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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下 第149节

  朱门殇道:“不说也行!你的秘密我也清楚!小妹,想不想听……”

  李景风大窘,忙道:“别瞎说!谢公子、沈公子都说了一些,沈姑娘就……就说了一点点。”

  “别一直叫我沈姑娘。”沈未辰道,“就跟朱大夫、谢先生一般,叫我小妹就好了。”

  李景风一愣,脸上更红,忙道:“这……我……不习惯。”

  沈未辰道:“叫久了就习惯了,不然我听着也不习惯。”

  李景风缓缓点头,沈未辰又问朱门殇:“景风的秘密是什么?”

  李景风大急,喝道:“朱大夫!”

  沈未辰见他大窘,更是好奇,问道:“朱大夫你说,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朱门殇摸着下巴笑道:“这样啊……”

  忽然又听到大批的马车声响,白大元等一众保镖都戒备起来。众人望向门口,只见二十余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沈玉倾皱眉道:“这么多马车,是商队?”

  “不像。”朱门殇看着门口。只听客栈外有人说道:“是青城的车!”

  是武林中人?沈玉倾一愣,只见门外当先走进一人,头戴远游冠,身披黑袍,脸若寒霜,无丝毫表情。他身后又跟进了十几名壮汉,当中一人腰间左右各悬一把剑,一长一短,身形细瘦,年约四十有余,目光如电,面上刺了一条龙,龙的身体在左颊,龙头却在嘴巴右边,乍看像是他一口咬断了龙颈似的。李景风目力好,细看时才发现龙头与龙身断裂处果然淌着血,真像是一口咬断了龙颈,极是引人注目。

  白大元脸色大变,奔上前来,在沈玉倾耳边低语两句,沈玉倾也不禁一愣。李景风见他们神色不对,忙问道:“他是谁?”

  “华山严非锡,敢问青城沈家哪位在此?”黑袍人缓缓说道,目光逐一扫过客栈众人,最后停在了沈玉倾面上。

第62章 曲径通幽

  打从诸葛然从崆峒回点苍的消息传到青城,谢孤白就让沈玉倾探听汉水的情况,果然得知襄阳帮船只遭劫的消息。沈玉倾与谢孤白商量之下,知道这是华山施压襄阳帮借以取得武当支持的手段,他料到严非锡势必亲访襄阳帮,却没想这么不凑巧,自己与俞继恩不过相差一日,便撞着赶往襄阳帮的严非锡。见严非锡问起,沈玉倾也不闪避,起身弯腰行礼,恭敬道:“在下沈玉倾,见过严掌门。”又介绍沈未辰道,“舍妹沈未辰。”

  沈未辰早已起身,此时也拱手行礼。

  严非锡不动声色,走到稍远处的桌前,缓缓道:“沈庸辞的儿子忙到武当地界了?”

  他说着话,那脸颊刺青的男子就跟在他身后,一双眼细细打量周围人等。沈玉倾注意到严非锡身后站着一名与自己年岁相仿的青年公子,身穿淡蓝袍子,梳了个发髻,脸颊细瘦,双眉微微下垂,略带愁容,眉宇间与严非锡有几分相似。其实他是跟着严非锡第二个走入客栈的,实在是那名脸颊刺青的男子太过醒目,是以一时没注意到他。

  照这行止样貌,该是严家某位公子,然而严非锡并未介绍,沈玉倾也不好多问。严非锡此行是要上武当,那与自己是同路,这局面虽然尴尬,但自己已经抢先一步得到襄阳帮的支持,即便一同上山,两相较劲,自己也该占着赢面。沈玉倾念及此,道:“晚辈四处游历,正打算往武当拜见玄虚掌门。”

  严非锡“嗯”了一声,并未坐下,先环顾四周,他目光锋利,犹如一把剃刀,瞧得在场众人都不自在。李景风被他目光扫过,不由得生起一丝寒意,又望向谢孤白,看他有什么主意。谢孤白仍是眯着一双眼,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严非锡的目光停在沈未辰身上,问:“雅爷的闺女?”

  沈未辰点头道:“是。”

  严非锡点点头,道:“有什么事,你可传话回青城。”

  沈未辰听他语意不明,问道:“传什么话?”

  严非锡昂起头来,缓缓道:“犬子死在唐门,当时你跟你哥都在唐门地界,也是犬子英灵保佑,竟让我在这里碰上了。”

  他盯着沈玉倾,缓缓道:“请沈公子随敝人回华山,调查犬子死因。”

  众人吃了一惊,这分明是要挟持沈玉倾。白大元正站在沈玉倾身边,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严掌门,这里是武当地界,我家主人是青城世子,有什么事,想查什么,回青城再说。就算要上华山,也请严掌门备好请帖,往青城送去。”

  沈玉倾道:“令公子离开唐门时尚安好,他出事时我人在灌县,发生何事,我实不知情,这里有许多人随我前往唐门,可以作证。”

  “这里头能作证的,哪一个不是青城的人?”严非锡道,“他们的话能信?”

  “冷面夫人与唐门许多人也能作证。”沈玉倾道。

  “我正愁见不着冷面,带着你去找她对质也挺好。”严非锡道,“沈公子,请了。”

  华山要向唐门兴师问罪,青城不肯借道,要是抓着掌门独子,还怕青城不让路?白大元听他这样说,喝道:“青城弟子,保护少主!”

  客栈中所有青城弟子纷纷站了起来,一拥而上,护在沈玉倾兄妹与谢孤白等人身前,门外也涌入华山弟子,人数也多达数十人,双方各持兵器,顿时剑拔弩张。沈未辰暗暗握住袖中峨眉刺,李景风武功虽低,也与小妹一同护在沈玉倾身边。

  沈玉倾料不到严非锡如此蛮不讲理,正要再说,严非锡冷冷道:“抓活的,别伤得太重!”

  他一声令下,那脸上刺青的男子抽出长短双剑,上前一步,一道寒光乍现,刺入一名青城弟子体内,那弟子惨叫一声,顿时倒地。

  白大元大喝一声,持剑杀向刺青男子,两派人马立时斗了起来。沈玉倾知道退无可退,大喊道:“杀出去!”

  一众青城弟子训练有素,当下围成一个圆阵,护住沈玉倾兄妹。沈玉倾持剑在手,耳边杀声震天,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沈玉倾道:“小妹,保护谢公子、朱大夫跟景风兄弟!”

  李景风听他这样说,忙道:“我能照顾自己!”环顾四周,华山人马早已将他们团团包围,人数比青城多上许多。

  朱门殇低声问谢孤白道:“怎么办?”

  谢孤白在沈未辰耳边低声道:“擒住那名年轻人。”接着又暗自嘱咐几句。沈未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又对李景风道:“你看着谢公子!”说着看向严非锡身后,只见那名青年公子正皱着眉头看着这场大战,她一边护住沈玉倾,一边注意那人。

  李景风与几名青城弟子守在谢孤白与朱门殇身边,一名华山弟子突破青城弟子的战圈,挥刀砍来。李景风觑得奇准,侧身避开,反刺一剑,那人挥刀格开李景风攻势,“唰唰唰”一连三刀,李景风左闪右避,又还了一剑。

  朱门殇赞了一句:“好!”脸上尽是诧异神色。须知今日跟着严非锡的都是华山的正规弟子,能被派来跟在掌门身边的无疑是弟子中的佼佼者,李景风学艺不过一年,功夫竟进展如斯。

  两人翻来覆去缠斗了几招,那华山弟子也奈何不了李景风,朱门殇见李景风剑法不行,翻出三尺长针,往那弟子肩膀刺去。那弟子见他攻来,挥刀格挡,只这一分神,李景风已看着破绽,一剑刺入他胸口。

  他一剑得手,瞥见白大元正与那脸上刺青之人交战,只见脸上刺青之人长短剑纵横交错,长剑重而快,短剑轻而慢,一急一缓,忽快忽慢,白大元招架得甚是吃力。只听白大元猛地大喝一声,一连七道寒光飞出,李景风认出是他那日在福居馆演示过的“七星夺命”——当时白大元能在板凳半空打转的间隙中刺出七剑,当真快捷无伦。

  然而那刺青男子长短剑交错间,白大元那七道寒光便如没入夜空的流星,眨眼即灭,李景风看得清楚,大喊一声“小心!”白大元闷哼一声,左大腿一痛,知道中剑,随即眼前一花,刺青男子的短剑已经刺到他右胸之下,长剑眼看就要刺穿他喉咙!

  李景风抢上一步,挥剑刺向刺青男子,这一记“围魏救赵”果然奏效,刺青男子回剑抵挡。李景风正要避他长剑,忽听沈玉倾喊道:“景风兄弟,退开!”沈玉倾挥剑砍来,那刺青男子转头跟他交手,李景风浑不知怎么回事,沈未辰已跃至他身边,伸手摸他腰间。李景风脸一红,问道:“怎么了?”沈未辰见他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方才你差点死了!”

  李景风目瞪口呆,他压根没瞧见对手那一剑从哪个方位刺来。他与寻常人动手,赢得比一般高手轻松,可当真与高手过招,那败得又比一般高手快得多,此刻犹不知方才刺青男子的短剑已差点刺破他肝脏。他视线所及都能闪避,可若是虚实交错,他就难辨虚实,幸好沈玉倾来救,才保住一命。

  沈未辰见他无恙,回过头去,只见刺青男子已与沈玉倾斗在一起。沈玉倾知道对方不敢杀自己,攻多守少,一时竟斗得平分秋色。

  李景风忙道:“我去帮忙!”

  沈未辰道:“这人你惹不起,你去保护谢先生!”

  此时战况激烈,李景风心知自己武功低微,见几名青城弟子正护着谢孤白与朱门殇,便退了过去。沈未辰又转头看向白大元,只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不住喘息,仍在挥剑苦战。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两派弟子尸体,已死了一二十人,另有不少伤者倒在地上哀嚎。眼看青城弟子渐渐少了,沈未辰慢慢移动脚步。

  她记着谢孤白的吩咐,知晓今日之战凶险。她是女子,又是沈家人,寻常华山弟子只当她不会武功,并未攻击她。她知道严非锡武功高强,只是不知他身边的年轻人功夫如何,只得慢慢挪动脚步,想找个好方位忽施偷袭。

  李景风守在谢朱两人身边,见无人攻击沈未辰,稍稍安心,又看向沈玉倾。沈玉倾正与刺青男子斗得激烈,只见那刺青男子手中短剑古怪灵巧,长剑如恶龙咆哮,双剑夹击,忽快忽慢,忽轻忽重,饶是沈玉倾弃了要害不守,也只堪堪与他斗个平手。以李景风见识,除了齐子慨,只知道沈未辰与蛮族的巴叔有这等功夫,他见周围青城弟子想上前救主,都被华山弟子挡住,白大元已然重伤,看得他心急如焚,不由得又望向严非锡。

  严非锡知道胜券在握,此番自己带来的人马不仅比沈玉倾多上两倍,副手斩龙剑方敬酒的武功也不是白大元这等人所能比拟,何况还有自己在。正与方敬酒交战的沈玉倾虽然仗恃着身份不守要害,最多也只能与方敬酒过上十余招了。他看着,心想那个绣花枕头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儿子,虽然仍是个天真的蠢货。

  另一边,沈未辰绕到战圈外,就在严非锡右后方约一丈处,见他看得出神,握紧了袖中峨眉刺。严非锡是一派之主,武功自是极高,自己必须一击得手,否则再无机会。她心念把定,暗暗吸了一口气,猛地飞身而起。

  如果沈玉倾能击败方敬酒,那严非锡就得亲自动手,要擒那公子便容易了。但方敬酒不愧是严非锡手下大将,她看了几招便知道即便是自己也无必胜把握,大哥要取胜更难。眼看青城弟子伤亡惨重,若再不出手,只怕华山弟子抢上围攻,那大哥更是非败不可。

  但她这一扑并非扑向严非锡身旁的青年,而是扑向严非锡本人。严非锡冷哼一声,瞧这姑娘不慌不忙的模样,早猜到她会武功,只是没想竟然找上自己,当真不自量力!单看这一扑的威势,他便知不足为惧,于是身子一侧,避开沈未辰这一击,顺手一推,将沈未辰推向身后那名青年,口中喝道:“擒下她!”

  他只用了三分真力,让她受点伤,回去传话时更能恫吓青城。

  然而,当他触及沈未辰腰间时,却忽地惊觉不对——这掌着手处隐隐传来抗力,这姑娘竟有与这一扑之势不相当的内力修为!

  可来不及了,他已把沈未辰推到了自己的儿子面前。

  若沈未辰不是扑向严非锡,而是扑向那青年,严非锡定能洞察她意图,以严非锡武功,沈未辰绝计擒不了人。于是她照着谢孤白吩咐,先假作袭击严非锡,隐藏自己身法功夫,严非锡果然中计,将她送到了那青年面前。

  那愁眉青年见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向自己摔来,忙上前要扶,乍见眼前电光一闪,峨眉刺已递向他胸口。这一下当真如雷霆电闪,迅捷无伦!

  沈未辰藏了许久,直到此时才使出真功夫,以这距离,以她功夫,这青年万难闪避。那青年大吃一惊,没料到这样一个美貌姑娘竟然有这等惊人功夫,但他只惊不慌,脚下一踏,向后一飘,鬼魂般飘忽退去,双掌同时立于胸前,要接下沈未辰这雷霆一击!

  不愧是华山嫡传!沈未辰也没料到这青年竟能闪过她这一刺。但她一击不中,左足也在地板上一点,扑向前去。她这一扑又快过那青年,与此同时,她听到背后风声响动,一道人影追了上来。

  是严非锡!他察觉受骗,即刻追了上来。他功力又比沈未辰高上许多,只一个踏步,伸手就去抓沈未辰后心。这一抓用上全力,沈未辰若不回身阻挡或闪躲,势必受伤。

  可他这一扑虽快,却也听到背后传来声响!

  那是李景风,他可没这么好的功夫,他不知沈未辰依着谢孤白的吩咐使计,见严非锡击中沈未辰,脑中一热便扑了过来。他动作虽慢,却比谁都早动,严非锡刚转身,他就从后方追上。

  严非锡听他动作便知这人武功低微,但他吃沈未辰的亏在先,于此电光火石之间也懒得细想——反正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左掌就向后拍出。他这掌用尽全力,方向又极为巧妙,就像李景风凑上前让他打似的。这一掌若是打中,不,甚至只要扫到边缘,以李景风的本事,立毙掌下无疑!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集严非锡功力之大成,快捷无伦,眼看李景风避之不及,朱门殇、白大元都不禁惊呼出声。

  然而,李景风却像是早看见了似的,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竟硬生生向侧边扑开!那掌贴着他衣服扫过,刮下大片布料,虽然惊险,却没打实。

  但凡严非锡随便耍个虚招都能顺手把李景风打死,可严非锡却用出全力打实了这一掌。照他估计,纵然换了武功比李景风高上十倍的人也必定闪不过这一击,偏偏李景风虽然只有想象中十分之一的功力,却看清了他肩膀一动,身体不由自主也跟着闪避。亏得他跟在齐子慨身边这些日子,若是换了一年前的李景风,纵然看见了也闪躲不开。

  李景风闪过这一掌,毛手毛脚地反击一剑,就这样平凡无奇的一剑,却逼得严非锡必须低头避开,递出去的那爪就缓了一点,只抓破了沈未辰衣裳,露出了雪白肌肤。

  就在这一瞬间,沈未辰峨眉双刺一个虚点,使了个“凤尾乱点头”,青年公子要挡,只见眼前棍影晃动,胸口一阵剧痛,已被沈未辰击中,“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沈未辰抓住他手臂,反折到身后,擒住这青年,顺手拆下峨眉刺上木盖,抵在青年公子脖子上,喊道:“住手!”

  华山众人却不住手,仍与青城弟子缠斗,方敬酒见少主被擒,顾不得伤及沈玉倾,猛喝一声,双剑更是眼花缭乱,沈玉倾苦苦支撑,眼看不敌。

  沈未辰喝道:“再不住手,我杀了他!”说着,峨眉刺抵入青年脖子,隐隐滴出血来。

  严非锡这才冷冷道:“住手!”

  华山众人停手,沈玉倾退了开来,不住喘息,喊道:“朱大夫,快看看白师叔伤势!”

  白大元冷汗直流,嘴唇苍白,此时已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朱门殇抢上前去,见他胁下伤口就知伤了肝脏,忙取出金创药敷上,又取针替他止血,只是白大元伤势沉重,能否救活尚无把握。

  李景风见沈未辰得手,大喜过望。他见沈未辰后背衣衫破裂,露出肌肤,忙脱下衣服替她遮盖,这才发现自己衣服胸口也破了个大洞。

  沈未辰道:“严掌门,你们都退出去!今天的事,且等您向敝派掌门交代!”她说着,手上用力一折,那青年痛得冷汗直流,倒也有骨气,没有惨叫。

  沈未辰低声问道:“你是严掌门的公子,是吗?”

  那青年点点头,沈未辰心下一安,见严非锡寸步未移,喝道:“还不走吗?!”

  朱门殇骂道:“直娘贼!你们这群狗娘养的,通通滚出武当!严非锡,夹着尾巴滚你娘的蛋!”

  严非锡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沈未辰道:“这是我大儿子严烜城,你要杀便杀。杀了,青城就欠严家一条命。华山一滴血,江湖一颗头,他身上有多少滴血,就要青城还多少命!”

  朱门殇冷笑道:“威胁呢?这是你狗崽子,你舍得?”

  严非锡缓缓道:“方敬酒,杀了这多嘴的奴才!”

  方敬酒令至即行,挥剑砍向朱门殇,沈玉倾急忙横剑拦阻。方敬酒竟不罢手,转眼又与沈玉倾斗了起来。

  沈未辰急道:“你真不管你儿子死活?!”

  严非锡挥手道:“动手!除了这对兄妹,全杀了,一个不留!”又对沈未辰道,“你杀吧!”说完转过头去,竟再不看自己儿子一眼。

  严烜城低下头,似乎对此结果不感意外。

  眼看华山门人又要与青城弟子动起手来,沈玉倾高声喊道:“住手!严掌门,我跟你走!”

  众人都吃了一惊,同时叫出声来,只是沈未辰喊的是“大哥!”李景风喊的是“沈公子!”朱门殇喊的是“沈玉倾!”白大元喊的是“少主!”

  沈玉倾挥手制止众人说下去,转头对严非锡道:“在下只有一个条件,这里剩下的人都得活着。”

  严非锡道:“行。”

  沈未辰急道:“那我们也抓你这儿子回青城!”

  严非锡淡淡道:“随便你们。”他真不理会沈未辰与严烜城,一挥手,方敬酒走到沈玉倾面前。沈玉倾收起剑,方敬酒见他收剑,也收起双剑,伸手示意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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