盖地而来,却又不敢此时与石飞扬交锋。石飞扬搂过苏小蛮入怀,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去。
……
两人来到萧关西侧的古城废墟,这里的残垣断壁在暮色中像群沉默的巨人。
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半截佛龛上,刀身映着苏小蛮红衣的影子,她正用金镖撬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露出的青铜锁上刻着大理段氏的茶花印。
苏小蛮直起修长优美的身子,介绍道:“这城是汉武帝时建的,”她的指尖划过锁上的花纹,突然用镖尖挑出根发丝,又正色道:“你看这锁芯,是用‘子午断魂丝’做的,跟天龙寺的机关一模一样。”
石飞扬的明玉功悄然运转,掌心的寒气将青铜锁凝成白霜。
他调侃道:“大理段氏倒是舍得下本钱,”忽然低笑起来,湖蓝袖摆扫过苏小蛮的发间,将片沙粒拂去,又骂道:“为了跟吐蕃换茶马古道的专营权,连祖传的机关术都肯借。”地砖突然“咔哒”作响,四周的断墙同时射出毒箭,箭镞上的倒钩缠着吐蕃的“血莲毒”,在暮色中泛着幽紫。
苏小蛮的红衣骤然展开,如朵盛开的花,金镖划出的弧线恰好护住石飞扬的后心。她低声道:“石公子,”梨涡里盛着笑意,又俏皮地道:“比起赵公主的定宋剑,我这‘拆台’的本事如何?”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刚猛无匹的掌风裹着黄沙形成道屏障,毒箭撞在沙墙上纷纷折断。他调侃地道:“小姑娘家家的,总惦记别人的私事,小心嫁不出去。”
此时,废墟深处传来诵经声,二十名吐蕃血刀僧鱼贯而出,每人手中的铜钵里都盛着暗红色的液体,腥气混着风沙灌进来,让石飞扬的玄霜刃都泛起冷光。
为首的红袍僧人舔了舔钵沿,血刀在暮色中泛着紫光,森冷地道:“石飞扬,把密信交出来,老衲让你死得痛快点。”
苏小蛮突然拽住石飞扬的衣袖,金镖指向僧人身后的佛塔:“看塔尖的影子,他们在布‘血河阵’!”
她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烟花筒,“咻”地射向天空——那是金翅盟的信号,在暮色中炸开朵金色的茶花。石飞扬也瞬间施展“帝天狂雷”神功,附近的水汽凝成冰雷,攻至敌身,在僧人间炸开。冰雷撞在铜钵上,钵中血液突然沸腾,顺着僧人的手腕逆流而上。
那些僧人惨叫着抓挠胸口,皮肉竟从骨头上片片剥落,露出的骨架迅速焦黑,如被天雷劈中一般。
苏小蛮调侃地赞道:“小白脸,你这招比凌姑娘的九阳功厉害!”她的金镖刺穿最后名僧人的咽喉,突然踮脚在石飞扬脸颊亲了口,又俏皮地道:“这是赏你的!”
石飞扬的耳根泛起热意,刚要发作,却见苏小蛮的红衣下摆沾着片羊皮——是从吐蕃僧的袈裟上撕的,上面画着西夏与大理的密会地点,就在古城以北的月牙泉。
他随即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朱雀和白虎,顿时,苏小蛮吓得跌坐在地上。
石飞扬含笑地扶起浑身发抖的苏小蛮,给她介绍朱雀和白虎,然后抱起苏小蛮,坐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白虎也跳了上来,他们一起乘坐朱雀,飞往月牙泉。
月牙泉的水在夜风中泛着银光,倒映着石飞扬与苏小蛮的身影。他的湖蓝绸衫搭在泉边的芦苇上,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她的金镖。
两人围着块羊皮地图争论,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泉里。
苏小蛮说道:“西夏要借道吐蕃,从祁连山偷袭大宋,”她的指尖戳着地图上的红点,又若有所思地道:“大理段氏负责在河州牵制宋军,辽国则派天狼营接应,这算盘打得倒精。”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河州”二字,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
他沉声道:“河州守将是宋国新党张惇的人,”他忽然低笑,黑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又调侃地道:“去年他还想把赵清漪嫁给吐蕃赞普,现在怕是早就通敌了。”
泉边的芦苇突然“哗啦”作响,十二名大理武士鱼贯而出。
为首的段姓武僧掌心托着颗夜明珠,照得戒刀上的茶花印格外清晰。他佯装恭敬地道:“石公子,苏姑娘,”他的“一阳指”在指尖凝聚成点金光,又说道:“段王爷有请。”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射出,擦着段姓武僧的耳际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枣树上。
她冷冷地道:“回去告诉段正淳,”她的红衣在月光下如燃烧的火焰,又霸气地道:“想娶西夏公主当靠山,先问问我金翅盟答不答应!”
石飞扬抬掌而起,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指风,戏谑地道:“段王爷的‘六脉神剑’还没练成,”他的“飞龙在天”掌风拍出,震得武士们虎口开裂,又反问道:“就敢来中原撒野?”
段姓武僧的戒刀突然化作三道残影,正是大理的“一阳指化刀”绝技。
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刀势,指风竟反向穿透两名西夏密使的咽喉——他们不知何时已潜伏在泉边,想来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小白脸,你看那沙丘!”苏小蛮突然惊叫一声,拽着石飞扬扑倒,两人刚滚到泉边,刚才站立的地方就炸开个大坑,吐蕃的“血影卫”从沙里钻出,骨笛吹奏的“腐骨咒”让芦苇都瞬间枯萎。
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应声发动,地上大理武士的鲜血突然逆流,化作血箭射向血影卫。那些杀手惨叫着倒地,尸体迅速干瘪,缩成猴子般大小,被风吹得在沙地上翻滚。
他低声道:“苏小蛮,”握着玄霜刃挑起枚吐蕃令牌,又质问道:“你可知‘血影卫’的主子是谁?”
苏小蛮的金镖正挑着段姓武僧的密信,闻言突然笑出声:“除了西夏国相梁河淋,谁还养得起这么多死士?你这小白脸,忘记我们金翅盟是干什么的了?赶紧给我酬金罢了!”
她将密信抛给石飞扬,月光照在纸上的“正月十五”四字,与吐蕃密信上的日期分毫不差。石飞扬哈哈一笑道:“行,朕赏你黄金千两,走吧!改天回到洛阳,你知会金翅盟的弟兄来抬钱罢了。哈哈!”说罢,搂过苏小蛮,跳上朱雀的背部上,乘坐朱雀,飞往祁连山脉。
……
祁连山的峡谷在月光中像条银色的巨蟒,石飞扬的踏雪乌骓与苏小蛮的胭脂马并辔而行,马蹄踏在冰面上的声响惊起群夜鸟。他的湖蓝绸衫已换成玄色劲装,腰间的冰蚕玉与她的金镖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前面就是西夏的‘锁阳关’,”苏小蛮介绍道,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圈,突然用镖尖戳了戳石飞扬的腰,又调侃地道:“若是姓赵的公主知道你跟我混在一起,会不会派人来追杀?”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身映出她促狭的笑。“小姑娘,”他忽然勒住缰绳,马儿人立而起,佯装威胁地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给吐蕃的秃驴。”
峡谷两侧的峭壁突然滚下巨石,耶律斜轸的狼牙棒带着破风响砸向石飞扬,棒风裹挟着辽国的“寒冰掌”,将冰面都震出裂纹。“石飞扬,拿命来!这次,可是你落单了!哼!”他大吼一声,身后竟然跟着三十名西夏铁鹞子,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小蛮的胭脂马突然人立,她的金镖如流星般射出,镖尖缠着的火油袋在半空炸开,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顺势引爆,冰谷中顿时燃起条火龙。
苏小蛮机智地道:“小白脸,看我的‘火攻计’!”她的红衣在火光中如跳跃的火焰,突然从马背上跃起,金镖刺穿两名铁鹞子的咽喉。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掌风与狼牙棒相撞,震得耶律斜轸连连后退。他又趁机拍出“双龙取水”,掌力分作两道,一道震碎了铁鹞子的阵型,一道将苏小蛮稳稳接住。
激战中,他又调侃地对苏小蛮道:“小丫头,你的马术比赵清漪差远了。”苏小蛮的金镖突然指向耶律斜轸的腰间,那里挂着个青铜壶,壶口飘出的气丝在火光中泛着绿,急切地道:“小心他的‘化骨散’!”她的指尖在石飞扬掌心写着“泉眼”二字,突然用金镖割开马腹,里面滚落的炸药包在冰面上滋滋作响。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骤然发动,将耶律斜轸的狼牙棒引向炸药包。轰然巨响中,冰面裂开道丈宽的口子,铁鹞子们纷纷坠入冰窟,惨叫声被冰裂声吞没。
耶律斜轸的黑铁甲上沾着炸药的火星,刚要跃出裂谷,石飞扬的玄霜刃已刺穿他的咽喉。
苏小蛮扬着头道:“小白脸,你看!”她的金镖挑着从耶律斜轸怀中掉出的密信,上面用西夏文写着“借道大理,共分河西”,盖着辽国南院和西夏国相的双重印鉴。
石飞扬赞道:“苏小蛮,你比赵清漪机灵多了!”
苏小蛮得意地大笑起来,又笑道:“我会证明我比她美,比她聪明的,呵呵!”
石飞扬被逗得笑出眼泪来。两人相拥着,大笑着,一起跳到朱雀的背部上,乘坐朱雀,飞往风陵渡。
……
风陵渡的渡船在晨雾中摇晃,石飞扬的玄霜刃靠在船舷上,刀身映着苏小蛮红衣的影子。她正用金镖撬开个檀香木盒,里面的佛骨舍利在晨光中泛着幽紫,上面刻着的梵文其实是西夏的毒咒。
苏小蛮感觉不可思议地道:“这就是他们抢破头的东西么?”她的金镖敲了敲舍利,突然丢进江里,戏谑地道:“还不如我家传的夜明珠好看。”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她留在盒底的字条,上面写着“正月十五,长安见”,字迹带着点稚气,却力透纸背。他好奇地问:“金翅盟的总坛在长安?”又忽然低笑,将字条折成只纸船,放进江里。
苏小蛮的红衣在晨风中飘动,忽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咬一口,又调侃地道:“小白脸,赵公主和凌姑娘要是知道你跟我同船,会不会吃醋?”她的金镖突然射出,擦着石飞扬的耳际飞过,钉在岸边的柳树上,又深情地道:“这是我的信物,记得来长安找我。”说罢,泛红着俏脸,飘飞而去。
石飞扬望着她跳上对岸的身影,红衣在晨雾中越来越小,忽然发现自己的发间多了朵山茶——是从她鬓边掉的,想来是她咬他时故意插上的。
渡船离岸的刹那,他抬掌而起,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毒箭,箭镞上的西夏狼徽在晨光中格外刺眼。不一会,李铁牛跑到对岸来接石飞扬,又禀报道:“陛下,洛阳传来消息。”他的青竹杖从雾中探出,杖头铜铃缠着半片血衣,激动地道:“赵公主亲率禁军驰援河州,凌姑娘带着峨嵋弟子在长安布防。”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刀身映出他眼底的红。他望着长安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正泛起鱼肚白,正月十五的花灯,想来已在筹备中。
“告诉曲长老,”他的声音比江风还冷,“正月十五,长安见。”渡船在江面上留下道长长的水痕,石飞扬的长发在风中扬成瀑布,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
他知道,长安的花灯下,不仅有金翅盟的少女,有峨嵋派的剑影,有公主府的凤辇,更有西夏的毒、大理的剑、吐蕃的咒、辽国的狼——这场席卷河西的风暴,终将在长安的灯影里,迎来最烈的厮杀。
而他的玄霜刃,早已渴望着饮血。
……
长安的元宵夜,花灯从朱雀门一直铺到曲江池,像条流淌的星河。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沾着金粉,腰间的冰蚕玉与传国玉玺相撞,发出清越的响。
他站在城楼上,黑发用明黄丝带束着,左耳银环在灯影中晃出细碎的光——这副模样落在楼下观礼的百姓眼中,竟有人低声议论:“咱们的新皇,比画里的潘安还俊。”
赵清漪走过来说道:“飞扬,吐蕃赞普的使者求见。”她的凤辇停在阶下,她也换了身绯红宫装,珠钗上的夜明珠将“凤”字旗照得格外亮。她的指尖捏着封密信,指节泛白——那是刚从西夏密使身上搜出的,上面写着“正月十五,焚长安”。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袖中轻颤。他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头,忽然发现人群里藏着十二名黑衣刺客,他们的腰间都挂着大理段氏的茶花镖。石飞扬淡淡地道:“告诉使者,”他的“黄金瞳”扫过刺客藏身的酒肆,又提醒道:“想谈和,先把藏在太白楼的‘血影卫’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