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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463节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表面礼节上也先可以给朱祁镇尊重,事关军国大局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随着慢慢相处下来,朱祁镇逐渐接受了摩罗的存在。毕竟相比较袁彬跟哈铭这两个锦衣卫糙汉子伺候,有个女人来陪伴的感觉明显要好多了。

不过就在此时,伯颜帖木儿兴高采烈的冲进了营帐,对于这个蒙古将领别的朱祁镇都感觉挺不错,唯独这不通礼数的破门而入方式,他始终难以习惯。

但接下来伯颜帖木儿的话语,瞬间打消了朱祁镇心中不悦,甚至让他满心狂喜!

“陛下,太师已经做出决断,命我送你回明国京师,今日就可启程!”

可能是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朱祁镇拿着书籍呆呆望着伯颜帖儿木,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太师真的愿意让朕回京?”

“当然,现在可以收拾行李,臣护送陛下从大同府入关!”

得到伯颜帖木儿的再次确认,朱祁镇扔掉手中书籍,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然后赶紧朝着营帐外的袁彬喊道:“收拾朕的物品,吾等要回京师了!”

其实不用朱祁镇说,站在营帐外面的袁彬跟哈铭两人,早已听到了伯颜帖木儿的传话。

只见他俩热泪盈眶进入帐中,躬身祝贺道:“臣恭喜陛下回京!”

说罢,两人开始收拾些朱祁镇的个人物品,为回京路上做准备。

看着忙碌的袁彬跟哈铭两人,朱祁镇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对比之下伯颜帖木儿脸上就写满了伤感,这段时间与明国皇帝的相处,让他彻底臣服于对方的学识跟人格魅力。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朱祁镇回去。

“陛下,此次回京,莫忘了臣下。等来年瓦刺使团朝贡,臣下一定前往京师叩见陛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伯颜帖木儿两行热泪流下,那股真情实感映衬着朱祁镇仿佛不是北狩之君。

“伯颜,等来年你去京师朝贡,恐怕拜见的不是朕,而是新君了。”

看着伯颜帖木儿这副模样,朱祁镇心中也不由伤感起来,北狩时日这名蒙古人,对自己确实毕恭毕敬,做到了臣子本分。

“陛下,今日就算你家兄弟做了皇帝,可那个皇帝位置始终还是你的。”

“回京之后就把皇帝位置坐回来,依然是我瓦刺之主,等我这里安定内部事宜之后,就表投于你!”

伯颜帖木儿这段话说的非常直接,只要朱祁镇能做皇帝,瓦刺依然是大明藩邦,自己就臣服于大明,这份真心实意堪称是天地可鉴!

只是还没等朱祁镇心生感动,阿剌知院就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蒙古壮妇。

“陛下,摩罗自幼身体孱弱,这次就不跟你回京了,太师说让她在草原好好修养。”

说罢就大手一挥,不顾摩罗的反抗,几名壮妇直接把人给带出了营帐。

这一幕情景逆转,直接把朱祁镇惊呆在了原地。哪怕他对于这个蒙古女人最开始是抗拒的,可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半年相处下来怎么也不可能让皇帝的女人留在草原吧?

更重要的是,摩罗还怀了龙种,她要是留下后续将带来许多麻烦!

第412章 非黑即白

“陛下……陛下……”

帐篷外摩罗的呼喊声,回荡在朱祁镇的耳旁,许久未曾感受到的羞辱感,再度涌上他的心头。

“摩罗乃帝妃,岂有留在漠北的道理?”

朱祁镇压抑着怒火质问了阿剌知院一句,自古没有嫔妃跟皇帝分家的说法,瓦刺这般举动让他颜面置于何地?

“除了帝妃身份,摩罗更是我瓦刺部的女人。”

别的阿剌知院可以给这个面子让步,朱祁镇的龙种关乎着未来蒙古跟大明的局势走向,绝对不可能妥协。

“你!”

面对这般强硬的拒绝,朱祁镇本来得以回京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的支离破碎。仿佛阿剌知院踩在脸上,提醒着自己身份依旧还是俘虏,而不是表面上恭惟的那个帝王。

“阿剌知院,岂能对陛下无理!”

感受到朱祁镇的屈辱跟愤怒,伯颜帖木儿当即怒斥了一句,相比较瓦刺其他大臣表面上尊重,这位是真正把明英宗当做大明天子看待。

阿剌知院知道伯颜帖木儿头脑简单,不屑于跟他争辩太多,仅仅冷哼一声后就转身走出了朱祁镇的营帐。

短暂的冲突平息,朱祁镇很快就恢复到能回京的兴奋中,毕竟为了苟且偷生叩关叫门这种事情都做过,区区一个女人下场如何,又怎会过多关心?

至于龙种隐患,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朕只要能回京复辟重登皇帝宝座,哪管他洪水滔天?

紫禁城文渊阁这边,沈忆宸结束与商辂的对话后,就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值房,开始票拟地方州府上疏的奏章,简要概括核心内容并且给皇帝建议。

其实阁臣的办公没有想象中的波澜壮阔,绝大多数的奏章都是一些关于民生灾情的鸡毛蒜皮小事。但是对于上位者而言,你眼中一件无关紧要小事,放在百姓身上却关乎着身家性命。

沈忆宸曾说过,会竭尽所能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所以面对呈递到自己面前的奏章,他都仔细审阅并且给出最为优解的处理方法,减轻当地百姓的一些负担。

与此同时,他开始考虑运用停靠在大沽海防口的舰队。正统朝期间虽然已经开始遭遇小冰河时期的天灾,但大明实际粮食产量还不至于到饿殍遍地的程度。

更多是季节导致的青黄不接,以及运河转运不畅,还有各种奸商囤积炒作。

大运河承载实则已经到了极限,特别是冬季枯水期加上结冰,相当于短时间内失去作用。本来夏秋季节南方粮食要囤积北方各大仓储中,以备冬春之需。

可是正统十三年的战争,让运河优先转运了武器装备以及南征军将士,根本腾不出运力来转运粮草。

现在的粮食饥荒仅仅是个开始,随着时间流逝市面上米粮渐少,到明年南方米粮抵达北直隶跟夏收前,沈忆宸预感到会炒出一个天价来。

后世有一个著名的理论,粮食哪怕减产百分之二十,导致的结果也绝对不是人均少吃点,大家平分剩余的百分之八十渡过难关。

而是粮食价格会涨到一个离谱的地步,让百分之二十的人彻底买不起活活饿死,才会结束这场饥荒。

河运既然走不通,那还可以走海运,大沽海防口别的东西可能缺,唯独海船舰队是一点不缺。通州粮仓在蒙古入侵时期已经搬空,刚好可以腾出空间来屯放粮草。

想到这点,沈忆宸当机立断越过了上疏流程,直接写了封信给管理舰队的许逢原,让他率领船队前往山东、江浙、湖广等地收购余粮,用最快速度抵达返回京师。

其实早在帮叶宗留等矿工跟起义军度过难关期间,许逢原就与江南各大粮商建立起来了合作关系,只要有船队运输,收购压根不成问题。

并且为了抢占时间,沈忆宸还特地嘱咐许逢原,先组织一批快船往返一趟。毕竟这个时代明朝船只类型,还是以平底福船为主,而不是大航海时代为了追求速度诞生的“飞剪船”。

就在沈忆宸忙着处理政务的时候,中书舍人赵然元敲门走了进来,开口说道:“沈阁老,屋外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

听到这里沈忆宸有些意外,今天是自己第一天到内阁当值,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者何人?”

“翰林侍讲徐珵。”

听到这个名字,沈忆宸更加诧异,他完全没想到徐珵会在这个时候求见。

不过当年在东阁进学的时候,两人还算是有过交情,另外山东治水期间的那一封《治水策》,徐珵同样有着一份功劳在其中。

于是沈忆宸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让徐侍讲进来吧。”

片刻后徐珵就走了进来,见到沈忆宸态度恭敬行礼道:“下官翰林院侍讲徐珵,见过沈中堂!”

“现不是在公堂之上,徐侍讲毋需多礼。”

沈忆宸摆了摆手,遥想当年东阁期间,徐珵还是自己的前辈,短短数年后就得行下官之礼。

“当年若不是沈中堂举荐,也就没有下官的今日,这份知遇之恩岂能忘。”

徐珵态度很真诚,那一年沈忆宸离京出镇山东,卸任翰林修撰一职后,向皇帝举荐了自己接替。从而才能让他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在熬资历最为严重的翰林院中,晋升到了侍讲官衔。

“客气,《治水策》福泽万民,徐侍讲理应论功行赏。”

沈忆宸摆了摆手,这是徐珵应得的封赏,自己无非顺水推舟罢了。

“不,世间功劳要是都能论功行赏,那何来官场不平之事!”

徐珵这句说辞出来,沈忆宸瞬间就明白对方话里有话,于是顺应道:“徐侍讲是否遇到了难处,不知本官能否帮扶一二。”

“沈中堂急公好义,令下官敬佩不已!”

“土木堡一战后,下官为了保大明祖宗基业,提议太后率领郕王与太子南迁,结果被于少保当众否定羞辱,沦为官场笑柄。”

“但下官知耻而后勇,为了解京师之危局,前往彰德募兵勤王,并代行监察御史职权,最终打退了鞑虏进攻取得胜利。”

“大朝会上论功行赏,下官却因南迁之议遭到内廷的讪笑,以致没有任何封赏升迁。后续下官通过门生路径,亲自登门拜访于少保,得到了国子监祭酒一职的许诺。”

“可宫中传来消息,于少保表面应允却从中作梗,向陛下谗言下官生性狡诈,担任国子祭酒会败坏监生心术。”

“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沈中堂替下官主持公道!”

徐珵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向沈忆宸抱怨着于谦的不公跟报复。

其实他知道沈忆宸与于谦的关系,但阁部大臣这个级别,他找不到第二个熟络之人,只能硬着头皮来试一试。至少徐珵的心中,沈忆宸曾经言行得到了认可,堪称大公无私!

听完徐珵的讲述,沈忆宸有些懵圈。当初宫中商议南迁之事的时候,他并不在朝廷中枢,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于谦帮助徐珵谋求国子监祭酒一职,他倒是了解一点内情。

于谦确实向朱祁钰举荐了,并没有从中作梗,更没有恶意报复。只是当初南迁一事闹的太大,把徐珵钉在了懦弱投机的耻辱柱上面,导致皇帝印象不佳没有应允。

毕竟国子监祭酒一职,有着文人师表的美誉,品行上面有污点,怎么让天下文人士子信服?

“徐侍讲,本官深知于少保为人,刚正不阿绝不会背后谗言,其中定然是有所误会。”

“宫中已经有了定论,下官如今仕途断绝,何来误会?”

听着沈忆宸“和稀泥”话语,徐珵当即情绪激动了起来,皇帝给自己定了奸诈品性,意味着此生都难以得到升迁。

这对于素来追求功名的徐珵而言,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大司氏国难之际,临危受命重返国子监,敲响登闻鼓后已经再度向朝廷乞骸骨回乡。祭酒一职本就会空缺下来,于少保除非不答应,许诺后定然不会食言。”

“这样吧,待有时间见到于少保,本官好好与他沟通一番,化解其中误会如何?”

沈忆宸相信于谦,可他知道徐珵并非心胸宽广之人,把话说重了反而出现反作用。只能继续进行安抚,慢慢消除两人之间的恩怨。

毕竟话说回来,徐珵被皇帝厌恶,确实跟当初南迁朝议上于谦怒斥不无关系。

“既然沈中堂话已至此,那下官也不好强求,谢过。”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跟支持,徐珵心中那股憋屈跟不忿,依旧无法释放。

要知道他自视甚高,把自己定义为辅弼之臣,却始终郁郁不得志。如今更是断了仕途,此生再难以展现心中抱负,心灰意冷下拱了拱手,不等沈忆宸回应就转身走出了值房。

望着徐珵离去的背影,沈忆宸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他深知对方是个古代顶尖的“理工”人才,正统朝时期就完成了后世水力学著名的水箱放水冲沙试验,站在科学的角度上简直成就惊人。

迁都一事也很难说谁对谁错,当时处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只是政治站队这种事情非友即敌,加之他过于追求名利权势,从而做了错事背负千古骂名。

如果可以的话,沈忆宸希望凭借自己力量,化解他与于谦的这段恩怨,甚至助力徐珵踏入阁部!

就如同当初杨溥看待自己那样,如果能做到以天下万民为己任,权倾朝野又如何?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贪名逐利不影响办实事,更无需追求人人皆为圣人!

退出沈忆宸值房的徐珵,心境就如同寒冬一样冷到极致,他潜意识认为对方不会为了自己去冒犯于谦,毕竟再如何大公无私也有个度。

只是当徐珵经过内阁首辅陈循值房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外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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