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就医指南 第362节
“我选10号。”
“10?”玛蒂尔德点点头,若有所思,“那我就选01号!来,阿斯,帮我买10号1000法郎,01号1000法郎。”
“好嘞。”
“梅拉妮,你呢?”
“我就随便玩玩.”
梅拉妮笑着看向赛马场的准备区,心中回想起上午找来的情报,正当准备要下注的时候,入口处又传来了嘈杂声。这次夫人们的态度远比刚才猛烈得多,甚至不乏有人失声尖叫:“太帅了!!!”
“看来是汉斯先生到了!”
梅拉妮收了折扇,顿时来了兴趣:“哦,就是你一直提起的维也纳宫廷画师?”
“对,就是他,他的绘画技巧源于学院派又高于学院派,色彩艳丽又不失庄严。”玛蒂尔德连忙起身,撩着披肩向入口看去,“画如其人,都说汉斯·施里亚蒂是绝世美男,今天怕是没多少姑娘愿意看赛马了。”
“不至于吧,能比罗切斯特先生还英俊?”
“评比名家画作孰优孰劣,我或许会犹豫。但论容貌,没有犹豫的必要。”
玛蒂尔德回答得相当干脆,不过很快便一手捏着男伴的手心,一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宽慰道:“伱知道我的脾气,直来直去,不爱说谎。如果满分是10分,我一定给你10分,但不得不给汉斯12分。”
梅拉妮看了眼罗切斯特,实在无法想象那位得有多英俊才能达到玛蒂尔德所说的水平。然而事实远比公主想象得要糟糕,从没见过汉斯美颜的美妇们各个花容失色,就连罗切斯特本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但这并不是他惊讶的理由,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甚至震惊的,是跟在汉斯身边的年轻人。
“等等.不会想什么来什么吧。”
罗切斯特揉揉双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走得越近看得越清,来人正是那个打赌失败导致自己不得不来这里受罪的瑞士议会主席家的败家儿子:“盖泽?盖泽·克尼塞尔?他怎么来了???”
【龙套表】10(格式:起点id(特殊称谓)普群id)
【龙套表】1.0(格式:起点id(特殊称谓)/普群id)
基本按照出场顺序排列:
汉斯·施里亚蒂——[伟大的汉总/人类免疫缺陷病毒-西风今天更新了吗]饰演
阿尔方斯——[《我能看见状态栏》作者/罗三观]饰演
诺拉——[铜绿/扮小白花成瘾性小可耐疯批菌(我最可爱)]饰演
李本——[梵塔测试结果5个标准差]饰演
亚历克斯·施密特——[伟大的心内医生/百步还阳/心内-黏性杆菌]饰演
伟大的费尔南及其尸体——[阿牛哥/纯爱战神菌]饰演
玛丽安娜——[伟大的苹果姐姐/买买买上头菌]饰演
玛丽安娜怀里的瘸腿独眼猫——[伟大的枫(猫)总/人苍白杆菌]饰演
碧翠丝——[书墨凉/不会说话的口腔念珠菌]饰演
劳拉·帕蒂——[丁总/丁辰]饰演
善望·钟——[妈个鸡(马达鸡)中山王/西醛:西风纳命来]饰演
古斯塔夫·保罗——[章鱼哥/小赤佬,赤十字的赤赤脚医生的赤]饰演
女画家莫里索——[标记42岁的小姨/自称10岁的小小]饰演
夏尔·阿斯——[夏尔·阿斯/维生素C]饰演(本人觉得名字不错连昵称都改成龙套的了)
梅拉妮·博尔塔莱——[伟大的兔兔/西风鸽了就烤肉/魏氏梭菌]饰演
盖泽·克尼塞尔——[小境泽/汉总的小玩具/直角gay泽]饰演
罗切斯特·阿尔帕德——[炸牛哥/犀牛续续菌]饰演
阿耶莎·奥克塔维亚——[卡卡/某原联动信用卡]饰演【暂未出场】
感谢以上群友的倾情演出,不仅仅是冠名,还有你们某一瞬间的情绪输出、性格表现以及在普群里的各种发言,甚至群友对你们的评价也被切碎揉进了书里,成了书的一部分,由衷感谢诸位无私的付出。
谢谢!
第399章 395勤杂工
在真正认识罗切斯特之前,盖泽都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很苦。
性格飘逸,学习和工作能力都远不及几位哥哥,父亲又对他不抱希望,活得很迷茫。这回去苏黎世度假先是被马咬伤,然后紧接着被个野女人硬生生坐伤,连续接受了两次修复手术后,又在市立总医院里乖乖休息了两周,这才成功见到了偶像汉斯。
然而汉斯独来独往惯了,并不收徒,更不需要助手、经纪人、模特。
盖泽拉着卡维在他身边软磨硬泡了十多天,好说歹说,才在汉斯的工作室捡了个“勤杂工”的工作。【1】
当时他还很奇怪,为什么汉斯一个人能建成工作室,能画出那么多名画。后来才知道,在汉斯眼里,除了必要的消遣其他东西都是没必要的,是无趣的。他就是自己的助手,而弗朗茨的皇宫就是他的经纪人。
至于模特,全维也纳市民都可以是他的模特。
“那我也可以做你的模特。”盖泽披上大衣,戴上高帽,拿起年轻人不屑使用的手杖,在墙边摆起了姿势,“怎么样,我以后可以成为你的专属男模特。”
每当他自信满满地站在阳台、树荫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时候,汉斯总会摇摇头叫他下来,笑着肯定了他的热情,也肯定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简单来说,盖泽就是身体条件不行,没有可以体现身材曲线的肌肉线条,脱光了就是只直立长条猴子,和面包店里拉长的面团没什么两样,毫无美感可言。
想要成为汉斯的模特必须锻炼增肌,同时还得依照汉斯的喜好把时间用在他的兴趣上。
这位美男子除了偶尔进工作室作画时能教授些绘画技巧,此外其他时间都在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拳击、击剑、骑马、登山、打猎都有涉足,甚至还有过登上大船杨帆出海的打算,只是一直被俗事拖着才没能实现。
汉斯所谓的勤杂工,不是清洁打杂,而是勤奋的种类繁杂的陪练工,勤、杂、工。
盖泽在维也纳四个月的时间里,绘画技巧基本没任何进步,反倒是学了一堆拳击、击剑和逃跑的技巧。汉斯似乎也没准备让他安心学画画,而是将他一次又一次丢进地下拳击台、练剑馆、郊区荒山.和医院。
霍因茨街的糗事过去了那么久,那夜的惨痛仍历历在目,而罪魁就在眼前,盖泽眼里没有愤怒和仇怨,更多的还是旧友异乡再聚的物是人非。罗切斯特对盖泽又何尝不是那种心态,再责怪也无济于事,要怪也只怪自己太倒霉了。
“你这是傍上真·富婆了啊。”盖泽再不挑食也没办法对年近50的玛蒂尔德产生兴趣,只能用金钱来安慰老友,“听说她首饰盒里的珠宝就值数百万法郎。”
“那又怎么样.”
罗切斯特不是没想过借坡上驴,伺机转正,然后熬到对方寿终,自己就能继承相当丰厚的遗产。但在和玛蒂尔德深入接触之后,他很快就放弃了。不只是因为对方的癖好,还有对他的真实态度,说白了他就是一個专属的宽慰工具罢了。
“可不能这么想啊,就算没有那种关系也能得到不少好处吧。”盖泽回头看了眼法兰西公主,“我看她挺喜欢你的,不行就努努力。”
罗切斯特脑子乱成了一锅杂菜浓汤。
此情此景和当时霍因茨街的境遇可太像了,只是两人角色做了互换。
盖泽见他不说话,连忙换了个话题:“就算没有钱,这种机会也挺难得的。整个看台都是巴黎的社圈名流贵夫人,穿得那么时尚,放在以前想见都见不到呢”
然而罗切斯特脸色更难看了。
他被按了那个东西之后,根本不能有任何反应,不然就会牵拉住毛发,疼得死去活来。一个20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丢在这样的看台,甚至要主动避开那些镜头,只能盯着远处的赛马干看着,或者回想之前那些不堪的画面来平复心情。
“你也那么惨么?”盖泽蠢归蠢,在这方面却非常敏感,“还以为只有我.”
“啊?”罗切斯特反应也不慢,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汉斯,还不忘和玛蒂尔德打了个热情的招呼,“他是那个?”
“哪个?”
“那个啊。”
“不,不是,你想多了。”盖泽笑着解释道,“汉斯老师只是希望我把注意力都放在绘画和锻炼上,我实在太瘦了,没什么男性魅力,做不了他的模特。最近在练习拳击和击剑,累是累了点,不过”
罗切斯特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
和盖泽横比竖比,他发现彼此最后也只是在泥坑里扑腾的两只泥鳅,累了:“你赌哪匹马?”
“我赌的3号,200法郎,希望能赢吧。”
忽然一个异样的感觉出现在罗切斯特的右侧腹,那里是自己马甲口袋所在的位置。感觉转瞬即逝,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里面是一张叠成方块的信纸。
嗯?
他和盖泽站在紧挨着夫人看台的栏杆边,确实有不少人走动,也偶尔会看到商贩。可这感觉太明显了,他也是立刻回头,不可能错过。
难道
盖泽看向宽阔的赛道,指着远处走到起跑门槛的赛马,笑着小声说道:“应该是你的朋友给的,不过他没法见伱。你回去抽时间看,也别问我为什么要送信,我只是帮别人一个小忙而已。”
虽然这么说了,罗切斯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谁给你的?”
“一个匈牙利人,在地下拳赛遇到的。别再问了,闭嘴。”
盖泽轻轻摇着头,想把那晚惨痛的经历从脑子里甩走,同时又把脸转向了其他地方,淡淡地说道:“信里面有个具体地址,巴黎的。也有其他说明和目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
盖泽真想回身给他两巴掌,让他好好回忆一下三秒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忍住了,并且再次耐心地解释道:“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朋友送了封信而已,不想掺和任何事情。”
“好,我懂了。”
罗切斯特觉得奇怪。
一般这种偷偷摸摸的送信方式只有卡士柏和米克才会用,可前天他才收到卡士柏的信,怎么才过了没两天又来信了?难道是有什么新任务?
难道是米克不准备管我了?还是要出尔反尔?
不不不,米克不是这种人,而且那比欠款本身就不那么光明,他们解决起来应该不难才对。
难道他们有暗幕消息,奥匈已经决定合并了?不需要我了?
这.
罗切斯特越想越紧张,既希望世界太平,自己能跳出玛蒂尔德的苦海,又怕世界太过太平,自己不得不面对那笔天价债务。他越紧张就越想看这封信的内容,伸进衣兜里的手指不停摸着封蜡,希望靠蜡印来简单判断来信人的信息。
相比起来,盖泽能一路把信送进会场,在若无其事的状态下找机会把信塞进他的口袋就显得非常老练。再比较之前冒冒失失没脑子的样子,显然这个过程经过了不少练习。
“别再惦记它了!”盖泽拉住了罗切斯特的袖子,也拉走了他的注意力,“快看,比赛要开始了!!”
就在隆尚赛马场打响了开赛枪声,卡维一个人正待在从里昂去往巴黎的火车上。
不管来这儿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似乎除了工作外就没有别的爱好了,手术以及如何做好手术就是他的全部。因为天生性格、天赋和技术上的缘故,他也没有什么心态问题,对女人也不感兴趣,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
除去普奥战场,之前的巴黎之行就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外出旅行。
现在没有米克的骚扰,又暂时因为奥匈之间的问题避开了伊丽莎白皇后的私教邀请,他难得有了些自由时光。
从三月份决定手术床的设计以及弧光灯下一步研究的方向,又给了科赫、萨瓦林和马蒂克一些实验上的建议,他便离开维也纳,成了名不怎么合格的旅行者。
很多人都说他在逃避纳雅的追求,他本人却想把这种想法归结于巴黎之行。就是去年那趟旅行给了他不一样的触动,在巴黎世博会开始之前,他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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